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趟,红烛香儿烈,新人心儿闹,何时红被翻红浪,何时哎呦哎呦响满房?何时床儿吱嘎吱嘎吵?何时呢?嗯?嘻嘻嘻嘻。” 陆秋抿唇不言,他不动声色的看向镜子,那边夏晚歌来回踱步,像是在想着该怎么传递消息。 这个时候,陆秋身边,夏晚歌那被抽掉了灵魂的躯体又开始往他身上压来。 陆秋拧眉,又把夏晚歌的身体按了回去。 他转眸看向镜子,发现镜子里的夏晚歌指着他,又点了点自己的身体,然后头往旁边歪了歪,手又朝空中扇了两个巴掌,之后又瞪着他看。 虽然一系列动作有点儿抽象,莫名的,陆秋明白了她的意思。 陆秋赶忙把夏晚歌身体那刚才他推她时,不小心让她有点儿扭到的脖颈扶正,然后用被子将她缠住,让她暂时先别动。 夏晚歌在镜子里的说意思很简单。 就是:你对老娘的身子轻一点,脖子都扭那里了,我要是回来感觉身体不好,我一定要想办法给你两巴掌。 意思可能有点儿出入,但他猜的肯定八九不离十。 陆秋看了眼半阖着眸子不再挣扎的夏晚歌,突然觉得被勾了魂也挺好的,安安静静的。 “哎呦,好感人呐~”鬼新娘开始来回飘了起来,“嘻嘻嘻,我好感人呐~以前也见过像你这样的新郎,可时间久了,还是一样,男人,男人都是一样的,都想一开始留下一个好印象,在发现自己有充足的理由后,什么都会干了,嘻嘻嘻嘻,不打紧,不打紧,我爱看,想看,我等你,嘻嘻嘻,我等你。” 陆秋蹙眉烦躁的看着鬼新娘。 她走来走去的,一会儿一会儿挡着对方身后的镜子,他根本看不清楚夏晚歌在说什么,表达什么意思。 在鬼新娘又一次遮挡住镜子后,陆秋快速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刚才好像看到夏晚歌一边瞪大自己的眼睛,一边在指她的眼睛? 眼睛? 陆秋转眸看向用被子包裹住暂时不能动,又半阖着眼皮的双眸。 眼睛...... 瞳孔? 陆秋微微偏头矮身,看向她的瞳孔。 “嘻嘻嘻,忍不住了是不是?嘻嘻嘻。”鬼新娘看到陆秋在靠近对方,顿时开心无比,“嘻嘻嘻,闹新房,新房闹,红烛催香,烈的把魂儿勾,新郎新郎你快些亲,亲完我好闹洞房......” 陆秋没理那个一直在窗边像是个有窥探欲的疯鬼,而是又凑近了一些夏晚歌的脸,抬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的将她的眼皮扒开,让对方的瞳孔暴露在他的眼前。 果然,他看见夏晚歌的瞳孔反光里,看见了一个小人在跳。 陆秋没法,又凑近了一些,然后脸稍稍歪了歪,借着反光在看夏晚歌躯体里的瞳孔反光里的那个夏晚歌。 瞳孔反光里的夏晚歌似乎是很高兴对方能看见她,然后她想了想,找了几张白色的布,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一个一个字摆在陆秋的视线里。 她说:你,再,坚,持,一,下,我,很,快,回,来。我,在,这,边,找,东,西。 然后夏晚歌就消失不见了。 陆秋缓缓吐出一口气,夏晚歌没事就好,看来她这个样子,也是自己故意的。 可一口气刚吐出,他就猛地发现不对劲,赶忙松掉她的眼皮,刚才为了看清楚她瞳孔里面的内容,他离她太近太近了,近到他刚才吐出的气息,都能够让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而他的唇又离她的鼻尖极近,近到只要他微微一张嘴,嘴唇就能够触碰到她的鼻尖...... 陆秋的眼神从夏晚歌的额头慢慢下移,在她依旧半阖的双眸处停留了片刻,然后又停在她的鼻尖,最后在她的唇上顿住。 他们离的太近了,仿佛自己的呼吸都能够和对方的纠缠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陆秋最终垂下自己的眸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抬手将夏晚歌的身侧的被子拢了拢,然后又坐起身,躺回了她身侧。 眨眼睛,陆秋看见了鬼新娘那张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上方。 尽管对方没有眉毛,表达不出什么激烈的神情,但陆秋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愤怒。 “你!你是不是不行?!你究竟在干什么?”鬼新娘暴怒的吼叫着,“我给了你理由,这红烛最是浓烈!你喜欢她,你难道不想得到她?我给了你理由!就算她清醒了,我也能帮你说说话,帮你辩解,让她知道你是不得已的!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现在做任何事情,她醒来之后都会很容易接受!你又在坚持什么?” “我没有坚持什么。”陆秋平静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鬼新娘,淡淡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能够控制自己,并且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又不该干什么。” “理由有什么用?不过是逃避的借口,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的事情,一个人,要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要考虑到后果。信誓旦旦找到借口的前提不过是不够在乎。” “事后辩解?不得已?接受?伤害就是伤害,找一万个理由还是伤害,我从来不抱任何侥幸心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愿意负责了就可以的。” “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我自然不可能辜负她。” 第154章 权力 陆秋的性格从来不会赌一些未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不,应该是每一个成年人都会知道做一件事情的后果。他不会将自己重视的情感放置在一句虚无缥缈的“原谅”上。 他不需要任何原谅。 只有犯了错才需要原谅。 他此生到目前为止,全都是稳扎稳打的进行的,唯一一个豪赌,就是在面试夏晚歌时,被她说动,他将自己的双腿赌在了夏晚歌身上。 后来他好像是输了。 一开始自己只是想迫切的恢复如初,现在是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正常的陪在夏晚歌身边。 其实好像也不算是输了。 毕竟他现在好像混成了夏晚歌信任的人。 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讲,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在一个鬼面前做这些极度亲密的事情,而且他也并不是重欲的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鬼新娘的泪水不断的往下流。 虽然之前她的眼睛在也在流血,但现在陆秋很清楚的能够感受到她在哭,她流的是血泪。 眼神稍稍一偏,陆秋看了一眼镜子,发现夏晚歌正在里面上蹿下跳的找东西,而一直飘着的鬼新娘此时好像哭的稀里哗啦,摇摇欲坠,几次都想要转向镜子...... 陆秋瞅了眼镜子里的夏晚歌,又偏眸看了眼鬼新娘,眼神来回,在鬼新娘哭够了,似乎想要彻底转身面向镜子时,陆秋快速开口。 “那个......” 鬼新娘青白的眼珠看向他,直击灵魂。 陆秋硬着头皮道:“你有什么委屈和男人有关的委屈,倒是可以和我聊聊,我能以一个男人的视角,来分析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蓦地,鬼新娘飘到了陆秋的面前,“真的么?” 陆秋突然感觉这个贴脸杀有点儿似曾相识,他点点头,“真的。”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鬼新娘又开始哭了起来,血泪像是珠子一样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陆秋沉默了一会儿,见她似乎要哭完这一波情绪了,于是连忙道:“你受委屈了。” “呜呜呜呜呜。”因为陆秋这么一句话,鬼新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又开始痛哭起来。 那边,镜子里的夏晚歌还在不停地翻找东西,连个眼神都没空给他。 陆秋:“......” 他也受委屈了。 “我本来是清馆儿,是楼里的头牌,弹得一手好曲儿,他说他要求娶我,他说只喜欢我一个,他说他要给我一个最完美的洞房花烛夜,那天他带着旁人送他的龙凤红烛来,说大婚夜时就用这个,让我提前看看好不好,我们喝了两杯酒,他便点燃了红烛,后来我们......” 鬼新娘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事后他说是红烛的作用,里面有催情的功效,又与我喝了酒,意乱情迷,是他没忍住。” “后来......后来到大婚那日,我从偏门进了房,那日他借口我非完璧,说我只能当妾室......” 说到这,鬼新娘又开始哭泣起来,哭的稀里哗啦。 陆秋的眼睛瞟向镜子,夏晚歌像是发现了什么,冒着腰钻到了柜子里在翻找,而这边鬼新娘已经停止了讲述,要是他再不讲点什么,鬼新娘的情绪估计就要讲述自己开始转变的那些事情,到那个时候情绪肯定会激动起来...... 一旦激动起来,就很难再把话题扯回来。 可这些情啊爱的,还真不是他擅长的地方。 陆秋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正在寻找破局的点时,鬼新娘突然起身,瞪着他道:“你说,男人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得到了就可以了?!未得到之前珍爱如珠,得到之后弃置一旁?!” “这个屋子里的历任房主不都是这样?!开始时觉得我美,我好,我甚至能借用他们妻子的身体让他们体验不同的快感,可后来呢?就全都怕了我,哈哈哈哈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电光石火之间,陆秋想到了! 他立马开口打断了鬼新娘的思路,“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引诱历任房主么?” “怎么?!”鬼新娘突然怒视着陆秋,浑身带着煞气,“你也觉得我脏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不该守不住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放荡?就跟那个渣男一样?!是不是!呵,还不是狗男人?我只是稍加诱惑,他们便觉得新鲜刺激!我从未真的害过他们,是他们要违反约定要逃走!” 突然起来的尖叫声,让陆秋缓了片刻,他快速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的思路打开,为什么局限在人类男性身上?你耗费心力去引诱他们,到后来他们背叛了,对你又是一种伤害。” 鬼新娘一愣。 “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厉害。”陆秋道,“你应该还不知道权力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 “权力?”鬼新娘呐呐道。 “这样说吧,你最讨厌什么?”陆秋问道。 “喝酒。”鬼新娘彻底融入了陆秋的思路,“以前在楼里,我最烦那些听曲儿听的好好的男人,非要我敬酒,我分明不胜酒力......” “那好。”陆秋看着鬼新娘,开始快速道,“我给你讲一个权力最浅显的场面,只要你有权力,吃饭时你只要端茶,桌上就没有一个男人敢让你喝酒,他们哪怕要跟你说话,都是要端着酒杯的,只要你蹙眉,他们会立马说是自己的错,你想夹菜,瞬间会有三四个男人给你停下桌子,你眼神看到哪里,就有人问你想吃什么,这不比你苦哈哈的诱惑一个男人然后又看着他们后悔强?” 鬼新娘愣住了,陆秋说的场景让她着迷。 “你有本事,有手段,你分明能够震住院子里那么多鬼怪,分明招招手就有大量的男鬼前赴后继,你想要谁就要谁,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来掌控,你又为什么只盯着那几个男人不放?” 第155章 镜鬼 “你的意思......”鬼新娘飘了起来,看向陆秋,“让我不要诱惑人,而是杀人?然后控制他们的灵魂?” 陆秋抿了抿唇,“......” 好像偏的远了点。 他不太了解行情,只能挽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样不是会引来厉害的大师除掉你么?” 陆秋放缓了声音,回归情感方向:“你终究不过是个可怜鬼,你又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人渣,而耽误到你连鬼也做不成呢?” 说完,陆秋心里默默祈求夏晚歌能快一点,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鬼新娘垂下眸子,“对,我是厉害,但我对付不了厉害的大师,我连这个宅子都出不去,我只能让院子外面的那些小鬼别来烦我。哪有什么权利,呜呜呜呜.......我终究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这个时候,陆秋又看了眼镜子,发现夏晚歌已经从镜子里面消失了。 他四处看着别的地方的反光面,试图找到她时,猛的发现他身边,被子箍住的夏晚歌的身子朝他这边扭了扭,然后一只手像是做贼一样从被子的一角伸出来,握住了他的小手指。 陆秋看过去,发现原本一直木讷着半阖着眼眸的夏晚歌,此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像是在偷偷摸摸的观察鬼新娘的状态。 陆秋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还不待他彻底将心放回去,就听见了夏晚歌的心声。 陆秋:“......” 他是为了谁?他是因为谁?! 好气! 很快,打完嘴炮调侃完陆秋的夏晚歌,偷偷从被窝里拿出了一个镜子,巴掌大小的八卦镜,陆秋垂眸看了一眼,发现镜子里有个灰色的东西似乎一直在撞击着镜面,迫切的想要出来似的。 还不待陆秋疑惑,憋不住的夏晚歌便很快速的将自己刚才的丰功伟绩讲了出来。 陆秋这才知道她刚才去干什么了,原来这个宅子里确实有两个大鬼,但却不是一开始像夏晚歌分析的那样,一个占据一二楼,一个占据三楼,而是一个占据现实世界,一个占据了镜面世界。 而占据镜面世界的,就是一个镜鬼。 夏晚歌当时和陆秋分开,在被鬼新娘关进另一个房间时,确实履行了她一开始跟陆秋所说的话,开始到处去查看房间的情况,比如哪里需要修缮什么的。 一进去夏晚歌就发现房间不对劲了,房间过于干净整洁,像是一直有人居住的一样,那间房子也是比较纯正的民国装修,夏晚歌一进去,就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谍战剧。 她四处看了看,敲了敲,查看了五金什么的,很快手上全是灰。 于是夏晚歌就去卫生间,卫生间很大,大到她甚至能在里面翻跟头。 卫生间的洗手池上边的墙壁,有一面非常大的镜子,镜子四周也有着金属的边框,边框很老旧,但是镜面却很干净,一尘不染。 瞥了眼镜子后,夏晚歌便低下头开始洗手。 放了一会儿水,夏晚歌矮身正常洗手,眼睛的余光里却发现不太对劲,她瞳孔微动,瞟见了镜子中的自己还是保持着站直的姿势,像是在观察镜子一般。 夏晚歌猛地起身,发现镜子里的反光和她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好像刚才的所有都是她看错了一般。 她在身上擦擦手,镜子里的自己也跟她保持同步。 夏晚歌瞥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可当她身体都已经出了镜子的区域了,可镜子里的她还是站在原地,对着镜子诡笑,阴森无比,像是得逞了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脚都已经踏出门的夏晚歌,强行把头探回了镜面的反射区域,然后看向镜子里那个诡笑的自己,与她对视。 镜子里面的自己像是没有料到走了的人还会回来,眼神露出了一瞬惊愕,但很快,一眨眼睛的功夫,夏晚歌就发现镜子里的场景就恢复了正常,她保持着探着一个脑袋的动作,镜子里的她也是探着一个脑袋的动作。 夏晚歌晃晃脑袋,镜子里面的她也一同晃晃脑袋,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眨了眨眼睛,夏晚歌又站定在镜子前,甩甩脑袋,装作隐约发现了什么,但又急于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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