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弹幕炸锅: 林晚呆呆地站在那里。 眼神里的那点复杂情绪,彻底被茫然取代。 她看着我。 像看一个陌生人。 过了很久。 她才很轻,很轻地问: “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笑了笑。 很淡。 “想要···” “没人打扰。” “一日三餐。” “清净。” “自由。” “还有···” “离你们这些麻烦的人和事,远一点。” “越远越好。” 弹幕: 林晚没再说话。 她看了我很久。 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有残留的痛苦,还有一丝彻底的释然? 最后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转身开门走了。 干脆利落。 弹幕: 12 时间过得快,一年,两年。 我过得很好,非常好。 当初从顾家剥离资产,老头子终究没狠到底。 带走的钱数目不小,够我折腾,我没回顾氏。 用那笔钱做了投资,运气不错,眼光也还行,几个项目下来。 钱滚钱翻了倍,又翻了倍。 现在钱,不缺,时间自由,心情舒畅。 没再为“爱”这玩意儿纠结。 更没为“情”所困。 世界简单,目标明确。 搞钱,享受! 怎么舒服怎么来。 旅行,潜水,滑雪。 或者就躺在自家阳台上晒太阳。 看本书,睡个懒觉,没人管,没人烦,清净! 但偶尔在一些避不开的场合。 比如行业峰会,慈善晚宴。 我也会碰到林晚。 她现在在顾氏集团位置不低。 老头子亲自培养。 雷厉风行,手腕强硬。 不再是当初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 现在的她光彩照人,气场强大。 第一次在宴会上碰见,隔着人群,她看到我,她点点头,我也点点头。 没说话擦肩而过。 第二次在酒会。 她端着酒杯走过来。 “好久不见。” 她说。 “嗯。” 我举了举杯。 “听说你做得不错。” 她语气平常,像聊天气。 “还行饿不死。” 碰了下杯各自走开。 第三次。 第四次… 碰面的次数多了点,有时能聊几句。 公事,市场。 无关痛痒,点到为止。 像认识多年的普通朋友,或者熟悉的陌生人。 弹幕偶尔飘过: 没人再提过去。 没人提“爱”。 没人提“复合”。 默契地翻篇。 彻底翻篇。 又一次晚宴,灯光暧昧,音乐舒缓,人声嘈杂,我靠在吧台边。 看人群放空。 林晚走过来,手里没拿酒。 “聊两句?” 她问。 “行。” 我说。 我们走到露台,夜风吹过来,十分凉爽。 她靠在栏杆上,侧头看我,看了挺久,眼神有点复杂。 探究,感慨,最后,化开一点笑意。 “顾衍。” 她开口。 “嗯?” “现在的你,” 她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词: “真有魅力。” 她说完看着我,眼神坦荡,没有暧昧,没有试探,像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挑了下眉,有点意外。 “是吗?” 我笑笑: “钱堆出来的?” “不。” 她摇头,很认真地说道: “是那种劲儿。” “什么劲儿?” “不在乎的劲儿。” 她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什么都不在乎,不被任何东西绑住,自由,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 她转回头看我。 “这种劲儿,挺吸引人的。” “以前。” 她补了一句,语气平淡: “你身上没有。” “以前?” 我扯扯嘴角:“以前那傻逼,浑身上下就剩‘在乎’和‘拧巴’了。” 她没反驳默认了。 “所以。” 我喝了口杯子里剩下的苏打水: “还是现在好。” “嗯,是挺好。” 她没再说别的,我也没问,比如她好不好,比如老头子好不好,比如顾氏好不好。 没必要,各自安好,就是最好。 站了一会儿,夜风吹得有点凉。 “进去了?” “好。” 她说。 我们一前一后走回宴会厅,融入那片灯光和喧闹,像两条短暂交汇的溪流,又平静地分开,流向各自的远方。 弹幕最后刷过几行: 生活继续,阳光很好,风很自由,我开着车,沿着海岸线公路,没有目的地,只是向前,车窗摇下,咸湿的海风灌进来。 吹在脸上很舒服。 广播里放着老歌,不成调地哼着,心情像头顶的天空,开阔,明朗,万里无云,一片澄澈。 爽歪歪。 大结局。 完。 都说我为了嫁给傅景川不折手段。 而我却在婚后第九十九次向傅景川提出了离婚。 傅景川不屑的接过协议,丢在了角落里。 “你舍得下傅太太的身份吗?” 他笃定我离不开他,离不开傅家。 我偏过头去,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这一次是真的。” 因为,很快我就要死了。 …… 傅景川回来时,我正坐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 傅景川将外套脱下丢在了沙发上,看向我时,眉头紧锁。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干点正事?”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向他。 “喝酒难道不算正事吗?” 傅景川嫌弃的接过我手中的酒杯,瞥了我一眼。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林家又缺钱了?这次想要多少?一千万够不够?” 傅景川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鄙夷,狠狠的戳痛了我的心。 他向来知道怎么将我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 毕竟,我只是个为了嫁进傅家不折手段,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 “我不要钱,我只要一本离婚证。” 我拿手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悄无声息的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渍。 傅景川准备松领带的手顿了顿,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诧异和探究,随后通通化为了一抹讥讽。 “你舍得下傅太太的身份吗?” 显然,傅景川并未拿我的话当回事。 毕竟,这是我第九十九次向他提出离婚。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次,是真的。” 我从包里拿起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递向他,将另外一份诊断单压进了包底。 傅景川接过离婚协议,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丢进了沙发角落里。 “林诗雯,收起你那套小把戏,我没空陪你玩。” 随后傅景川就要上楼,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净身出户,我只要求离婚。” 傅景川脸色铁青,反手甩开了我,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强迫我对上他燃烧着怒火的双眸。 “林诗雯,跟我提离婚,你配吗?” 一股窒息感袭来,我完全说不出来话,我只知道,向来冷静的傅景川真的生气了。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生气。 第一次是在我把自己送上他床上的时候。 为了嫁进傅家,我在傅景川的酒里下了药,挺着肚子嫁进了傅家,成功上位。 外面都在说林家为了攀上高枝,不惜卖女求荣。 林家女持肚要挟傅景川娶她的故事至今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笑谈。 那时的傅景川只是砸了一个玻璃杯在我脚下,破碎的杯子划破了我的手。 傅景川一边骂着我不要脸,一边将我拉到了一旁为我清理伤口。 而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面对傅景川绝对的压迫感,我闭上了眼,我只觉得脖子上的力道在收紧让我无法呼吸。 随后傅景川松开了我,将我整个人甩到了沙发上。 “林诗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想在跟我耍什么花样,做好你的傅太太,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林家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丢下一句警告后傅景川就上了楼。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为自己活一次,也是一种奢望。 白天医生说的话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林小姐,肺癌不可怕,你还年轻,积极配合化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凌晨两点,我疼痛难忍,起身才发现身旁的傅景川早以不在。 下楼去倒水才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楼下只开了一盏壁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衬托得傅景川的侧脸更加凌厉了。 听到动静,傅景川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道。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后,傅景川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出门,我想都没想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别留我一个人。” 我身上实在是太疼了,汗滴顺着我的脸颊落下,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乐玲心脏病又犯了,我得回去看看。” 沈乐玲是傅家世交的女儿,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傅景川眼神扫了我一眼,眉头紧蹙。 “林诗雯,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说完傅景川就甩开了我的手,我脚步一怔,差点没站稳,扶着门把手才勉强站住。 “傅景川,我也病了啊,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低头喃喃自语,一滴泪无声的滑落。 “林诗雯,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生病?即使孩子没了,你不也照样没心没肺的到处招摇撞骗,你别装了,令人作呕。” 傅景川厌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冷劣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扎进了我的心口,让我疼痛难捱。 我再抬头时,傅景川已经负身离去,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我努力的蜷缩着身子想要减轻一点痛感,却无能为力,浑身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 我下意识的将手捂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住了一个小家伙。 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见面,他就离开了我。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傅景川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傅景川,你能回来陪陪我吗?我好疼。” 电话那头的傅景川停顿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 “林诗雯,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你就算是要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不要再打电话来烦我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多恨我。 我顶着肚子嫁进傅家,却在婚后不到三个月意外流产。 当时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 从楼梯上跌落下去时,我甚至都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鲜红的血液从楼梯上滴落,像是一条红色的瀑布般可怖。 我知道是谁做的,可是没有人相信我,都在质疑我,指责我恶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 那些人里包括傅景川。 傅景川不顾流产的我,将我赶出了傅家,搬进了郊区的这栋别墅里。 痛感撕咬着我,让我无力起身,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死去,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爬到沙发边上找到自己包,从里面翻出来止痛药,毫不犹豫的倒了大半瓶吞下。 终于熬到了天亮,阳关照射在我身上时,我竟有几分庆幸,我还活着。 简单洗漱后我边去吃早餐,这时手机新闻正好推送过来最新新闻头条。 看着新闻图片里傅景川一脸焦急的模样,我自嘲一笑。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后,我挂断了电话。 可那电话就像是催命咒一般,响了一遍又一遍,无奈我只好按下接听键。 “林诗雯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我继母尖锐刺耳的声音。 “您有事就说。” 我没有耐心和她纠缠。 “林诗雯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我们林家要你有什么用?” “你知不知道林家最近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产业开发区也被人举报了,你爸正头疼呢,你赶紧求傅家帮帮忙。” 继母几乎是命令般的语气。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冷哼一声,继母当场就炸了。 “林诗雯,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真以为自己嫁进了傅家就能高人一等了?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我,你能如愿嫁进傅家吗?” “还有,你奶奶,现在正躺在ICU里,要不要救林家,你看着办。” 说完,继母就把电话给挂了。 紧接着继母就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奶奶浑身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我给你三天时间,否则,我就把她的管子给拔了。” 我望着照片里的奶奶心中一紧,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掐进了手掌中。 傅景川是三天后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沈乐玲。 当天沈家就为沈乐玲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邀请了所有上流阶层的出席,包括我。 我知道,沈乐玲是故意的。 但我必须出席,傅景川已经三天没有回过我信息了。 当晚我到达宴会地点时天都已经黑了,我是最后入场的。 一进宴会厅,就看到台上有人正在致辞,我找了个角落。 “非常感谢景川推掉一切工作不辞辛苦陪着小女远赴他国看病,如果不是景川已经他娶,否则这样子的女婿我怎么可能错过。” 沈父当众调侃着傅景川和沈乐玲,惹的全场一片唏嘘。 “就是,如果不是林诗雯那个心机女,傅总和沈小姐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傅总和沈小姐才是真正的佳偶天成,天作之合,那个林诗雯算个什么东西。” “我听说林家快要完了,估计林诗雯很快会被扫地出门了,要不然傅总能这么毫不顾忌的出席沈家?” 场下的窃窃私语就像是一把生锈的刀,扎不进我的身体,却让我异常难受。 随后舞台灯光亮起,一道道聚光灯落下,沈乐玲挽着傅景川的手两人缓缓从旋转楼梯走下。 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这时不知是谁推了我一下,我踩到了桌布整个人往前倾扑了出去,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傅景川脚下。 我艰难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傅景川嫌弃的目光。 “还不快点起来,还嫌不够丢人?” 沈乐玲得意的看着我,然后洋装着要扶我起身。 “诗雯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安排呀!” “别碰我。”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推开了沈乐玲。 沈乐玲被我一吼,吓得愣在了原地,然后委屈的看向傅景川。 “景川,我只是想扶一下诗雯而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敌意。” 在场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林诗雯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敢追到沈家来,她还真以为自己嫁进傅家就能为所欲为了?
相关推荐:
谁懂,被漂亮室友的女装撩疯了
小妾不好当
天文特征(校园1v1)
催眠师恋爱手记
催情
夜色温柔[先婚后爱]
淫奇抄之锁情咒
每天都是傻白甜_御宅屋
穿成恶毒女配后,公主她摆烂了
世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