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从后向前画了个圆弧,猛的一拳砸下,正中那全速冲来的马头。 电光火石之间,在车夫惊诧的眼神中,那骏马之间被打翻在地,高速冲上来的马车,因为惯性,撞上了倒地的马儿,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惊呼,萧锐拍了拍双手,看向了地上的死马、碎车、两个伤残。 马车里喝醉的李义安直接被撞晕了过去,车夫撞在马肚子上,又弹飞到地上,所以没有死,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受了很重的内伤,神志还算清醒。 看到萧锐微笑着走来,车夫吓坏了,那不是微笑,那是死神的微笑。 “你、你别过来,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车里是我家公子,我们是义安郡王的,那是我们王爷的二公子,你敢伤害我家公子,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萧锐冷笑道:“好一个狗仗人势。你一个小小的车夫,就如此狠辣,既然你要杀我,那就做好被杀的准备,杀人者,人恒杀之!放心,黄泉路上,你家少爷会陪着的。” 你、你……救…… 车夫没来得及呼救,就被萧锐一脚踢断了脖子。 掀开那马车碎片,找到了里面的李义安,看着身上插着碎木片的醉公子,萧锐摇头唏嘘道:“还真是冤家路窄,本来不想跟你计较,你自己撞上来,阎王难救找死的鬼,啧啧……” 说完,同样的手法,踢断了李义安的脖子。 嘎……远处的打更人吓的,嗓子抽抽,竟然发出了一丝声音。 萧锐扭头一看,嘿,还有一位目击观众呢。 “什么人?敢在长安城闹事?”巡街武侯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萧锐不屑的看了一眼,快步消失在旁边黑暗的巷子里,等武侯赶到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人影?于是,打更人被带到了武侯衙门询问。 可当有人认出被杀的是义安郡王的公子,这位唯一的目击证人就倒霉了,足足被审问了一整夜,最后竟然直接被关进了大牢,也不知是为何。 当值的武侯将军亲自勘察现场,看着那被当头轰杀的马儿,这位上过战场的将军被吓到了。能一拳轰杀战马的将军不是没有,但大唐能有几位?屈指可数,无一不是万人敌的猛将。 可那等猛将,谁会跟义安郡王家的一个娃娃过不去? 照着打更人所说,是义安郡王家儿子,让人用马车冲撞路人,然后被路人反杀?如此说来,这货死的不冤,可这个说法,义安郡王不依吧? 越想越心烦,武侯将军犯难了,最终只能上报上司,当值的近卫将军——右武卫将军刘德裕。 刘德裕心头一惊,心说不会吧,今日才派儿子去跟这个李义安接头,当晚这李义安就被人当街打死,难道是杀人灭口?那我们谋划的事情……嘶! 借着通知传唤义安郡王李孝常的工夫,刘德裕私下里跟对方通了个气。 李孝常本来还悲痛儿子,但听到刘德裕的担忧,立时顾不上担忧,跟着吓出了一身冷汗。 “让你儿子避避风头,最近别出门,另外想办法通知长孙家。倘若是杀人灭口,那就不会只冲着二郎一个。等几天看看形势,咱们的事做的很隐蔽,如果是上面知道了,只会暗中调查,怎么会当街杀人呢?咱们要稳住,沉住气,静观其变。” 刘德裕重重点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谁,当街杀一个王爷的儿子,都是重罪。我们不擅长查案,明日可以去长安县报案。我一定督促他们,派几个断案高手。” 李孝常摆手拦住了对方,“唉,听那证人所说,是二郎纵马行凶,被人反杀。错在犬子,他……唉!还是别闹大了,都是自作孽。” “现场就一个证人,已经被我的人控制起来了,直接让他消失,然后这个案子,就成了有人当街刺杀义安郡王世子……”刘德裕出主意说。 李孝常沉吟良久,依旧摇头,“算了,把人放了。特殊时期,不能节外生枝,别让陛下抓到了把柄。” 刘德裕没有再劝,心说谁能忍住丧子之痛呢?这位义安郡王还真不是常人,能忍常人所不能,看来跟他合作,准没错。 萧锐一人飞檐走壁,隐身潜行,回自己家竟然还是翻墙的,悄悄来到老爹书房窗口偷看,还别说,真的是睡书房?这大冬天的,书房能住人? 翻窗户进了书房,叫醒熟睡的老爹,把萧瑀吓了一跳。 “大郎?你这是?” “别声张,我翻墙翻窗悄悄回来的。” “什么???翻墙翻窗?偷偷回来?你、你小子……出了什么事?”萧瑀心头一惊,该不会是儿子犯了杀头的大罪,准备跑路,深夜偷偷回来告别吧? 借着灯光,萧锐看到老爹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岔了。 “老爹,您想哪里去了?” 萧锐快速把事情说了一遍,连带刚才杀了李义安的事。 萧瑀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等等,你说慢一些,刚说什么?那几个货色要谋反?然后你顺路杀了个人?大郎,这不会是你编的故事吧?” 萧锐额头垂下三条黑线,深更半夜的,我翻墙进来,有心思跟您编故事吗? “军国大事谁敢开玩笑?为了保密,我这次回家,不能声张。” “你送公主回宫,瞒不住的,也不用翻墙回家吧?”萧瑀点破道。 “这不是刚顺手杀了个纨绔嘛。虽然没人知道是我干的,但现在所有人都说我是长安煞星,保不齐有人会赖我。偷偷回来过一晚,看过您和娘亲,我明日一早悄悄出城,返回工地。”萧锐解释说。 “至于真假,明日您可以去问陛下。对了,我杀了那李义安,您记得注意义安郡王李孝常的反应,如果他大闹长安,说明没问题。如果他不敢闹大,虚应故事,证明他心虚有鬼。” 萧瑀摇头道:“儿子被当街杀死,李孝常还不发疯吗?不可能虚应故事。” 萧锐没争执,心说那可不一定。 当晚,父子二人一起在书房凑合了一夜,萧锐终于知道了,父亲的书房为什么要设置个软榻。以前不懂,现在看来,太明智了。 第五十三章 实力派萧夫人 “夫人,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一大早跑过来跟我说,睡书房太冷?想回来睡?休想,儿子一天不回来,你一天别想回房睡。来人,给老爷书房加两床被子。”萧夫人披着衣服走到门口,看样子怒气未曾消。 萧瑀连忙摆手,给夫人打着眼色,“夫人,我的腰疼又犯了,要不你帮我看看吧?回头让人送信给儿子,他爹病了他能不回来吗?” “你……”萧夫人看到丈夫的眼色,改口说道:“哼,那就进来吧。” “别,夫人刚不是说,儿子不回来,不让回房吗?还是去书房吧。”萧瑀拉着夫人就走。 屋里两个丫鬟眼神古怪的对视一眼,强忍住笑意,小声说道:“老爷准是想夫人了,跟管家说,老爷和夫人忙着呢,别让人打扰。” 来到书房门口,萧夫人甩开丈夫的手,“老不正经,都多大岁数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让下人看到像什么话?” 啥??? 萧瑀老脸一红,你以为我拉你过来是开会的吗? 小心翼翼的拽着夫人进屋,萧锐已经整理好衣衫,随时准备出门了。 “啊?锐儿!” “嘘,儿子这次是悄悄回来的,不能声张。”萧瑀赶忙提醒。 萧锐的一声娘,让萧夫人瞬间红了眼眶,看着儿子干瘦黝黑,可把她心疼的。 “我苦命的儿啊,才几个月,你就成了这样,娘差点认不出你来。不就是帮朝廷盖几间房子吗?朝廷有的是人,你……” “娘,不就是晒黑了点嘛,之前出去游学比这还黑呢。不碍事,等忙完了休息几天就白了。孩儿长大了,总要出来做几件大事。”萧锐安慰说。 萧瑀点头赞道:“不错,大郎长大了。男儿志在八方,当建功立业,岂能整日留在府里,跟在爹娘身边?” 萧夫人回头白了一眼,萧瑀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小声说道:“大郎,爹支持你。时间不多了,你赶快跟你娘亲聊两句,我去帮你们把风。” 噗……把风?这是在自己家里,您整得跟做贼一样。 “娘,我回不来是抽不开身,忙的。不是我爹不让我回来,您不能一直让他睡书房呀,寒冬腊月的,冻着了怎么办?” 萧夫人啐骂道:“活该他个老东西,堂堂宰相,我让他派个人去把你替回来两天,他都跟我敷衍推脱,要他何用?书房里有你设计的地下火道,虽不如家里卧室的火炕,但也足够暖和,冻不着他。” 门口的萧瑀嘴角直抽抽,心说这败家老娘们,你当朝廷是自己家吗?我是宰相就能随便干涉政务? “大概再有三个月,工地就能建成。以后我每月回来一趟,您就放过我爹吧,他虽然是宰相,但为人正直,从不以权谋私,您应该支持他才对。” 萧瑀连忙说道:“对对,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要不了多久儿子就会回来过年……” 萧锐打着眼色,意思是我都快劝住了,您千万别开口。 “老娘还不知道啥时候过年吗?用你提醒?”萧夫人没好气的说。 我这…… 萧锐强忍住不笑,心说往常家里大事,是听父亲的,本以为他里里外外一把手,朝堂上是宰相,回来了是一家之主,颇有成功男人的水准。 没想到,当初看走了眼,老爹已经沦为房乔之流了。长安城都知道,大唐惧内第一人,是宰相房乔房玄龄,只娶了一个妇人,连个妾室都不敢纳。 现在看来,难道宰相惧内,是大唐的时代特征吗? 大概聊了二十分钟,萧锐再次翻墙悄悄离去。 书房里,萧瑀递上手绢帮夫人擦拭眼泪,舔着笑脸说道:“夫人,你看,儿子还是有孝心的,百忙之中还不忘回来看咱们。你看儿子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 “回去?行啊,再住十天书房就让你回去。”说完,萧夫人飘然而去。 “哎!夫人果然通情达理,那我这就让人收拾……等等,夫人刚说什么?再过十天?再过十天就是小年,那时工地放工,儿子就要回来过年了。我这……闹了半天,不还是不让我回去睡嘛。” 走到门口的萧夫人瞪了一眼:“儿子回来就你我知道,府上人都不知道,现在让你回去,儿子不就露馅了吗?” 啊???对对,可不是嘛。 “夫人,等会儿,你眼睛还红着呢……” 当天早上,宋国公府多了一件趣闻:多日睡书房的老爷,一大早寻夫人想说点悄悄话,不成想因为夫人思念儿子萧锐,夫妇二人言语不和起了争执,导致功亏一篑。萧夫人最后抹泪逃离,并再次放出狠话,再见不到儿子萧锐,她就亲自去宫里求见陛下。 后来她还真的去了,不过,明面上是去求见陛下,实则是去拜访皇后,并看望了未来儿媳妇襄城。可这件事被外人传开,可见众说纷纭了。 知道这件事的萧锐,不由得感叹,老娘深藏不露啊。这演技,甩老爹几条街,妥妥他实力派,难怪能被封为诰命夫人。 长安县衙内,县令刘仁轨接人告状,有人声称自己的家人昨夜被人当街杀害,前来鸣冤击鼓。 刘仁轨派人去询问武侯衙门,武侯将军皱眉,昨日事主义安郡王李孝常在呀,他不是说不追究的吗?怎么今早改主意了? 也没多想,让人去如实跟长安县回话。 刘仁轨经过核实才知道,来报案的,不是义安郡王,也不是为李义安伸冤。是那车夫的家人。 原来车夫的尸首一大早被送回家,义安郡王府给了一笔还算公道的银子抚恤了事。车夫妻子想让儿子去子承父业,继续给王府赶车,可被人拒绝了。那车夫是二公子的人,现在二公子不在了,人走茶凉,谁还用你? 见义安郡王府的人不讲情面,车夫的妻子儿子出于贪心和怨恨,想要追到元凶获得更多的赔偿,于是就来报案。 昨夜那个打更人再次被传唤,长安县衙派人去义安郡王府问询,同时索要此案相关证物,就是那车马。另外还把车夫的尸首抬到了县衙仵作间验尸。 义安郡王李孝常怒声道:“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人叮嘱车夫家人,不要节外生枝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四章 长安七品县令 “按照现场的痕迹来看,对方能以血肉之躯,硬抗一辆奔驰的马车,却一拳打死飞奔的马匹,绝非普通人可为。”说话的是七品县令刘仁轨,他看向了长安县首席捕头邢育森。 长安县令刘仁轨是皇帝新任命的,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干练七品官员。 现在刘县令在大唐几乎算是籍籍无名,但史书上记载,高宗时期刘仁轨官至宰相,死后获赠开府仪同三司的顶级大员。 中年时期的刘仁轨,在半岛任职,镇守百济,因救援新罗,在白江口之战大败倭国,乃是名副其实的抗倭第一人。 能在二十五岁就被皇帝提拔成长安城县令,足见其能力不凡。 刑捕头是位老兵出身,为人精明圆滑,三十多岁主动从行伍转作了县衙捕头,就是为了离开朝不保夕的战场,有个安稳日子。 虽然有些略微的贪生怕死,但断案的真本事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被历任县令留下。 看着那战马尸首,刑捕头眉头紧皱,摩挲着下巴,犹豫了一下,凑近了小声提醒县令刘仁轨:“大人,根据我多年战场经验,能有这样本事的,长安城找不出十个来。而且个个都是成名的猛将。此事,不简单。” 刘仁轨笑了:“让你分析案情呢,没让你冲锋陷阵,怕成这样?无论是什么人干的,我们的职责就是搞清楚经过,毕竟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上,当街杀人,扬长而去,影响太大。如果不搞清楚,那我们如何跟陛下交代?” 刑捕头这些年只是在捕头的位置上打转,缺的就是一种大局观和眼光,比如此时,遇到问题,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先是自保。但对于县令的提点,他是佩服的。 “大人,听说还有一位死者,是义安郡王的儿子李义安。刚才属下去武侯衙门调阅案牍材料的时候,隐约听旧友说了句,好像义安郡王不打算追查。” 刘仁轨不解道:“亲生儿子被害当街,一个堂堂亲王,不追究?长安城,还有谁是一位王爷也得罪不起的吗?” 他想说,难道是陛下?但谁都知道绝不可能。 刑捕头摇头表示不知,“只是小道消息,未曾证实。但为何死了主仆二人,车夫来喊冤,不见王爷呢?” 嘶……刘仁轨点了点头,看向了县衙休息室,那里坐着原告母子。难怪今早听他们报案的时候,吞吞吐吐,遮遮掩掩不尽不实。 “行了,且不管背后有什么牵扯,咱们得知道,这事故的来龙去脉。你号称长安城断案第三人,今天给手下一群新招来的小子露一手。看看里面是否有可堪造就的人才,你收个徒弟带一带,咱们衙门最缺人手,特别是像你这样,有真本事的好手。” 老邢老脸一红,“您快别夸我了大人,我老邢这点手艺,整天被一帮同行笑话,臊的我都没脸去刑部。” 旁边一个毛头小子窜出来喊道:“师父,等我学会了你的本事,我一定去刑部,帮您找回场子。我燕小六的师父,谁敢不服?” 老邢回头一个大逼斗拍对方脑袋上,“大人在呢,轮得到你插嘴?没规矩。你小子毛愣愣的,先把武艺练好再说吧,整天吹牛。” “哟,老邢,这是你徒弟?”刘仁轨好奇问道。 “咳咳,不是,这小子天赋一般,就是脸皮厚,死皮赖脸的要跟我。”刑捕头嫌弃道。 刘仁轨打量了一番,“这小子虎头虎脑的,看着不错呀,老邢,既然他愿意虚心学习,你就带一带嘛。行了,你们赶紧去查案,等下去王府的人就该回来了。” 燕小六凑到老邢身边嘿嘿陪笑,“师父,知县大人都发话了,这次您不能再不认我这个徒弟了吧?” 老邢白了一眼这个无赖弟子,“半月之内,练不好我教你的那套刀法,我让县令大人把你赶出衙门。” 小六:…… “大人,义安郡王亲自来了。” 刘仁轨心头一惊,“哪儿呢?我就说嘛,出了这么大事,他不应该毫无动静。” “已经到门口了。” “走,随我去迎一迎。”刘仁轨冷静的走出证物间。 碰面的时候,义安郡王李孝常已经大步走进县衙院子了。 “王爷,冒昧打扰,下官失礼。听说昨夜令郎出事,您请节哀,我们一定查清问题抓住凶手,还令郎一个公道。”刘仁轨一副痛心的样子。 李孝常一直在外放做官,不认得这位长安新任知县,可对方的态度,很显然是想拍自己的马屁,倒还算懂事。 如果放在平常,李孝常是满意长安县令这个态度的,可问题是,现在李孝常不想闹大,不愿告状呀。 不得不说,能做到这个位子的,都是好演员,李孝常一副追悔莫及的痛心表情,“唉,什么也别说了。昨夜在武侯衙门,本王已经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有目击证人看到了全经过。” “本王教子无方,犬子太过嚣张跋扈了些,晚上出去饮酒胡闹不说,喝得烂醉,竟然敢在朱雀大街上纵马杀人,冲撞百姓,放在唐律也是死罪。” “现在倒好,那畜生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人反杀,也是活该。本王也省得去跟陛下请罪了。长安县,多谢你的好意,这件事,就算了吧。” 刘仁轨惊讶道:“什么?王爷,您这是?” 李孝常再次叹息,“唉!犬子虽然是个纨绔,死也是罪有应得,但毕竟人都死了,本王念及亲子之情,不愿把这事闹将起来,传出去,又是一个恶名。人死灯灭,何苦再让他受罪呢?你说是吧?” 刘仁轨皱眉道:“可是王爷,暂且不论令郎有没有过失罪责,哪怕是有,也不该由个人动手惩处,应该由官府,依大唐律来定罪论刑。否则,唐律意义何在?长安城的治安何在?下官身负皇恩,忝为长安县令,不能看着有人当街杀了人,还能扬长而去逍遥法外。” 李孝恭心说,怎么遇到
相关推荐:
花花游龙+番外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
[综影视]寒江雪
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作恶(1V2)
高门美人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