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签到：回到十年前当外科医生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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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江月眠心中一颤，心底涌上一股不安，却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做错了。忽的，几张打印纸甩在地上，全是昨晚室友拍的照片。江月眠顿时红了眼，抖着手去捡，却听到周遭全在笑。 “听说江月眠缺钱的很，果然是勾勾手指就能上的货色！” “这种人怎么会被少爷看上的啊？搞笑吧？！” 一句句嘲讽像一把凌厉的尖刀，将她的胸膛重重划开。江月眠把照片攥成一团，站起身颤声解释，却没人在意她说的话。麻木间，她撞进后排舍友嘲笑的目光，浑身发冷。 “砰！” 踹门的巨响打破了喧闹。下一刻，萧既明把她扯出教室。原本以为她对他不会再有任何期待。可炽热的温度顺着萧既明的掌心传来，她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眶。紧接着，他脚步一停，一把甩开她的手，面色冷峻不近人情。 “江月眠，你没有羞耻心吗？跟我在一起还要去下海？” 她僵硬在原地，直直对上他嫌恶的黑眸。冷意一路蔓延至江月眠的心脏，哪怕早就对萧既明失望，还是心如刀绞。 “江月眠，你变了。” 萧既明拧紧眉厌恶的扫她一眼，眸子冷下来。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恶心了？” 短短一句话就让江月眠哽住了喉咙，心凉到麻木，失去所有解释的力气。良久，她疲惫开口。 “那我们分手吧。” 第5章话才落下，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响起一阵闷雷。萧既明顿时变了脸色，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他俯身扣住她的下巴，脸色沉下来。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在这里嘴硬不如学别人说点好话！” 江月眠垂眸：“跟林素心学吗？” “那你去找她当你的女朋友好了，两全其美。” 话音才落，极少动怒的萧既明气笑了。 “总去怪林素心干什么？难道你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他抵她在墙上，动作变得粗暴，语气沙哑得可怕。 “除了我，谁会愿意要你这样的下海女？！” ‘下海女’三个字，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刺入江月眠的心脏。她红着眼推开他要走。萧既明被她的动作刺激，眼眶猩红一片，一把将她按在身下。 “好，你不是缺钱吗？” 他扯开钱包，把银行卡甩在她脸上。 “五百万足够把你这样的女人玩到烂了！” 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拼命挣扎起来，说话都破了音。 “不要！住手……” 他冷脸抽出皮带勒住她的手，丝毫不顾这里是教学楼后花园就继续。皮肤裸露到空气的一刻，江月眠的眼泪崩溃流下，唇瓣咬出了血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几个小时后，单方面的凌迟结束。江月眠满身狼藉蜷缩在角落，分不清此时是身上的伤口疼，还是心脏更疼。萧既明看到她麻木的双眸，顿了一瞬。他正要伸手抱她，外套里的手机拼命响了起来。萧既明正要挂断，却在瞥到来电人‘素素’时，指尖一顿。他拿起外套盖在江月眠身上，伸手抚她的发，就像刚才施暴的人不是他：“乖宝。” “我只是太爱你了，才冲动了，以后你乖一点好不好？” “别再说分手了。” 一个‘爱’字，就能变成施暴的借口吗？江月眠含泪避开他的手，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萧既明眸色一沉，手机再次响起。他烦躁起身，去拐角接电话。她听到他喊了声‘乖宝’，只恶心翻涌。江月眠扔掉他的外套和黑卡，压下胸膛翻滚的痛苦踉跄起身。赶在同学下课前回宿舍。一遍又一遍把皮肤搓得发红破皮，又把手帐上有关萧既明的名字全部涂黑。眼泪模糊间，她在空白页写下：‘萧既明，我永远不会再爱你’ 颓然趴在桌面哭得一塌糊涂。两天后。雨一直没停，狂风夹杂着水汽狠狠拍打着她。江月眠咳嗽着走到往日打工的餐馆，一个人影突然扑了上来。 “就是你故意用过夜柠檬做的饮料！害得我小孩食物中毒！” 一只粗糙的肉手手撕扯着江月眠的头发：“你这个贱人！” 来不及惊惶，一个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痛得她半边脸都没了知觉。可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蜷缩在满是雨水和灰尘的地上：“不是我……” “打人了——” “有人闹事，快报警！” 尖叫喧闹不断，有人拉架有人喊叫，乱成一团。 “谁在这里闹事？” “校长来了！” 两人终于被拉开，江月眠痛得恍惚。大叔面目狰狞，指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尖声高喊。 “还大学生呢？一看就是个被人玩烂的东西！装什么无辜！” 主任见到校长脸色都发黑，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江月眠训斥： “你是哪个系的学生，坏了学校的名声你赔得起吗？！” 江月眠痛得浑身发抖，开口几次才找到声音：“不是我！那天上午我都没来店里。” “狡辩！就是你做的柠檬水害了我的儿子！” 大叔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向着人群扑去。 “林素心！我的女神！” “你快帮我说话啊！你直播的时候明明就说江月眠做的柠檬水！” 江月眠脸色惨白望着林素心慌张的面容，顿时唇齿都冷得发颤。 “又是你……” 下一瞬，萧既明冷着脸把得意的林素心挡在身后：“够了。” 两个字顿时让江月眠僵在原地，哑了喉咙。校长见到萧既明，连忙叫住他：“萧同学，昨天上午有没有在学校见到江同学？” 萧既明顿了一瞬，缓缓开口：“见过。”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江月眠颤了颤眼眸，猛地看向他。一旁的大叔率先变了脸色大喊：“你撒谎！” “我有证据。” 萧既明唇角挑起恶意的弧度，伸手点了点江月眠脖子上的红痕。 “那时候，江月眠在学校小树林畅快着呢。” 第6章嗡的一声，江月眠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尊严全都摔烂，只留下无尽的屈辱和空白。嘲笑和讽刺的回声直直刺入她的耳膜。忽然，阵阵白光刺进她的双眼。她想开口，却觉得浑身发冷。天旋地转间，她软倒在地，隐约听到萧既明惊惶的叫喊。 “月眠！” ……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 “病人情绪不稳定，再等等吧。” 浑浑噩噩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残余的无助和恐慌让她不自觉发颤。她想蜷缩起来，想要逃跑。却怎么也逃不开，只能反复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好，只要过了这三天，研究所会带她离开。这时，争论声传来。 “既明哥哥，有人在网上说我是小三，我好害怕……” 甜腻的声音让江月眠呼吸一滞，费力睁开双眼。注意到江月眠醒了，林素心故意扑到萧既明怀中哭泣。 “他们把我的孕检单传到网上，我的直播账号都被封了！” 萧既明脸色变了变，迟迟没有说话。林素心得不到回答，委屈挑明：“过两天月眠姐姐被校长叫上台认错，可不可以让她帮我顶罪，说孕检单是她的？” 江月眠怔愣一瞬，寒意一寸寸爬上脊背。见男人皱眉不语，林素心缠着萧既明，哭得梨花带雨。 “难道你忍心看我和宝宝一起上台，医生说我现在不能情绪激动，会害到宝宝的！” 萧既明顿了顿，沉声答应了。林素心弯起唇，用脚趾去勾他：“既明哥哥你真好……” 男人顿时黑着眸子压她在墙上，眯了眯眼。 “小馋猫，我这就满足你。” 江月眠白着脸看着两人交织的背影，身上最后一丝余温也消失殆尽。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听他们缠绵，眼角无声流下一滴泪。再次醒来，萧既明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见她醒了，他舒展了眉头，从怀中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她。 “先喝点垫肚子，我叫人买了粥。” 江月眠没有去接牛奶，只是低声问他：“今天几号了？” 萧既明见她问这个，心中疑惑一瞬，以为她担心旷课。 “今天1号，你现在是请假，不会扣学分的。” 还有最后两天。江月眠松开攥紧的指尖，就听他开口。 “乖宝，后天校长让你上台表个态，我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就照着稿子念就行。” 江月眠深吸一口气，稳着情绪接过他递来的演讲稿。只是一眼，她就看到里面出现了替林素心认错的文稿，扯了扯嘴角。 “知道了。” 明明江月眠答应很快，萧既明内心却一抽，不自觉皱起眉探究看向她。 “你不再仔细看一下？” 江月眠眉头都没动一下，变得不像曾经倔强的她：“就这样吧。” 一股无名火冲到萧既明心头，顿了一瞬，他不悦皱眉。 “这对你很重要，要闹就说，别摆在台面上丢人！” 江月眠指关节一颤，扯了扯嘴角。 “以后不会再闹了。” 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萧既明审视她好一会，才起身去叫医生换吊瓶。江月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颤了颤。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原来失望到最后，连再见都说不出口。第7章出院这天，外面没有下雨。江月眠换上自己的衣服，竟是大了一码。她拿出手机再次看了一眼日历上离开的日子，深吸一口气坐上萧既明的车。一路上，她都沉默着没说话。萧既明有些不习惯她的安静，视线怔在她消瘦的尖下巴，不悦的质问道。 “怎么又瘦了，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他的话才脱口，自己先顿了一下。明明从前是他习惯性假装关心江月眠，这次却真切带上了不满的情绪。江月眠淡然摇头，望着车窗。 “只是胃口不好。” 萧既明皱眉看她木然的神色，一把牵住两人的手，坦言道：“乖宝，今天你帮林素心道完歉，之前那些吵架统统翻篇。” “你也别再说分手，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好的。” 江月眠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强压下抽手的动作，点了点头：“嗯。” 见她没有抗拒，他不自觉舒了口气，低笑一声。 “我记得你喜欢看海，今天晚上我订了游轮的晚宴，带你去看日落好不好？” 江月眠顿了顿，却没有欣喜的神色，只是淡淡回道：“好。” 抵达学校后操场。伴随校长点名，江月眠缓缓走上台，台下的学生瞬间哗然起来。 “清纯打胎女来了！” “网上都拍到她从医院出来，就是她害得我们学校被骂，连带着我们一起丢人！” “自己脏就算了，还P造谣是林素心怀孕，真不要脸！” 江月眠望着眼前的母校，本该是她展现自己和向上努力的地方。可同学源源不断的质疑，舍友恶意满满的打压，却让她跌落深渊。对上一个个鄙夷的视线，最后她看着满眼得意的林素心，刺痛从心口蔓延全身，锥心刺骨。 “安静！” 校长皱眉喝止学生，示意江月眠说话。江月眠攥着演讲稿的手不断发颤。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压力就像潮水淹没江月眠，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忽然，一本粉色的手账本被人高举在人群中间。室友恶劣地勾勾唇，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江月眠，你看看这是什么？” 是她的手账本！江月眠瞬间红了双眼，浑身发抖拉扯校长的袖口，颤声祈求：“校长，求求你让他们住手……” 校长冷漠扒掉她的手：“看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道歉！” 江月眠脸色惨白僵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 “快看啊，这是江月眠阴暗日记，里面写满了恶心的东西！” 不要这样…… “江月眠写满了勾引萧既明的方法，大家一起来借鉴一下！” 下一瞬，手账本在江月眠面前撕扯成无数张。她就像被人撕开胸膛，把最脆弱的地方搅得鲜血淋漓。压抑的情绪疯狂蔓延，最后看到手账被人撕烂踩在脚底的一刻，江月眠彻底崩溃。那一刻，内心的某一部分好像也随之死去。为什么……为什么连最后的一点执念都要碾碎？江月眠缓缓拿起话筒放在嘴边，眼底再也没有一丝光亮，麻木开口。 “我江月眠，为了钱拍裸照，p图污蔑林素心同学怀孕……” “我品德不端，我打工时用过夜柠檬，我怀孕打胎乱搞男女关系。” 江月眠双眼无神复述着，平静得像个机器。 “啪！” 一颗石头砸在江月眠的额头，猩红的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 “滚出我们学校！” 第8章不断有东西被学生砸上台，校长赶紧推她下台维持秩序。 “安静！” 可是义愤填膺的学生们听不进去，一个劲丢东西砸江月眠，齐声喊道：“江月眠退学！” “江月眠不配待在这里！” 又一个尖锐的石头向江月眠砸去。她没躲，下一刻却被萧既明扯进怀中。 “他们疯了，我们先走！” 萧既明沉着脸护着她，眸底的寒意仿佛要冻死人。江月眠被他扯上车，一点情绪都没有，行尸走肉。萧既明回头见她流血的额头，一下子冷了脸。 “你怎么不躲？你是傻了吗？！” 江月眠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戏，只是颤声道：“萧既明，我想看海。” 萧既明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样。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缓和了语气，轻声哄她。 “乖一点，你还在流血。” 她无声的落下一滴泪，轻声重复：“我只想看海。” 见她这样坚持，萧既明啧的一声冷脸带她去港口，压着她包扎额头。远处的海岸线和乌云交织在一起，江月眠只觉得浑身发冷。萧既明牵起她的手捂了捂，微微皱眉。 “今天天气不好，要不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看海？” 江月眠摇了摇头，怔怔望着面前关切的萧既明。她好像从来不懂他。明明不爱她，偏偏要装得这么在意，就好像真的担心她一样。江月眠收回了手，向游轮走去。已经无所谓了。明天，研究所的人就会来接她。这里的一切，都无所谓了。落座在视野最好的船顶，萧既明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江月眠看了一眼振动的手机，轻轻问他：“怎么不接？” 萧既明顿了一下，没多废话就关了机，潇洒得像她初见他的那样自在。 “说好了陪你，失联一会无所谓吧？” 江月眠怔怔望他，恍如隔世。那是初次约会，萧既明牵她入怀，骑着摩托载她绕了一圈市区。潇洒自由的滋味让江月眠哭得好狼狈。泪眼朦胧间，萧既明停了车，背后是漫天星空。 “别哭啦，只要把烦恼放到宇宙里，就会发现它小得不像样！” 她以为把他的宠爱视为珍宝。却从未想过，她从不是他的唯一。用情侣香水的是林素心，微信顶置是林素心。就连她视若珍宝的瞬间，也全都是为了林素心。这时，研究所的来电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回过神，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萧既明怔怔看着她唇边的笑，也跟着笑起来，给她夹了一块鲜虾。 “喜欢我就买下酒店，以后你想来随时来吃。” 江月眠看着他的双眼，摇了摇头。 “我去一趟厕所。” 她走到甲板上，屏住呼吸接通了电话。 “您好……” “很遗憾，您的秘密保送被取消了。” 江月眠的耳边“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沙哑追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