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狂想曲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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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包括老爷子和林晚，苏微微？” 助理试探地问。 “包括所有人。” 我斩钉截铁。 “是！” 助理应得干脆。弹幕持续懵逼。安排好这些，我才回到自己空旷的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夕阳的金光洒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我走到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流和人。至于弹幕？视野里那些彩色的字还在刷。我看着那些跳动的字，无声地笑了，摇摇头。一群男女屌丝，现实世界里享受不到美好，在这里找存在感。一个字。蠢！我摸了摸刚刚助理递给我的一个优盘，然后掏出手机找到通讯录，翻到一个名字，直接拨过去。 “李律师。” 我对着电话说，声音平静。 “帮我成立一个个人信托基金，把我名下所有顾氏集团以外的动产、不动产、股票、投资，全部划进去，独立管理，和顾氏彻底分割，委托人是我自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李律师更显凝重的声音： “明白了，顾总，法律上需要规避的风险我会处理，明天十点前，一定送到。” “嗯。” 我挂了电话。夕阳的金光彻底沉入高楼之下，像一片璀璨的星海。我看着那片光，视野里弹幕停滞了一瞬。 7 晚宴现场。水晶灯晃眼，人声嘈杂。我端着杯香槟，靠在角落。眼神扫过全场。林晚果然来了，男闺蜜裴子安在她旁边，挨得很近，两人在说什么。裴子安笑得志得意满。林晚表情淡淡的，但没躲开。另一边，苏薇薇也在。她像个花蝴蝶，不停穿梭，宛如一个女主人，眼神却时不时飘向我这边，带着钩子。弹幕准时刷屏：裴子安看见我了。他嘴角勾起，揽着林晚的腰，朝我走来。林晚身体僵了一下，想挣开，裴子安没松手。他们停在我面前。裴子安举起酒杯，假惺惺。 “顾总，听说今天办大事了？恭喜恢复自由。” 他特意看了眼林晚。 “我和晚晚，也替你高兴。” 林晚没说话，抿着唇看我，眼神复杂。弹幕爆炸：苏薇薇也凑了过来。她转向裴子安和林晚，茶气冲天， “裴先生，林小姐，我觉得你们这个时候不要来挑衅阿衍，他现在很痛苦，你们···” 裴子安嗤笑： “痛苦？我看是糊涂了吧？放着晚晚这么好的妻子不要···” 苏薇薇立刻挡在我身前，一副保护姿态： “裴先生！请你注意言辞！阿衍不是你能说的！” 弹幕刷疯了：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一个挑衅。一个演戏。一个沉默。像看猴戏。我笑了笑，本来我只想好好搞钱，你们一个个过来送人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连接宴会厅的巨幕显示屏，原本播放着无聊的广告画面，突然切换。变成了一段偷拍视频。角度隐蔽，但画面清晰。声音也清楚传了出来。是裴子安和苏薇薇。在一个私密包厢。弹幕瞬间卡顿一秒，然后疯了： 8 视频里的裴子安给自己倒了杯酒，对苏薇薇笑： “薇薇，你这招高啊，买通那个医生，一口咬定晚晚的孩子是孕早期，时间刚好对不上顾衍出差那周···顾衍那蠢货，果然信了。” 苏薇薇捂着嘴娇笑：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眼里只有林晚那个贱人！我就是要他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再逼林晚净身出户！让他后悔一辈子！而且你也做得好啊，那晚，不正是你故意约林晚出来聚餐么？万无一失的！” 裴子安和她碰杯： “合作愉快，我只要晚晚，顾衍那个瞎了眼的混蛋，丢了晚晚，又得罪自己亲爹，顾家迟早完蛋，到时候，晚晚走投无路，只能回到我身边。” 苏薇薇眼神发狠： “顾衍必须是我的！他敢不要我？等他一无所有跪着求我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视频播放着，全场死寂。所有人都盯着大屏幕。目瞪口呆。裴子安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眼里的得意变成惊恐。他猛地看向我，像见了鬼。苏薇薇的假哭和委屈瞬间冻结在脸上。她张着嘴，浑身发抖，像被抽掉了骨头，眼神涣散。 “不是的···阿衍你听我···” 她语无伦次，想扑过来关掉视频。我冷冷扫她一眼。她钉在原地。最震惊的是林晚。她死死盯着大屏幕。身体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红酒溅到她白色的裙摆上，像血。她没管。她就那么站着。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是剧烈的地震。难以置信。然后是巨大的空洞。最后，一点点烧起冰冷的怒火。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先看向面如死灰、抖如筛糠的裴子安。再看向摇摇欲坠、满脸绝望的苏薇薇。她的嘴唇在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弹幕彻底疯了！海啸般刷过：视频终于播完，巨幕变黑。宴会厅还是一片死寂，针落可闻。所有人都被这惊天大瓜噎得喘不过气。我放下一直没喝的香槟，看向呆若木鸡的林晚，她的脸比纸还白。眼神茫然又痛苦，像被抽走了灵魂。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大厅里，清晰得可怕。 “看清楚了？” 我问她。 “这就是你信任的‘朋友’，和你当年差点嫁的‘良人’。” 我扯了下嘴角，冰冷的说道 “孩子是我的，你，没对不起我。” “对不起你的，是他们。” 我指了指面无人色的裴子安和苏薇薇。 “还有···”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林晚惨白的脸上。 “还有什么都不告诉我的你，你为我付出，为我做了很多事，但就是不说，非要放在心里自己跟自己闹别扭，矫情又恶心。你也有罪！”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然后转身。在几百道惊骇、探究、恐惧的目光中，在炸裂的弹幕狂欢中，穿过死寂的人群，走出这个金碧辉煌，却令人作呕的宴会厅。门外夜风清凉，我深吸一口气。身后隐隐传来裴子安崩溃的嘶吼和苏薇薇尖利的哭嚎。还有林晚压抑的、破碎的呜咽。自由的味道。终于混进了点别的。叫真相。弹幕还在颅内高潮般疯狂滚动： 9 第二天中午，我已经收到律师的财产剥离手续。手机响起，又是老头子。 “喂。” “阿衍，你回家一趟，我知道昨晚的事了，我把晚晚请回来了，能不能复合就看你了。！” “你马上回来！把事情说清楚！给她道歉！以后还是一家人。” 弹幕飘过： “回家？” 我语气平淡：舂胄埈抙鷉睮赧飲頨呙蟁堂債轀檕赈 “回哪个家？顾家？昨天不是您亲自把我扫地出门的吗？房产证名字都改了吧？” 电话那头噎住。弹幕走起：老头子缓了口气，试图讲理： “那是气话！你是我儿子！血脉相连！顾家的一切本来就是你的！只要你回来，跟晚晚好好过···” 我打断他： “爸，您真搞笑。” “昨天，为了一个您认定的‘好儿媳’，您指着亲儿子鼻子骂‘没心没肺’‘眼瞎心盲’，让我‘滚出这个家’‘顾家没我这个继承人’。” 我一字不漏复述他的话。 “字字诛心，铿锵有力。” “怎么？过了一夜，发现您‘好儿媳’当年流产是被奸人所害，您‘好儿子’好像也没那么瞎了，血脉就又相连了？家产就又归我了？” “您这‘血脉’和‘家产’，开关挺灵活啊？看心情？” 弹幕如雨：老头子呼吸粗重，显然气得不轻： “你这个逆子！我是你爸！” “是。” 我承认： “所以您更有意思。” “一个当爹的，为了维护一个认识才几年的‘外人儿媳’，毫不犹豫地要断绝父子关系，把亲儿子赶出家门，丝毫不问缘由，不听解释，只信自己想信的。” “您这偏心的逻辑，挺感人。” “现在真相大白，您轻飘飘一句‘气话’‘血脉相连’，就想把昨天那出抹掉？” “爸，泼出去的水，没这么容易收回来。” “被您亲手推开的时候，我就不是顾家的人了。” “您认林晚当女儿也行，当儿媳也罢，是您的事。” “别扯上我。” “我现在，挺好。” 弹幕：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能听到老头子粗重的喘息。然后，电话那边换了人。是林晚。她的声音传来，有点哑，有点干涩： “顾衍···我们能谈谈吗？单独。” 弹幕瞬间高潮：我嗤笑一声。声音很清晰。透过话筒传过去。 “谈什么？” “谈你被蒙蔽了三年有多可怜？谈我终于‘沉冤得雪’有多难得？谈我们现在应该‘珍惜彼此’‘破镜重圆’？” “林晚，省省吧。” uGd兔UI兔/V故B事E屋v提/zR取%)#本w2文1勿d8Q私#自MJ0搬RH@运6J “昨天在民政局签字的是我，也是你。” “赶我出家门的是我爸，默许的是你。” “在你心里，我依然是那个眼瞎心盲、害死你孩子、折磨你三年的顾衍。” “你恨我，厌恶我，想逃离我。” “这感觉没错。” “因为那三年，对你施暴的人，确实顶着‘顾衍’这个名字和这张脸。” “虽然不是我做的。” “但债，我认了。” “所以，我签字了。” “我滚出顾家了。” “我把我该付的代价付清了。” “我们两清了。” “现在真相大白，你觉得委屈，觉得被欺骗，觉得对不起我？” “没必要。” “你对不起的，是当初那个真心爱你却被欺骗、被误导、最终铸成大错的傻子顾衍。” “可惜，他已经被你们联手逼死了。” “现在的我，不恨你。” “也不欠你。” “更不需要你的愧疚或者补偿。”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你的道歉，我受之有愧。” “所以，别谈。” “前妻女士。” “祝你以后，离人渣远点。” “再见。” “哦不，是再也不见。” 说完。我没等那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把我爸的电话也拉黑，世界清净了。弹幕彻底炸裂：我扔开手机，阳光照在地板上。温暖安静又自由。带着点决绝的痛快。弹幕还在刷屏： 10 几天后。手机推送新闻，裴氏集团股价暴跌90%。核心项目被顾氏集团全面狙击，资金链断裂。裴子安因商业欺诈、挪用公款被立案调查。苏薇薇被曝出大量私密照和录音，涉及敲诈勒索、权色交易。苏家破产，债主堵门，苏薇薇被诊断精神失常，送进了疗养院。弹幕飘过：我的房间门被敲响。开门，是林晚站在外面。脸色依旧有点白，但眼神不一样了。不再是空洞或茫然，多了点东西。疲惫，冷静，还有一丝说不清的东西。她没化妆，穿着简单。 “能谈谈吗？” 她问：“不谈复合。” 我侧身让她进来。弹幕走起：她没坐，就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我。 “裴子安完了。” “苏薇薇也完了，爸···顾董动的手，我递的刀。” “看到了。” 我倒了杯水，自己喝。 “所有证据，都查清了。” 她继续说： “当年流产，是苏薇薇买通了医生和佣人，伪造了孕检报告和通话记录，裴子安提供了资金和渠道，还故意在你出差时制造我和他的‘暧昧’。” “嗯。” 我放下水杯。 “我们···”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们两个，都是傻子。” 我挑眉。 “被蒙在鼓里，互相折磨了三年。” 她扯了下嘴角，很苦涩： “像两个提线木偶，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恨错了人，爱，也用错了方式。” 弹幕：我看着她。 “所以呢？” 我问。 “所以？” 她似乎没料到我这反应：“所以···我们···” “林晚。” 我打断她： “‘傻子’是你说的，不是我。” 她愣住。 “你觉得我们是‘傻子’，被欺骗，很可怜，很委屈，现在沉冤得雪，应该抱头痛哭，或者至少冰释前嫌？” 我走近一步，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别矫情了。” 我说，语气没什么起伏： “过去三年，痛苦是真的，伤害是真的，流产是真的，签字离婚是真的，你恨我、想逃离我是真的，我签字滚蛋也是真的。” “现在真相出来了，那三年发生的事，就能抹掉了？那些痛苦和伤害，就能一键清除了？” “不能。” “它们还在那儿。” “像一道疤。” “提醒我们，曾经多蠢，多容易被操控，多失败。” 弹幕：林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 “你说我们‘明明爱对方’？”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林晚，你确定？” “三年前，那个眼瞎心盲、只会用伤害表达占有欲的顾衍，他爱你，爱得扭曲，爱得愚蠢，爱得害人害己。” “你呢？那个被伤害、被欺骗、满心怨恨只想逃离的林晚，你确定那时候还‘爱’着他？” “不，你恨他，恨之入骨。” “现在，那个顾衍‘死’了，被你们，也被他自己，联手逼‘死’了。” “站在你面前的我，不是他。” “我不恨你，但也谈不上‘爱’你。” “对你，只有‘前妻’这个身份带来的一点道义上的责任？或者说，对那个傻逼顾衍留下的烂摊子，最后一点收拾干净的义务。” “义务尽了，就两清了。” “至于你···” 我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 “别再把‘爱不爱’挂在嘴边了，那玩意儿太虚。” “也别再纠结过去谁傻不傻，谁欠谁。” “没意义。” “往前看。” “好好过你的日子。” “顾氏集团儿媳的身份，够你活得很好。” “别把爱情当生活的全部。” “那玩意儿，有时候还没一碗热饭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