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个奴才取笑?那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徐宝圆一张脸煞白,不敢再说话了。 皇帝却未发作,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旋即转过头幽幽说道:“随王年岁大了,可出宫开府了,吩咐内务司替他择一处府邸吧。” 先帝这个小儿子实在没什么存在感,也难怪他长到三岁亲生父亲才想起他。段璟继位后,忧心宗亲之乱,这才将当时尚年幼的随王留在了宫中,方便监视。 但看段槐序实在没什么出息,成日只知道调弄些女儿家的东西,段璟也可放心下来。只是段槐序年纪一日一日大,后宫女子众多,他到底还是不方便再待下去了。 不过此事还可过后再议,近来最着急的还是春闱案了。 思及此,皇帝也不免揉了揉眉心。 …… 次日,皇帝下旨,召三司会审春闱舞弊一案。 此消息一出,满朝哗然。 有了三司,自不必那登闻检院渎职枉法的林主司再继续查案,更甚至这位林官员当日就被剥了官服下了刑狱。 只是这点事情,比起春闱舞弊,实在不值一提。 此案牵连甚广,前几日还只是查出些微末小官,紧接着又牵出春闱的两位副考官,经刑讯后,似发现连当朝礼部尚书也不干净。 陛下雷霆大怒,严办一众涉案官员,或是死刑或是流放,春闱换取名次者更被剥夺功名,终身不得参与科举。 这也算是一次大动荡了,一时朝中官员人人自危。 一案查了近一月,最后重放杏榜,将殿试时间定在了六月初六。 真相大白后,秦鸣壁也算心无挂碍,拜谢后告辞回了自家小院。 * “真的!慈小冰这小子绝对有问题!他昨天都摸到人家姑娘的院子里去了!” 摄政王府内,全千秋一边走,一边冲身前的段严玉说话。 另一边的慈小冰冷冷瞪他,斥道:“胡言乱语些什么呢!你想死!” 全千秋一瞪眼,指着慈小冰和段严玉告状,“王爷,您瞧瞧。急了!” “急了”的慈小冰当即就拔出了从不离身的宝贝佩剑,誓要与全千秋比划一下。全千秋也并不怯战,一见这模样立刻就撩了袖子,也是跃跃欲试的模样。 段严玉一眼扫了过去,两个都瞪了一眼,骂道:“要打滚出去打,别坏了本王的宅子。” 王爷放了话,慈小冰这才又唰的收起剑。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道:“秦姑娘重伤刚愈,我是怕她捱不过殿试,才去复诊的。” 全千秋不搭理他,像是个烦人的大头蜂子绕着段严玉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冲着人问道:“王爷?您信吗?!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段严玉板着脸,把凑上前的人推开。 慈小冰则说:“医者父母心!” 全千秋眼睛瞪得更大了,大失所望喊道:“你想当人家爹?!” 段严玉:“……” 一边一个,吵得他耳朵疼。 段严玉又是一人瞪了一眼,最后下了令:“都滚!去营里练兵!一个个闲得发慌!” 撵了人后,段严玉才扭头疾步朝前走。 匆匆走了两步,忽听到幼兽嘤呜的声音,还来不及循声看去,下一刻就有一只拳头大小绑了彩色丝绦的藤球撞到他脚上。 停下脚侧脸看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谢缓的别院。 他在和那只小山猫玩球,扭头看去的时候,正好瞧见那只被养得越发滚圆的毛团子甩着屁股冲了出来,然后一口咬住那只小藤球,转悠两圈后又想往小院子里奔。 小东西咬着藤球动作笨笨的,段严玉蹲下身,一把揪住了它的尾巴,惹得山猫崽子松了口里的玩具,又呜呜叫起来。 坐在院中竹摇椅上,握着一卷书翻阅的谢缓立刻站了起来,急匆匆往外走。 嘴里还道:“王爷!你欺负它作甚!” ◇ 第45章 谣言突起 段严玉手里的小福已经气得扭头去咬他的手了,眼见着利齿要咬上他的手腕,段严玉立刻松开手,下一刻又屈指敲在小山猫的脑门上,敲得这小东西晕乎乎跌在地上。 肉墩墩的屁股往地上一坐,就势躺下不起了,活像受了重伤。 段严玉:“???” 就是这时候,谢缓已经放下书跑了出来,急忙将地上的长得越发敦实的小山猫抱了起来,还皱着眉去揉它的脑袋,“王爷做什么要欺负一只幼兽?” 段严玉要被这小东西气笑了,没好气道:“它装的!本王都没用力!” 谢缓显然不信,还瞪了段严玉一眼,道:“王爷,您是习武之人,您觉得没用力,但对一只小兽而言还是疼的。” 段严玉语结片刻,沉默盯着谢缓看了一会儿,又才略过他往院里走,还忿忿说:“小兽?它都多大了?快有五个月了吧?你但凡能抱着它超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习武之人让给你当!” 刚抱起小福没一会儿就觉得两只手有些发酸的谢缓没有说话了,但幸好他怀里的小福蹬了蹬腿儿,闹着要到地上去。 谢缓立刻将其放下,看着小山猫叼着那只藤球奔进院子里才抬起头,他将两只手藏在袖子里笼着,借机悄悄揉了揉手腕。 偏嘴上还不服输:“一只小山猫罢了,能有多重?” 段严玉笑了一声,直接进院占了谢缓方才的摇椅坐下,又将竹桌上的一盘糕点端到怀里,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不过只吃了一块他就嫌甜腻又放了回去。 见谢缓还站在院子外,段严玉又喊道:“还杵那儿做什么?要本王请你?谢大力。” 谢缓:“……” 谢缓顶着新外号进了院子,段严玉也随即站了起来,在他的小院里逛了一圈。 近来事多,段严玉也许久没有来过谢缓的别院了,这时才发现角落里辟出了一洼菜地,里头的嫩菜长势颇好,绿油油生得喜人。靠墙还插了几根竹竿,绕着爬了一藤丝瓜,这时节已经坠了几只筷子长的嫩丝瓜,瓜蒂上还挂了花儿。 段严玉是个五谷不分的,不晓得那菜地里是什么菜,只勉强能认出丝瓜。 瞧这样子,倒把他王府的别院住成乡下庄子了,若自己再晚些日子过来,说不定都圈了地儿喂鸡喂鸭了。 段严玉笑话道:“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他一边说,一边看,又在一棵凤凰花树上看到几个绑在枝上的简易木盒子,里头装了些谷物,时不时有雀儿飞来啄两口,吃饱了肚皮再飞出去。 谢缓浅笑着回答:“闲来无事吧,其实更多都是春生干的,他是乡下孩子,很会这些活计。” 春生瞧着胆子小,但和下面的人很说得开,没多久就和府里的下人们混熟了,尤其是东厨的人。如今已经可以摘了自己种的青菜、丝瓜去那里借个灶台做饭了。 谢缓说完又问:“春闱一案的后续应该处理得差不多了吧?” 段严玉朝他点头。 点完头,又不由皱起眉,说道:“礼部尚书于牢中撞墙自尽,到最后也未攀扯出户部。” 谢缓略一思索,立刻又问:“礼部户部……礼部尚书那位女婿不就是此次换名次的考生之一,有此凭证,他父亲户部尚书如何能说清?” 段严玉摇摇头,道:“人死了,证据也没有找到,不好凭空纠缠一位尚书大人。他在牢中就说过了,是希望女儿好过些,私下帮女婿换了名次。他那亲家半点儿不知情。” 谢缓听此也是嘲讽一笑,淡淡道:“当官如此,却是个心疼女儿的。” 正是为了刚出嫁的独女,他才敢自尽的。 不过高官之女一夕沦为罪臣之后,只怕他这拼命也想保下的女儿在夫家可不好过了。 谢缓叹息片刻,转头又问:“那左丘家?” 说起左丘家,段严玉皱眉更深了,语气里也尽是不屑。 “那老东西今早就上了折子,告老还乡了。” 谢缓微挑眉,惊奇地看向段严玉,想了想才问道:“听说他那孙子前段时日悬了梁?” 段严玉先是点头,随后一字一句慢慢答道: “正是如此。依左丘士闻的话,他是半点儿不知情,全是他那才及冠的孙子贿赂考官求得了好名次,事发后又派人追杀苦主。” “当时陛下还下旨,要出卷重考,请了翰林院学士亲自出了题。几人领了皇命去左丘府上,就得到左丘临畏罪自杀的消息,听说那老东西又气又悲,当场就昏死了过去。之后修养数日,只说病重要告老还乡了。” “他年纪确实大了,陛下怜他是扶持三朝的老人,准了他解官的折子。” 谢缓沉默片刻才道:“朝中官员错综复杂,能有如此结果已经是不易了。” 段严玉也点头,缓了缓又转了话题,“再有几日就是殿试,也不知秦鸣壁能得什么名次。” 谢缓走回摇椅前坐下,手持一把蒲扇摇了两下,悠悠道:“静候其佳音吧。”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那把蒲扇盖在他的脸上,旁若无人开始小眠。 这人真是怕冷又怕热,别人扇折扇,他嫌纸扇太娇贵,不敢扇得太大力,遣了春生去东厨讨了一把大蒲扇,日日不离身。 少了全千秋和慈小冰在耳边聒噪,段严玉拖了一把小椅子坐在谢缓身旁,瞧一眼那小菜园的盎然绿意,再瞧一眼蒙了蒲扇也不知有没有睡过去的谢缓,一时竟觉得内心十分平静。 一亩清阴,有一片火红的凤凰花落了下来,正正掉在那只蒲扇上,是夏日骄阳一样灿烂的颜色。 …… 殿试结束,约半月就放了榜,这次可算没有再出纰漏了。 秦鸣壁位二甲靠末,从此也算一脚踩入官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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