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他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握上绑在车下的长枪。 他厉喝道:“哪里来的乱匪,好大的胆子敢拦军中的车辆!” 人已经跳了出来,不动手也是不行了。 那络腮胡子有些忌惮这行人的身份,只说:“我等不伤性命,只留下银钱和马匹就放你们下山!” 刚说完话,他身后立即挤前来一个人,正是那个瘦高长脸的,他着急说道:“大哥!这些是军中人,不能放过啊!” 络腮胡子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把瘦高长脸汉子扫到了身后。 林家姐弟自然不可能真把银钱和马匹留下,林击征抬枪朝前一指,锋利闪着寒芒的枪头直直对着说话的络腮胡子。 林击征喝道:“贼子猖狂!有胆就和你爷爷拼杀一把!” 络腮胡子还算冷静,手下那些山匪倒是先乱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带头喊的话,紧跟着一个个也都喊了起来。 “杀了他们!把银钱都抢来!” “抢来银子好买粮食!咱孩子才能吃饱肚子!” “我娘病了好些天了,山里郎中开的药贵得要死!这可是救命钱啊!” …… 耳边的声音此起彼伏,络腮胡子深吸了一口气,又暗暗瞥了最先带头说话的瘦高长脸汉子一眼,最后才厉声道:“留下活口!” 匪首一声令下,这些贼人才高喝着冲前去。 人数实在太多,林青鸿和林击征虽然身手好,可又要护着车内的谢缓和春生二人,不敢离开太远,只在马车近处围战。 车内谢缓还算冷静,但他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段严玉送他的黑刀。春生早吓坏了,抖着身体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那瘦高长脸的汉子掏出一把弩朝着马车的方向射箭。 弩箭攻势更猛,林青鸿挑开几支箭后又很快被其他贼人绊住手脚,只能眼睁睁看着箭矢朝着马车飞了过去。 两支箭射了过来,钉在车厢上。 吓得春生大叫一声,他一边叫一边扑到谢缓的身前,以身躯将人挡住。 “老二!你干什么呢!” 络腮胡子也看到了,扭头冲着人恶骂了一句。 瘦高长脸的汉子说道:“大哥!您不能老是这么心软!咱山上几千张口等着吃饭呢!” 说罢,他又端着弩朝外射。 林击征刚用长枪打开几人,扭头就看到这一幕,立马飞跳起身朝人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马车后由远递进传来几声嘶嘶马鸣,一个穿粗布短褐的男人起身跳到马背上,再一跃飞踏上马车的棚顶,弯弓搭箭。铁箭如虹俯冲贯下,先是“铮”一声射落朝着马车袭来的短箭,随后半点儿未停朝前冲去,直直射进瘦高长脸汉子的心口。 与此同时,林击征的长枪扫去,将贼人的右臂削了下来。 血喷一地。 谢缓还紧紧握着那把黑刀,忽然又看到眼前一黑,是车上那个男人跳了下来,稳稳坐在车前的木板上。 车门被短箭射烂,破开一个巨大窟窿。 谢缓从窟窿朝外看,正好看到那个男人如劲松挺拔的背影。 小情侣终于见面了,快要写到我最喜欢的剧情了!是两人还没分开我就已经构思好的! ◇ 第102章 入丹阳城 谢缓盯着那人的背影,见他微微侧着脸,隐隐能看见半边脸的轮廓。 这张脸肤色发白,浓黑粗长的眉毛下是一双单眼皮,眼睛不大,鼻梁也不算挺拔,嘴唇平薄。 是一张从不曾见过,却又莫名觉得眼熟的脸。 男子没有看他,只屈着一条长腿坐在车前,目光冷冷盯着眼前一众贼匪。 瘦高长脸的匪徒痛叫一声后倒在了地上,右臂被砍断,臂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胸口也插着一支箭。这箭射得很深,箭头从前胸捅穿至后背,死死钉在身体上。 “二当家的!” “二当家的!” 一众贼人大叫起来,更有几个见自己一伙人盯上的肥羊竟敢先动手杀人,更是怒从心起,叫嚣着喊道:“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抢夺财物!” 领头的络腮胡子提声呵斥了一句“闭嘴”,随后又垂下眼冷冷看向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长脸汉子。 他虽然不满老二的所作所为,可这到底是他们山寨的人,现在死在外人手里,若他不闻不问,只怕不好对兄弟们交代。 只是…… 平心而论,他的箭术、臂力都不如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若比起身手武力,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匪首警惕地瞪着男人,压低声音问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 男人看他一眼,答道:“平坳道。” 平坳道,正是脚下这条山路的名字。 匪首还没说话,倒是他身后的贼人气得挥手大叫,“大当家的,他耍咱们!” 络腮胡子张目瞪他一眼,又扭头看向男人。 男人继续说:“观你身法,你是行伍出身,怎的落草为寇当了贼匪?” 听到男人的话,络腮胡子神色有些古怪,他稍退了一步,觑着男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忽地笑了起来。 “当兵哪有当山匪赚得多!” 不待男人说话,横抢挡在马车前的林击征先不乐意了,他握枪杵在地上,气恼地瞪着一众贼徒,愤然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为兵为将岂是为了钱财?!尔等贼子,也敢和我们军旅之人相提并论!” 匪首听了这话却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他盯着插在马车上那面黑金色旗帜看了好一会儿,忽地仰头大笑起来。 “好一个‘士不可以不弘毅’!” “你!”匪首以手中武器的柄首指向端坐在车前的男人,声音洪亮如钟,“你可敢和我一对一比试一回?你若杀了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过山!” 男人站了起来,出声应了战。 车内的谢缓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抓到他落下的衣角。 “等……” 刚吐出一个字音,那男人立即停住动作,侧过脸面无表情地看他。 谢缓愣了片刻,又才转头看向林青鸿,出声道:“林将军,可否借他兵器一使?” 林青鸿怔愣一瞬,立刻回过神,反手将刀柄朝前递了递,嘴上还说道:“阁下可擅长使刀?若不擅,车内还收有长剑。” 剑乃百兵之君,用剑的武者更多。 不待男人回答,谢缓先一步开了口,“刀就够了。” 这话脱口而出,待谢缓回神后才觉不妥。 果不然,那男人听到谢缓的话后又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唇齿间还漏出一声轻嗤。 谢缓:“……” 这头耽搁一阵,匪首却已经等不及了,他不耐问道:“啰啰嗦嗦做什么呢?!要打就打!痛快些!” 男人回过头,从林青鸿手中接过佩刀,轻语了一声“多谢”,又扭身看向络腮胡子,颔了颔首说道,“请赐教。” 络腮胡子讲不来这些文绉绉的,他哼哧一声,持着兵器就打了过来。 他的兵器是一把四方锏,长约四尺,重有七斤,以精铁锻造,状似一根竹根节。 匪首持兵器袭了过来,只见他抡圆胳膊,手中四方锏如一把钢鞭朝人猛地砸了上去,劲风卷起一阵沙土。 锏上无刃,可这力道若砸在人身上也必然伤及肺腑。 男人闪身避开,又顺手抽刀拍出一块地上的青石击向匪首手中的四方锏,铁锏撞上,转眼就将青石打得稀碎。 一击落空,匪首又横臂扫了上去。男人双臂一振,立即腾身跃起,反手勾住头顶的树干,旋身攀上,蹲坐于树枝上,持刀朝下往匪首握四方锏的右手刺去。匪首眼疾手快,横过四方锏就朝男人的方向又砸了上去。 他又飞快跳下树干,任由重锏将那棵老树砸得稀巴烂,再挑刀劈向匪首的腰肋。四方锏砸进枝丛,被密密刺网缠住,一时抽拔不及,他只得弃锏转身躲闪,被锋刃贴身劈砍了好几刀。 也亏得匪首躲闪及时,只被刀锋绞碎了衣裳,胸前落下几道皮外伤,并不要紧。 匪首深吸了一口气,扭身又想去拔回自己的武器,可男人岂会给他这个机会。握刀用力插入山壁,直接挡住了匪首的去路,又赤手空拳与之对了几招,将人打得退出两步,他又才侧身用左手把钉在山壁上的佩刀抽出,迅疾横劈了过去,直直对上匪首的脖颈。 刀锋不长眼,闪着骇人的凛凛寒光。 匪首抽了一口气,立刻住脚没有再动了。 “你输了。” 男人说道。 匪首喘了两口气,盯着人粗声粗气问道:“你不杀我?” 男人没有回答,只在下一刻收回抵住匪首咽喉的长刀,又反手将缠裹住四方锏的刺网劈开,之后扭头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匪首没有说话,只上前拔回自己的兵器。 他身后有几个手下跳脚大叫,嚷嚷着:“大当家的,不能真放了他们!一对一比不过,可咱有百多个兄弟呢!再不济,把其他山头的兄弟也喊来!” 匪首厉眼瞪了过去,抬腿就朝着吼得最凶的人踹了上去,把人踢得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他喝道:“撤!” 见大当家的动了真怒,手下一众人不敢再说话了,都操着武器朝山上的小路跑了去,还有三五个拖着瘦高长脸的尸体跟上。 待匪人全都撤下,男人才将手里的佩刀还到林青鸿的手中,又说了一句,“多谢。” 见匪人都散去,春生这才敢冒头,盯着人哆哆嗦嗦问道:“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领头的?” 男人没有回答。 还是一旁的林击征开口解释道:“他们太多人了,若真杀了匪头,只怕剩余贼人要做鱼死网破之争。我等人脱身倒不难,可还要护卫公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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