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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小冰将军人如其名,冷冰冰的,想不到心思却很细腻。比王爷心善啊!” 说着,还将香囊枕到了枕下,又将另一个扔给段严玉。 两人又拌了几句嘴,洗漱后各自上了床。 偏段严玉似躺不住,他瞥一眼谢缓忽地说了一句,“本王渴了。” 谢缓怕冷,上了床就将自己全塞进来被子里,手脚都不肯露出来,听到段严玉的声音也只是敛了敛被角,淡淡应了一声,“哦。” 段严玉像是故意折腾人,又说:“去给本王倒水。” 谢缓全当听不见,翻身大被蒙过头,这下是连“哦”也不“哦”一声了。 段严玉气得瞪眼:“谢缓!谢郁离!” 谢缓:“您再大声些,待会儿全营的人都知道王爷手脚全废,喝水都要人伺候了。” 段严玉:“你……” 谢缓:“放肆?混账?大胆?王爷,敢问叫您读书习字的先生是谁?” 段严玉:“……” 段严玉气结,也翻了身不再和他说话,闭眼睡去。 如此才安静了下来,二人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熟。 可到了后半夜,段严玉就又被一阵咳嗽声吵醒了。 他不耐地睁开眼看向睡在地上的谢缓。 谢缓捂着被子咳了好几声,他似怕冷,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蜷成小小的一团。人并没有醒,却闷声咳了好一会儿。 还让不让人睡了! 段严玉仰面躺在床上,瞪圆了眼睛,耳边仍是沉闷的咳嗽声。他又翻身坐了起来,看向地上的谢缓,自言自语咕哝道:“这什么破身体……拿的明明比冬被还厚,竟还能冻得咳嗽?” 他下了床,将缩在被窝里的谢缓揪了起来。 谢缓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眼前一张冷峻的大脸还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笑道:“王爷是孤枕难眠吗?” 才说了短短几个字,他又反身捂着嘴咳了起来。 缓过神,谢缓也明白了,定是自己夜咳吵醒了这位坏脾气的王爷。此时更深露重的,他可别发了起床气把自己丢出去。 谢缓暗暗想着,又捂着嘴堵住两声即将出口的咳嗽,“王爷是被在下吵醒了?” 他难得有了几分歉意,半坐起身解释道:“实在抱歉,地上寒气重,谢缓这身子骨不中用,怕是又激了旧病。可是扰了王爷安睡?” 黑暗中,段严玉并不能看清说话之人的面貌,只能瞧见那双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似乎只看这双眼睛他就能忆起这人如美玉般精致的脸,以及眼睑下那粒摄人心魄的红痣。 他朝前走了两步,取火折子点燃烛台上的蜡烛,火苗跳跃了两下,闪烁着豆大如晕的昏黄的光。 谢缓又咳了两声,虽堵着嘴,但仍有些细碎的咳嗽声溢了出来。 蓦地,一只手摁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又及时收回。 “没发烧。” “上床来睡。” 第25章 同床共枕 “上床来睡。” 谢缓的心脏跳动忽地变快了一瞬,他揪着被子扭头看向段严玉。 这人蹲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来。他穿着雪白的寝衣,向来用玉簪银冠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全放了下来,柔顺披垂在身后,倒模糊了那傲然不逊的气势。 见谢缓发呆,段严玉微微侧开脸,清了清嗓子才又说道:“上来睡,真又病倒了才给本王添麻烦。” 睡在地上真是冷,哪怕垫了厚实的床褥,可贴上去仍觉得背脊发寒。谢缓听了话后,沉默着抱着被子爬上床,他有些晕乎,也难得没有和段严玉拌嘴,整个人缩到床榻的角落里,捂着被子又闭上了眼睛。 他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反惹得段严玉清醒了好几分,睁眼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长兄死后,除了为照顾尚还年幼的侄儿,曾同床哄他睡觉。此外,他再也没有与人同床共枕过,这时躺在床上,只听得心跳如擂鼓,一声比一声响。 摄政王帐中的床榻不小,两人睡在一起也不觉得挤,段严玉侧身枕在枕头上,借着昏暗的烛火打量身旁睡熟过去的谢缓。 这人一身病骨,瞧着孱弱,但心智非比常人,又极其聪明,笑起来如一只打着坏主意的狡黠狐狸。 狐狸漂亮又狡猾。 可现在,他蜷着手脚缩在被子底下,连睡觉也微微皱着眉,容貌仍如狐狸般漂亮冶丽,却是被除了牙、拔了爪子的狐狸,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 再看不得了! 段严玉心跳越来越快,他心慌意乱地移开视线,挥手扫熄了烛火,闭着眼强迫自己睡去。 …… 次日一早,两人是被山中的号角惊醒的。 段严玉一夜难眠,醒后仍有些困倦,惺忪地睁开双眼,难耐地揉着眉心,只觉得额角钻心般发疼。 “王爷该起了,是春猎开始了。” 谢缓睡在里侧,此刻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侧着脸看段严玉。 段严玉揉着眉,懒洋洋“嗯”了一声。 谢缓:“王爷?” 段严玉:“嗯?” 谢缓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您让让?我衣裳还在地上呢。” 段严玉:“……” 段严玉也咳了一声,他像是倏忽惊醒了过来,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顺手捡起地铺上被谢缓叠得整整齐齐充当枕头的衣裳,再朝后抛到床上。 谢缓被几件春衫砸了个满脸,扯下来时才发现段严玉已经转到屏风后,自个儿换衣裳去了。 这人又闹什么少爷脾气? 谢缓腹诽一句,也抖开衣裳穿了起来。 衣裳倒是好穿,没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只是从前系惯了发带,这骤然要他换成发冠还真是不习惯,尤其帐篷里也没个镜子,他抬着手捣鼓了好半天,发冠没戴稳,头发倒是被自己扯掉了好几根。 谢缓:“……” 段严玉洗漱好又走了过来,翻着白眼瞪了谢缓一眼,“磨磨蹭蹭的,你绣花呢?” 刚说完,就见这狡猾的狐狸正与头上一只银冠斗智斗勇,戴得是咬唇皱眉,满头汗。 段严玉终于笑了两声,嘲道:“蠢笨。” 谢缓:“……王爷就别说风凉话了。” 段严玉朝他笑,环胸说道:“求本王,本王帮你。” 谢缓:“呵。” 这下,谢缓也想翻白眼了。 最后,他干脆一把丢开银簪和发冠,又抽出自己用惯的发带,以指为梳,将头发全绑了起来。 段严玉微挑眉,看着谢缓难得孩子气地丢掉发冠,他捡起桌上的银冠,翻来翻去看了一阵,笑话道:“投了个好胎,生来是个要人伺候的主儿,自己连戴冠都不会。” 那银冠精致,錾刻着卷草纹,其上还缠着几根头发,都是谢缓动作粗鲁直接扯下来的。 这头的谢缓也绑好了头发,听到段严玉的话后还沉默片刻,末了才冷冷笑出声,“是啊,生来是母不祥的私生子,又遭生父厌弃、兄弟欺辱,真真是个绝妙的好胎!” 说罢,他撩开垂在胸前的头发,抬脚就出了帐篷,半分眼神也没分给段严玉。 段严玉被怼得一愣,望着手上的银冠笑了起来,自言自语般说道:“……原来是个有脾气的?” 他也自知失言戳了人痛处,可看谢缓乍然冷脸冷语又觉得有趣。这人装得能屈能伸,骂他两声,他还得回说一句“您说得对”,乍一看是个任人揉搓的软面团,但实则是绵里藏针,鬼得很。 但绵里藏针,也是“藏”,段严玉倒是难得看他冷了脸发恼,一时觉得新奇。 “王爷!您怎么还没出来!七殿下都出来了!” 正想着,全千秋在外面喊开了。 段严玉收回神,也放下银冠,疾步出了门。 全千秋候在帐篷外,双手上捧着一把长弓,已经心潮澎拜按捺不住了。 他将弓箭递给段严玉,又说道:“我和小冰打了赌,今天谁的猎物少,晚上就给对方烤肉!小冰已经骑马进林了,我也得快点儿去,可不能让这贼小子占了便宜!” 段严玉笑了两声,拿过弓箭对他说道:“去吧去吧。” 轰走了全千秋,段严玉环视一圈,在帐篷后找到了正喂马的谢缓。 他提着弓走了过去,问道:“真爱上喂马的活计了?一日不做想得慌?” 谢缓正喂着昨日刚得的白马,再时不时伸手抚一抚它的鬃毛,那骏马就立刻温顺地歪过脖颈,亲昵地蹭一蹭谢缓的手心。段严玉的龙媒也系在一处,它仗着自己高大,已经梗着脖子凑上来抢了好几口新鲜马草,气得白驷咴咴直叫。 物肖其主! 谢缓又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牵过白驷走出马棚,路过段严玉时才将手里剩了一半的马草塞他手上,冷冷道:“您自个儿喂吧。” 他拦住谢缓,正色问道:“还在生气?” 谢缓一顿,盯着段严玉的眼睛反问:“谢缓如何敢与王爷生气?” 段严玉顿了顿,后又移开视线小声道:“是我口不择言,七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段严玉骄傲,不是个会认错道歉的主儿,但他也不是个会拿人痛处攻击,以身世相鄙的人。初次见面还隔着家国血仇,那时说话自是不客气,但相熟后,两人虽常常唇枪舌战,可他却再没拿人身世说笑过。 听他的话,谢缓停下脚步,讶然地回头看了去,震惊问道:“王爷是在道歉?” 这话问得段严玉脸上一热,他立刻快步走了前去,心虚地撇开脸,拉着黑色骏马就要朝外走。龙媒不肯走,一会儿尥蹶子,一会儿歪着脖子朝后扭,段严玉气得拍了它一巴掌,低低骂了一声,随后攥着缰绳的手又使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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