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打没哭,此时遭了母亲的打不由得痛哭出声,他抽抽噎噎,不一会儿脸上便挂满泪珠。 沈临川听着这边的动静,与柳氏解释道:“施恪是为了我才与施率打架,还请夫人莫要过多责怪他。” 柳氏心中也是疼施恪,却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态不得不打他,此时听见沈临川的话才得了一个台阶下,绷着脸问施恪,“你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来,若有隐瞒,我必不饶你!” 她的话落,施恪便猛地挣脱她,躲进沈临川怀中,抱着他的腰哭泣。 在场人众多,柳氏不能去拉他,正在烦闷,忽又听赵姨娘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说: 前半部分节奏的确有些慢哈,还请大家原谅一下,节奏是从第十八章开始快的,也是从第十八章开始,二人的感情会发生一些变化。最近因为被举报了,所以改了一下文案,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好好写自己的文不好吗,偏偏要去恶意举报别人 关于大家说加更的消息我也看见了,v前我是随榜隔日更新目前,等到十五号开始就是每日更新,v后应该周末万字更新两章,平时六千,谢谢大家对这本书的喜欢,最近真的挺烦心的,希望大家好好生活,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的~ 第十六章 树枝之上原本停着的几只雀子四处乱飞,一双芝麻大小的黝黑双眼望着底下乱作一团的众人,而后停在屋檐之上叽叽喳喳不停。 赵姨娘只知道施率要去找沈临川,原以为一个瞎子翻不起什么风浪,便也任他去了,怎料到会出了这么一遭事儿,顿时心肝都要碎掉。 她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她可怎么活? 就这么想着,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赵姨娘已经哭的双眼红肿,一进私塾便见着大夫正在为施率清理伤口的背影,见着那盆里血红的一片,顿时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柳氏被抚琴和言画两人搀着才勉强没有摔在地上,她的脑中一阵阵的发晕,眼见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忙又令家丁将众人遣散,以免在此时闹到老太太那儿去。 等到赵姨娘再被掐人中掐醒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便又将事情全都记了起来,也顾不得周围还有多少人,抱着方赶来不久的施二叔腿便开始大哭。 施二叔向来厌烦家中出现此等乌烟瘴气之事,此时急匆匆的赶来,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不过还是家中小儿顽皮,顿时便将火气撒到了柳氏身上,怒斥道:“此等小事也需喊我来主什么公道?” 柳氏亦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只是她是当家主母,不能同赵姨娘一般哭哭啼啼,这般实在是不成体统。 见施二叔的怒火不分青红皂白的洒下,她欲要反驳,却见施率的模样骇人,只能硬生生忍下。 沈临川仍旧将施恪揽在怀中,闻施二叔如此,于是启唇替几人解释道:“施老爷,此事皆是因我而起……” 只是他的话还未落下,便被施二叔截住,施二叔摆了摆手,也不问他怀中施恪的伤如何,而是说道:“沈夫子的学问与人品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大可无需为两个逆子解释。” 言闭,他瞪了一眼柳氏后便拂袖而去,赵姨娘在施率身边揩泪,柳氏疲惫的闭了闭眼,然后对施恪冷声道:“孽畜,出来!” 沈临川微抿了抿唇,感受到怀中施恪的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无奈,只能安抚性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去与你母亲解释罢。” 施恪含泪摇头,他知晓此时若是出去母亲定是不会饶他,可他若是不出去,为难的便是沈夫子。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挪到柳氏跟前,揪着袖子不敢说话。 方才柳氏看的时候他脸上的伤尚且没有多么吓人,此时再看,却是发现施恪嘴角和眼睛上都有一大块青紫,额上似乎是在地面擦出的伤痕,冒着血珠。 而施率却是看着唬人,下巴上只不过是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罢了,没什么内伤,用不了多久便能结痂。 柳氏伸出手去,本想哄他,最后却一狠心,拉着他站到施率面前,说道:“母亲教过你要恭敬兄长,你还不快向庶兄赔不是!” 她本不至于如此,让她的孩子向一个庶子赔罪,可如今若是恪儿不赔罪,外人只会说这个孩子毫无恭顺之心,于名声无益。 施恪紧咬着下唇,一双眼里含满了泪水,此时闻言,将柳氏的手猛地挣开,便头也不回地跑走。 施恪的心中塞满了委屈,他一路跑着,也不管撞到了多少人,在路面摔过多少次,一刻也不停,一直到他的唇齿间都弥漫开血腥味,他才颓废的寻到一个角落蹲下,啜泣不已。 他的一只鞋子已经跑掉,洁白的袜上满是脏污的黑泥,咸苦的泪水顺着眼角蜿蜒而下,沾到伤口上隐隐作痛。 施恪从前觉得施玉儿可怜,现在看来,却发现自己也可怜,他就算有父亲母亲,但父亲尚且不如沈夫子关心他,母亲一心只记挂着林表兄ʲˢᴳ与长兄,哪里还有旁的心思来管教他。 天边渐渐斜起昏黄暮色。 此地偏僻,与施玉儿住的院子靠近。 施玉儿起先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在院子外寻了一遭才发现蜷在生着几株枯草的角落的施恪,她一惊,轻手轻脚走过去,问道:“恪儿,哭什么?” 她起先并不以为是何大事,直到施恪抬起脸来时,她猛地一惊,望着他青肿到睁不开的右眼,急道:“是不是摔了?快起来,我带你去找大夫!” “不去……” 施恪抓住她的手,好似恳求,“玉儿姐姐,我在你这儿待一会儿,你莫要告诉母亲……” 施玉儿哪里肯依他,托起他的脸看了看,说道:“恪儿听话,咱们先去找大夫看看。” 这个孩子还是有两分倔性,她又不敢下了力气去拉他,二人只能僵持着。 施恪抱着她的腰哭鼻子,受了无限的委屈般,将今日发生的事几乎唇齿不清的道出,施玉儿听后一时间也沉默,只得依了他。 她将施恪带回自己的院子,找出药酒替他揉着肩上背上的青紫,渐渐的也红了眼,不禁轻骂道:“到底还是你兄弟,怎么能下这么毒的手。” 这身上的伤哪里会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用拳头打出来的,分明就是用石块砸的,恪儿左右也不过七岁,哪里禁得住打。 施恪瘪了瘪嘴,说道:“我母亲都未流泪,玉儿姐姐你倒是先红了眼。” “瞎说,”施玉儿忙呵住他,说道:“叔母定然疼你,只是未表露出来罢了,你莫要瞎想,在我这儿待会儿后便速速回去,免得你母亲担心。” 纵使她不喜柳氏,却不得不教诲施恪,天下大抵没有对自己孩子真正冷硬心肠的母亲。 施恪不言,任由施玉儿替她揉按着,望着院门的方向不断眨泪。 等到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边只剩下一缕残阳之时,院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施恪忙往施玉儿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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