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直接将弩手的指挥官送入地府。 失去指挥的弩手混乱了一下,随即匆忙放出弩箭。 弩矢呼啸着飞来,将木垒射得木屑纷飞,却没有命中任何有价值的目标。 在没有指挥官命令的情形下,弩手纷纷放下弩机,用脚踏住弩臂匆忙上弦。 陈无咎刚才少说了一点,弩机装填时间比弓箭更长。 即使一个训练有素的弩手,在战场上发射两弩的时间,也足够对手放出三箭。 那些弩手刚装到一半,第二轮羽箭便从木垒后飞出。 府兵的将领大声下令,命令后面的盾手迅速向前,保护缺乏防护的弩手。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很快这些士卒就为此付出代价。 莫斯布置的木垒是偃月形,两翼前出,州府兵的弩手一踏进空地就处于三面受敌的境地。 刚才他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 侧后方的盾手前移,使弩手侧面暴露出来。 木垒两翼同时伸出十余张弯弓,以近乎百分百的准确率,射倒了近二十名弩手。 弩手抛下装填一半的蹶张弩,拼命逃入林中,随即又遭到第三轮羽箭的袭击,这一次伤亡率更高。 一百多名弩手,在三轮射击中丢下近二十具尸体,付出了半数受伤的代价。 谢万石摸摸腰间的折扇,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这次是来杀陈无咎和魏无音的。 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是这么鸡贼,不仅准备的如此充分,还把京州城内大大小小的世家子嗣全都拉上了。 简直就像专门在等着他出手一样。 不,不可能! 这世上没有人能料事如神到这般地步! 谢万石不信邪,重新整顿府兵后,再次发动攻势。 他们换上两排盾手,与近战军士一同排列成密集队型,朝木垒靠近。 为了保持阵形的严密,士卒们走得极慢,这使他们穿过空地的时间变得更长。 失去弩手的威胁,那些被金钱鼓动的护卫汉子索性半身露出木垒,一个个弯弓搭箭,朝盾牌的空隙射击。 不时有甲士中箭倒下,阻碍阵列的移动,导致州府兵行动更加缓慢。 不过这支将近三百人的战阵还是顶住箭雨,越过五十步的距离,离木垒越来越近。 陈无咎扔下弯弓,取矛跃上马背,叫道:“儿郎们!踏碎这些孬货的龟壳!冲啊!” 护卫们轰然叫好,五十多名汉子提刀上马,随着陈无咎从木垒的缺口闯出。 五十步的距离,坐骑一个冲刺就到跟前,府兵的矛手匆忙从盾牌后挺起长矛,抵挡骑手冲锋。 陈无咎一马当先,举矛将一面盾牌击得粉碎,担当盾手的军士重重向后倒去,口中鲜血狂喷。 后面五十多骑奔腾而至,跟随领头的陈无咎,将州府兵严密的阵列硬生生撞碎一角。 军士和护卫双方狂呼接战,鲜血横飞,护卫的坐骑一匹匹被长矛戳倒,府兵的士卒也被利矛长刀接连斩杀。 短短一刻钟的交锋,双方都伤亡惨重。 一半护卫的坐骑都被刺死,十余人带伤,府兵的伤亡更加惨重。 但先退却的还是那些护卫,金钱虽然诱人,总要有命去花。 看到府兵主阵依然坚守,剩下的护卫纷纷驰回。 若不是陈无咎两次回马踏阵,阻挡州府兵的追击,这些溃散的护卫只怕多半都回不到木垒。 陈无咎浑身是血地驰回木垒,魏无音接过他的长矛,说道:“有必要吗?脸色这么难看?” 陈无咎一脸不服气,狠狠啐了一口道:“要是北疆的老兵,刚才那一冲,就能把府兵的王八阵从中间冲开。” “别看他们有三百多人,在这样的地形地势上遇上骑兵全是白饶!” “要是不能留下他们一百多条人命,孔圣都要跳出来揍我!” “这帮孬种——我呸!” 魏无音道:“行了,都知道是乌合之众,能打成这样就不错了。” 虽然击退了护卫骑手的进攻,府兵也无力再战,带着死伤的军士缓缓向后退却。 莫斯笑道:“没想到陈大人行军布阵如此精通!” 陈无咎微微一笑:“低调,低调!” “年少时候弃笔从戎在边军待过几年。” 吴大刀眼睛一亮,“西边还是北边的?” “谢万石那货又动手了!”魏无音打断他们的交谈,“这回是骑兵。喂,骑兵是怎么弄来的?各地藩王州县长官都是吃干饭的吗……” 陈无咎眯眼观察对面的军士。 他握了握矛柄,“能不能顶得住,就看这一次了!” 府兵一百余骑在林中列阵,然后同时冲出,步卒紧跟其后。 那些骑手乘的都是军中健马,坐骑身高腿长,几个呼吸就掠过战场,木垒后的弓手只放出一两箭,骑兵便杀到面前。 “兄弟们!拼啊!” 护卫们吼叫着起身,依靠木垒的防护伸出长矛,不过他们没有受过训练,仓促中多半都是刺向马匹。 最前面几名骑兵同时一拉缰绳,马匹跃起,包着蹄铁的马蹄跨过半人高的木垒,冲进阵后。 陈无咎立在垒上,长矛左挥右舞,将马上的骑兵刺下马来,一连吼道:“往前看!握紧矛!杀!” 第101章 谁敢动我的两位师兄! 眼瞅着几名骑兵即将冲破防线,杀进木垒。 陈无咎叫道:“五百贯在这儿呢!来啊!” 登时,就有几名杀散了护卫的骑兵,拨转马头,径直朝陈无咎奔来。 见状,陈无咎立时弃矛拔刀,立足未稳,一骑就冲到面前,尺许长的槊锋寒光凛冽,朝他胸口刺来。 陈无咎展臂拔刀,双刀交叉,“咔”地架住槊锋。 那槊有一丈多长,槊杆是用一整根枣木制成,前细后粗,骑手握的槊把足有铁罐可乐粗细,打磨得滑不溜手。 陈无咎双臂一震,知道自己挡不住骑手连人带马的冲势。 他左刀拼力抵住长槊,旋身将槊杆挡在背后,向前一步跨出,右刀旋风般挥起,将骑手握槊的手臂齐齐斩下。 后方顿时响起一阵喝彩:“陈——大——人——好——刀——法!” 又一名骑兵冲来,陈无咎眯起眼睛,蓄势待发,在骑兵举槊的刹那,挥刀斜劈。 “铛”的一声,槊锋被钢刀劈得歪斜。 陈无咎一招饿虎吞羊,双刀齐出,将骑手砍翻在地。 两骑同时奔来,陈无咎二话不说,提刀就走。 雷少煌叫道:“陈大人!我来助你!” 魏无音大声嚷道:“弟兄们,一起帮老陈一把!” 几个带弓的子弟纷纷举弓,朝陈无咎身后的追骑射去,连瘫软在后方的子弟也拍着车窗大叫:“陈大人!杀了他们!” 两骑越奔越近,丈许的长槊并排举起,槊锋直逼胸口。 陈无咎深吸一口气,一招虎战八方,双刀瞬息间在身体前后左右劈出八刀,将两杆长槊同时荡开。 一声惨叫响起,左边骑手肩头中箭。 雷少煌终于找到自己的箭,三翼六棱的箭头撕开皮甲,仿佛苍狼的利齿咬在骑手肩上,凶猛地吸食鲜血。 陈无咎翻过手腕,左手刀背压住一杆长槊,右刀手起刀落,将一握粗的槊杆劈成两截。 马背上的骑手身手不凡,长槊断落的同时已经拔刀在手,马刀斜劈下来,在陈无咎刀锋上溅出一缕火花。 那骑手借着马匹的冲势,力量极大,陈无咎手臂发麻,接连退了几步才找到一个破绽,刀锋劈开骑手的战甲,在他胸口留下一个巨大的伤口。 背后忽然一痛,却是那个中箭的骑兵单手握槊,槊锋刺进自己肩头。 陈无咎反手握住槊锋,被推得栽倒在地。 眼看冰冷的槊锋就要透肩而过,一个身影鬼魅般闪出,带钩的长刀钩住骑兵手臂,将他手臂的血肉、筋腱一并撕开。 洒落的血雨中,莫斯横过身,一脚将骑兵蹬下马背,然后扶起陈无咎爬上山丘。 “嘶……”陈无咎咬紧牙关,从齿缝中吸着凉气。 莫斯在陈无咎肩上推拿几下,止住血,一边利落地敷好药,将伤口包扎起来,一边道: “双拳难敌四手,陈大人的安危攸关京州城外上百万的百姓。” “还望陈大人在后方好好休养,莫要再前去冲阵了。” 说罢便提刀而出,加入战局。 陈无咎见他们以寡敌众浴血奋战,哪还坐得住? 当即提起一把单刀,振声一呼:“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 将者,兵之魂也。 主帅悍勇,不惧死亡,其他人也大受鼓舞,愈战愈勇。 山丘下的木垒虽然是草草堆建,但在没有重兵器的州府兵面前,足以成为他们无法逾越的天堑。 攻垒时,州府兵无法再保持阵形,那些护卫的好武艺正派上用场,尤其是李药师派来的护卫几乎顶住州府兵一半的攻势。 在损失近三十人后,州府兵终于丧失锐气,开始退却。 谢万石神情越来越严峻,从峪口打到这里,州府兵已经伤亡一百余人,一般军队伤亡率在十分之一以下就开始军心动摇,极少有军队能够承担三分之一伤亡。 这些军士虽然是秦王麾下的精锐,在付出六分之一的伤亡之后也无可避免地士气大挫。 尤其是那道木垒,在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之前,再勇敢的战士也不肯去白白送死。 陈无咎已经使断了两把刀,满身是血,身侧是几十具尸体,宛如魔神下凡一般,轻轻一眼,便能夺敌心魄。 莫斯和吴大刀紧紧护在他的两侧,守在木垒中间,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近二百名护卫这时战死五十余人,伤重无法战斗的也有三十余人。 不过接连打退州府兵两次进攻,这些汉子都士气大振,兵士们来不及抢回的尸体都被他们砍了首级,等着领赏。 陈无咎拨了拨地上的浮土,画出木垒和州府兵的位置,说道:“此处州府兵还剩四百多,峪口有二百。刚才咱们打退他们两次,这些残军已经失了锐气。” 莫斯接口道:“刚下过雨,林子还湿着,不怕他们火攻。” “没错。”陈无咎一乐,“但待在这儿挨打,两位能忍得住?” 莫斯点了点头,“咱们马多,冲一把是个好主意。就是这些护卫太孬种,恐怕没这个胆量。” “人不用太多。” 陈无咎道:“挑十几个好手,从侧面绕到他们背后,远远放几箭,只要他们一乱,老莫你就从正面攻过来。两边夹击,说不定还能胜一场。” 莫斯指着峪口的位置道:“连这里一起打!你守垒,我带人去!有机会就往外闯!” 两人都是打过仗的,细节一提就透,彼此越说越投机,也不用废话。 陈无咎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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