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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和段严玉讲起自己童年时的事情,虽然说得不多,但段严玉还是可以从这些零碎言语中东拼西凑出他的幼时。 五岁前跟着母亲流浪,或许也是过的苦日子,但母子待在一处,没有枷锁在身,喝白水也觉得甜。 段严玉有心想要安慰,可这时候却笨嘴拙舌起来,盯着谢缓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只是傻兮兮伸出手,将剥好又去了莲心的新鲜莲子往谢缓眼前递了递。 段严玉说道:“……吃点儿?” 短短三个字,逗得谢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边笑,一边挑着莲子喂进嘴里,最后歪着头看向段严玉,问道:“你呢?你少时是怎样的?听说先皇太子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奇才,你从小跟着他,定然学了很多真本事。” 先皇太子大概是段严玉心中最大的榜样。 段严玉心里不由觉得古怪,上回他二人提到自己的皇长兄还是针锋相对的时候,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今日会这样心脾气和地再次提起旧事。 段严玉想了想,开口道:“我兄长为嫡为长,其母萧皇后也是一代贤后。我母妃早逝,外祖一家也并不显赫,故此没有可以倚仗的母族。但皇后仁慈贤善,在我母妃去后将我领到她宫中教养。话是如此,但我其实是兄长教养长大的,他长我许多岁,对我来说亦父亦兄。” “我的武功、兵法都是他教我的,和太子属官商谈时也并不会避讳我,我也在此受益良多。” “他那时候已经娶了皇嫂,二人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所以在我兄长死后,皇嫂才似疯魔了一般。她从前并不讨厌我,对着我时也向来笑得和善,她是萧皇后亲选的太子妃,那时的性子与萧皇后也很像。” ……太子妃。 是如今的太后——霍湘宁? 谢缓不禁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可听说你与太后势如水火,敌对多年。” 听谢缓如此发问,段严玉不由摇头苦笑起来,说道:“所以我说是‘从前’。” 段严玉叹了一口气,深沉如渊的眸子微微放空,似乎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 “太子贵为储君,其实并不需要亲征。” “太子爱重我,可在我父皇眼中,只有太子是他的儿子,其余人皆是‘皇帝之子’,他为我取字‘鸣鸿’正应了这份心思。十六年前,大招兵犯我边境大城,我父皇欲派我亲征,言皇子率兵,可鼓舞士气。” 说到这儿,段严玉又笑了两声,像是自嘲, “但我那时候还没有‘战神’的空名头,尚是个不及冠的毛头小子,只会纸上谈兵。我兄长不放心,抗旨后替我出征了。” 之后的事似乎就不用说了,皇太子死在战场上……他是替段严玉去的,人却没有回来,霍湘宁或许正是因此恨上了他。 思及此,谢缓才渐渐明白过来。 他只知道段严玉与其兄长感情深厚,却不知道还有这桩旧事。或许也因兄弟情分,他才对段璟一忍再忍,一退再退,那毕竟是他兄长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 “大招君主好战,两次起兵戈,致两国生灵涂炭……也是难怪了,难怪你当初那样讨厌我,大招大祁兴许从来敌对,水火不容。” 段严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立刻伸手按在谢缓的手背上,将他的整只手掌拢住,又急急说道:“你和他们不一样……况且你与相里彧有仇,我们才是同路人。” 段严玉大概是这些日子看情爱话本看傻了,听到谢缓的话后,想的竟是些“国仇家恨”“爱不得恨不能”的奇怪东西,忙不迭拉着谢缓反驳起来。 谢缓被他逗笑了,眼里的阴郁也被驱散了两分。 此时歪着头看向段严玉,突然说道:“当时在庆仪殿,王爷还说要我献舞助兴呢,您忘了?” 段严玉饮了两杯淡酒,是曹婶子准备的果酒,并不醉人,谢缓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他的醉意尽数吓褪了,只留袭了满衣的淡淡酒香。 段严玉语结,盯着谢缓面露窘态。 “呃……这件事啊……嗯……” 他支支吾吾半天,总觉得怎么说都是错的,看着谢缓脸上的笑只觉得头疼。 谢缓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他一边笑还一边说:“林胡氐人男女都善舞,我小时候阿曼也教过我……虽然多年不曾练习,但九郎如果想看还是可以的。” 他眼里带着笑意,语气里也全是笑意,说的话更像是玩笑打趣,让人分不出真假来。 段严玉看了他一阵,眉眼间原是英姿正气,却在此时染上一片彩光,是柔和的暖色,衬得他的目光都温柔许多。 段严玉看着谢缓,手抚在他的肩膀上,盯着人认真说道:“我舞给你看。” 谢缓:“……” 谢缓顿了片刻,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怔愣一瞬才抬起头看向段严玉。目光刚对了上去就看段严玉突然拿起搁在一旁的黑刀,随即起身出了船篷,脚尖踏在船板上,一跃跳上前方不远处的水台。 河畔建起的竹台,约莫三丈宽。 段严玉倏地拔出黑刀,一手握刀一手握鞘,竟就在水台上大开大合地舞了起来。刀柄为黑,刀身却是雪亮,白光如虹,比周围所有的灯船都要亮。 刀气凶悍,不比剑舞刚柔并济,挥舞起来招招利落,甚是霸气凌厉。挥斩之间,刀风激起一片冰凉的河水,唰唰冲在竹台上。段严玉穿着黑衣,那水溅在他身上,却半点儿看不出来,只得周身的寒气。 他耍够了刀法,又于地面上轻轻一旋,刀身归鞘,将那猛烈逼人的刀气锁回鞘中。 段严玉转了个身,正要去看谢缓的脸,人还没瞧见,先听到一长串的鼓掌声。 “好!好!!” “漂亮!” “再来一个!” 竹台周边不知何时远远近近围了好些船只,船上人全都起身朝段严玉的方向看,鼓掌声不曾停止。就连那小画舫也停在远处,原本在船上跳舞的林胡氐舞女们全停了下来,都趴在栏杆上向这头看,还伸手指着说起悄悄话来。 段严玉:“……” 段严玉可算找到谢缓了,这人不知何时划了船靠近水台,如今是离他最近的人。 谢缓正仰头看着他,唇上含着笑,水面上的潋滟波光倒映在他的眼中,灼灼似星火,让人看了就再也移不开眼。 段严玉提刀看着人沉默,然后在众人的喧声中上了船,又钻进了船篷。 他刚进去就被谢缓一把揪住了衣领,也不知道这瘦巴巴如纤细竹子的人是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竟直接把段严玉扯得扑了前去。 段严玉还慌忙说话,“别……先别碰我,我衣裳上全是水,等会把……” 话还没说完,谢缓已经仰起头够了上去,双唇相贴,以吻封缄。 说是吻,可力道粗蛮,倒不如说是咬。牙齿磕到嘴唇上的软肉,只觉得又痛又麻,段严玉怔了片刻,下一瞬又反压下去,一路攻城略地,抵齿缠绵,浓郁的酒香扑前涌后,不曾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渐渐分开。 谢缓抵着段严玉的额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说:“段严玉,你刚才特别好看。” ◇ 第135章 彻夜未归 “段严玉,你刚才特别好看。” 听到这话的第一瞬,段严玉整个人都呆住了,下一刻耳廓就开始渐渐发红,一路红到脖颈,连脸颊也染上越来越熟的红意。亏得夜里光线不好,谢缓看得并不真切。 段严玉在此时悄悄摸了摸鼻尖,又垂头假咳了两声,末了才挺直腰杆干巴巴说道:“嗯……也、也就那样吧,一般般。” 说完这句后他又悄悄抬头看了眼(F)(N)前的谢缓一眼,见他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笑。 段严玉:“……” 一时间段严玉只觉得坐立难安,好像屁股下的的竹席子生了刺,扎得慌。 他换了个姿势,又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不过你都这样说了,我也能勉强再听听……你先说说看,都有什么地方好看?” 说他不害臊吧,听谢缓说一句“好看”就立刻红了脸;说他害臊吧,这时候又厚着脸皮非要谢缓继续往下说。 谢缓看着他淡淡笑着,好像半点儿不觉得难为情,还真顺着段严玉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他一边说还一边掰开手指数了起来。 “自然有很多地方都好看。” 谢缓道。 “昂藏九尺身,肃肃如松下风,铜筋铁肋,持刀而舞,身形矫捷似游龙。” 短短几句话,可把段严玉夸爽了。 他面上装得正经,还一脸谦虚地垂着首,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若是身后长上一条尾巴,只怕这时候已经舞成旋风了……或许比他舞刀还要更好看。 段严玉不说话,只起身扑了上去,一把将谢缓压下,又继续了方才酒意缠绵的吻。 细碎的吻落在面上、唇上、颈上,黑衣与白衣交缠,混在一起不分你我。那人眼睫轻颤,似抖翅的蝶翼,掩下的是比跳动烛火还要更动人心魄的眼波流光,风情沉沦。 河水在夜色中静静流淌,银白月华落在水中,漫天星光落在水中,万千灯火落在水中,明灭闪烁,或是碎泪般的银灿星月,或是流火般的橘红灯影。你吞没我,我吞没你,在水波的颠荡起伏中交缠。 水流甚涌。 …… 天际还是一片灰蒙蒙的,晨星寥落,灰幕上还印着一道浅浅的月亮。天还没有亮透,春生和石头就已经揉着眼睛出门,一个两个都哈欠连天。 这俩正打算出门买菜,曹婶子早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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