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候,特意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弯腰从火车轨道旁捡了一颗石头捏在自己的手里,就为了以防万一。 她在末世生存十多年,什么热武器冷武器都用得得心应有,哪怕没有枪,直接徒手扔石头,她也能做到准确无误命中目标。 她难得大发善心去救那个小男孩,结果被这帮乘警公安各种怀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早知道她就不出手里,让那个小男孩死去,让这群乘警公安都受处分去吧! 如此理直气壮,大言不惭之言,直接给陈明几个公安乘警都给整笑了。 陈明伸手拍拍付靳锋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这个肖大芳同志,有点意思啊,听说石楼凶杀案是你帮她破案,排除杀人嫌疑的,你又这么凑巧地和她出现在一个火车上,又凑巧地再次洗清她的嫌疑,她又凑巧地帮你,不,帮我们救下人质,多稀奇啊!” 他一口一个凑巧,听得付靳锋头都大了,嘴里吐出一口烟,冷冷道:“说人话!” 陈明嘿嘿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这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她要真不是间谍,你考不考虑把人给收了?你要不收,记得提前跟我们兄弟分局说一声,局里大把的单身汉,都想找漂亮的姑娘处对象。” 付靳锋瞥他一眼,心里有点烦闷,这好像是第二个男人,在他面前提起,要跟肖大芳处对象。 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他们是看不见她身上诸多疑点?不知道漂亮女人最要命的道理? “她是不是间谍暂且不提,单说我们公安职业,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眼里是香馍馍,凡是未婚的公安干警,父母亲朋没少介绍对象吧,你们一个都看不上?非得看上她?都长点心吧,越漂亮的女人,越有毒。”付靳锋说完,掉头往火车方向走去。 陈明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低声嘀咕:“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你该不会也看上了那姑娘,想抢占先机吧。” 付靳锋像没听见他的话,大步走下斜坡,从肖窈身边走过去。 肖窈看着他走过去,眼神满是愤愤不平之色,看起来像是一只生气炸毛的狸花猫,可爱又有趣。 付靳锋偏头看她一眼,“还楞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坐车了?” 肖窈楞了一下,连忙走过去,跟他并排着一起往火车方向走,“火车这就要走了?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那个何晓蓉,真的跟我猜想的那样,是间谍吗?” 付靳锋脚步一顿,偏头盯着她看,“你猜想的哪样?” 他的眼眸漆黑又深邃,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肖窈面对他这样的神情,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一点紧张感,咽了咽口水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你放任我跟你一起道去锅炉房旁听案件始末,又故意把乘务长给你的嫌疑人乘客资料放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就为了方便我看那些嫌疑人的资料,接着再引导我进行推断,借由我的嘴,拖延住何晓蓉,你们趁机进行营救人质,我就想知道,我猜测的杀人经过,是不是跟你想得一样而已。” 付靳锋收回目光,笑了起来,笑容充满痞气,“你这么聪明,还需要别人的肯定做什么,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好,说多了,反而没意思。” 肖窈嗤笑:“我不需要你的肯定,只希望你我下次再见,别再拐着弯儿利用我,你再利用我,小心我废了你!” 她趾高气昂地离去,全然没看见付靳锋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 同林湾的乘警和公安办事效率挺高,他们不仅分成两队抓住了逃跑的何晓蓉和她的同伙,还在隧道附近,找到了何晓蓉丢弃的刀片。 至此,此案侦破,案件经过就如肖窈所推测的那样,是这年代常见的间谍犯案。 当黑娃母亲了解完事情经过,第一时间就带着已经做过包扎处理的黑娃,来到肖窈面前,对她磕头道谢:“肖同志,谢谢你,没有你出手帮忙,我家黑娃就要命丧那挨千刀的间谍之手了!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早上上火车那会儿,不要脸的占你便宜,跟你动手吵架,你还不计前嫌地拿自己买的饭盒给我三个孩子吃,救我儿子一命,保住我家的命根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我替我家那口子给你磕头了。” 她说着,拉着黑娃跪在肖窈面前,哐哐哐磕三个响头。 肖窈连忙拉住她:“大姐,你别这样,我只是随手一帮,不值当你们这样磕头,折煞我了。” 她确实是随手一帮,没有刻意拿盒饭给黑娃三个孩子吃饭,也没想着救黑娃一命,存粹就是见不得何晓蓉那嚣张样儿。 “不不不,肖同志,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光磕三个响头还不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想让黑娃拜你做干娘,以后咱们多多走动,等我家还完债,我给你寄我家的鸡蛋红薯干啥的......”黑娃母亲不由肖窈拒绝,让黑娃又给她磕了三个响头,让黑娃叫她一声干娘,同时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为数不多的钱和粮票往肖窈手里塞。 肖窈自然各种拒绝,两人又是一阵拉扯。 陈明等人结了案,将死者尸体移走,火车工作人员将三号车厢的血迹清洗干净,做完一系列的后续工作以后,站台工作人员吹响哨音,让乘客们上车,火车再次开动,向着目的地出发。 经过一夜折腾,肖窈困得慌,上车就睡觉,这次车厢里安安静静,没人再说话吵闹,全都沉浸在车厢死了人的阴影中。 等肖窈再次睁眼,已经到了中午,平陵县站台到了。 黑娃母亲跟肖窈是一个县的,只是所在村不同,两人就结伴一起下火车。 不知道是不是肖窈的错觉,她总觉的她下车之时,看到付靳锋站在3号车厢的窗户旁看她。 等她回过头去看,却没有看到付靳锋的影子。 由于黑娃母亲所在的村子跟肖窈要去的清水村是反方向,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出了火车站就分道扬镳。 平陵县是个比榕市更加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县底下的几个小镇和村落,基本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要去清水村,只有蹭人家的拖拉机、驴车牛车什么的,要蹭不到,只能徒步走着去。 徒步一走就是一天的时间,肖窈自然不愿意走,她按照肖翠兰的话,拎着两个包裹走到县东面的县城门口,看看能不能等到一些到县里办事的清水村人牛车。 如果等不到,她打算从空间里挪一辆自行车出来,骑到清水村附近,找个隐秘的地方再把车子收进空间。 不过这样一来,她很有可能在路途中碰见清水村的人,或者认识肖大芳的人,那样就没办法解释自行车的来源。 毕竟自行车在这个年代算是宝马级别的大件物品存在,稀罕的很,谁家要有个自行车,能传得整个村都知道。 想想,她也就站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好在她运气很好,没等多久,就遇到了一辆牛车。 赶牛车的是个小老头儿,是清水村的人,看到肖窈拎着包裹在路边,勒紧缰绳招呼她:“这不是肖老二家的大妮儿嘛,你从省城回来了啊,要回村上去吗?上车吧。” 车上已经坐了五个人,有男有女,年纪都在挺大的,在三十到五十岁间,看到肖窈都往车子一边挤了挤,给她让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上车。 一个瘦尖脸的妇女好奇的问:“大妮儿,你这次省城咋去了那么久,比以前多呆了一个多星期了呢。你姑这次又让你带啥好东西回来?” 肖窈上到牛车上,挤坐在一群大妈大婶中间,模模糊糊地回答:“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我姑也没给什么好东西,就一些吃的用得。” “啥事儿耽搁这么久?” 肖窈还没开口,一个穿着还算得体的三十多岁男人嗤笑一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人大妮儿可能耐着呢,人家在省城处了一个对象,这次去省城就是为了找她对象,结果她对象死了,她成了杀人凶手!” “啥?真的假的!”一群妇女震惊地看向肖窈。 肖窈不知道是这群妇女消息落后,还是肖大芳得罪了那个长得满脸痘痘坑印,眼睛里满眼算计的男人,她皱着秀眉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榕市的公安已经查明死者跟我无关,我因为头部受伤,失去记忆,到现在只想起一点零星的事情,把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才回来。” 她说着,伸手撩起留海,露出左额头上还未完全完全恢复的伤口,以及被石砖砸过的凹痕,证明自己没说谎。 那几个妇女见状,一脸同情道:“夭寿哦,大妮儿,你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你爸都不关心关心你,还跟你后妈在家里没心没肺的造娃呢。” 这就有点挑拨离间的嫌疑了,肖窈没吭声。 她不是肖大芳,肖大芳的父亲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有半分好奇,半分不满的情绪。 大概是看她不像往常一样,一提起她那个不作为的父亲,她就炸毛的模样,说话的女人又讪讪地转口道:“好在你有一个好姑姑,你在省城受了委屈,你姑一定给你讨回了公道。” 另一个妇女则好奇地问:“大妮儿,你真失忆啦?你记得我是谁不?” 肖窈摇摇头:“不记得。” “我是你有根叔的媳妇儿,你得叫我婶儿,你小时候跟我家大壮玩得可好了,还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我家大壮做媳妇儿呢!”妇女亲热得拍着她的手背道。 “我说过吗?”肖窈神情迷茫,一脸无辜地收回自己的手,“小时候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 “说过的,我家大壮可喜欢你了,一直在等你开口说嫁给他呢。” 肖窈笑了笑,没接话。 上来就要她嫁人,看来肖大芳在清水村的口风也不是那么差嘛。 第 34 章 极品一家人 清水村是个三面都是山, 溪水环绕,风景还算秀丽的小山村。 时值三月末,清水村溪边田间地头四处可见的桃李梨 树, 开满一树的粉白花朵, 引来无数蜜蜂嗡嗡嗡地穿梭在花朵中, 许多鸟雀躲在团团锦簇的花朵枝头上啼鸣。 肖家位于村子东面主干道的左侧, 是一处用大块山石和鹅卵石修建的六间石房,中间有个堂屋,两侧有柴房、茅房、灶房、鸡鸭圈什么, 外面有个院子, 用竹篱笆围着。 肖窈坐着牛车刚到村里,就有好事者一窝蜂地跑到肖家门口大喊:“肖老二、肖老二?你在家呢?你家大妮儿回来拉,听说她在城里杀了人,还被那死了的人打到脑壳,失去了记忆......” 肖窈不知道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愚昧村民,已经跑去肖家提前报信了, 她按照肖翠兰说的道路, 沿着村口往肖家的方向行进。 清水村很穷, 尽管肖窈已经从平陵县贫穷落后的建筑,猜到底下的村镇会更穷, 但看到清水村随处可见的灰扑扑土坯房,各种用竹子、竹篾编成席子一样形状做房做墙的竹房, 房子都处于松松垮垮, 随时都会倒塌的模样, 她还是吃惊不已。 这实在太穷了,竹席一样做墙的竹屋子,确定不会漏风漏雨, 能顶住狂风暴雨吹袭吗? 而她在路上看到的村民,身上穿得衣服都破烂不堪,许多人的衣服都打着补丁,有些村民整件衣服补丁摞补丁,身形又特别的干瘦,看起来像是古时候的叫花子,看着就觉得特别可怜。 肖窈生活在物质丰富的未来,以前没少从老一辈人的嘴里听说过这个年代的人们有多穷,那时候脑子里没有太大的概念和实际性的观念,现在身处于这个贫穷落后的时代,她这才惊觉,老一辈的科学家和国家各位领导,为了让全国人民吃上饱饭,解决基本温饱,致力脱贫,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和努力。 当然,一个村的人,有好也有坏,当有许多好事者去肖家提前通风报信看热闹之时,也有不少心好的村民看到肖窈回来,不断给她打招呼:“大妮儿,你咋回来了咧,你爸跟你后妈还以为你在城里找到工作不回来了呢。” “是啊,你爸逢人就炫耀,说你在城里找到工作了,以后会把你赚得钱全给你弟弟宝柱用,你这次回来是给你爸送钱的?” “大妮儿,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儿?我看见五姑子那些嘴碎的八婆跑你家通风报信,说啥你杀了人,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你得赶紧跑,就你爸那暴脾气,知道你丢了他的面子,他能揍死你!” ...... “嗯,回来了,我没找到工作,不是送钱,我也没杀人,我不怕他打我.....”肖窈一一礼貌回应。 她从肖翠兰的嘴里打听过肖大芳的家庭情况,肖大芳的父亲肖二根是个地道的农民,家里一穷二白,和他大哥住在一个老宅,虽然分了家,但其实吃住都在一块儿。 肖家因为肖老爷子建国前是猎户,靠打猎攒了一些钱,在清水村东头花钱请人去山上采了许多大石头,修建一处大石屋,在许多年前,肖家在清水村里算是大户了。 只可惜,肖老爷子和肖老太太有多能干,生出来的孩子就有多懒,肖老太太一共生了三个孩子,前头两个都是儿子,当成宝贝一样疼,后面又生了一个女儿,虽然也疼爱,到底比不上传宗接代的儿子们。 肖家两个儿子从小被父母和爷爷奶奶惯着,啥活儿也不让做,等到他们长大成人,肖老爷子和他父母相继离去,肖老太太也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干活不再像从前那样利索,该肖一根、肖二根这俩兄弟承担家庭重担之时,肖老太太这才发现,这俩兄弟一个比一个懒,家务活从来不做,地里的活儿干一会儿就叫苦连天,他们能躺着就绝不会站着,兄弟俩挣得工分粮食,连自己都养不活。 好在,这俩兄弟长了一副好皮囊,他们年轻时,村里和隔壁几个村好些姑娘们都不在乎他们能不能干活,只稀罕他们的长相,倒让这俩兄弟娶上了媳妇,这么多年来,这兄弟俩一直靠扒媳妇的血,存活到现在。 肖大芳的母亲——杜蓉,当年就是被肖二根英俊的容貌和甜言蜜语给迷住,恋爱脑上头,不顾娘家的阻拦劝说,什么彩礼、聘礼都没要,拎着一个装衣服的小布包,义无返顾地嫁到肖家。 婚后的第一年,肖二根还装模作样,地里家里的活儿什么都干,对杜蓉特别好。 直到她怀孕生下一个女儿,肖二根受肖家影响,本就重男轻女的一个人,彻底变了模样,开始什么都不做,每天对杜蓉冷言冷语,逼着她在月子里洗衣下地干活,赚钱养他和孩子,后来是肖老太太看不过去,很多活帮杜蓉干了,让她歇着,她才熬过去。 杜蓉哭过闹过,还回娘家哭诉过,可娘家当初百般劝阻,她就恋爱脑上头非要嫁给肖二根,娘家人看她回去哭诉,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安抚,最终杜蓉心灰意冷选择认命。 每隔几年,杜蓉又生下一个女儿,这让肖二根心里越发不满,觉得她就是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占着窝不生好蛋,两人时常争吵。 也就在这个时候,肖二根和隔壁村一个颇有姿色的寡妇勾搭上,那寡妇生了一儿一女,肖二根可能觉得那寡妇有生儿子的基因,娶了她,她肯定能给自己生个儿子,便想跟杜蓉离婚。 杜蓉发现他跟寡妇有一腿后,再次跟肖二根大吵大闹一番,哭着连夜跑回娘家,却因为当时是夏季,她走到半路突然下起暴雨,遇上了山洪,一个没注意,被山洪席卷吞噬了生命,直到好几天后洪水褪去,村里人寻找她时,在一处水沟里发现了她被泡涨的尸体。 而在她死后不到一个月,肖二根就用她这些年辛苦下地干活攒得钱,还有她兄弟姐妹看她日子不好过,时不时接济她的钱,转头迎娶寡妇母子进门。 那寡妇进门的第二年,就给肖二根生了一个儿子,肖二根宝贝的要命,整日围着这母子几人团团转,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他们,人也变勤快了,什么活都在干。 转头对前头媳妇生的两个女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每天不是横眉怒对,就是又打又骂。 这么一年又一年下来,作为姑姑的肖翠兰和不少村里人都看不下去,没少护着肖大芳。 拥有如此悲惨身世的肖大芳,对肖二根恨之入骨,她认为是肖二根害死了她的母亲,对母亲不忠,还用她母亲的钱,忘恩负义的娶了另一个女人,对她们姐妹百般苛待。 为此,从小到大,肖大芳都跟肖二根不对付,一直跟他作对,父女俩吵吵闹闹也是常事,她也成为村里有名的不孝女。 原身家庭的痛,让肖大芳备受煎熬,她从小就立下目标,长大以后要嫁出清水村,远离她的父亲,嫁得越远越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肖大芳虽然在她姑姑的影响下,如愿跟城里人崔天路处上对象,可被崔天路脚踏两只船欺骗,而那时候她为了讨未来公婆的欢心,避免在公婆面前留下不孝女的形象,在肖二根病重之时,还是不情不愿地回家照顾了他两年。 拥有如此极品奇葩的家庭,顶替了肖大芳身份的肖窈,对此嗤之以鼻。 她不是真正的肖大芳,不会被所谓的亲情和道德绑住,她的目的是来清水村找大队村干部重新开介绍信,去榕市找份工作,想办法买房落户。 肖大芳这些极品亲戚,她直接远离,他们要不识趣,该怼的怼,该打的打,主打一个绝不忍气吞声。 很快,肖窈走到了肖家的篱笆院子外。 此时肖家门口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看见她走过来,一个个指手画脚、七嘴八舌地在说着什么。 肖家篱笆院门口站着好些人,其中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半鬓发白,容貌端正,穿着一件军绿色仿解放衣,年轻时绝对是个帅小伙的中年男人,看到肖窈走到门口,二话不说冲到她的面前,抬手就往她的脸上扇:“你个不孝女,你还敢回来?!你说说,你在省城干了什么事儿?” 肖窈不躲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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