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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手掐住谢缓的右脸,又俯下身往他左脸上咬了一口。 咬得不重,正正好在谢缓的脸颊上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谢缓:“……” 谢缓捂唇皱眉,“段严玉!你……我等会儿还怎么下山见人?!” 段严玉慢悠悠说:“没用力,下山前就会消了。” 谢缓:“我……” 谢缓还想说什么,但被段严玉截了过去。 他将手里新做好的竹弩递向谢缓,然后说道:“这个轻巧,使用也方便,你试试看。我挑的是最坚硬的铁竹,做成的竹箭虽然比不上铁器,但用得好也能一击毙命。” ◇ 第115章 略施小计 谢缓闻言拿过那支竹弩翻看了一阵,这小弩做得精巧细致,边缘打磨得光滑,不见半点儿细竹渣子,不会被竹篾扎了手。 他拿起来试了试,刚开始还有些找不到准头,明明是对着竹竿往外射,箭矢却擦着竹叶片飞了过去,最后直挺挺插进了黄泥地里。 段严玉屈腿坐在一旁的大青石头上,正扯了衣角擦拭沾满竹屑的短刀,时不时抬头往谢缓的方向看去两眼,见此忍不住笑出声。 他将擦干净的刀收回黑鞘,又招手喊了谢缓,笑着说道:“就你这准头,也是耍把戏也给旁人看乐子的。过来,我再教教你。” 自卫自然是一件重要事,谢缓难得没和段严玉斗嘴,走前去把射出的小箭捡了回来,又到段严玉跟前坐下,认真道:“教吧,这事儿可有什么诀窍?” 段严玉没说话,只从身后虚虚环住谢缓,抬高了他的臂膀,摆好了姿势才低声说话。 “手要平举,手指扣在这儿……这只手往后收一收,太靠前容易误伤到自己。用前别心急,对准了再使力扣下去……” 他啰啰嗦嗦说了好些,但细听似乎每一句话都很有用。 段严玉先扶着谢缓的手射出一箭,那支小箭如流星朝前飞去,准确无误穿破一颗被风吹得抖抖嗦嗦的杏仁果子,后直直钉进一枝竹子。 过后,谢缓又自个儿试了几次,射空了两箭后才渐渐摸出些技巧来,准头也越来越好了,不过只能射些死物,若是会动的就不成了。 但若真有危险,对方哪能傻站着让他射? 段严玉劈了一枝竹枝,又站前头领谢缓练了一阵,前半个时辰连段严玉的衣裳边儿都碰不着,很是挨了几顿训。段严玉这人操练起来就凶得很,那他当手下的兵练呢。 不过有道是“严师出高徒”,练了许久也真熟能生巧起来,十回总能瞄准七八回,虽然都被段严玉拿竹枝挑开,但也好上许多。 谢缓都抬得手软了,见段严玉面露出满意的神色才悄悄捏了捏手臂。 段严玉走前去扶住谢缓的胳膊,找准了几个穴道轻轻揉按着,又继续说道:“给你这个不是叫你非得把人弄死,一支竹弩只能装十支小箭,是给你留了时间逃命,可别真傻站着拿人当靶子练。” 谢缓斜他一眼,稍稍抬了抬下巴,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傻子。” 段严玉瞧他眉尖高扬的模样,莫名想起有一回自己阴阳怪气问他,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很聪明?那时他们还未心意相通,更甚至还有些针锋相对,当时谢缓也如这般抬着下巴,满是傲气地答了一声“是”。 段严玉笑出声,点着头笑道:“是,你聪明。” 谢缓皱着眉,不知他莫名其妙在笑些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天,日色西沉,西边那方竹林染下一片金红,细长的翠绿叶片也镀上一层血色。 他说道:“日色不早了,回去吃饭吧。” 太平寨的饭准得很,去迟了可就只能喝汤了。 两人相携回了寨子,远远瞧见袅袅升起的灰白炊烟,果然是快要开饭了。 刚下去就看见崔良在清点人数,谢缓只一眼就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在挑人去抢粮了。 有亲信已经知道崔良的计划,这时皱了眉说道:“大当家的,不是兄弟要灭自家的威风。可那边山头都是当兵的,和从前那些小打小闹都不一样,咱兵器比不上他们,武力也比不上他们,除了人多,有哪一个占了上风?” 谢缓听见了,立刻插了一句:“人也不能多。人多就容易走露风声,这回我们要智取。” 那亲信听此顿了片刻,然后将手一摊,瘪着嘴无奈道:“得,唯一一个优势也没了。” 但谢缓说的也有道理,叫人无法反驳。 崔良拧着眉毛坐在椅子上,捶手说道:“那该怎么办!明晓得山上有粮,却吃不着,总不能真让这些妇幼老人都饿死吧!” 谢缓面上并不急,他颔首略思索片刻,食指与拇指拈着衣角轻轻摩挲着。 片刻后,他抬头对着崔良说道:“可先派几人从大路过山,带上板车和家伙儿事,就说世道不好,去漳州大城做些小买卖。” 崔良的眉毛仍旧没有松开,只立即提出疑惑:“山上既然藏了粮食,那定然是不会放我们过去的,乔装又有什么用?况且就算能过,只过几个人,上了山不也如进了笼子的雀儿任人打捉?” 谢缓笑道:“本也没打算进去,是想着和他们做生意呢?” 崔良更是不懂了,一时间都被谢缓绕糊涂了,干脆安安静静坐下来,等着谢缓继续往下说。 谢缓继续说道:“我刚才在山上瞧见林子里有杏仁树,因地势高没被淹着,倒还长得不错。就摘些果子,做一道杏仁银丹茶去卖。这茶是解暑的,就专挑着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去,他们撵人下山时就装可怜说东西都做好了,若是卖不出去要砸手里,又再问问官爷们要不要买,便宜些卖给他们。暑头正热,他们不也缺一道解暑的凉茶?” 崔良有些明白了,立刻问道:“再往茶里下药?” 谢缓笑着摇头,又说:“非也。守粮是紧要的活儿,他们肯定不会掉以轻心,突然有人上山肯定要盘问,又要卖水,只怕他们不敢喝。所以要我们的人先喝了给他们看看,那自然就不能下药了。” 刚懂了一半的崔良突然又不懂了,一头雾水问道:“那绕来绕去做这一番是为了什么?” 他不懂,但坐在一旁不说话的段严玉不知想通了什么关窍,忽然恍然大悟地看了谢缓一眼。 谢缓看了崔良一眼,笑着解释道:“崔寨主没有当过兵自然不知道,这军中粮食以黍米最多,而黍米正好和杏仁相克,食多易呕吐腹泻。” 崔良眼睛微微一瞪,下一刻拍掌笑道:“原来如此!军中确实多吃黍米杂粮,但这食物相克之道我实在不懂。” 谢缓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呀”了一声才问道:“原来寨主也知道军中的吃食啊?我这还是哥哥当过兵,听他说起的,没成想寨主也知道。” 崔良微微一顿,缓过神才发现自己方才说漏了嘴。 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段严玉,顿了顿才低声说道:“我以前也从过军,和郁大兄弟的经历也差不多……嘁,军中欺上瞒下、不公不法之事最多,我当时也该像郁兄弟这样早早离开。” 谢缓微挑眉,而坐在一旁的段严玉虽不说话,却也装出感同身受的表情,皱着眉捶拳,满脸的义愤填膺。 崔良看了二人一眼,不等人问,竟是自己先说了出来。 “我原来是太平村人,从军七年。和郁兄弟一样,因没有身世背景,被上头的人抢了军功。可叹那时候还年轻,总想着世上还有真理公道,总想着要作出一番名堂,让那些不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我的厉害。可军中不缺厉害的人,反不乐意养一身反骨的人,我那上司见我屡次顶撞,又誓要冒头,更加看不惯我。” 说到这儿,崔良停顿片刻,又移目看向谢缓和段严玉二人。他语气平静,目光如常,明明说的是抱屈之事,却听不出半点儿恼怒愤慨。 谢缓回望他一眼,只在崔良说到重要之处时露出皱眉同情的神色,但心里却想起了旁的。 崔良此人警惕,定然不会轻易对人剖开心腹,他突然说这遭不知真假,却像是故意的。 不过谢缓本就是故意引他说这些的,无论真假,他都听得认真。 崔良又继续说:“他有次寻了个机会想要治我于死地,我命大逃了出来,可户籍已经改成亡故。可笑人活着,竟成了黑户,回乡后到户房鸣不平,反说我要冒领饷钱不肯承认我的身份。我本也有一身武艺,离开军营就算寻个武行、镖局都能找个不错的营生,但因我户上已死,别说糊口了,连安家都难,实在走投无路才上了山。” 观他神色,面上虽然不显,但眸中已露出两分不易察觉的愤恨之色。 谢缓虽早有猜测,但听了崔良的话还是唏嘘不已。 旁边还有几个汉子,也都是头一回听到大当家的说起这些旧事,一个个比事主更深恶痛恨,握拳骂了一通。 崔良说完自己的遭遇,抹了把脸才继续说道:“这计划不错,明日就喊几个兄弟上山走一趟。” 谢缓敛起神色,立时出声反驳道:“不成。年轻力壮的汉子上山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最好是两男一女一少,装作一家四口上山,不过此事到底危险,不知道有没有人敢走这一趟。” 崔良听此就皱了眉,不由望向坝子上的一众妇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心里也担心,若被识破,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还有机会逃出,可如果跟着妇人却难了很多。但“郁二”说的也有道理,守山的士卒见了年轻力壮的汉子就提起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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