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管你。”高莉满脸冰霜。 “抓住人了?”李沐从另一条路匆匆跑过来,看到付靳锋拿着手铐那人双手拷着从地上拉起来,他同样喘着粗气问:“这人就是造成多女失踪案的尾随者?” “什么多女失踪尾随者?”他话音刚落,那人情绪激动道:“不是吧,你们把我没犯过的案子扣我身上,我冤枉啊!” “你没犯案,你跑什么?!”高莉追了老半天,气都还没喘匀,闻言又踩他一脚,“说,你犯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人嗷叫了一声,龇牙咧嘴道:“我可什么都没干,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我,我不跑还等着被你们抓啊。” “嘿——我说,你这人睁眼说瞎话还挺有本事啊。”一名姓曾的黑脸公安憋不住,要把他拉到角落里‘好好’审问一番。 “我真没干啥事儿,你们要相信我啊!”那人缩着脖子,目光看着付靳锋,表情十分可怜。 付靳锋面无表情道:“刘远春,少在我们面前装蒜,有什么话,去局里说。” 分局里有刘远春的画像和照片,付靳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伸手推着刘远春的后背,付靳锋示意李沐跟高莉把人带回去审问。 等他们两人走远,付靳锋转头对黑脸公安曾超道:“老曾,你跟老尹继续查访,有什么蛛丝马迹,记得回分局来我报告。” “行。” 高莉两人很快把刘远春带回到了分局里的审问室里,由付靳锋进行审问。 “说吧 ,你为什么跑?”付靳锋坐在刘远春的对面,手里转着一只英雄牌钢笔,神情慵懒,目光却十分锐利。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担心你们公安翻我旧账,这才想着跑。”刘远春同样神情懒散,后背靠着老虎凳,摇头晃脑道。 “好好说话!”高莉见不得他那懒散的模样。 犯人就该有犯人的模样,这么懒懒散散,一副他们抓到他也没辙的模样,实在太嚣张了! 付靳锋扯了扯嘴角,坐直身体,目光直直盯着他道:“刘远春,你是北方人,犯下两宗猥亵QJ杀人案,原本该被判死刑,但你有一个好哥哥,是你们那东盘市的地头蛇,用金钱权力打通了许多人脉,花钱摆平了你犯下的事情,只让你坐了十几年的劳就把你放了出来。 如今你哥被你们当地政府扫掉,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也被连根拔起,你哥吃了枪子,你此前除了明面上的两宗案子,还犯下其他不少案子,得罪了不少人。 你为了活命,才逃到了我们榕市来,你觉得,你到了我们的地盘,你就安全了?” 平静陈述事实的语气,却透着浓浓的杀意。 刘远春浑身一僵,脸上的慵懒神情不见,缓慢地坐直身体,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付公安,我真没犯啥事儿,我这不是怕你们逮捕我,翻我旧账,我才跑的。” “还不肯说实话是吗?”付靳锋面沉似水,站起身来,“刘远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好好的被审问了。” “哎,别啊!”刘远春哪里不知道这些个公安逼急之下的逼问手段,打了个寒颤,连忙道:“我说,我说。” 付靳锋烟瘾犯了,偏头示意高莉审问,他则走出审问室,去外面抽烟去了。 ...... 半个小时后,高莉、李沐两人出了审讯室。 高莉拿着手中的审讯记录本,走到办公大厅对付靳锋道:“付队,刘远春交代,他只是偷看天衢街道不少女同志上厕所洗澡,没对她们有实际性的伤害,还偷了几件女同志的贴身衣物回家,偷了一些钱财用,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他说他在一个星期前,曾在半夜偷看某家小媳妇洗澡的时候,路过天衢街道的公厕,也就是离盲女家所不远的路边公厕,看到一个身形高瘦的人影站在女厕门口。” 高莉说着,跟付靳锋走到他们一组的办公区,坐在付靳锋对面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接着道:“他原本没在意,但那个男人站得位置怪怪的,他直觉那男人应该跟他是同类,可能在偷窥上厕所或者洗澡的女同志,于是看了那人一眼。 当时那人站在女厕靠路边修建得一米多高拦墙后面,公厕没有灯,光线很昏暗,他看不到那个人的脸,他在看那个男人的时候,那男人似乎发现了他,回头跟他对视了几秒。 刘远春说,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能感觉到那人的眼睛冰冷、凶狠、暴戾、一看就是杀过人的眼神,他直觉这个人肯定不是善茬,不想跟他动手,看一眼他就走了。” 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其他外出的公安都陆陆续续回到局里,准备吃饭。 听到她说的话,其他准备拿饭盒打饭的公安们,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这刘远春交代了,跟没交代有啥区别,没有那个尾随者的身体和脸部明显特征,他们很难找到个人。 而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好几天,上头一直在追问他们分局何时能破案,搞得大家都压力山大。 李沐看出大家的低气压,鼓舞大家说:“往好处想,至少经过刘远春的交代,我们可以确定那个尾随者就住在天衢街道片区,我们只要着重调查这个片区,查找可能隐藏失踪女同志的地方,说不定就能把人找出来。” “看不出来啊李沐,你还挺有想法的嘛。”一个个子高大的中年公安,伸手拍了拍李沐的肩膀:“那调查可疑地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组去做了,辛苦你们了啊。” 李沐:...... 天衢街道片区占地很广,光住户都有好几万户,更别说什么学校、公园、图书馆、新老建筑等等地方,要逐一排查,得到猴年马月。 他这自作聪明的话,无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高莉看着他,对他无声地说了句蠢货,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饭盒,往分局后面的小食堂走,经过付靳锋身边时,招呼他:“付队,先吃饭。” 办案重要,吃饭也重要,他们公安要不保重自己的身体,哪有那个力气去追犯人。 付靳锋很多时候查起案子废寝忘食,要没人提醒他睡觉吃饭,他可以几天几夜不吃饭、不睡觉,熬成一只鹰。 “嗯。”付靳锋应了一声,从看刘远春的档案中抬头,接着站起身看了一圈办公区域,拧着眉头问:“老曾、老尹怎么没回来?” 高莉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对劲。 按理来讲,没有特殊的情况,外出做调查的公安,都会抽时间回分局跟同事交流自己所查到的情况,顺便吃个饭,再出去做接下来的工作。 但现在距离食堂开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在许多公安粮食关系都在分局单位,吃饭都尽量在食堂吃,节约用钱的情况下,曾超和尹应武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情,耽误了他们回来。 正当高莉心里猜测,曾超两人究竟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看见这两人被两个陌生人骑着自行车扶下车,然后这两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分局大厅里。 尹应武还好,只是手上有擦伤,腿有点瘸,曾超则脑袋、手上都缠着绷带,鼻青脸肿的走进来,看起来惨不忍睹。 这两人这副模样走进来,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连准备下班的分局局长任才良也被吸引出来,瞪着眼睛,语带调侃:“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咱们平章分局的公安都敢打!你俩不是自称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今天在阴沟里翻船了?” 曾超今年28,尹应武29,这两人都不是正经公安学校毕业,都是从地方部队转业到榕市派出所做了好几年的公安。 因为破案能力和格斗技术都不错,这才被破例招入平章分局的刑侦科,转入付靳锋的支队做起刑侦公安。 平时这二人在局里跟李沐这些年轻公安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真遇上事儿,这俩都会把年轻的公安护在身后,他们主动往上顶,一般就没他俩压不下的罪犯,人称平章分局两大镇门神。 如今这两人被人揍成这副德行,任局有些心疼的同时,也在幸灾乐祸。 该!叫他俩没个正形,平时学着付靳锋的样子,吊儿郎当没个正经公安模样,害得他这把老骨头总被总局的领导点名,脸都丢尽了,这次他们被揍,活该! 曾超两人一受伤,局里本来打算打饭吃的刑侦公安,还有其他部门的公安,都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他们嘴上问着怎么回事儿,关心着曾超两人的伤势,实际他们都跟任才良一样,都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他们当公安多年,还是头一回看两个公安被人打成这副熊样。 这样的稀罕事儿,他们不嘲笑,就不是他们平章分局和睦融融的风格了。 付靳锋不管别人怎么笑这两人,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走到两人面前问:“怎么回事?你们遇到谁了,敢跟你们动手?” “我们遇到了仇冶山。”曾超靠在尹应武的身上,把事情起末说了一遍。 他们按照付靳锋的要求,围着那个公厕附近的街道房屋进行着重调查,在经过一条路口的时候,马路对面有个个子高大的男人,带着一顶湛蓝色的工人帽,似乎看到了他们,伸手把帽子往下按了按。 这个动作放别人身上或许没问题,但已经是老公安的曾超感觉不对劲,立即跟尹应武低语几句,两人决定跟踪那个男人 ,看看他是不是他们要找得嫌疑人。 他们动作轻而敏捷地跟着那个男人走过两条街,以为那人没发现他们,结果那个男人转头钻进一条暗巷里,很快没了踪影。 尹应武是侦察兵出身,很快根据现场线道路和踪迹,猜出男人可能走得路线,找到那个男人隐藏在一个老旧土屋后面的大树后。 那男人转身就要跑,尹应武情急之下伸手去抓他,男人反手推他一把,想逃跑。 男人的力气很大,这一推,直接把尹应武推得撞在树干上,震动一树花瓣往下掉。 赶过来的罗超以为尹应武受袭,当即对那男人动起手来,男人还击挣扎,尹应武加入战斗,三人在大树下打得难舍难分。 打斗中,罗超把男人头上戴得帽子给抓了下来,露出一张浓眉大眼,五官冷硬的一张俊脸。 罗超此前看过仇冶山的档案,一眼就认出来他是仇冶山,当即叫出他的名字,问他在这附近干什么?! 仇冶山听他喊他的名字,怔楞了一下,只说了一句:“我在找朱桃,你们不要碍我事!” 在罗超两人怔神之际,他忽然一把将他们两人推开,然后速度极快地翻墙跑了。 罗超两人想追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不得不忍痛去到附近的街道办事处,让里面的工作人员找了两辆自行车,送他们去附近的医院做了简单的擦药包扎,再把他们送回局里。 多女失踪案7 废弃屋子 李沐惊讶:“那仇冶山胆子也太大了吧, 连公安也敢打!这是犯了袭警罪,咱们得把他抓起来,关上一年半载, 让他好好反思反思。” “你们不是自称平章二虎吗?怎么, 连个屠宰工人都打不过?”高莉毫不掩饰自己的讥笑。 闻讯而来的严振刚则问:“你俩伤到骨头没有?还能继续跟仇冶山对打不?” 另一个公安问:“对方也受伤了吗?伤势重不重?” 曾超:...... 尹应武:...... 丢脸, 太丢脸了!如果地上有洞, 他们恨不得立即钻进去,省得被整个分局嘲笑。 付靳锋问他俩:“仇冶山说他是来找朱桃的?” 两人点点头,“没错, 他是这么说的。” 付靳锋拧皱眉, 仇冶山是退伍军人,曾在部队做到连长级别,有较高的侦查能力和格斗技巧,如果他不是尾随者,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么他肯定找到了关于朱桃失踪的一些线索, 才会去到天衢街道片区。 可如果仇冶山找到了线索, 为什么不找他们公安提供线索, 配合他们找人,非要独自一人前往天衢街道片区。 难道他知道了朱桃被谁带走, 或者知道朱桃可能被藏的地方,又或者, 他信不过他们公安?才会独自行动? 严振刚也想到这层, 向任才良请示:“任局, 这仇冶山是退伍军人出身,曾在部队里犯下严重的军纪,被开除部队, 在外折腾了两年才进肉联厂做屠宰工。这人有较强的攻击性,连我们公安同志都敢打,实在太过嚣张,我申请向仇冶山下达逮捕令,把他抓回警局,好好审问!” “哦?你打算派多少人去抓他?”任局脸上带着微笑:“咱们平章二虎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有几个胜算能抓住他?” 严振刚一噎,回头瞪曾超两人一眼,“你们二打一,都打不过他?你们不都是退伍军人转业的吗?” 曾超神情尴尬:“其实严格说起来,仇冶山不算袭警,我抓他,他条件反射地想跑,推我一把,是正常反应。尹应武误会他袭击我,跟他动起手,我看尹应武打不过,这才上前帮忙.....” 尹应武解释:“谁让你说他是嫌疑犯,他又动手推你,我不就以为他袭警跟他动起手,谁知道他这么猛,我们两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他倒好,像是没受什么伤,翻墙就跑了。” “这么厉害?”李沐听得满脸崇拜。 曾超、尹应武算是他们局里比较能打的刑侦公安了,这二人联手,就算是付靳锋,跟他们对打都有些吃力,仇冶山居然能碾压他们,这让李沐都想参与抓捕仇冶山的行动中了。 付靳锋道:“任局,仇冶山明显知道一些线索,我.....” 他话还没说完,任才良摆着手说:“这事儿你跟老严看着办,我得下班了,今天是你们嫂子老娘的寿辰,我要回去晚了,又得被她训一顿。”说着,拎起自己的公文包,骑上自己的破自行车,匆匆忙忙地走了。 付靳锋:...... 遇上妻管严的上司,家庭远比他自己重要,他们这些下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吃完晚饭,严振刚又开了一个小会,主要是将局里刑侦公安和其他部门三十几个公安召集起来,分成二十多个组,对天衢街道片区进行地毯式搜索失踪者和仇冶山。 他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哪怕把事情闹大,惊动尾随者,他们也要尽快找出失踪者,给家属一个说法。 夜晚,当榕市绝大部分人都吃完晚饭,从外面遛弯散步回家,写完澡准备上床入睡,平章分局的多位公安出现天衢片区。 他们比严振刚预定的时间晚到一个小时,究其原因,是因为付靳锋早前安插的天衢街道片区的一个线人,带来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这位线人就是前不久当街偷一名女同志布包,被付靳锋跟徐正东抓的陈皮。 陈皮一直是无业游民,跟榕市许多小混混和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游走于榕市大街小巷,干着一些偷鸡摸狗,游手好闲的事情。 在得知陈皮是因为饥饿才去偷窃,付靳锋只是象征性地关了他几天,往他手里塞了十来块钱的钱票,让他吃顿好的,顺便做他的线人,帮他暗中调查一些他们公安不方便调查的案子线索。 这次多女失踪案,他们始终找不到尾随者的正面信息,付靳锋便在前天找到陈皮,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多在天衢街道片区转转,留神一些有异声、异样的居民动静,接着又塞了一点钱到他手里,让他给他年迈的奶奶买些好吃的补补身体。 陈皮本性不坏,只因父母死得早,他奶又不止他一个孙子,他还有其他叔伯,堂哥堂弟,他奶不顾去他子女反对,勉强把他养大,再无力管他的吃喝拉撒,无人约束他,他又生性懒散,不愿意上班干活挣钱,这才成为混子,四处流浪。 但在他心里,还是很挂念他奶奶。 付靳锋的举动,收买了他那颗逆反的心。 此前无论榕市的公安抓他多少回,关他多少回,开口让他做线人,他都不愿意屈服。 付靳锋只是塞了一点钱让他孝敬她奶奶,就像戳中了他的软肋,他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带给付靳锋一个消息。 陈皮说:“我们有个兄弟从小在天衢片区长大,对天衢片区很多人家家里了如指掌,主要是知道人家家里有没有钱,有多少口人,什么时候上下班,什么时候不在家等等,方便他入室偷窃。 那兄弟说,他们片区从几年前开始,就有许多年轻姑娘媳妇被人偷看、猥亵、QJ、甚至失踪的事情。 但很多女性都没说出来,除了是怕丢脸,怕被人知道,还因为那些受害者,没看到伤害她们之人的脸。 我兄弟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他屡次趁人家不在家时,翻墙进人家的屋里去偷窃,有一次偷到一半,听到人家家里人回来了,赶紧躲在床脚下,听到了那家母女的对话,才知道,他们片区有个大色魔,祸害了不少姑娘。 由于那人一直是黑夜里作案,除了失踪的女性,其他姑娘都是被打晕过去被强,压根就不知道是谁伤害了她们,她们这才选择不报警,打落血牙往肚子吞。 我兄弟直觉那色魔就是他们片区的人,平时没少留意可能干这种 事情的人,打算来个见义勇为,把这人送局里去,赚点小奖金。 可惜好几年过去,他认为的那些长相凶恶,做事粗俗,有犯罪倾向的人,一个都不是他猜测的色魔,他想见义勇为也找到不到人。 直到前几天,他听到一个老太太说她半夜起来的时候,听到隔壁的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尖叫惨叫哭泣声,可是她旁边的院子是个废弃的烂院子,她的家人说她老糊涂了,胡言乱语,老太太坚持说自己没有胡言乱语,说她看到鬼了,还是女鬼,有大鬼有小鬼,看着可恐怖了。 这话,我兄弟原本没放心上,因为那个老太太确实有点痴呆糊涂,时常说胡话,她隔壁的院子,他也去看过,里面除了垮塌的屋子房梁,满院的杂草,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过,我兄弟发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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