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罗秦氏慢慢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心疼地揽了揽怀中柔软的罗绮君,又用帕子替罗天佑擦了眼中的泪,难过地看着他劝说道:“儿啊,你也别难过,娘知道你这些儿年心里有多苦,娘啊都能理解,当初娘不该把话说得那般死,让你只有考中才能回来,可若不那样做,又怕你振作不起来,唉,倒是委屈了君丫头,十年没能见到你这个爹。” 罗天佑伤感地替罗秦氏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娘,是儿子委屈你跟君儿了,娘为儿子吃了多少苦,儿子心里都明白。”说着他的眼睛又湿润了。 他强自压下涌上来的眼泪,安抚地抱了抱罗秦氏,笑着劝说道:“娘,现在咱一家人终于团圆了,该高兴的,别哭了。”说着又扭脸替罗绮君擦了擦脸上的泪,温和地说道:“君儿,你也不哭了,别再招惹你祖母掉金豆子了。” 罗绮君听了,慢慢地从罗秦氏的怀里坐了起来,鼻子堵塞地嘟哝着说道:“祖母,不哭了,再哭,爹爹就要怪君儿不孝了,祖母,君儿永远都是你的君丫头,是祖母乖乖的孙女。” 罗秦氏看了看带笑的罗天佑,又低头看了看乖巧的罗绮君,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对罗天佑使了一个眼色,故作嗔怪地说道:“咱君丫头最乖了,从不招惹祖母生气的。” 罗天佑笑着附和道:“祖母都说了,君儿最乖。”说着他宠溺的点了点罗绮君的小鼻子。 一家三口都由衷地笑了。 罗天佑急忙唤红杏跟青梅进来,服侍着他们三人洗了脸,打发她们出去之后,重新又坐下开始吃饭。 待一切吃完收拾妥当,罗天佑带着一个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 罗绮君瞧了,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位是罗天佑在京城中认识的好朋友蓝天野,罗绮君前世只见过他一次。 那是在罗天佑外放前,他特意告诉过罗绮君跟罗秦氏,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蓝天野。 遗憾的是,罗绮君被罗蔡氏和罗绮娟逼迫着嫁人前,蓝天野已经离开京城回家奔丧了。 蓝天野专注地看了看罗绮君的气色,又替她仔细诊了脉后,顿时轻松下来,笑着跟罗天佑低声嘀咕了几句,罗天佑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蓝天野笑呵呵地看着罗绮君说道:“你可把你父亲给骇了一跳,他听说你好几天没能醒过来,寻了我二话不说,连夜就往通州赶,呵呵,好在你现在好多了,你祖母给找的大夫很高明,开得方子也很好,你继续再吃两天吧,回头就跟着你爹开开心心地进京城去,到时候来伯伯家玩,伯伯家有一个小姐姐,你们肯定能玩到一块儿的。” 罗绮君笑着点头答应了,她不记得上辈子去过蓝天野家,更没有见过蓝天野说的小姐姐。 待罗天佑送蓝天野出去之后,罗绮君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地纠结起来,她本想装病再托些儿日子,结果不仅罗天佑来了,还带来了懂医理的蓝天野,看来这个法子根本就不能用了。 第一卷 风云起 第十六章 无奈 罗绮君焦躁不安起来,她顿时心事重重、惆怅满腹。 红杏跟青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见她闭着眼睛连连叹气,不由奇怪地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罗绮君懒懒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她们苦恼地又叹了一口气嘀咕地说道:“我都愁死了,唉。” 红杏跟青梅正要相劝,门帘一挑,罗天佑走了进来,他笑看着罗绮君,嬉笑着说道:“君儿大了,也知道愁了。” 红杏跟青梅忙忙地给他施礼,他笑着摆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随后,他搬来一个凳子坐到床边儿,看着罗绮君若有所思地亲切问道:“君儿,是不是还在为进京苦恼?” 罗绮君看了看罗天佑,嘟着嘴巴,慢慢耷拉下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罗天佑慈爱地摸了摸罗绮君的头,笑着安慰她询问道:“君儿从来没进过京城,难道就不想看看繁华大都市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罗绮君看了罗天佑一眼,兴趣缺缺地慢慢摇了摇头。 罗天佑笑着轻轻拍了拍罗绮君的手说道:“这孩子,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会摇头么?” 罗绮君小嘴巴撅地更高了,委屈地辩解着说道:“君儿会说话,君儿就是不想进京城,爹爹,咱不去,好么?” 罗天佑爱恋地把罗绮君揽在怀里,低低岔开话题说道:“你很像你娘,发现了么?” 罗绮君偎在罗天佑的怀里,眼睛一下子湿润了,她讷讷着说道:“祖母也说君儿长得象娘,有时候君儿想娘了,祖母就让君儿站在镜子前照镜子,说君儿长得极象娘,君儿不信,祖母就拿出爹爹画得那幅画,让君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对。” 罗天佑听得一阵心酸,他压抑着涌上眼眶的泪水,笑看着怀里的罗绮君喃喃地说道:“君儿一天天的长大了,祖母也一天天的老了,君儿听话,跟着爹爹到京城,让爹爹来照顾你跟祖母,可好?” 罗绮君看着罗天佑宠溺地看着她的眼神,差点儿就要答应下来,随后猛然醒悟地忙忙摇着头低低说道:“本应该听爹爹的话,可是......爹,君儿做得梦都是真的啊。”她说着,委屈的泪水就要滚落下来。 罗天佑慈爱地摸了摸罗绮君的头,笑着安慰地说道:“好,君儿说得都是真的,那就把梦对爹爹说说吧,让爹爹帮你解一解。” 罗绮君看着罗天佑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没信,转念一想,现在在罗天佑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仅见过两、三面、十岁大的孩子,连她最亲近的祖母都不信,更何况只见过她两、三面的爹爹。 再说,她加上前世,也只跟爹爹一起生活了半年,而罗蔡氏和罗琦娟跟爹爹一起生活了近十年,若是她把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诉爹爹,他真得能相信么?毕竟这些儿事情都还没有发生过,怕只怕,她在爹爹的心里会留下一个很坏的印象吧。 想到这里,罗绮君的心更加地郁闷,她小大人似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嘟囔着说道:“君儿即便说了,爹爹也是不会信的。” 罗天佑笑着宠溺地捏了捏她嘟着的小脸,安慰地说道:“小时候,爹爹也经常做噩梦,你祖母就抱着我说,儿啊,梦都是反的,别胡思乱想,其实爹爹小时候做过很多梦,各种各样的都有,后来,慢慢地长大了,倒是很少做梦了,有一段日子,爹爹希望天天都能做梦,希望梦中能有你娘,倒是梦见过几次,你娘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照顾好君儿,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里人。“说到这里,他的眼神暗了下来,晦涩难明地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笑看着罗绮君说道:“君儿,你困了吧,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来,爹爹看着你睡觉。” 罗绮君看着罗天佑黯淡的眼神,一脸的疲态,便点了点头,懂事地说道:“爹,你也去休息吧,赶了几天的路,肯定很累了。” 罗天佑笑着宠溺地说道:“乖,闭上眼睛睡吧,爹爹看着你睡。” 罗绮君乖乖地躺下,闭上了眼睛,心里却乱糟糟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罗天佑站了起来,吹灭了桌上的灯,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儿,跟门外的人嘀咕了几句,随后才离去。 不一会儿,红杏端着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俯身看了看她,轻轻地放下帐子,吹了灯,在榻上轻轻地躺下了。 罗绮君烦闷地躺在床上,为进京的事情而躁乱,她闭着眼睛纹丝没动,心中感觉很无奈,哪儿还能睡得着。 起初,她根本没觉得热。 后来也不知道是心中的烦闷引得,还是天气果真热了起来,她渐渐地感到身上一阵阵的燥热,身下躺着的凉席,似火炉一般,热烘烘的,烤得人万分难受。 她感觉身上热得实在受不住,心中更加烦躁起来,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发愁。 她忍不住就想到曾经去过的凉爽的屋子。 她念头刚刚一动,身上就蓦地感到一阵凉爽沁入心脾,整个人慢慢地舒服起来,燥热难耐的感觉渐渐地消失了,遂忙忙地睁开眼睛仔细去瞧。 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照得屋子里亮亮的,她一动也不敢动,心中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时间虽然很短,她当时没动,也就没发生诡异的事情,遂自我安慰地想着,不动就不会有事,在这里凉快一会儿也好,便又闭上眼睛想起了满腹的心事。 忽然,她感到嘴边儿一阵湿润,不由伸出舌头舔了舔,咦,甜的,唬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蓦然瞅到一个茶碗漂浮在空中,正一滴一滴地往她的嘴里滴着汁液,她不由紧紧地抿起了嘴唇儿。 汁液依然不停地滴落在她的嘴唇儿上,却丝毫没有流出嘴唇儿的迹象。 罗绮君正想回到燥热的屋子里去,脑海中突然飘过几个微弱的字:喝了,恢复身体。 罗绮君登时目瞪口呆,她竟然听话地乖乖张开了小嘴儿。 第一卷 风云起 第十七章 喜悦 直到那只茶碗又轻轻地飘落在圆桌子上,罗绮君才蓦然清醒过来,唬得忙忙在心里转着念头,快快回到热热的屋子里吧。 一阵热意袭上身来,罗绮君飞快地睁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见帐子都垂落着,她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暗自思忖着,也不知道刚刚喝得究竟是什么,甜甜的,倒是很好喝,不会是毒药吧?嗨,管它是什么?反正已经喝到肚子里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胡乱的想着,既然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想到这里,她猛然茅塞顿开,豁出去地思索着,罢了、罢了,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说给谁,谁都不会相信的。 祖母跟爹爹不相信,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反正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心里都一清二楚,做好各种防范就行了,她无奈地想着,进京这件事,能拖就继续拖着,实在不行的话,也只有随着爹爹进京去了。 从今后,她再也不做懦弱、胆怯,温顺的乖乖女了,而是努力去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再任人摆布。更何况,京城中发生过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那些人想要再一次害祖母、父亲和她,今生,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事情有了头绪,罗绮君纠结、烦闷着的心便慢慢地放松下来,不再独自苦苦愁闷思索了。 不知何时,顽皮的月光自窗外照了进来,那一地的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不停地挪移着,眨眼之间,就钻进了罗绮君的帐子里。 罗绮君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地清爽,心中的燥热尽去,屋子里也渐渐地凉爽起来,没一会儿,她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第二日,吃完早饭,罗天佑就带着蓝天野来给罗绮君诊脉。 蓝天野的右手轻轻地搭在罗绮君的脉搏上,片刻之后,他的脸色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罗天佑见了,心中蓦地一惊,忍不住正要开口询问。 蓝天野忙忙地对着他微微摆了摆左手,快速地低声说道:“先别说话。”说着他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专注地诊起脉来。 罗天佑见他如此表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脸色越来越凝重,不时担心地看看罗绮君,又扭脸仔细地观察着蓝天野的神情,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纠结不已。 站在门口的红杏跟青梅不停地张望着,见罗天佑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她俩的心立刻也跟着揪了起来,焦灼地等待着。 青梅不错眼儿地看着罗天佑的表情,担心地低低询问红杏道:“红杏姐姐,老爷的脸色好可怕,是不是姑娘......” “别瞎说,大夫还没有最后断言呢?你倒是急什么?”红杏马上低声打断了她的话头,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屋子里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蓝天野才慢慢地松开了手,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神情,不相信地又仔细看了看罗绮君的气色,并让她伸出舌头仔细地看了看,这才扭脸看着罗天佑,欢喜地笑着说道:“你这姑娘的病真真有点儿奇怪,昨晚我诊脉的时候,她的脉搏极其微弱,今儿再一诊脉,却跟没病人的脉似的,跳得很有力,奇哉,好得还真快。” 罗天佑听了,不相信地看着蓝天野询问道:“你是说君儿好了么?” 蓝天野看着罗天佑笑着说道:“罗贤弟,君儿真得好了,就是体质还有点儿弱,她现在应该不妨事了。” 罗天佑惊喜地抓住了蓝天野的手,犹不相信地询问道:“天野兄说得可是真得?” 蓝天野无奈地拍了拍罗天佑的肩膀,笑着极其肯定地说道:“你这家伙,我还能骗你不成?” 罗天佑狂喜地笑了,他一把揽过床上躺着的罗绮君,兴奋地对她说道:“君儿,你的病好了,全好了,走,咱现在见你祖母去,让她也跟着高兴高兴,好放心。”说着,他兴冲冲地抱起罗绮君就要往外走。 罗绮君无奈地看着罗天佑高兴的样子,不由泄了气,早上醒来,她很明显地感到身上轻松了不少,不仅不酸了、不痛了,身上还有使不完地劲儿了,她只是怕病好了,罗天佑带她们进京,便装作病没好的样子,依然躺着,没有下床。 此时,她看到罗天佑当着蓝天野的面,喜不自抑、毫不掩饰的兴奋样子,也被他高兴、喜悦的样子给感染了,略一思索,心中突然有了明悟,不能让祖母跟爹爹日日为自己担心了,便不再坚持装病了,喜滋滋地看着罗天佑说道:“爹,爹,我的鞋,鞋还没穿啊。” 蓝天野笑着在后边儿伸手点指着罗天佑说道:“你呀,你,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一向沉稳的罗贤弟,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若是回去跟他们说起来,估计他们一个个都不会相信的。” 罗天佑此刻才醒悟过来,笑着把罗绮君慢慢放在床上,对着门口的红杏跟青梅招了招手,含笑对她俩说道:“给你们姑娘穿上鞋子,让老太太好放心。” 红杏跟青梅忙忙地笑着应了,快步过来帮罗绮君穿好了鞋子,兴高采烈地带着她朝隔壁走去。 看着她们走出了屋子,罗天佑这才笑着看向蓝天野说道:“天野兄,我这不是听你说君儿现在跟没生病的人一样高兴的么,你不知道,这十年,我亏欠君儿跟母亲的实在太多了,猛然见家中的仆人急匆匆的跑来说君儿快不行了,我这心里跟刀剜了一般,难受得要死,她娘临死的时候,死死的攥着我的手,眼睛却始终看着她,我知道,她是让我照顾好君儿,我当年离开君儿的时候,她才几个月,也就这么大点儿,这要是没了,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他比划着,声音渐渐地哽咽起来,眼睛也慢慢地湿润了。 蓝天野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有感触地劝说道:“罗贤弟,大哥都能理解。” 罗绮君出了屋门,粗略地一打量,发现祖母竟然要了客栈的一个独立小院,院子不是很大,布置的还算雅致,难怪她醒来之后,没有听到乱七八糟的嘈杂声。 看着院子,竟然感到有些儿熟悉,她猛然想起来,前世住得就是这个院落,她没再细瞧,迈步朝隔壁的屋子走去。 红杏跟青梅好奇地看着罗绮君,欢喜地开心谈论道:“姑娘肯定知道老太太住在哪儿?走地竟然比咱们还快。” 罗绮君听了,脚步略微顿了顿,随即便慢了下来,心中突然明白过来,暗暗责怪自己孟浪了,便扭脸看着她俩,别有意味笑嘻嘻地说道:“院子里就这几间屋子,姑娘我不会一个一个地找啊,你们走得慢,还在后边儿乱嚼舌头、编排我的不是?可是皮痒了?” 青梅飞快地紧跟了几步,窜到罗绮君的前面,笑着说道:“青梅还以为姑娘知道老太太的住处呢,这就给姑娘带路,这不是瞅着姑娘好了,心里高兴么?” 红杏依旧不仅不慢地尾随在罗绮君的身后,看着她俩笑着说道:“姑娘这是好了,身上也有劲儿了,走得自然比红杏快,红杏这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呢。” 罗绮君看了看她俩,一个个都欢欢喜喜地,脸上洋溢着真心笑容,便笑着说道:“这些儿天,倒是让你们跟着我受累了,回头你们也好好歇歇。” 青梅听了,快快地抢先说道:“姑娘的病好了,就是对咱们最大的犒赏,为姑娘忙前忙后,咱们从心里乐意。” 红杏抿嘴儿笑着说道:“姑娘,青梅说得也是红杏想说的。” 罗绮君看了看她俩,点了点头由衷感慨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好。” 青梅快走了几步,来到正屋的门前,轻轻挑开了帘子,笑着对着屋子里嘀咕了几句,随后回头看着罗绮君说道:“青梅给姑娘打帘。”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罗绮君就听到罗秦氏惊讶、欢喜地说道:“这孩子,病才有了起色,就下地来看我,快,快让她进来,莫再中暑了。” 罗绮君进到屋子里,直接来到了里屋,见罗秦氏高兴地站了起来,朝她伸着手,急忙快走几步,扑在罗秦氏的怀里蹭了蹭,撒娇地说道:“祖母,君儿好了,来看你了。” 罗秦氏捧着她的小脸不相信地仔细瞅了瞅,又细细地摸了摸,眼睛慢慢地湿润了,抱着罗绮君是心啊肝啊的一阵叫。 罗绮君怕罗秦氏太激动,忙忙地对站在两边儿的芭蕉跟枇杷使了个眼色,嘴里甜甜地笑着说道:“祖母坐,君儿真得彻底好了,刚刚爹爹陪着蓝伯伯来给君儿诊脉,说君儿跟没生病的人一个样了,全好了,这些天,君儿让祖母跟着揪心、受累了,是君儿不孝。” 芭蕉跟枇杷忙上前劝慰着罗秦氏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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