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嘴唇贴住碗沿儿,将碗底的米饭扒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抬眸,视线越过摄影机瞥向正前方,惊觉瞿燕庭站在门外面。 对视住,确认瞿燕庭也在看他。 陆文不知道从哪冒出一股劲,捏紧筷子猛吃猛嚼。 直到吃光最后一粒米,他把碗筷“啪”地搁下,满嘴油光,逼真地冲镜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剧本可没这么写,是自由发挥。 隔着三四米,当着半屋子人,一个在里面坐着,一个在门外站着。瞿燕庭望着陆文那副饕餮的模样,动动唇,不出声地吐出一个字—— “猪。” 陆文微怔,怀疑自己被辣晕了,已然出现幻觉。 ——瞿燕庭竟然朝他嘟嘟嘴了。 第21章 夜幕降临,各组为今晚的夜戏做准备。 房间内挤满了人,不至于无处下脚,却足够令瞿燕庭坐立难当。他沿楼梯上去,一直上到五楼,楼下嘈杂的声音变得遥远。 声控灯暗得像一豆烛光,瞿燕庭在楼梯上坐下来。灯灭了,他懒得叫,双肘拄在膝头,双手托着低下的前额,囿于黑暗之中。 没多久,有人从楼下上来。 瞿燕庭刚把冰冷的台阶坐热乎,犹豫要不要躲去六楼,不等他决定,对方三阶一步,已经爬上扶手侧面的楼梯。 一声弹舌,灯亮了。 上来的是陆文,整个人换成叶杉的妆发,拿着剧本,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背一背台词。他在台阶坐下,没发现瞿燕庭坐在拐角上面的楼梯。 瞿燕庭亦不出声,呼吸也浅淡得几不可闻。 剧本翻开,陆文压低嗓子一句句地读,反复调试停顿和重音,读完一遍进行第二遍,认真的模样与平时判若两人。 今晚拍摄重场戏之一,有哭戏,整体是一个情绪爆发的过程。对象依然是陶美帆,与老前辈飙戏,陆文觉得压力很大。 况且,瞿燕庭来盯戏了,盯他演的叶杉。 读完第二遍,陆文合上剧本,将台词从头到尾背诵出来。 瞿燕庭听在耳中,他写的他清楚,陆文背得一字不差。背完,陆文仍觉不够,开始进行第四遍。 瞿燕庭无法继续沉默,轻咳了一声。 “操啊!”陆文惯有的一惊一乍,这儿他妈有人! 他起身冲上拐角,总算发现瞿燕庭坐在楼梯上,按照先来后到,也不好问人家“你怎么会在这儿”,便杵着。 瞿燕庭想说的是:“别出声,默读。” 陆文解释:“我不知道你也在,不是故意打扰别人的。” 瞿燕庭道:“我是让你留着嗓子。” 陆文返回去坐下,模仿瞿燕庭的姿势撑住前额,拇指按在太阳穴上。他静了一会儿,未雨绸缪地问:“能不能商量个事?” 若不是陆文的语气太温柔,这个措辞,瞿燕庭以为是什么导演、制片或投资方在和他讲话。 他慢一拍地:“什么事?” 陆文说:“如果我演砸了,片场人多,你要教训我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瞿燕庭手掌下滑,交握十指掩住下半张脸,将含笑的声音过滤得有些闷:“剧组人多眼杂,干脆回酒店得了。” 陆文当真地说:“那去你房间还是去我房间?” 瞿燕庭怀疑陆文斯德哥尔摩了。可惜演员演戏,演得烂必遭一骂。演时混过去,以后自有观众讨伐,不是可以防患于未然的事情。 瞿燕庭没有鼓励,也未施压,仅客观地叮嘱道:“不用考虑如何如何演,进入叶杉的状态,遵从你意识里的反应就好。” 片场一切就绪,两个人返回302。 监视器搬入房中,瞿燕庭在任树旁边落座,大夜难熬,桌上搁着一大杯浓茶,他道了句“辛苦”。 “习惯了。”任树说,“希望拍摄顺利。” 瞿燕庭问:“你怎么看?” 任树答:“没底,小陆第一次拍哭戏就赶上这场,先来一条试试吧。” 瞿燕庭沉吟道:“好的话你别夸他,他容易嘚瑟。差的话你也别吼他,吼蒙了更麻烦。是褒是贬都等拍完再说,别影响他的情绪。” “行。”任树答应完笑了,“你还挺了解他。” 瞿燕庭将手机调成静音,开始盯戏。 今天是周六,叶小武和同学出去玩,还没回来,房间里显得冷清。 叶母从阳台收下一大团衣服,抱进卧室。房子小,叶杉和叶小武睡上下铺,合用一张书桌。叶母叠完衣服,挽起袖子整理凌乱的桌面。 兄弟俩的书本全堆在桌上,还有叶小武借来的漫画和杂志。叶母一一分类,试卷不必看姓名,高分是叶杉的,不及格是叶小武的。 收拾出一摞漫画书,叶母叹口气,检查抽屉中还有没有。一拉开,里面塞满上学期的试卷,她一份份掏出来叠好,发现最底层藏着个笔记本。 叶母拿出来,不知新旧,也没有写名字。 镜头推特写,封皮掀开,“凌晨”二字一闪而过,是叶杉工整遒劲的笔迹。见字如面,瞿燕庭想起陆文蹲在门外塞纸条的傻样。 叶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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