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该知道,那片儿都是岗子地,种不了东西,穷得很。” “是的,”陆畇看了看车窗外,“老村这边也是,稍微好点儿吧。” “现在就指望着旅游能给大家把经济带起来些了,”老丁说,“过年这阵儿还不错,单老板民宿生意还挺好的吧?” “还不错,”单羽说,“不过特色旅游项目还不够,农家乐也少了,挺多游客都想来过年,但在哪儿吃饭还是个问题。” “得让第一批人赚到钱了,后续才会有人跟着上,”陆畇说,“还是得有人带头。” “我这几天会跟几个村的领导都碰个头,”老丁说,“村里的年轻人回来创业也是很有前途的。” 陈涧一边听着车里的人讨论,一边盯着路,有单羽在,这种情境下他还是很轻松的,不太需要他说话,问到头上了答个两句。 但如果单羽不在……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 这种时候他就能体会到三饼的那种迷茫。 从小镇穿过老镇到山南那边,开车的话,也就半小时,所以陆畇一直是打算把石头堡这个古村跟小镇打造成一个整体,红叶山林间的石碑文化之旅。 陈涧小时候经常过来玩,在他还是个不用考虑任何问题,只关心好不好玩的年纪里,石头堡是个很宏伟的地方。 高大的各种石刻,石雕,碑,碑坊,他喜欢往上爬,爬到顶的时候会觉得自己非常厉害。 长大些之后就基本没再来过了。 今天过来的时候发现似乎一切都跟记忆里的不一样了。 变小了。 所有的石头都像是缩小了,以前需要好半天才能艰难爬上去的石狮子,现在靠在牌坊的柱子旁,也就到他肩膀的高度。 还有那些得撑着两边憋着气才能爬上去的石碑,现在也就一抬手的高度。 几个人在村里转了一圈,村子甚至都变小了不少,记忆里本来人就没多少户的人家又少了一些,老丁跟一个坐在屋前喂鸡的老人打听了一下,现在村里也就还剩了十来户,都是老人。 陆畇的同事带了相机和无人机,在村里的空地上把设备放下就开始了资料拍摄。 陆畇和单羽在一座座石碑和石雕前慢慢看着,陈涧跟在旁边听,时不时也拿手机拍几张照片。 这村子从碑文上看,明代就有了,真正的古村,不过规模小,加上村子穷,保护也不到位,不少老建筑都已经损毁了,路边都还能看到拆下来的部件,雕着花的石窗,还有糊满了泥土的垫石。 “这是个石鼓吗?”老丁凑近一个垫石看着。 “柱础,”单羽说,“顶柱子的垫石。” “哦。”老丁点点头。 “单老板还挺有研究?”陆畇说。 “也没有,不知道在哪儿看的,就记下来了。”单羽笑了笑。 路边还有些碎了的石碑,陆畇和单羽停下一块儿看着,上面的碑文模糊不清,也没个头尾断句的,反正陈涧是看不明白。 但陆畇和单羽却差不多能读顺了,大概是记录了创建村子的人为某一场战斗运粮的事儿…… 老丁听得挺有兴趣,时不时还问两句。 陈涧一直沉默着。 他在这一刻才感觉到,这个同样是高中学历,差距也是可以这么大的。 而这都不是让他沉默的原因,毕竟他一直清楚他跟单羽是有差距的。 让他沉默的是……醋意。 非常离谱。 看到单羽和陆畇讨论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他有种强烈的不安。 和浓浓的醋意。 那是陆畇啊陈涧,是市文旅的领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但他们聊得很好。 陆畇是在工作啊,他是个每天两点才睡觉的工作狂…… 但他好像是单身。 对啊忙工作忙得婚都不结的人…… 但他们聊得很好。 单羽也是为了配合市里的工作…… 但他们聊得很好。 陈涧明明能解释心里在意的每一个点,但这种感觉却依旧无法消除。 他大爷的。 这才叫吃醋。 这辈子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吃醋。 真绝了。 这种场合,这种时刻。 居然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体验。 “那这个狮子……”老丁倒是很好学,全心投入到提问当中,“也是明代的吧?” “这个是应该是清的,”陆畇说,“明的狮子更凶猛,肌肉和力量感更强。” “哦……”老丁一边点头一边围着狮子转了一圈儿。 陈涧小时候爬这个狮子的时候就觉得它很瘦,看着跟个狗似的。 啧。 长知识了呢。 “陆主任这是真有研究啊。”单羽说。 那是呢,什么都懂。 “以前也不懂,”陆畇说,“之前做了几个古村的推广,就了解了一些……这里有点儿可惜了,东西保存得太差……” “不过还有很多老房子,”单羽说,“可以结合民俗老屋这个点。” “嗯。”陆畇点头。 说到民俗老屋,几个人又往村里老房子集中的地方走过去。 陈涧跟在队伍最后。 陆畇和单羽在讨论,老丁在学习,陆畇的同事在拍照,他的助理在记录。 唯一无所事事的人就是跟在最后遛达着的陈涧。 也别说是助理了,勉强算个司机吧。 陆畇和同事进了一个没人住的院子,陈涧没跟进去,站在外面的路边等着,拿出手机拍了点儿照片。 虽然他不懂那些,但眼前这一排老房子落寞而安宁的画面还是很美的。 他顺手点开了视频,慢慢录了个由近到远的镜头。 “技术可以啊。”单羽的声音贴着他耳后传了过来。 陈涧猛地晃了一下,手机差点儿直接扔出去。 条件反射地往前蹦了一步才回过头,看到了站在身后带着笑的单羽。 “疯了吧?”陈涧抓了抓脖子,往旁边院子里扫了一眼,人都还在里头,他低头把视频关掉了。 “怎么没进去?”单羽走到了他身边。 “都小时候看腻了的东西,”陈涧说,“你们城里人才稀奇吧。” 单羽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陈涧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怎么了啊?”单羽低声问。 “我好着呢。”陈涧说。 “真的吗?”单羽偏了偏头,盯着他看着。 “你干你的正事儿去吧,”陈涧转开了头,“跟我这儿闲聊什么呢。” “正事儿太累了,”单羽说,“跟你这儿找找温暖。” “没有,”陈涧说,“郎心似铁我现在。” 单羽笑了起来,没控制好甚至笑得有点儿大声。 陈涧没笑也没出声,只是低头点开了相机继续拍照。 “陈涧。”单羽声音放低了。 “嗯?”陈涧应了一声。 “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单羽说,“没什么经验……” “对,就是一个经验积累的过程,”老丁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我也得多学习……” “一会儿回去你跟我说清楚你怎么了,”单羽语速很快地说着,“要不我……” “你怎么?”陈涧马上问。 “让你看看我们城里人是怎么闹的,”单羽说完转身往院门走过去,“这些民俗老屋如果做的话,就可以跟老村那边联合起来了……” “对,”老丁说,“老村那边也有不少老房子,村里人也就自己摆个摊,或者简单地弄个饭店,缺乏规划。” “嗯。”陆畇点点头,看到门外站着的陈涧时,他问了一句,“陈店长看这些都没什么感觉了吧?见惯了。” “也还是有感觉的,”陈涧说,“虽然感觉可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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