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也不要放弃你自己!” 般弱:“……” 不要一副她得了绝症的样子好不好,她看着都害怕! 般弱反握住他的手,换了娇滴滴的语气,“你讨厌了,人家得的是相思病!” 年轻男人瞬间惊恐,回头看向军医,“她都开始说胡话了!这可如何是好!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般弱噎住。 最后在当事人以及在军医们的再三保证之下,景鲤才将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放回实处,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你快吓死我了。”他埋怨道。 什么玩笑不开,非得搞这种乌龙,吓得他满头大汗。 “舍不得我死呀?”般弱软软地说。 他顿时很奇异看着她。 “干嘛呀?”般弱问。 景鲤表情更加凝重了,“你是不是鬼上身了?言行举止都奇奇怪怪的。” 般弱撒娇失败,气得一脚踹他,你才奇奇怪怪的! 然而这一脚却让他安心了,愉悦点头,满足道,“看来你还是你,太好了。” 他将自己的腰往前一送,让般弱顺利盘住了他。 她伸手攀上他肩膀。 景鲤微微一怔,对她的主动竟有些不太习惯,他偏了偏头,躲开她的炙热呼吸,“……你今日是怎么了?” “今日我来谈判的呀。”般弱道,“当然要给足诚意。” 箍住她腰肢的大掌一紧。 一丝冰冷游弋在他的眸底,连带着语气也淬着寒霜。 “哦,皇后娘娘打算怎么谈判呢?” 原来是任务在身,不得不“讨好”他啊。 “你怎么又凶起来了?”她捏了捏他耳珠,“你就当我是余情未了,主动请缨来的不行吗?我想见见你。”般弱趁此机会打起了感情牌,“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呀,居然敢反杀五国,万一,万一他们觉察了怎么办?你会被吞得骨头都不剩的。” 景鲤内心欢愉,掩饰了下翘起的唇角,“怎么,你担心我啊?” 般弱重重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傻白甜恋爱脑的小尾巴更压不住了,招招摇摇地晃起来,他用脸颊去蹭她,“你放心,算命的给我算过了,我呢,名字有鲤,五行属水,即使是困在浅滩里,有朝一日也能鲤跃龙门,逢凶化吉。爷长命百岁着呢!” 般弱不能更赞同了,可不是嘛,男主就是个人形锦鲤,天道都给你开挂。 “但是,不管这一尾鲤遇见多少江海山川——” 他眸光灼灼,语气真挚。 “他最钟爱的,始终还是那个最初的小池塘。” 所以,你看,我又回来了。 从奄奄一息到活蹦乱跳,我更加强大,无人可阻拦我。 景鲤抱她坐着,软下口气,“你看我挨了那么多刀,走了那么多趟地狱,有时候疼得受不了,我就想你,想你的好,亦想你的狠心。我现在仍是恨你的,可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长命百岁是那么虚,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刻,我就想同你一起。” “我经不起另一个八年的离别了。” “我们一笔勾销好不好?太后寿宴那一次,是我家的不好,我爹考虑不周全,放弃了你,但我没有啊。我的心是向着你的,永远。爹娘他们……他们在逃亡的路上走了,熬不过这场浩劫……”他眼角隐隐泛红,“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般弱扬起脖子,发髻抵住他的颈。 她抚着他的脸。 很快另一只大掌覆盖上,与她交缠。 “我年少纨绔,得罪了不少人,也没什么可交心的,这世上,除了爹娘,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眷恋起这一片温度,“所以,也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推开我。说不介意是假的,可努力努力,我、我还是能当个好后爹的,绝不亏待你的后代……” 景鲤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猫眼,沉着血丝,显出几分脆弱。 “待你有空,同我生个瓷娃娃好吗……” 他不安舔了舔唇,底气不足地补充。 “一个,就一个!” 他想清明祭祖时,带她回去看看爹娘。那里虽有满山杏花,可缺少顽皮孩童的笑声,老人家总是寂寞了些。 “好。” “……什么?” 他喜出望外,激动低头。 “没听见就算了。” “听见了,听见了!” 他连连重复,又咬着唇笑,举动尤为孩子气。景鲤试探性吻了吻她脸颊,对方没拒绝,接着便是暗潮涌动,一发不可收拾。 指尖勾下发带,他倾泻了满头乌发,钻进衣襟里。 “弱弱……” 他满足地喟叹。 景鲤一开始是欢喜的,欢喜她终于想通了,肯卸下防备同他欢好。她是那么的明艳,那么的热烈,她抱着他,吻着他的背,他脚趾头都弓得用力,羞涩得难以自持。他很久没同人这般亲密过了,诸国送来不少美姬,被他赏给了下属,而他心里却像是上了一把锁,积着沉厚的灰,怎么也打不开。 直到此刻。 他再度敏感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每一寸皮肤都透着不知所措的仓惶。 忐忑、难安、期望、渴望。 年轻男人意识模糊,仿佛裹了一层粘稠的密,勾着银丝,什么也想不起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他要记着。 景鲤想着,今天什么日子来着? 七月,七月十五日,今晚是月圆之夜。 景鲤满身冷汗,从旖旎美梦中惊醒。 他捕捉到了她唇边一掠而过的笑,像是即将得逞的模样。 “你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他捏紧她的肩膀,手背青筋狰狞,“什么装病,什么示好,这一切,通通都是假的!你就是想在这一日同我换身体!好以我之名,发号施令!”之前在景王府,两人转换的次数多了,景鲤也隐隐约约摸到了规律。 然而没想到,她竟会用在这里! 难怪,难怪她今日如此柔顺,一副任人摆弄的模样,不过是放松他的警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无辜歪头,几绺弯发宛如小蛇,曲曲垂在颈侧。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年轻男人眼睛猩红,尤为恐怖。 他胸膛起伏,嘴唇几乎被咬破了,淌出血丝,发出嘶哑的悲鸣。 “为了那个男人,你竟能做到这个份上!那我呢?我算什么东西啊?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一次又一次地,践踏我的心意?我就这么,这么不值得你珍视吗?” 他不住哭泣,掉着泪珠。 “我也会乖的啊,你疼疼我不行吗。” 第185章 世子白月光(23) 男主哭得太凶了, 般弱的身边都快被淹成了泪海。 般弱:“啊……这……” 她跟当时军医们给她看病的表情一毛一样。 都是一言难尽。 这男孩子嘤嘤嘤哭得也太凶了吧。 外边守着的士兵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这孤寡男女,是敌对双方,又是曾经夫妻, 在同一个帐篷里发生点什么曲折离奇的故事, 嗯, 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 但按照大多数人的想法, 女方一般属于弱势群体, 往往也容易受到欺负,情绪一激动,就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当然,他们为统帅站了多年的岗,听过不少的墙角, 男的女的皆有, 基本跟军情脱不开干系。男女被统帅的手段吓得魂不附体, 出来时走路都同手同脚的。 还有人说统帅的帐子就是阎罗殿, 进去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谁能想到先传出来的, 竟然是他们统帅的哭声?! 不, 一定是他们昨晚守夜太久, 现在还在做梦。 “你别哭了, 我头发都湿了。” 般弱说着, 有点嫌弃。 猫瞳瞬间瞪圆了,清凌凌的光碎成一片。 现在是你头发湿不湿的问题吗? 咱俩感情出现了很严重的裂痕! 问题大得很! “好吧,咱们开诚布公地谈吧——” 她将头发绞了绞, 拨到肩膀后头, 又捋了一下花纹繁复的红裙, 露出一对藕足, 脚腕纤细,颇为诱惑,然后……她大爷般盘着腿。 “我是觉得呢,咱们过节还挺大的,你心里有疙瘩,勉强在一起也不是个事。” “若我非要勉强呢?” 大兄弟,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般弱立刻就说,“我不喜欢有人压在我头上,你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她只是激将法,说到惜命,没人比般弱更懂了,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景鲤猛地站起来,连带着般弱都往后倒了一下。 他背过身,藏起了脆弱发红的眼睛,尽量让语气显得疏离冷酷,“既然是谈判,那就做一桩交易吧,我可以退兵,但相对应的,你们要恢复我景氏荣光,允我族人在此地繁衍生息。”他顿了顿,尤为强硬,“小太子亲政之前,我来统摄朝野。” 般弱:“?” 什么意思?她怎么不认识这几个字了? 她试着去翻译了下,得到的结果是这样的:我可以让你儿子称帝,你做太后,垂帘听政,我为摄政王,统摄朝野。 般弱突然要荣升太后,感觉事情的发展不太真实。 她求证道,“你不当你的王啦?这天下兵马都归我管?……哇我岂不是发达了。” 景鲤:“……” 为什么她的关注点总是如此奇异? 般弱还沉浸在“天降横财”的快乐中,男主这嫁妆也太豪横了,胜利战果还没捂热,说送就送。她飞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按照辈分等级跟权势等级,一朝太后算得上是古代女人职业的巅峰了。 其实琢磨雇主的要求时,般弱发散思维,想了不少的方案,甚至肖想起了女皇帝这职业。 脑子:ok!我可以!完全不难! 身体:不行!你不可以!你会秃! 在秃与不秃之间,般弱没有犹豫就选了后者,拿的是一样的保姆工资,她就不操当女总裁的心了。 现在好了,男主直接把最优方案摆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般弱轻咳几声,和颜悦色,“其实我觉得……” 亲亲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呀!比如养鲜肉面首这个严峻的问题…… 景鲤没有转过身,一听她温柔说话就心底发毛,这绝对又是拒绝他的套路! 他咬了咬牙,再度退让,“乌陵阿虏我可以不杀他,他的毒也可以解,不保他长命百岁,再活个十多年没问题,但是,他必须离开这里,你们永远都不能见面!私底下偷偷的也不准!” 般弱:“……” 她就知道,他射乌陵阿虏那一箭是有预谋的,御医说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奇毒,自然也无法可解。 感情解药在他这边呢,当成了最后一刻的谈判筹码。 傻白甜实锤了。 般弱虽然是个爱造作的魔鬼绿茶,但也不是什么只吃不吐的小貔貅,她占了人家便宜,少不得要投桃报李几分。 于是她跳下了床,用最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牵他的袖子。 景鲤身体一僵,竟甩开了。 他终于回过了头,眼皮微微红肿,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男主进入了强烈的自我厌弃期,他厌恶自己的妥协和懦弱,更厌恶心上人的虚情和假意,“够了,你的目的达到了,也无需再演,那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他想他可以真正地死心了,她爱的从来不是他,爱的是安逸的太平,是炽热的权势,为此可以放下身段,向他曲意逢迎。 可恨的是他不争气。 她以自己为筹码,他就永远不敢下注。 七月十六日,玄国国君崩殂,小太子乌陵阿昭临危受命,成为最年轻的天子。 满朝文武骤失支柱,人心浮动,有人打起了改朝换代的主意。 一日,细雨霏霏,皇城却陷入了最大的逼宫危机。 反的是前宰相苏循一家,他们接回来了守皇陵的三皇子,联合了头号内宦喜公公以及朝野近半官员,发起了复国的口号。 当时小天子正在春章宫吃他娘亲做的蛋羹。 “娘娘,陛下,他、他们闯过午门了!下一步就是往太极殿这边来!” 传话的宫婢略带哭腔,牙关紧咬。 小天子拿着汤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般弱正在熟悉太后用膳业务,闻言只是挑了眉,“哦,来的还挺快的嘛,他们肯定没吃早饭。” 众女:“……” 她们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娘娘一点也不紧张啊? 乌陵阿昭是唯一知道般弱计划的人。 小家伙咬着唇,“他真的会来吗?” 乌陵阿葵抬起头,眸子乌亮,“谁啊?” 般弱摸了下妹妹的辫子,认真道,“可能不会,所以等到差不多,我们就可以爬地洞了。” 历代皇室都有一套小心机,她住下的春章宫就藏有一条地道,直通城外。般弱做了两手准备,跑路还是可以的,当然了,她运气得要欧一点,不能一出去就碰上巡逻的,那简直是一逮一个准。 突然间,他们听见了一道尖细的嗓音。 “乱臣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乌陵阿昭变了脸色,急得眼眶发红。 殿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伺候他们一家四口多年的喜公公,因为爹爹的缘故,乌陵阿昭对他很是尊敬,没想到爹爹驾崩之后,他第一个就反了,还带头来捉人! 般弱倒是老神在在,她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这家伙,在她的地盘上安插了无数双眼睛,什么吃喝拉撒都要汇报,烦都烦死了。她一介皇后,还要看个太监的脸色行事?那她不如回家种番薯仔! 后来般弱清理了暗桩,触及了这位喜公公的底线。 乌陵阿虏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对喜公公也不冷不热的,看在他忠心,就没有逐出内庭。 喜公公领着一群太监闯进来,颇为神气。 “娘娘,陛下,为了免受皮肉之苦,随咱家走一趟吧。” 般弱还没说话,小天子气得脸庞发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亏得爹爹那样信任你!” 喜公公呵斥道,“反贼休得猖狂!咱家暂时忍辱负重,是为了日后能迎回真龙天子——” 身后飒风已至。 “你真龙天子在黄泉路上,公公,你去伺候吧。” 来人抬手拔剑,一颗头颅坠地,咕噜噜滚到了乌陵阿昭的脚边。 死不瞑目。 小孩吓得脸色发白,伸手拽住了般弱的衣角。 鲜血滑到剑尖,绽开血花。对方冷嗤一声,“没断奶的臭小子,指望你保护你娘,黄菜花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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