第298章
,侯爷借助科考之机,煽动百姓仇视我们。不仅损害了我们的声誉,而且极大破坏了大唐的团结稳定。所以臣提请陛下,罢黜冠军侯参与科考之权,唯有如此,方能避免他借机生事。” “侯爷誉满天下,臣等不敢与之过不去,只是不想徒生事端。” 哦……罢黜萧锐? 李二脸色拉了下来,但这次崔、郑两人却没有让步,都是一脸严肃的盯着皇帝。 片刻之后,李二沉声说道:“冠军侯萧锐,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才子,又号称天下第一名师。上次科举就曾参与出题,德才兼备已经深入民心,下次科举如果不让他参与,呵呵……如何跟天下交代呢?” “而且,关于萧锐煽动百姓跟世家对立一事,尚未查清楚真相,单凭二位一面之词,不能服众。至少,应该给萧锐一个辩解的机会。” 嗯? 原本二人还想反驳,但抬头一看,李二的眼神带着煞气,赶忙改口了。 “这……臣等全凭陛下做主。” 两人行礼告退。 回去的路上,郑复古不解的问道:“崔兄,你我二人是带着七家的使命来的,现在这个结果,跟我们预想的相差甚远。如何回去交差呢?” 崔言道叹息道:“想要扳倒萧锐谈何容易?而且皇帝李二极度袒护萧锐,我们又能如何?能把他排挤出科考,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可是……皇帝说的核查清楚再决定,分明就是在推脱。他不可能真的罢黜萧锐。”郑复古反驳道。 崔言道冷笑一声:“他不是说要查吗?那我们就帮帮忙,坐实了萧锐煽动百姓的事,到时候皇帝就算想袒护,也无言反驳了。” 嗯?崔兄好主意! …… 二人离开之后,李二招了招手,内侍老高躬身走上前来。 “去,把消息告诉那小子,问问他什么意见?” 内侍老高欣然应诺,自己许久没有去萧家庄蹭饭了。 次日上午,萧家庄的湖边,内侍老高陪在萧锐和老李渊身边,仔细的讲述着长安发生的事情,同时也传达了昨日太极殿的告状。 萧锐嗤之以鼻的骂道:“就这帮人?还真是无耻,当彪子还要立牌坊!他们霸占官场、暗中控制朝野数百年,平日里高高在上,视百姓如猪羊草芥,竟然也敢说什么为国为民为天下?我呸!我萧锐虽然也不是好人,但最起码做坏事的时候,敢做敢认。” “这群人可真是……让他们当我对手?真掉我的价!” 萧锐似乎已经找不到合适的伺候痛骂了。 内侍老高笑着赞道:“那是,侯爷骂的一点没错,他们这帮人怎么配跟侯爷您比?现在大唐百姓都说您是活着的圣人呢。” 噗…… “千万别提了。陛下派人出钱搭台子,只不过借用了一下我的名号,没想到最大的好处让我捡了去……”萧锐摆手谦虚道。 “侯爷哪里话?不管怎么说,主意是您出的,钱也是算您的,您当得起!”老高吹捧道。 旁边老李渊笑着说道:“你小子嘴都咧到后槽牙了,哪里是不好意思?分明是已经乐开花了。” “这好处已经给你了,明年科举会试如果你不能夺魁,呵呵,人家可要嘲笑你了。天下第一的名头也保不住。” 萧锐愤慨的拍胸脯说道:“您老放心,就算明年输了也不怕,我就不信,终我萧锐一生,还不能把这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拉下马来,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青天。” 老李渊抚须说道:“历代君王无不想做到,但只有我那表兄真的敢明面反击。原本老夫以为,我也看不到这一天,可却遇到了你小子。呵呵……你要快一些,我这个老头子还不知道有多少活头了。” 内侍老高连忙说道:“三爷您说的哪里话?您的身体硬朗着呢,老奴斗胆说一句,您定然是能长命百岁的。” 老李渊摆手笑道:“行了,恕你无罪,起来吧。” “唉……人命自有天数。许是人老了,总能想起年幼之事,进而也越发感觉距离未来更近了。” “到了我这般年纪,几乎能看开世间一切东西,但唯独放不下生死。” 萧锐笑着说:“爷爷您说的太对了,如果连生死您都能堪破,那早就是陆地神仙了。强如始皇帝那般千古人物,都无法看破生死,更何况您呢?” 老李渊感慨道:“呵呵,跟始皇帝比,我自问不敢。无论后世朝代几何,版图如何变幻,但只要是为君之人,都在承袭始皇帝之福泽。若没有他老人家一统天下,那这片土地上,怕是也很难像如今这般兴盛安定。” “我并不贪图长生。这几年在这里住着,可说是老怀大慰,比做皇帝都舒坦。即便是明日离世,也无憾了。” “奈何终究是故土难离之心常有。看着我创下这大唐一日兴盛过一日,就总想多看一天,多看一眼。” 萧锐笑着安慰道:“爷爷,您别胡思乱想了。有我给您保驾,您至少长命百岁,且有的看呢。” 老李渊哈哈大笑道:“好,有你在身边,爷爷放心。藏锋,爷爷知道你十分崇拜大业帝,所以你一定要打败那些世家,将来到了下面,我把这个好消息讲给我那表兄听。他是你姑丈,由你来给他报仇,想必他是开心的。” 看老头总是聊生死话题,萧锐觉得不吉利,于是连忙打岔道:“行行行,全听您的。中午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老高也别走了,一起吃顿饭。” 内侍老高配合着喊道:“哈哈,多谢侯爷。实不相瞒,老奴肚子里的馋虫可是饿了好几个月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老吃货。行,今天多给你分几道菜,不吃撑了,不许离席!”萧锐笑着打趣说。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把菜刀? 西市半截街,张记肉铺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开张了。 前几日的张屠户可是出尽了风头,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张屠户的二百两银子,点醒了无数围观的百姓,让大家自发的团结起来,合力对抗世道的不公。 也因此,他那小小的肉铺,迅速走红,无数人慕名而来,都想跟张屠户攀谈几句,表达对他的敬佩。这大概就是大唐第一代网红了。 “这老张已经三天没开张了,难道是出事了吗?” “不会吧。应该是有事不在家。” “我看呐,每天那么多人来找他,他顶不住啦。一个屠户,本就不擅长待人接物,现在一天见的人,比他这辈子见的人都多,很多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他扛不住啦,所以躲出去了。” “很有可能!” …… 邻居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羡慕张屠户出名的,有羡慕他火了之后挣钱的,也有少数老邻居担心他出事的。可大多数人觉得不可能,张屠户做的是大好事,又没得罪谁,怎么会出事? 可他们却不知道,百姓们觉得的好事,那只是百姓视角。上面可不这样看,你威胁了人家的地位,就是在跟人家作对,区区一个小老百姓,能不报复你?整死你跟整死一只蚂蚁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深夜,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吃力的翻墙溜进了张屠户的家里。 他并不是找张屠户,似乎知道张屠户一家都不在,借着月色一通翻找,可惜此人运气不好,因为地形不熟,竟然踩空摔倒,正好磕在了后院一个石墩上,直接昏死过去。 隔壁邻居听到了一丝响动,只以为是猫捉老鼠呢,也没在意。 一转眼就天亮了,西市开市,张屠户家里那‘窃贼’悠悠转醒,揉了揉已经结痂的后脑勺,睁眼仔细一看,心中不由吸了口凉气。原来自己磕在了张屠杀猪的青石板一角,石板上一把剔骨尖刀距离自己磕倒的地方,不足一寸…… 定了定神,险死还生的窃贼支撑着起身,没有着急找东西,而是观察片刻,走向了张家的厨房。找到两个冷硬的胡麻饼,勉强裹了裹腹,这才小心翼翼的继续翻找行窃。 “在哪儿呢?会在哪儿呢?张兄,早知今日,那天就该收下你那把祖传菜刀的……” 原来此人竟然是半截街胡记当铺的胡掌柜,只是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而且还要翻找张屠户祖传的菜刀呢? 可能是急火攻心,乱了方寸,胡掌柜渐渐翻找的动静大了些,引起了早起邻居的警觉,侧耳倾听片刻,然后果断报了官。 “我怎么这么蠢?只记得你那菜刀金贵,却忘了它本就是一把刀,应该在厨房才对……”胡掌柜近乎疯癫的跑向了厨房。 不多时,一阵癫狂的大笑传来,找到了,我找到了…… 也就在这时,张屠户家里翻墙进来一群官差,稍微打量了一下凌乱的环境,就判断出是一桩入室盗窃无疑。 于是领头的捕快厉喝一声:“好个乞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入室行窃?弟兄们,给我拿了!” “不能,不能,我不是,你们……”胡掌柜挣扎着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下了,他知道五姓七望势大,自己现在被当成乞丐也挺好,至少安全。如果暴露了身份,说不得这帮捕快里面会不会有姓崔卢李郑王的。 于是他死死抱着那把样貌普通的菜刀,一句话不说。 “松手,老子倒是要看看你盗窃了主人家什么?” “想必是眼红了人家张屠户吧,这厮可真没良心,张屠户多么仗义一个好人,你也敢来偷他家?” “嗯?怎么是一把菜刀?” 众人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同时几个人拉开了胡掌柜,看到了怀中之物,都感觉十分意外。 “嘿,你这厮好生奇怪,入室行窃,不偷金银铜钱,竟然偷了一把菜刀?怎么?你一个乞丐家里也开锅做饭?” “等等,我听说街上传言,张屠户家里有一把祖传菜刀,好像挺值钱的,不会就是这……不像啊,这玩意儿能当传家宝?随便扔到街上都没人要吧?” …… 胡掌柜也不说话,伸手要去抢,却被众捕快拦住,而且还给了他两拳。 “特娘的,在老子眼皮子底下还敢偷窃?当着面还敢抢东西?罪加一等!带走!” “头儿,这把菜刀怎么办?” “嗯……一并带走吧。怎么说也是证物。如果真是张屠户家祖传的,将来让他去衙门认领。对了,这张屠户家人呢?” “不知道,听报案的邻居说,两三天没开门了。” “算了,兴许是走亲戚去了。带走,回去审一审。” “嗨,就是一个窃贼乞丐,按盗窃罪关起来得了,审他都是多余。” …… 胡掌柜心中叫苦,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么不清不白的关入大狱,那要想救回张屠户和自己的家小,怕是再没机会了。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一日深夜,张屠户家、胡掌柜家,同时遭了贼人。这帮人倒是没有杀人,但却一个不留的,见人就抓,将两家抓的鸡犬不剩。唯独胡掌柜因为偶然的机会,在外喝酒被朋友留宿,躲过一劫。 回来之后发现情况,他原本不明所以,但听街上人随口说了句,张屠户人呢?今日怎么没开门? 胡掌柜立时警觉起来,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可不是张屠户那种心思单纯之人,胡掌柜更加精明一些,买卖大了,接触的人和信息也更高一点。 不到半日,他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测,确实是被人盯上了,街上都有眼线,显然是在找自己。 所以他才化妆成乞丐,不单单是躲避自救,他还想伸冤救回家人。 奈何长安县衙门、御史台衙门、大理寺衙门、甚至萧家庄外面都有暗桩眼线盯梢,自己根本不可能靠近报案。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张屠户家里那把祖传菜刀。他要用那把菜刀,通过醉仙楼,见到冠军侯,然后才有机会鸣冤报案。 可惜他运气不好,刚找到菜刀就被捕了…… 长安县衙里面,捕快把这个当成小事汇报了一下,不成想长安县令陆治原却好奇的问道:“就是那个最近出名的张屠户?” “没错,就是那个带头募捐的张屠户家里遭了贼。”捕快答道。 县令沉吟道:“侯爷曾点评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连侯爷都夸奖过的人,那是大大的好人,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行窃张屠户家?” “嗨!一个乞丐。许是不懂什么道理,只知道眼红,看到张屠户发达了,就起了歹心。可说来也怪,这乞丐不偷金银,却偷了一把其貌不扬的菜刀。”捕快不以为意,但也说了一件趣事。 不偷金银,却偷了一把菜刀? 县令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无法把乞丐跟菜刀联系起来。 但仔细一想,不对!不合常理。 “去,把人提来,本县审一审。” “这……县尊,一个乞丐而已,没这个必要了吧?” 县令冷哼一声:“哼,恐怕事有蹊跷。如果是贪财的窃贼,为何不偷金银呢?说明他不贪财。偷菜刀的乞丐?乞丐要菜刀做甚?也说不通。如果本县没猜错的话,此人,不一定是真乞丐!” 什么?化妆乞丐? “县尊,传言张屠户家里有把价值连城的祖传菜刀……或许那人是冲宝物来的……”捕快提醒说。 县令呵呵一笑:“到底为何,一审便知。去吧,这本就是本县的分内之事。遇贼不审,岂不是玩忽职守?” “是!县尊英明,属下这就去提人。” 第六百三十六章 你且等等 不多时,人犯被带了过来,并且几名捕快护卫两旁,县令就这么简单的升堂审案了。 “堂下何人?” …… “因何行窃?” …… 无论长安县令问什么,对方一直都保持沉默,低着头一动不动。 县令不解道:“此人是哑巴?” 捕快上前一脚踹倒:“特娘的,赶紧答话!少在这里装聋作哑,你行窃的时候,还曾哈哈大笑呢,我们都听到了。” 被捕的胡掌柜眼看装不下去了,于是抬头看向了上首的长安县令,然后又转头向两边观察了一下大堂环境。似乎在权衡着要不要开口。 回想了一下,这位新任长安县令姓陆,似乎名声不错,应该不是五姓七望的人。 胡掌柜壮着胆子说道:“陆县令,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旁边的捕快又是一脚,“嘿,娘的,老子给你脸了?这是长安县大堂,县爷在审你呢,你还敢挑三拣四提条件?” 住手! 县令陆治原仔细观察那乞丐,总感觉此人的气质,不像是真正的乞丐。那他为什么要伪装呢?又为什么要去偷张屠户的祖传菜刀? “来人,把苦主张屠户传来。” 这…… “回禀县爷,张屠户一家没人,许是出去走亲戚了。” “哦?没人?” “是的,邻居说已经三四天没开门了。如果不是知道张屠户家里没人,此贼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入室行窃。” 县令点了点头,随口问了句:“确定是出去走亲戚了?” 额…… “不确定,只是属下的猜测。邻居也不知道,似乎是连夜走的,无声无息,张屠户没有告诉任何人。” 县令不满道:“混账,谁走亲戚需要三四天?而且这么着急,跟邻居都不打个招呼?断案子能靠猜测吗?速去打听清楚!” 两个捕快立刻跑去打探消息。 此时此刻,县令心中已经有了个不好的猜测,张屠户可是最近西市炽手可热的人物,这么突然的消失,显然不正常。 那么……是谁要对张屠户下手呢?图财?一个屠夫能有什么钱? 想到这里,县令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乞丐,也许,他知道内情。 “尔等退下!”县令挥手,命令下属全都退下。 这…… “县爷,此人身份不明,万一心怀不轨,行刺……”众人纷纷劝阻。 县令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来人,将人绑了,抬到本县书房去。本县要密审此人。” 不多时,书房布置完毕,众捕快衙役退了出来,县令吩咐道:“尔等守好四方,百步之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书房里,被绑成粽子的乞丐胡掌柜很是平静,也不挣扎喊冤,也不闹腾,虽然是躺倒在地上的姿态,但更像是在等人。 县令看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这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缓缓走到乞丐身边,扯下那块堵嘴布头,然后将人扶起坐在椅子上。 “说说吧,有何隐情?本县看你不像是个乞丐,你到底是何人?” 胡掌柜双眼发亮的盯着县令,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草民伸冤无门,东躲西藏了三四天,终于阴差阳错的见到了县爷……” 还未说明身份,他竟然痛哭流涕起来,看得出来是受了许多委屈。 县令不解道:“东躲西藏?为何如此?本县这长安县衙大门可是敞开着,有谁敢阻拦你吗?” 胡掌柜挣扎着扑通一声跪下了,可他全身被捆绑,没有跪好,竟然一头磕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说道:“草民、草民是西市半截街胡记当铺、胡记当铺的掌柜胡三全。” 谁?胡三全?西市半截街胡记当铺? 陆知县是个清官,而且是个负责任的好官,所以对于治下的百姓,基本能记起来七八成。而半截街胡记当铺,他更是印象深刻,这不是当初跟张屠户一起搞募捐的吗?张屠户拿出的二百两银子,有一百两就是这位出的。后来更是联合许多小商人,纷纷出钱出力的。 想到这里,陆知县连忙上前将人抱起,重新放回了椅子上,然后细心的帮他撩开头发,甚至还要帮人擦拭脸上的污渍。 胡掌柜连连摇头:“别擦,恶人势大,草民不想让人认出来。” “嘶……你到了本县这里,竟然还吓成这样,到底在惧怕什么人?还有,那张屠户是不是出事了?”陆知县很好奇。 胡掌柜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娓娓道来,“不错,张兄一家,还有我的家小,都在几天前出事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事……” …… 静静听完胡掌柜的讲述,陆知县震惊的无以复加,同时也恨得牙根痒痒,“好、好一个五姓七望,竟然如此歹毒!不敢去找侯爷麻烦,于是就把气撒在你们两位头上,这是故意打侯爷和朝廷的脸呢。” “胡掌柜,你且安心在本县这里待着,本县有直面圣上之权。敢在长安县如此草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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