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吐,像个娘们!” 挨了训斥,吕封把头垂得更低了,吞吞吐吐道:“爹……” “摊役入亩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 “钦差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要到江南了……” 吕甲眉目一森,射出两道如电锐光:“怕什么!” “摊役入亩,这是在绝我们的根,岂能让女帝推行下去?” “钦差?” “呵呵!” “一个娘们而已,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爹,到底是陛下的钦差啊,我们家何必往死里得罪陛下呢?”吕封试图劝说。 吕甲极为不屑,唇畔抿着一抹蔑意。 “封儿啊,你就是太小家子气。” “若是来的是,左相孔令达,或者右相杨英广。” “为父说什么也得卖他们二人一份面子,让他们带点功绩回去,大家各取所需,不至于一事无成、空手而归。” “可慕容嫣然是什么人?” “女帝身边的一个娘们罢了,算得了什么!” 吕封仍有些犹豫:“爹,她到底是张江陵的孙女啊……” 吕甲缓缓睁眼,注视着吕封,吕封如坠冰窟,遍体生寒。 “张江陵?!” “人都死了,门生故吏不是被遣散去了边关,就是投奔了我士族,还有什么好怕的!” “难道他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屠了我吕家不成?” “可是……” 吕封还想说什么,吕甲坐了起来,冷笑道:“好啦!” “你的心思,为父知道了。” 吕甲话锋一转,开口问道:“钦差到哪里了?” 吕封连忙回报道:“距离苏州城不远了,他们走得很慢,像是在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吕甲嘴角一扬,更加不屑,“还真是个娘们。” “她们一行有几个人?沿途的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吕封似乎多了几分底气和自信,毕恭毕敬地汇报道:“都安排好了爹,皆是按照您的意思。” “沿途的农人也都是各家的老人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钦差一行似乎是四人,两男两女。” “其中一人是近些日风头大盛的李药师之女。” “随行的两个男的,一个膀大腰圆,有些孔武。” “另一个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似是读书人。” 吕甲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 “连面首都带了,还真是游山玩水。” “她以为江南是什么地方?这是在瞧不起我等吗!” 他都被气笑了。 江南世家如临大敌,小心筹划了两天,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合计了好几遍。 再三确认没有任何纰漏。 这才放手去执行。 结果…… 就这? 这是瞧不起谁呢? 真当江南是可以个任她摆布的地方? 就在吕甲狂笑不止的时候,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声呼喊道: “爹爹,爹爹!不好,大事不好了!” “没了没了,你爹没了!” “什么?”吕甲脑袋向前探了探,懵得一逼。 那人又大喊道:“你娘也没了呢!” 吕甲这回听明白了,话音刚落,脸色瞬间气绿了。 他侧卧在软榻上,招了招手道:“禅儿,来,来,你过来!” 吕禅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挪到了吕甲跟前,“爹爹,你怎么啦?” 吕甲抬手一个耳光抽了上去,破口大骂道:“混账!说的什么话!” “吕家千年门楣,怎么养出你这个一个大不敬的不孝子!” “是不是找死?!” 吕禅捂着脸,委屈地直流泪,嘀咕道:“爹爹,忠言逆耳,孩儿说的都是实话啊!” “你娘和你爹,呃……不是!祖父和祖母,连棺材板都找不到了!” 闻言,吕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断喝道:“来人!” “把这个逆子拖下去,杖责四十,给他好好醒醒酒!” “免得整日就知道流连花丛,寻欢作乐,大白天的都开始说酒话了!” 话落,立即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人一边就要把吕禅夹出去。 “爹爹,孩儿冤枉啊,孩儿冤枉啊!” “孩儿今天没喝酒,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吕禅拼命挣扎起来。 四十大板。 打完他还能有命? 吕封拦住了下人,示意下人退下,拱手道:“爹,二弟不是不知进退的人。” “还是先问清楚,再处罚他也不迟啊……” “哼!”吕甲怒不可遏:“小畜生,还不滚过来把事情说清楚!” 吕禅正瘫在地上喘气呢,一听见老爹的话,急忙手脚并用仓皇爬到他跟前。 脑袋蜷缩着,生怕又挨一巴掌。 吕甲愤懑不已,自己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两个儿子? 一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像个娘们,磨磨唧唧。 估摸着将来是坐不住这家主的位置了。 他们这一支,传承了近百年,恐怕是要退位让贤了。 另一个整日只知道,在青楼买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光会败家,十足十的废物。 若非吕家千年的基业,哪儿禁得住他败? 吕甲叹了口气,苦笑连连:“说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吕家的祖坟,常年有下人把守,看护得十分严密,连只鸟都飞不进去,能有什么事儿?” 吕禅哭丧着脸说道:“爹爹!咱家的祖坟让人盗了!” “盗?!” 吕甲整个人腾得一下,窜了起来,起太猛,把老腰都扭了。 他顾不上喊疼,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04章 曹家,我与你不共戴天! 感受着自家老爹犹如刀割剑戮般的目光,生怕再挨一顿板子,丢了半条小命。 吕禅急忙将自己今天看见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爹爹,事情是这样的。” “孩儿今天一早如往常一样去祖坟那儿巡视一圈。” “哪知道刚到祖坟,一个下人也没见到。” “孩儿找了一大圈,连鞋子都磨坏了,这才在林子里找见人,他们一个个全都被人五花大绑,捆在了林子里。” “孩儿放了他们,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全都摇摇头,没有一个人知道。” “只是在晚上巡夜时候,被人敲了头,醒来时,就已经被绑在林子里了。” 吕封闻言,不由得出声询问:“吕家祖坟有一百二十名护卫,他们没有一人看见点什么?” “没有!”吕禅摇摇头,断然道:“没有一个人看清了凶手的样子。” “一帮废物!!!”吕甲咬着牙,厉叱道。 听到老爹发飙,吕禅下意识缩了缩,躲远了一点,然后又继续说道。 “找着这些下人之后,孩儿心神不宁,派人四下查看,祖坟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然后就发现,你爹……,呃,不是,祖父的墓被人盗了!” “一个崭新的盗洞正对着棺材。” “墓里的陪葬品一点儿都不剩,就连合葬在一起的祖父和祖母的棺材都没了!!!” 盗洞…… 陪葬之物、双亲的尸骨也没了…… 吕甲面色剧烈的变幻,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怒的血灌瞳仁,疯狂咆哮: “曹家!曹德!!!” “破我吕家祖坟的风水,还敢盗我双亲的尸骨!” “我与你曹家不死不休!” 正怒骂泄愤之时,吕封惊骇之余也忍不住问道:“爹,为何你断定是曹家作祟?” “此时正值风口浪尖,曹家何必做这等事情,得罪了整个江南的世家呢?” 吕禅急忙说道:“大哥!你这说得什么话?” “事情都这样了,你还为仇人开脱!” “那盗洞一看就是摸金校尉的手笔!” “整个江南,除了曹家谁敢动我吕家的东西?” “也只有曹家养了这样一批该死的丘八!” “大哥你别忘了,他们就是靠着挖人祖坟起家的!” “你瞧瞧,不是曹家,还有谁?” 吕甲恨得咬牙切齿,恼怒不已,指着大儿子吕封骂道:“混账东西!” “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整个江南,除了曹家,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家的护卫全部生擒?” “这分明是在讥讽我曹家无人!!!” “曹德,你这个卑鄙小人,枉费老夫忍痛割爱,送了几房美妾给你,你竟然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 “阉人之后,不过是在前朝买了个三公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世家,可以在江南横行了?” “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 说到这,他顿觉心头疼的厉害,趴在软榻上,捶胸顿足地痛苦道:“爹,娘,孩儿不孝啊!” “百年之后,竟叫你们糟了此等劫难,孩儿大不孝啊!” “你们若地下有知,莫要托梦找孩儿索命,心中有火,尽管去找曹家撒吧!” “孩儿还没把吕家扶上天下第一世家,死不得、死不得啊!” “孩儿还没灭了曹家,给你们报了这血海深仇,更死不得、死不得啊!” 吕封倒没随两人哭做一团。 他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对。 曹家至于在这个节骨眼,往死里干他们吕家么? 他们真就不担心我们吕家疯狂的报复吗? 吕禅见自己大哥还有些冷静,急忙哭诉道:“大哥,是可忍,熟不可忍!” “这可不止是我祖父和祖母,也是你祖父和祖母啊!” “事不宜迟,咱们俩这就去曹家登门问罪,给祖父和祖母讨回公道!” 说罢,作势就要拉着吕封跑路。 刚迈腿,趴在软榻上的吕甲,终于找回了冷静,恨声道: “封儿,禅儿,且慢!” “江南世族林立,曹家势大,狗腿不少。” “我们若没有确凿证据,便去登门问罪,曹家纵然心里有鬼,也打死不认的啊!” “万一问罪不成,反倒被他们倒打一耙,背上个破坏同盟的骂名,令吕家失了声望,可就不妙了!” “此事,咱们得从长计议!” 吕禅眉头大皱,怒其不争地振声道:"爹爹,为了忍一时之气,你连自己爹娘的尸骨都不要了?" “爹爹,你莫非是怕了曹家?” “你怕了曹家,我可不怕,我这就找人好好修理下曹孟那个小子!” “天天就知道给本少添堵,恶心本少,终于让本少逮着机会,可以名正言顺教训教训他了!!!” 吕甲心头尴尬不止,嘴上却振振有辞地道:“禅儿莫闹,乱说什么胡话!” “为父会怕曹家那群喜好人妾的阉人之后?” “为父是为了大局。” “爹,所言甚是!"吕封出言附和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大局为……” “啊——” 吕封的话还没说完,远处竟然射来一支箭,嗖的一下,破窗而入,恰好直直插入吕甲的屁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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