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铛的时候,她眼眸微凝。 许亚抬起他的手,看见那银色的铃铛上藏着的平安纹时,许亚半敛下眼眸,放开了他。 这铃铛是她的。 上方的平安纹是她阿姐亲自刻的,细微的纹路并非简单的锻造所得,而是通过符文和平安咒加持所得。 她流落凡间时,这铃铛被李玉山要了去,想来李玉山把铃铛给了李杳,李杳又给了这个孩子。 银宝仰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出她的模样。 冷肃,寒凉。 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也只有这傻小子才会凑过来。 “小椿生!”另一个孩子突然出现在门口,他扒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许亚没有生气,也没有呵斥之后才抬脚小心翼翼地迈进房间。 他走到银宝旁边,和银宝排排蹲着。 他看着许亚,有些发怵道:“漂亮姐姐好。” 许亚半垂着眼,“不是姐姐。” “姨姨好。” 金宝从善如流地改口,阿爹说了,黑头发的都是姐姐和姨姨,只有白头发的是婆婆。 许亚轻笑,眼里没有笑意,眼神凉的让人背后发寒。 “你阿娘在这个年纪已然会唤一声‘前辈’。” 金宝听不懂许亚的言下之意,他只听见了阿娘。 他连忙道:“你认识我阿娘吗?” 许亚当真觉得有几分可笑,李杳一直护着这两个孩子,却一直没有向这两个孩子坦白。 她以什么身份护着他们? 许亚站起身,将腰上的铃铛取下来,随手扔到银宝面前。 “这铃铛本就是一对,缺了一只便无用。” 银宝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铃铛,又抬头看向许亚,粉润的嘴唇动了动,捡起地上的铃铛,亦步亦趋地跟上许亚,在门口处抓住了许亚的裙子。 他向来不喜说话,只是举高了手里的铃铛晃了晃,示意她的铃铛掉了。 赶过来的许月祝看见这个场面,连忙拿开银宝的手,对着许亚道: “阿娘,他年纪小,若有冒犯,也是无心的。” 整个虚山的人都知道,许亚最是讨厌有人碰她。 许亚脸色很冷,但并非现在才这样冷,她一直是这副冷脸,没人能辩出她的喜怒。 李杳回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里的竹林被风摇动,张牙舞爪地簌簌作响。 东边的屋子能听见霜袖和金宝的声音,偶尔还有许月祝说话的声音。 西屋里同样亮着烛火,却安静的没有一丝人声。 李杳一踏进屋子里,坐在榻上打坐的许亚便睁开了眼睛。 当着许亚的面,李杳将手札放在了离许亚很远的木桌上。 放下了手札李杳便转身离开,她不置一言,许亚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另一边的霜袖和许月祝看见她倒是很高兴。 霜袖站起身,看着她道: “我今个儿给两个乖宝做了包子,现在锅里还有,我去端给你尝尝。” 原本趴在榻上的金宝一骨碌坐起身,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看着李杳道: “师叔,你去哪里忙了?” 李杳走到榻前,看着榻上的金宝。 “今日可写大字了?” 金宝脸上乐呵的表情消失,呲着的两排小白牙顿时收了回去,老老实实道: “笔坏了,福安写不了。” 李杳转头看向许月祝。 许月祝讪笑,“那笔尖炸开了,确实没法写字。” 实际上是毛被金宝薅秃了,只剩下一只笔杆子,根本写不了字。 “只有那一只笔?” 李杳看着许月祝。 许月祝:“…………” 所有的笔都被金宝薅秃了。 她没有带过孩子,没有料到不过转眼功夫小家伙就霍霍了所有的毛笔,连桌上的宣纸也湿哒哒的,压根没法写字。 要不是她转身得快,小家伙已经拿着砚台,往银宝脸上画乌龟了。 许月祝委婉道:“福安虽然性子活泼,但也念旧,许是陌生人在,他没法静下心来写字。” “阿姐不如将他以前的夫子请来,有熟悉的人在,他或许就能学进去几个字了。” 李杳听得出许月祝的言外之意,她垂眼看着榻上坐着扣手,神情无辜的小家伙。 金宝小声道:“师叔别生气,我错了。” 李杳没问他错哪儿了,她抬眼看向一旁安静玩铃铛的银宝。 “明日你去九幽学堂请一个夫子来,教椿生写字。” 金宝一愣,仰头看向李杳。 “师叔不教我写字了么?” 许月祝也道:“阿姐,我多请一个吧,两个孩子总不能厚此薄彼。” 李杳垂眼看着榻上的金宝,话却是对着许月祝说的。 “除了他爹,没人能教他。” 次日,李杳将金宝打包进了牢里。 金宝看着水柱里面的溪亭陟很开心,刚要小跑着穿过水柱去抱溪亭陟,李杳便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提在半空中空晃着脚。 “尊者,这不合规矩。” 她身边站着司神阁的一男一女,穿着金色法衣的男子道。 哪有把三岁孩子关进牢里的。 李杳扭头看向他,“有何不可?这孩子是他的亲生子,爹要死了,当孩子的自然要侍终。” “水牢里水汽寒凉,这孩子不过三岁,怕是受不住。” 男子坚持道。 “一个病弱的堕妖都能扛住,他有何扛不住的?” 李杳垂眼看着手底下一脸懵懂的金宝,“司法无情,各位要杀了他爹我没有意见,但若是连父子相聚的机会都不给,本尊便要去司神阁问问那三足金乌可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这……”戚凤无言片刻,最后道:“这并非是我二人能够决定的,尊者若是坚持,待我与朱阙禀告长老会……” “不必。”同样穿着金衣,只是衣摆有云纹的女子看了一眼李杳手底下的孩子,她道:“尊者把他送进去之后又打算何时把他接走?” 她抬眼看着李杳,冷冷淡淡道:“除了行刑那一日,水牢只能进不能出,尊者若是执意把他送进去,那么这个孩子会在水牢关上好几天,尊者舍得?” “舍得。” 李杳淡淡道,“行刑那一日我来接他。” 李杳站在二人身后,看着女子从袖子掏出一方罗盘,罗盘十分陈旧,上面的金针却洁净如新。 李杳看着那女子施完了法,将金宝推进去之后,才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朱阙收起罗盘,转身看着李杳。 “想来尊者与这位公子还有话要说,我与戚凤便不打扰尊者了。” 朱阙与戚凤一同走到门外,直到走出很远之后,戚凤才皱着眉道: “你明明知道这不合司神阁的规矩。” 朱阙停在原地,“这不合规矩,我们屡次放人进去探望那堕妖便合规矩?” 她冷淡道,“溪亭府,昆仑派,还有那位尊者,哪一位没来司神阁施压,明知道不合规矩,你不也数次放那些人进去了么。” “这……这不一样。”戚凤道,“关人与探监岂可同论。” “作奸犯科之事,没有孰轻孰重。”朱阙道,“都是恶事,何以微小而为之。” 她看向戚凤,“堕妖之事我早已经禀告长老会,此事长老自会有决断。” * 水牢里,金宝乐颠颠地扑进溪亭陟怀里。 “阿爹!” 溪亭陟接住他,又抬眼看向水牢之外的李杳。 李杳抬眼与他对视。 “过两日我来接他。” 待她来接金宝的时候,必然是会连溪亭陟一起带走。 “李杳。” 溪亭陟叫做要走的李杳,“瞿横投诚之事你作何想?” 李杳扭头看向另一间水牢里的瞿横,她方才才来的时候,瞿横已经和她说过此事,连司神阁那两个弟子也听见此事了。 “留命容易,得吃些苦头,人族的捉妖师不会任由一个有修为的妖一同前往妖族。” “我明白。” 瞿横坐在地上,“可以理解,也可以忍受。” 要想活命,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金宝扑在溪亭陟怀里,扭头看着牢外的李杳道: “师叔要走了么?” 他从溪亭陟怀里挣扎着出来,他走到水牢前,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抓水柱,溪亭陟眼疾手快摁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后拉了一步。 “福安,不能碰水柱。” 金宝看了一眼水柱,又看了看水柱,“哦”了一声。 他看了看溪亭陟,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抬头看着溪亭陟,小声问:“所以阿爹很久不来看我和弟弟是被关在这里了吗?” 溪亭陟摁着他的手一僵。 金宝继续小声道:“我要和阿爹一起被关在这里吗?” 溪亭陟垂眼看着他,静默片刻,刚要开口说什么,小家伙便道: “那也没关系,我不好好写字,惹了师叔不高兴,把我关在这里阿爹也能教我写大字,等我会写好多好多字,师叔就不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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