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了什么大案。 付靳锋有些头疼,想着过去调查应该要不了多久,算是给这三个人放放风了,抿着嘴什么都没说,转头就去找报案人。 徐正东三人连忙跟上。 报案人是个年纪约莫七十岁左右,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一个姓关的老太太。 关老太家住城南北街一巷一号胡同里的青砖四合大院里,她跟卢大爷一样,那房子建国前是她家的祖宅,建国以后,被政府没收,只归还她三间十五个平方左右的屋子,其中两间房子她和儿子儿媳自住,另一间对外出租。 据老太太讲,租住她房子的姑娘名叫朱桃,是榕市本地人,今年二十二岁,是纺织厂的女工,今年是第二年租住她家房子了。 老太太说,朱桃十八岁就在纺织厂上班,之前一直跟她同在纺织厂上班的父母挤住在一间小房子里,她兄弟姐妹有六个,一家人住在一起实在拥挤,她去年处上一个对象,就不顾她父母的反对,自己托人找到了老太太的房子,租住在老太太家里。 朱桃长得五官周正,外貌不错,性格也挺好,说话做事都斯斯文文的,从不跟人吵架斗嘴,也不会跟人发生矛盾动手。 她很爱干净,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没事儿还会帮关老太太干一些杂活,跟老太太说话聊天,每天上下班都会给关老太太打招呼。 关老太很喜欢她,为了让她这样讲卫生、懂礼貌的租客能把房子租久一点,老太太还专门每月少收朱桃五毛钱的房租。 两天没看到朱桃,关老太就觉得不对劲,第一时间报了案。 付靳锋四人跟着关老太,往城南北片区的街道走,边走,边问她话。 “那个朱桃失踪前,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比如,她跟她对象吵架闹矛盾。”付靳锋问。 关老太仔细想了想,“没有,她对象是肉联厂的一位屠宰工,长得个子高大,脸色挺阴沉的,话也不多,不过脾气看起来还挺好的,他每隔两三天就会拎不少肉和下水来小朱的屋里,跟她一起做饭吃饭,然后出去看电影啥的,两人从来没有闹过矛盾。” 肉联厂屠宰工? 又是肉联厂 ! 付靳锋皱起了眉头。 “既然朱桃的对象是肉联厂的屠宰工,肉联厂工人比别的厂职工工资福利待遇更好,朱桃要独自出来租房住,估计也是想跟她对象私底下多处处,朱桃的父母为什么要反对她出来租房呢?”李沐发问。 关老太道:“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懂长辈们的心,不管朱桃处得对象有多好,在双方父母没有商定婚事之前,她一个大姑娘独自出去租房,私底下跟对象在出租房相处,两人年轻气盛,难免擦枪走火。 到时候两人生米煮成熟饭,男方父母却不同意两人的婚事,逼着两人分开,到时候吃亏的是女方,作为女方的父母,谁愿意让自家的女儿遭受这种事情。 别说他们反对,我也是反对的,她那对象每次过来,我都会盯着他们俩,时不时搞一些动静,劝朱桃不要留她对象留宿,也不知道他们关起门的时候,有没有擦枪走火。” “您说得有道理。”这种情况李沐没想过,尴尬地挠了挠头。 高莉问李沐,“如果你跟你喜欢的姑娘处了对象,你会多久见她一次?” “那肯定是天天见,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沐回答。 高莉点点头,没再说话。 徐正东自作聪明道:“高莉,你是觉得朱桃她对象有问题?” “她跟她对象处了一年多吧,按理来讲,他们应该还处于热恋期,该整天想着腻歪黏糊在一起,新鲜劲儿没那么快过去才是。朱桃还在外面租了房子,算是变相的暗示她对象,可以多跟她处处,这种情况下,她对象却两三天才来一次,你不觉得奇怪吗?” 高莉一一指出疑点,“最重要的是,朱桃失踪两天了,她对象和她父母都毫不知情,还是这房东老太太发现不对劲报了案。” 徐正东恍然大悟,“的确,这么看来,朱桃的对象有很大的嫌疑,说不定他跟朱桃闹了什么矛盾,一气之下将朱桃杀了,把尸体藏了起来,装成不知道的样子,继续上班呢。” “别急着下定论,事实真相如何,还得做完调查才知道。”付靳锋拧着眉头,回头看着徐正东三人道:“我们公安办案,要用证据说话,在没发现证据之前,不要胡乱推测,误导别人的同时,也影响自己办案。” 徐正东蓦然被训,有些脸红,讪讪地说一句,“知道了付队。” 李沐、高莉二人时常被付靳锋训话,已经习惯成自然,两人表情没变半分。 很快,他们到达关老太所住的大宅院,那是一处四四方方,占地面积挺大,典型的青砖白瓦的地主大宅院。 里面是个二进院子,宽大的房间全都修整隔离成多间十来个平方米的屋子,住满了住户。 这些住户,一半是建国后国家分配给没房住的榕市本地人住,一半分给在建国前抗战期间,对国家和政府有过贡献的人。 很多人自己不住,就跟关老太一样,把房子租住出去,这套大宅院也就人口众多,鱼龙混杂。 关老太的房子在二进院子靠右侧的位置,她领着四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往二进院子走,引来里面许多住户的目光,三五交头接耳,“出什么事情了,关老太咋带这么多公安来咱四合院?” “这谁知道,这关老太平时讲事儿多,东家吵架她要管,西家吵架她要劝,谁东西乱扔乱放她要吵......没事儿就去找公安报案举报人家不干好事,谁知道她这次又为了什么事儿去麻烦人家公安同志。” “我觉得不太对劲啊,她每回报案,最多来一两个公安来调解矛盾,这次来了四个,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我觉得也是,我上午的时候,好像她听见一直在喊租她家房子的那位姑娘名字,难道是那个姑娘出事了?” “走,我们去看看。” 一堆人放下手中的碗筷、家务活,一窝蜂地跟着付靳锋四人过去凑热闹。 多女失踪案2 朱桃之事 朱桃租的房子只有十五个平方, 里面隔成了里外间,里间除了一张不大的床,两把椅子, 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 一个竹编外壳的热水瓶, 屋里没有多余的家具。 外间只有一个铁皮炉子, 一些锅碗瓢盆,一个吃饭的小桌子,锅炉已经积灰, 看起来已经有两天没动过火了。 房子不大, 东西也不多,高莉很快检查完屋子出来,对付靳锋摇头,“付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付靳锋点点头,把目光看向屋子外面的二进院子。 二进院子还挺大, 大约有两百多个平方, 不过因为二进院子里住了近三十五人家, 院子上空都跟别的大宅院一样,拉了很多绳子, 上面密密麻麻挂着晾晒的衣服,院子的四周也堆满了各个住户的杂物。 付靳锋看了一圈, 没看出不对劲, 倒是看到围观他们的住户人群中, 有个年轻的女人,一直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付靳锋立即朝她走过去, “同志,你认识朱桃吗?” 女人莫名被问话,吓了一跳,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回答:“认识,我们住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人挺好的,我家孩子闹腾得厉害的时候,她帮我哄过孩子,我就住在左边那个挂了灰色孩童衣服的房子里。” 那房子距离朱桃所住的房子,隔了四间房。 付靳锋瞟一眼她的屋子,又回头问她:“朱桃失踪前,你看到她有什么异常,或者听到她屋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声音没有?” 女人道:“声音倒没听到,异常有。” “什么异常?” “这说来话长,因为朱桃帮过我的忙,我对她挺有好感,她闲暇之余,在院子里洗衣做饭的时候,我会抱着孩子过去跟她唠嗑两句。 我知道她是在纺织厂上班,最近她们厂里接了一个大单子,厂里的机械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她们女工被分成三个班,进行倒班,她最近上的是中班,要晚上十二点左右下班回来,平时都是她对象送她回来。 一个星期前,她对象家里好像出了点事,她对象就没送她回家,让她去纺织厂的女工单身宿舍挤挤睡。 她觉得睡在八个人住的宿舍里实在太吵了,吵得她睡不着觉,就自己壮着胆子回家。 头几天还没什么问题,有一天晚上,我家孩子发烧闹脾气,我正好起夜点着灯哄孩子,看见她慌慌张张地跑回来。 我出门问她怎么了,她带着哭腔说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有人在跟踪她。 她吓坏了,一直往咱们大院儿跑,那人一直穷追不舍追到了咱们大院门口,才没追进来。” “她看到追她人的样貌了吗?”徐正东很不识趣地插话。 “没有。”女人摇头,“天色太黑了,又没个灯照着路,她吓得浑身发抖,只想着跑,哪还敢看后面是谁在跟踪她。” “之后她有再被人跟踪吗?”高莉问。 “没有,朱桃被跟踪的第二天,应该是跟她对象说了她被跟踪的事情,她对象又来送她回家了,她就没被跟踪了,哪知道三天以后,她忽然失踪了。” “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知道吗?”李沐积极发问。 女人想了想,“不知道啊,可能是前天,也有可能是昨天,她中班下班的晚,晚上回咱们大院太迟了,通常我都睡着了,我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不在家的,就感觉有两天没看到她人。” 看来朱桃失踪的案子,跟最近发生的多起尾随案相连,是 没跑了。 付靳锋目光锐利地一一看着那些凑热闹的人,确定这些人里没有形迹可疑之人,吩咐高莉三人,对这个大院的所有住户进行访问调查。 他们花了大半个小时,了解到一个情况,曾经有人半夜跟对象看完电影,腻歪老半天回来,在他们所住胡同的巷子里,看到一个一闪而过奔跑的人影。 那人影看起来个子高高瘦瘦,目测不低于一米七五,这无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很有利的线索,大大的缩短了他们查找犯人的范围。 四人调查完,准备分头去调查朱桃的对象、朱桃的家人时候,娃娃脸的小吴公安,骑着自行车气喘吁吁地找到他们:“付队,严队让你们回分局开会。” “出什么事了?”他们在调查案子,这个时候严振刚突然召集他们回去开会,付靳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出大案子。 “半个小时前,城中心、城北、城西好几个派出所接到群众报案,有人说自己的妹妹失踪了,有人说自己的女儿不见了,也有人说自己的女同事好几天不见人影,一下就失踪了四个人,年龄在13-25岁左右,都是未婚女同志。”吴永推着自行车,边走,边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这么多未婚女同志同时失踪,都跟尾随案有关? 付靳锋拧着眉头,带着高莉三人,匆匆忙忙赶到平章分局。 严振刚看他们回来了,话不多,手一招,召集分局里刑侦科三十名刑侦公安,去局里的大会议室里开会。 大家各自入座后,严振刚坐在长条桌子的上方,面色严肃道:“就在刚才,我们收到兄弟单位及多个派出所运送过来的资料,有四个群众报案,说她们的女儿、同事、妹妹都在近期内失踪,总局怀疑跟之前多起未婚女同志被跟踪的案子有关,就把这些失踪案转给我们平章刑侦支队,让我们尽快找出失踪的女性,同时也要抓捕尾随犯罪者。” 严振刚说着,示意一个管理文档的公安,把大致的情况说一遍。 那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名叫纪闻的公安,把一堆手抄的资料,一一发放到刑侦公安们的手上,开口说:“吕佳莹,女,13岁,第一中学初一女学生,学习成绩全优,父母都在某机关单位工作,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平时很受父母宠爱,哪怕13岁了,上下学她父母都会接送她,实在没空,也会让她哥哥和爷爷奶奶去接。 昨天下午,吕佳莹的父母忙于工作,没办法接她,就让她爷爷去接她。 她爷爷去的时间早,路过公园时,看到有人在下象棋,他过去凑热闹,结果一下忘了时间,比平时晚半个小时到学校。 老师说吕佳莹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家里人来接她,就独自背着书包回家了,可等吕爷爷回到家里,发现孙女并没有回来。 他起初还以吕佳莹是到同学家去玩了,没放在心上,直到吕佳莹的父母都下班回来,饭菜做好了,吕佳莹也没回来,他们这才感觉不对劲,去吕佳莹可能去的同学家,和可能去的地方四处找,找了一夜都没找到人,这才去最近的派出所报案。” 他顿了顿,接着道:“包萍萍,20岁,袜子厂女工,自幼父母双亡,跟她哥哥相依为命,她哥哥是钢厂工人,兄妹俩平时各自住在自己厂的职工单身宿舍里,隔三差五联系,到了周末一起吃个饭之类的,兄妹感情挺好。 她哥哥也是昨天发现他妹妹失踪了,在此之前,他有三天没有联系她,原本是打算周末休假,跟她妹妹去国营饭店吃顿好的。 但是昨天袜子厂的领导联系他,说他妹妹已经三天没去上班,无故矿工,问他,他妹妹是生病了,还是家里出事了。 他慌慌忙忙地往袜子厂赶,询问他妹妹的同事,包萍萍失踪之前有没有人看见她。 有个女工说包萍萍那天来了月事,肚子痛得受不住,请了半天的假回宿舍躺着,可能在买刀纸的途中不见了,他这才到城北派出所报案。” 在众人翻看手中的受害者资料,和当地接案公安手写的口录时,纪闻又接着介绍剩下两位失踪的女性。 她们无一例外都是最近一个星期里突然失踪,且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曾在夜晚行走时,有被人尾随过的痕迹。 一名公安道:“除去这四名失踪的女性,之前还有七八名未婚女同志来报过被人尾随案,这么多人,就没一人看到过那尾随者的样貌,没听到过他发出过什么声音?” 纪闻摇头,“没有,受害者们基本都是在夜晚独自一人行走时被尾随,天色太黑,她们看不到尾随者的脸,那尾随者也没发出过什么声音。” “这就麻烦了,没有尾随者的身份信息,我们要查找尾随者和失踪者,无异于大海捞针。”一名年纪有些大的公安皱着眉头道。 “也不是没有尾随者的信息。”付靳锋适时把他们之前查到的线索给众人说了一遍,接着道:“尾随者总是在夜里尾随独行的未婚女性,且不被任何受害者看到他的脸,我怀疑他除了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以外,最主要的,他一定有过犯罪前科,或者身手敏捷,是个练家子,才不会被受害者们发现。我倾向于尾随者是心里受过创伤或情伤的年轻男性,亦或者干着街道类的工作,才会对未婚的女性住所及情况了如指掌,如果我们要查尾随者或者失踪者,我们最好从这些地方下手。” 严振刚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一组负责城南城西片区调查,二组负责城中心、城北调查,其他的人去兄弟单位有犯罪前科,符合小付所说体型之人。” 为了尽快找出多女失踪的踪迹,也为了避免案子发酵闹大之前,让记者、市民知道,平章分局的刑侦科公安集体出动,沿着各自分配的片区街道四处打听,寻找线索。 付靳锋、高莉、李沐,还有非要跟着过来的徐正东一组,跑遍了五个住户片区,若干街道,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也没什么进展,付靳锋带着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决定先去城北片区纺织厂,找朱桃的家里人了解情况。 朱桃的父母住在纺织厂的职工房里,是个老旧小区的老房子。 一听说他们的女儿失踪了,朱母马上着急地询问高莉,“公安同志,我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她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不愿意见我们啊?” “故意躲你们?”高莉听出了矛头,直接问,“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一直躲着你们,她失踪了,你们身为父母都不知道?” “没,没什么......”朱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一个年纪大约十五岁的小姑娘,站出来说:“公安同志,我爸妈确实不知道我姐失踪了,因为我姐一年前就跟他们闹掰了! 一年前,在一次政府组织的工厂联谊晚会上,机械厂副厂长的儿子看中了我姐,想跟我姐处对象,我姐听人说他风流成性,同时结交着好几个女同志,还把一个女同志的肚子搞大了,非逼着人女同志去流产了,是个纨绔子弟,我姐就不愿意搭理他。 他却对我姐纠缠不休,还来到我们家,找到我爸妈,给了好几百块钱,许多点心礼物,承诺我爸妈只要答应让我姐跟他处对象,不但会给我们家一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若干其他东西,还会把我们闲在家里没工作的大哥,安排进机械厂工作。 我爸妈猪油蒙了心,答应了他,让我姐跟他处对象,我姐不同意,他们就骗我姐到那人的屋里,让他们独处,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我姐拼死逃了出来。 之后我姐跟我爸妈决裂,大吵一架后,独自去外面租房子住。 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姐都不愿意回家,我爸妈还不放过她,在她上班的时候找她闹,下班的时候吵,她实在逼得没办法了,不到一周的时间 ,她就处了一个对象。 她对象是肉联厂的屠宰工,长得又高又壮,看起来很不好惹,那个机械厂的儿子本来还想继续纠缠我姐,被我姐对象揍了一顿之后,他就老实了,转头让我爸妈退钱退东西。 我爸妈已经把钱花了不少,不得不掏出老本还钱,之后又跑到我姐租的房子,把她和她的对象臭骂一顿,险些动起手来,不欢而散,我姐到现在都不愿意搭理他们。” 她说话的期间,朱母朱父几次三番想打断她的话,睚眦欲裂地想让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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