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两年，院里扩建了一次，进了新的孩子，也有孩子被领走了，年纪最大的，还是他们三个。 应鹤雪和安冉很受欢迎，不少夫妇提出领养他们，其中不乏条件极好的那种，但他们俩都不愿意离开。 应鹤雪说：「我还是青苗班班长呢，不能走。」 安冉也说：「我走了，陆衡和小鹤怎么办啊？」 开学第一天，他们三个人从学校出来时，我敏锐地注意到，安冉和应鹤雪神色有异。 反而是陆衡，很淡定乖巧的样子，和我打招呼：「院长。」 看见了等在校门边的我，应鹤雪和安冉一愣，随后噔噔噔跑了过来：「院长，你怎么来啦？」 我看出他们极力掩饰了自己的心情，于是也不多问：「你们还小，我有空的话，肯定要接送的。」 「院长最好啦，」安冉抱住我的手臂，「今天是不是有可乐鸡翅啊？」 我牵起她的小手：「每次开学第一天都有的菜，今天怎么会没有啊。」 安冉捏着书包带子欢呼一声，双手一伸，直接抱住我。 应鹤雪和陆衡跟在她身后，眼巴巴地看着我。 「还有糖醋排骨和糍粑鱼，」我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两个小男孩的头，「怎么少得了你们喜欢的菜。」 陆衡内敛一下，抿唇一笑，应鹤雪却抬起眼，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 他明媚的模样和记忆中的那张照片大相径庭，我动作一顿，片刻后，欣慰地弯起了唇角。 无论如何，他在向好的方向变化。 这是我的初衷。 傍晚，处理完工作，我正思考要不要找陆衡问问今天发生的事，走出办公室，就听见后花园传来声音。 「……没关系……」 我向花园走去，就看见三个小朋友排排坐在滑梯边，安冉和应鹤雪都垂头丧气的样子，只有陆衡在安慰他们。 「没关系的。」 「但他们都说你，」安冉愤愤不平道，「我都听见了！」 「我们院里都没人说你，」应鹤雪说，「大家都觉得你脸上的块块很酷。」 「那是因为……」陆衡好像也急了，「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呀？」安冉问。 应鹤雪抬起头：「你不要急，慢慢说。」 「嗯……小鹤，是你和我说，院长告诉你，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陆衡沉默了片刻，才托着小小的脸蛋，一本正经地说，「有的妈妈不爱自己的小孩，有的妈妈爱自己的小孩。所以，有的小朋友觉得我脸上的印子很酷，有的觉得很怪，很吓人，都是一样的。」 安冉：「我是怕你难过，怕你偷偷哭。」 「我不会了，」陆衡摇头，「我……你们还记得吗，上一次冬天，院长带我们一起画画。」 「嗯？」应鹤雪问，「是一起在脸上涂颜料那次吗？」 「院长说，可以画公主，王子，骑士，小恶魔，英雄……然后她给我画了一个面具，说我现在是假面骑士了。」 「对，你那天可受欢迎了，大家都只想和你玩。」安冉说道，「陆衡，你那天真是好酷！」 「但我知道……院长是想告诉我，没有关系，」陆衡说，「我本来觉得自己很丑，但院长告诉我，我是最酷的小孩，我后来，就再也不觉得自己长得丑了。」 陆衡年纪最大，这段话让安冉和应鹤雪听起来都觉得似懂非懂。 「所以，没有关系，别的小朋友说我都没有关系，」陆衡左看看右看看，「而且，我还有你们呀，你们会帮我讲道理。」 「……院长是我最喜欢的人，你们一起排第二。」 「我也是！」 「哎，我也一样，最喜欢院长，然后就是你们啦。」 我站在墙后，听着纯真稚语，不由得失神，随后莞尔一笑。 等三个小朋友拉好钩，说要一辈子做好朋友以后，我才轻咳两声，往花园里走去。 「院长？」 被我抓到偷溜出来的小朋友们惊慌失措地站好，乖乖低头。 我却没责怪他们，只是带着他们回了宿舍。 送他们进门之前，我蹲下身，耐心地说道：「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你们可以自己解决，但解决不了的，院长一定会帮你们。」 见我没有指责他们不睡觉，偷溜去花园玩的事情，应鹤雪绷着的小脸放松了下来，率先应道：「好。」 小福陡然激动起来， 也就在这时，应鹤雪小声问：「院长，攻略是什么意思呀？」 我一愣神。 差点忘了，小鹤还会读心术。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到他的身边，也总有一天会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接到了名为攻略的任务。 但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我的眉眼温和下来：「意思是，我要让你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关怀与爱。」 我想教会你的东西，是世间千百种的爱，是如你一样，无数个福利院的孩子缺失的东西。我想告诉你，春天终将到来，被遗弃在世界一角的你们，也拥有享受阳光、雨露与微风的权利，会有小鸟停憩在你的窗边为你唱歌，你会遇到自己的幸福，同时，也会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 春日托我来信，告知你无数则人间童话。 小鹤，我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地长大，这与我的攻略任务无关，仅仅是因为，你与我曾经照顾的无数个孩子一样，我从你们的眼里，看到了星星的痕迹。 这一次，我不再只拥有一颗糖，我想成为那个制造糖果的人。 终有一日，能让你们这些孩子，都知道星星的味道。 应鹤雪似懂非懂，却还是伸手抱住了我：「我也爱院长。」 我拍了拍小男孩的头。 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已经明白了爱的含义。 你懂得世界上爱有千种，就不会轻易去践踏任何一份爱意。 安冉和陆衡也轻轻抱住我：「我也爱院长。」 我们的声音传进了宿舍，黑暗中，一双双眼睛纷纷睁开，刚想离去的安若春被身边的小手拉住。 「我喜欢院长，」那个小女孩软软地说，「但我，我也喜欢安老师。」 「我也喜欢院长和安老师！」 「我喜欢的人可多啦，还有做饭的刘阿姨和门口的陈爷爷！」 「我还喜欢每个月来看我们的小温姐姐！」 「还有上次给我们送衣服的小鱼姐姐。」 刚将小孩们哄睡的安若春被一群孩子抱住，看向门口那一道同样被紧紧抱住的身影，无奈又温柔地笑了。 好不容易将一群叽叽喳喳着表白的小朋友们再次哄睡，我和安若春关上了宿舍的门。 屋外月色正好。 皎洁明亮，流淌在地，如同滚落的玉珠。 8 又是新的一年。 北城的每一年冬天，仿佛都会下雪。 我靠在窗边，看着在雪地里打闹玩耍的孩子们。 今年他们有了新的花样，要跟着科学课老师去观察雪花的形状。 安若春步履轻盈地来到我身侧。 「假期批了，回去吧，」我尚未抬眼，已经说道，「若春，你都好久没回家了。」 「不用啦，」安若春摇了摇头，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喜意，「院长，今年初二，姐姐就带着她的学生来看我们呢，说给我们院当义工。」 「学生……」我有些愕然，「多大了？」 「是我姐姐带的第一届学生，现在都毕业了。」安若春眉眼弯弯，「院长放心吧，走流程的，而且我姐姐人很好，她……」 姐控安若春滔滔不绝，我笑而不语，只是点点头：「看来今年院里，又会很热闹了。」 除夕当晚，我照例哄一群小孩去睡觉，然后一个人坐在了办公室里。 小福不声不响地为我提供按摩服务，我也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随口问道：「小福，你什么时候走？」 从和它绑定起，它就告诉我，如果我完成了攻略任务，它就该去找下一个宿主了。 它们系统也是有 KPI 的，小福曾经立志当个卷王，发现我进度飞快时，也曾欢欣雀跃。 但不知为何，当小鹤对我的好感度到达一百后，小福只是高兴了那么一瞬，随后就对离开的事情闭口不提，一直陪我到现在。 但这一次，小福没有像往常那样沉默以对，或是说「过段时间」吧，而是轻轻落在了我的掌心。 它很少以这种形态出现在我面前――一团软乎乎的光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一向木讷的小福结结巴巴半天，终于完整地说完了一句话， 我有些惊讶，又好像没有那么惊讶。 「为什么？」 它说， 我久久没有说话。 它好像忐忑了起来。 「当然不是，」这一次，我回答得很快，「我只是，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它听起来十分开心， 「我也为你感到高兴，」我摸了摸手中的小小光团，「如果这是你的意愿，那么，新的一年，我们一起，继续努力吧。」 窗外落雪纷纷，屋内却温暖如春。 我依照惯例, 走出办公室，去给宿舍的孩子们盖好被子。 但我刚推开门，就愣住了。 只见办公室的门口，挂着一个贴了星星灯的玻璃罐子，罐子里装着一张又一张的卡片。 我伸手取下了罐子。 最大的那张卡片上，有着我熟悉的字迹, 甚至有些字，还是用拼音写的, 但一笔一画，都极为认真。 「义务制教育是九年，福利院也应该负责他的学杂费。」我指出问题，「他进入的福利院并不规范。」 「明这」 每个小孩的签名都端端正正地写在卡片上，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不知道是哪里放了烟花，天空倏尔绽开绚烂花朵。 「……新年快乐。」 我抱着星星罐，读着这封春日来信，轻声说。 曾经小福问我, 如果有一天应鹤雪知道了我是来攻略他的，会怎么样。 我当时想了想，对它说, 没关系。 就像我对应鹤雪说的那样, 没关系。 爱无贵贱，只分真假。 这个世界上的爱有许多种，有条件的、无条件的、假意的、真实的, 伪装的、坦诚的、不被认可的，又或者是―― 明知开头并不真诚，结尾却付出了百分百真心的。 -END-备案号:YXX1krA5zdQFe143j4hMaBb 第一章 我女朋友丁悦是市男科医院的护士 白衣天使人长得甜美文静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 但她的工作内容却让总让我感到不适 出于对她工作的尊重以及我们之间深厚的感情工作的事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几天前所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十分崩溃 自从跟丁悦在一起我就从来没去过她们医院 那天我见她脸色不太好想带她去医院看看而她却说最近工作繁重的原因 所以我特意让我妈给炖了汤下班之后给她送过去 到了地方随便找了个护士打听她在哪个办公室 但那小护士一听说我要找丁悦当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有吃惊又有点滑稽 最后她再三打量我之后才跟我说你找丁悦啊她现在恐怕没时间见你 怎么 我满是疑惑 她呀正在给患者取经呢 取经 就是患者要查精子密度我们丁悦手法是最好的人家指名让她做 说完小护士掩嘴偷笑着走了 我当时就蒙了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我根本不敢想象那小护士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丁悦是手法最好的 在医院里还可以指名要哪个护士做什么 因为没进过这类的医院我根本想象不出具体内容 很快我打听到了丁悦所去的处置室 本来我想在门口等着她出来之后把汤给她也没打算质问她工作的内容 毕竟我所猜想的也仅仅是猜想我不能把她跟龌龊和无羞耻那些词关联在一起 但我刚到诊室门口就听到了让人很不适的声音 啊丁护士有你来帮我真是太好了 第二章 那声音让我很不淡定 好好的一个医疗场所这都是在干些什么 当时我根本没法淡定提着汤就冲进了处置室 也就是那一刻我看到了这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处置室里丁悦正在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那男人一边盯着丁悦的脸一边满脸的享受 而丁悦呢全神贯注地在做着她的工作 手法熟练自如 对 就是熟练 丁悦的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小护士看我眼神的意味和她偷笑的原因 她还说丁悦的手法是最好的患者指名叫她去 手法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丁悦那张脸的确可以颠倒众生 还有她凹凸有致回头率超高的身材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产生邪念 所以眼前的一幕就让我直接将怪罪落在了那个患者的身上 然而也仅仅数秒 丁悦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我时眼神之中有一瞬间的吃惊接着就是恼怒 谁让你闯进来的连门都不敲 真是好笑 如果我敲门还能看到这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吗 而那个患者看向我时眼神之中满含着怒气 像是在怪我打断了他的享受时刻 你这是干什么我发出质问 我在工作这是我工作的地方你说我能干什么 你的工作就是干这个 我感觉当时我要发疯 跟丁悦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但她的表现却让我达到了完全失控的地步 第三章 滚出去 听到没有我让你滚出去 丁悦把我往外推那个患者也准备朝我抡拳头 更可气的是我指着那个男人还不等说什么丁悦又开始指责我 这里是医院在没经过任何人同意的情况下你闯进来偷窥患者隐私这是违法的 她居然说我偷窥还在那跟我讲法律 简直不可理喻 她明明是在袒护那个男的 我被狼狈地赶出处置室同时也有保安过来拉我 再闹下去恐怕真说不清楚 我妥协了离开了医院 但这件事我必须要弄清楚 当晚我一直在医院门口徘徊就等着丁悦下班问个清楚 然而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都没看到丁悦的影子 有几次我想打电话但下午的事又让我莫不开面子就只能那样一直干等着 直到十点四十多分时我看到了丁悦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旁边还有个男人 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并不是下午处置室里那个人 两个人出了医院大楼有说有笑的 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同事但两人下了台阶后就搞起了小动作 那个男人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四下看了看然后就塞进了丁悦的手里 丁悦没拒绝很小心地装进随身包里然后也装做自然地甩甩头发借机看了一圈四下的动静 见四下没人两个人朝停车位置走去 丁悦就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我以为他们这就要离开了可接下来四五分钟的时间车都没动 那个男人是谁 他们在车里干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闪出几个肮脏龌龊的画面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那个猜想 第四章 无论如何我不相信丁悦会是那种人 因为平时她在我面前总是那么羞涩说话很甜很柔做事也体体面面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想撞方向盘 那个男人的车在动了 但却并不是移动而是晃动 傻子也知道那车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情 我彻底被激怒了 冲过去开始用拳头砸车 三两下车就停止了摇晃但车门并没打开 里面发生的事不言而喻 丁悦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 我的喊声又惊动了医院的保安 我几乎是被保安扔出去的 直到我被扔出去那辆车也没开门丁悦和那个男人也没从车上下来 几个小时里我被迫两次狼狈不堪回到车上险些被气炸了肺 我给丁悦打去电话 她倒是很快就接了 田立扬你是不是有病打什么电话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非得今天说 你敢不敢从车上下来你们在车上干什么不知羞耻肮脏龌龊信不信我把他车给砸了 他是我患者我有义务为他服务你要再无理取闹我就报警我说到做到 挂断电话前她还提醒我你想清楚了我想把你弄进去很容易你考虑一下你妈你看着办吧 我冷静了下来 任何事只要涉及到我妈我都会第一时间选择妥协 我不再追究那边车里发生着什么开车回了家 但是第二天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无论如何都让我无法妥协下去的事情 第二天一清早我发小强子打来电话说刚从外地回来晚上要聚一聚 下班之后我们在万乐酒店三楼包房见的面 一起的还有李明张凯几个老朋友一落座大家就开启了一个让我神经敏感的话题 李明在本市开了个轻酒吧是我们当中最时尚的一个也是最有钱的一个 他搂着强子说道强子回来多呆几天哥们给你介绍几个小护士乐呵乐呵 第五章 护士你小子现在口味挺独特啊 别的不敢说人是绝对有功夫不信你问张凯他也试过 李明说着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我一阵心虚 因为知道这几个人平时什么德行所以我跟丁悦是男女朋友这件事到那时候他们都不知道 别看我我可没试过 我心虚地说了一句 他们几个就笑了说我思想太保守要带我去见见世面 本来我不想去但是强子是我最好的哥们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不去太驳他面子 晚上十点多李明把我们带到了优质会所 这家会所是我们市很有名气也很有档次的一个娱乐地 但凡是到这里来消费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 大城市的晚上表面灯火辉煌实则糜烂不堪 李明给安排了一个包房 服务生拿着本子李明就在上面画了几个勾说道要技术和态度最好的 对不起先生您点的这个需要半小时后才能到位 服务生在本子上指了指 这么抢手吗那就等半小时 一开始我以为他点的是酒水 但他坐下来却说今天还算挺全的有护士空姐幼保阿姨哈哈哈强子你就好好享受享受都算在我账上 还真是慷慨 这种出来玩叫小姐的事我从心里还是很反感的 不过也不能扫了哥几个的兴我找了个借口到外面透口气 刚点了支烟就看到走廊一边走过来两个女人 其中一个竟然是丁悦 她就穿着一身护士装走起路来姿势扭摆活脱脱一个应召女郎的形象 当时我看傻眼了 手里的烟直接掉到了地上 更让我傻眼的是丁悦走到一个包房门口直接将衣服就脱了下来 第六章 不等她敲门一个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把搂住丁悦就啃了起来 当时我的怒火就充满胸腔狠狠踩了一脚掉到地上的烟就准备冲过去 本书名称: 末世女在六零肉联厂 本书作者: 鸩离 本书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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