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并且他发现塞外?蛮族有一种独特的方法,能?够解除魔疫感染。 他就是用那种方法救了傅悯,并在之后?深入极寒之地,找到了腐化天灾存在的根源和核心?,掌控了整个腐化天灾大军,越过盘龙脊,向王都?发起了进攻。 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腐化堕落了,丧失了原本对君后?和王储复仇的意志,转而无差别仇恨人类。他的天灾大军到处传播魔疫,导致九州大陆生灵涂炭。 安鹤笙目前在梦境档案里还?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人选,而以原角色疯狂的仇恨和超强的意志,也不会有认命摆烂的可能?。 如果他走到了腐化堕落那一步,他将?成为不死者之王,更加没人能?干掉他了。 安鹤笙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他在极度不适中陷入半昏迷状态,没留意到外?面的厮杀声什么?时候结束了。 一片寂静之中,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形带着血腥的气息走到床边,在火光中跃动的诡异幽影如魔物般爬到安鹤笙身?上。 疯王末裔(03) 整整一天没有风雪, 光照比平时?充足,覆盖在地面的积雪融了一部分,地面潮湿松软, 脚底总是陷进令人不适的黏着之中。院子里经过一番激斗, 更是泥泞不堪。 安弥捂着腹部跪倒在地的那一刻, 尚未从无法理解的巨大冲击中反应过来。 猫科动物的精神体无法给予力量方面太多的强化,却令他有傲人的敏锐迅捷。 他凌绝的速度让他轻易在傅悯身上制造出多处伤口,然而?当傅悯那一记快如闪电的重击狠狠锤中他的身体,他竟然没能躲开。雄浑霸道的力?量直击五脏六腑,令他从内里掀起一股可怕的震荡。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面前那个颀长俊逸的身形模模糊糊。他万分不甘地想要再度发起进攻, 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同伴身边, 重重砸进泥浆里。 极乐堡温暖的室内, 华丽的地毯上多了一串碍眼的脚印, 一路延伸到顶层公爵的卧房。 傅悯一身污泥,脸上和手上血迹斑驳,无声无息地伫立在床前, 眼神直勾勾地凝视床上睡着的男人。 公爵那头浅金色的长发在深色花纹的床褥上散开, 宛如未经捆扎的白荔枝玫瑰, 和他苍白似霜雪般的皮肤组成了一幅圣洁无暇的画面。 他的五官不如其他Omega那般柔美细腻, 轮廓颇为深邃犀利, 紧闭着的唇角蕴含着一丝不知是冷酷还是绝望的表情?, 清冷冷的像剔透的冰。他平日严丝合缝的衣服此刻敞开了领口, 露出两道锁骨交汇深陷的颈窝。在那个适合盛放蜜酒的凹陷深处,有一颗精巧隐秘的痣。 这个恶名昭彰的帝国?罪人, 面容有多圣洁迷人,他的恶行就有多令人发指。傅悯身上每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傅悯紧贴床边俯视安鹤笙,冰蓝色的眼眸里不再是哀伤凄然的神色。在空洞的表层之下,泛滥着阴郁压抑的暗流,如同从未见过天日的无底海沟,黑暗里蕴藏着无人知晓的危险。 床上这个男人性情?喜怒无常,酷爱用各种花招戏弄他。 像这种“还你自由”的游戏,他们不是第一次进行了。公爵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时?间,拿他寻开心罢了。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行动,最后?的结果都只会招来暴行。 但?今天还是第一次,主人关心他冷不冷,叫人拿衣服给他穿。 傅悯紧盯着安鹤笙颈窝里藏着的痣,舔了舔干得裂开的嘴唇,神经质地咬掉一块翘起的死皮,口中尝到了鲜血的滋味。 他吮吸着嘴唇裂口丝丝涌出的腥甜,沾染血污的手指朝安鹤笙的手伸了过去。 那真?是一只好看的手,像用冰雪精心雕刻而?成,白皙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瑕疵。一根根修长的手指没有常年抓握武器形成的茧,也不曾因?劳苦变得坚硬,柔润的指尖如同盛放的百合花瓣上含有几分薄红般,微微透出羞赧之色。 傅悯看到自己的手,忽然有些?恼火。 他怎么?能擅自触碰主人,用这样血污遍布的手? “嗯……”安鹤笙在不安的睡梦中皱紧眉头,发出一声轻哼。 傅悯回过神,发现他的主人似乎生病了,黑色华服之下的身体不易为人察觉地隐隐战栗着,微红的指尖痉挛轻颤。 主人不舒服吗? 想到这里,傅悯正要收回去的手往前挪了几寸,触到了安鹤笙抖动的指尖,想要抚慰它?们。 安鹤笙没有醒,依旧沉沉地睡着。这像是一种默许。 傅悯托起那只手,小心得像捻起一片脆弱的花叶。他手上的脏污蹭到了安鹤笙的手指上,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内心生出一种玷污了主人的罪恶感,可这份罪恶感又滋生了一种奇妙又阴暗的快感。 接过公主玫瑰的骑士,为她赢下竞技,理应亲吻她的手背、献上所有荣耀不是吗? 他忘乎所以地托起安鹤笙的手,将干裂的嘴唇贴在那些?颤抖的指尖上。 安鹤笙的皮肤很烫,萦绕着淡淡的龙舌兰香气。傅悯感觉自己在吻一团火,在吞咽一瓶烈酒。他吻得战战兢兢,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此时?安鹤笙正在浑浑噩噩地梦着诡异的景象。雪境不曾出现的炎炎烈日,高悬在混沌的天空之中。血红色的光如火矢般射下来,地面燃起熊熊烈火。 喃颩 周遭空气在沸腾的火焰中急剧波动,蒸腾窒塞,酷烈难当。红龙的咆哮震耳欲聋,犹如从他自己的腹腔深处发出,形成了悲愤的哀鸣。他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颠抖炸裂。 他想要解脱,却禁锢在这庞大痛苦的躯体之中无法?动弹。 就在他倍感煎熬之际,血红色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旋涡。它?在回旋中越来越大,带来黑色的怒浪波涛,吞没了火焰,也吞没了他。 黑暗淹没了天地,他无法?呼吸,不断下沉。这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宛如强韧有力?的蔓藤,触感却温柔缠绵至极,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他身上。 他燃烧的血液逐渐熄灭,干涸的脏腑得到甘霖浸润,种种不适如退潮般消散暴躁的红龙也沉静下来,默默享受这难得的安逸。 安鹤笙在不稳定的呼吸中睁开眼睛,看到傅悯正跪在床边低头看着他的手。 他一把掐住傅悯的脸颊,克制着内心的惊讶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他的言辞和举动本该充满威慑,可他此时?身心倦懒,松弛的手指根本用不上力?。他本就磁性的声音透出的沙哑像浸润了春意?的风,听得人耳朵发软。 傅悯在抬起头的一刻,眼中异样的狂热瞬间消散。面对安鹤笙的质问,他犹豫着低声说:“主人生病了,我想安抚主人。” 安抚?安鹤笙想起被抚慰的梦境,和刚才那种惬意?暧昧的感觉,浅色睫毛下透出一丝狐疑:“你做了什么??” 傅悯像天生警觉的野兽,敏感地嗅到了安鹤笙不悦的气息,不安地答道:“我……什么?都没做。” “别在我面前说谎。”安鹤笙的声音沉了几分,“你刚刚……那些?千丝万缕的东西是什么??” 傅悯一阵茫然地摇头,压根听不懂安鹤笙在问什么?。 看他懵懂的表情?倒不似作假。可那些?千丝万缕的缠绵、细密的亲吻是怎么?回事? 安鹤笙: SN613如实答道: 安鹤笙: 这个男人被他囚禁虐待到这种地步,就算痴傻得不知仇恨,也该怕他躲他才对,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吻他的手? 安鹤笙狐疑道: SN613遗憾地叹气: 面对安鹤笙怀疑的审视,傅悯忏悔般垂下头。 安鹤笙不经意?发现,傅悯耳朵后?面的皮肤上有一些?颜色十分浅淡的奇怪疤痕,宛如一条条纤细的水草花纹,一直蔓延到脖子上。更奇特是,这些?花纹似的疤痕两侧都有,是对称的。 正当安鹤笙观察傅悯怪异的疤痕时?,安弥脸色铁青地冲进来,见傅悯跪在床前,又惊又怒地吼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这是你能……咳咳,你能来的地方吗!” 安鹤笙见安弥如此狼狈,问道:“你怎么?了?” 安弥露出耻辱的表情?,低声道:“我们被骑士长打败了,所有人。” 傅悯虽然是Alpha,昔日的帝国?龙枪,但?现在只是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可怜。起初血骑士们没把他放在眼里,各种调戏嘲弄他,见他畏畏缩缩更是气焰嚣张。 谁知在他捡起安鹤笙的手套之后?,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凛凛然的姿态和肃杀之气震慑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很快,血骑士们就领略到了帝国?龙枪的气魄和力?量,一个个败下阵来。 尽管安弥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的傅悯宛如一尊战神,凛肃的气势令人无法?抑制地产生敬畏。他失去了淬霜之枪,可他自身就是一柄银枪,锋芒慑人。 然而?这个就在不久前打倒了他们所有人的男人,此时?此刻却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仿佛抓到狐狸的猎犬,不管冲锋陷阵时?如何威武,回到主人面前都只会摇尾巴。这让安弥有种一言难尽的割裂感。 安鹤笙听后?看向傅悯,挑起一侧眉毛道:“你打赢了?” 傅悯迟疑着点点头。他原以为自己赢了,主人会奖赏自己。可是现在看来,主人好像并不高兴。 安鹤笙抿了抿嘴唇,一时?词穷——您都这么?厉害了,为什么?还颠颠地跑回来? “我说过,你赢了游戏,我就给你自由。”安鹤笙的声音不自觉沉了几分,眼眸色如乌云,“你为什么?不走??” 主人的怒气似乎越来越强烈。想起过去受到的种种酷刑,傅悯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我……”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只白手套,捧着稀世珍宝般递到安鹤笙面前,“我捡回了主人的手套。” 安鹤笙垂眸看向傅悯手中的白手套,厌倦地说:“已经弄脏了,拿去丢掉。” 傅悯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有些?受伤地收回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弥盯着傅悯萧瑟的背影,纠结地嘀咕道:“他该不会是装傻吧?” 安鹤笙从床上起来,听到安弥的自言自语,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安弥按了按钝痛不止的腹部,咬牙切齿地说:“他打人的时?候可不像个傻子,敏锐得好像后?背都长满眼睛,技巧也是出神入化。您城堡里那些?娇滴滴的美人们,怕不是已经都对他芳心暗许了。” 顿了一下,安弥义愤填膺地纠正道:“明许。” 他们在院中激斗时?,极乐堡里那些?服侍安鹤笙的Omega们全都在窗口观望,惊艳于骑士长昳丽的容貌和以一敌十的勇猛,一个个又是扔花又是丢手帕,毫不吝惜热情?。 他们的举动惹恼了血骑士们,可惜最后?的结果还是跌落泥土,向战神般的骑士长俯首。 院中发生的一切,安鹤笙都没有看到,只能凭安弥的描述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模糊形象,和跪在他床边一脸呆滞的青年无法?重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如果他是装傻,那我刚才已经死在床上了。”安鹤笙面沉似水地说,“但?凡他还有一点清醒,就该抓住机会逃走?,而?不是在赢了你们之后?还颠颠的跑到我房里还什么?手套。” “逃走??您说给他自由是认真?的?”安弥有些?疑惑,“我以为您和以前一样,只是耍弄他而?已。不管骑士长是真?傻还是假傻,他知道血色黎明的秘密,放走?他风险太大了。” 安鹤笙一阵沉默。他倒是希望傅悯是在装傻,那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可是从刚才那一幕看来,傅悯是真?傻,傻透了。 公爵这个角色太过恶劣,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傅悯被耍了太多次,早已丧失了逃走?的意?志和念头。他坏掉的脑子里大概只剩下一件事——不要惹他坏脾气的主人生气,否则又要吃苦头。 “既然你不要自由,”安鹤笙捏起傅悯的下巴,幽幽道,“那我就给你找个好去处。” 傅悯仰望着安鹤笙,依旧是那副听不懂话的神情?,眼眸被无助填满,看上去凄楚可怜。 强者跌落摔碎,叫人心生怜悯,又滋生破坏欲。 安鹤笙意?味深长地说:“听说在王都的时?候,骑士长是风靡整座都城的Alpha,俘获了所有Omega的心,就像今天你征服了极乐堡一样。把你关在地牢里,实在太浪费你的美貌了。” 安弥心说,浪费的何止是美貌,还有骑士长的“长枪”。他在地牢里见过骑士长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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