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着。哎哟不能说不能说的!总之你懂我也懂!” …… 如此传了三五日,民声沸腾。 又一天,一众书生穿着各色襕衫齐跪在宣正门前,要求彻查科举。齐说不查舞弊案,此生不再科考。 众书生请命,其中不乏参加了此次春闱的,有考中的也有未曾考中的,还有年纪尚轻得等下回考试的,其中多是寒门子弟。书生众多,又是国之根本,此事上达天听,不得不查。 总不能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此时,去调查左丘临的全千秋也回来了。 书房里,全千秋对着段严玉道:“这个左丘临,真真是个纨绔子弟,成天招猫逗狗,不是在楼里招姑娘喝花酒,就这结了些狐朋狗友在坊里玩骰子!偏偏他又是左丘大人的孙子,国子监的司业先生们见了他就头疼!这事儿都不用我细查,我小弟就知道!还说他常逃课翻墙出去玩耍。” 段严玉点点头,又蹙着眉道:“我记得他的名次是二甲三十一名。” 全千秋点头,末了又撇着嘴摇头,“奇怪得很。他在国子监的成绩向来是末流,此次先生们也说只是走个过场熟悉熟悉贡院,压根没料到他能中,还是二甲的好成绩。” 会试录贡士三百名,分六甲,各列五十人。① 这个成绩对左丘临这半分心思没用在书本上的富家公子而言,实在是祖坟冒青烟。 段严玉思忖片刻,才继续问道:“还查到什么?” 全千秋:“国子监多有官家子弟,我查到此次国子监中会试入闱,如左丘临此种情况的共有十三人。” ①:这里是我私设,不要带入真实历史!架空架空架空,再强调一遍! ◇ 第35章 二人暗访 段严玉赫然,沉着脸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三人?” 全千秋点点头,继续说:“正是十三人,俱是官家子弟。这人数名次在国子监中也令众司业愕然,但这些人到底都不是左丘临这样喝了二两马尿什么都敢往外放的混球,一个个憋得紧,还说是读书刻苦才有了进步呢。” “不过这件事闹大了,国子监也传开了,这些学生都不敢再入国子监,终日关在家里,连门也不敢迈。” 段严玉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道:“那些书生可还聚在宣正门前?” “似已经散开了。”全千秋瞧一眼段严玉的脸,缓缓才又说道,“陛下震怒,下旨令锦衣卫彻查。羌疾已在城中贴了榜,那些书生都看见了,这才放心散去。” 数百名书生齐聚宣正门前,跪地请愿,要求彻查科考,无论舞弊与否,这事儿都必须得有个结论。 说起来,全千秋还有些后怕。 他那小弟也是个愣头青,这请愿书生里就有他,还是那跪在最前头,喊话最大声的,全千秋晓得后可是吓坏了。 年轻书生们意气风发,一腔热血,脑子里只有诗书经文,和一股嫉恶如仇、浩气凛然的赤诚之心。这事儿虽不理亏,但细说起来却是以终身科举之事威胁帝王,帝王之心如海,谁晓得那位会不会恼? 帝心难测,恼是不恼无人晓得,只幸好陛下松口下旨彻查科考舞弊一案。 正是这时,书房外传进了老管家的声音,他微拱着背站在门口,留下一道身材微胖的人影。 “王爷,七殿下说要出门,问您要不要同行。” 在刚听到一声“王爷”的时候,段严玉就虚抬了手,示意全千秋先不要说话,侧耳听着老管家说完,他提声问了一句:“他又要去哪儿?本王正忙着,他倒有功夫去东游西逛。” 老管家立刻又答:“听说是春尾巷。” ……春尾巷? 段严玉也不知想到什么,微凛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 他未有说话,倒是全千秋先惊得叫道:“春尾巷?这名儿有些耳熟……诶,这不是秦鸣壁住的地方吗?” 段严玉扫他一眼,又朝门外的老管家说道:“叫他等着,本王随后就来。” 说罢,他又扭头朝着全千秋吩咐:“继续查。” 之后,段严玉就出门朝外去了。 谢缓孤身一人坐在花厅的石凳上,手里拿着几根竹篾不知在编些什么,春生立在身后伺候,又有一只黑白小兽蹲坐在他脚边,时不时伸爪子往他衣摆上抓一把,又嗷呜嗷呜叫着。 谢缓:“马上就好了……诶,松手,你要把衣裳抓破了!小福!快松手!” 段严玉到时,正好见他俯下身捏着小山猫的“手”与它讲道理。 谢缓:“我今儿换了一身新衣裳,你抓破了,你拿什么赔我?” 小福:“呜呜嗷!” 谢缓:“好猫都是不伸爪子的……嗯,给我瞧瞧,是不是长指甲了?” 小福:“嗷?” 段严玉:“?” 段严玉看笑了,忍不住问道:“它能听懂?” 谢缓听见段严玉的声音才直起腰,抬头朝他看去一眼,又继续编起了手里的小竹器,还轻声答了一句:“心诚则灵嘛。” 歪理。 段严玉暗道一声。 谢缓手指飞快编动,没一会儿,一只拳头大小的竹编小球出现在他手掌心,他抛了两下才丢给地上早已经等不及的小福。 竹球溜溜滚下,小山猫嗷呜嗷呜叫着追了出去,抱住竹球一起跌进了花丛中,它仰躺在一地落英中,蹬着腿儿去踹抱在怀里的小球儿,玩得好不开心。 “再坏了,可不给你做了。”谢缓起了身,先朝小兽念了一句,之后才扭头看向春生说道,“你看着它,别让它跑远了。” 春生瘪着嘴点头,最后又小声嘟哝:“殿下,真不让春生陪您吗?” 谢缓摇摇头,轻声道:“我去是做正事儿的。回时给你带松子糖?” 他哄了两句才和段严玉离开,一时倒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走出花厅,谢缓又瞧了段严玉好几眼,忽蹙起眉摇摇头,说道:“不太成,王爷得换身衣裳。” 段严玉将眉一抬,又看向谢缓,这才发现这人身上穿着一件朴素蓝灰的棉麻袍子,头上也只别了一支粗糙的簪子,似竹子削的。 一身朴素,却别有风姿。 段严玉皱着眉,问道:“何意?” 谢缓解释道:“我们是去春尾巷,那地界住的都是贫苦人家,您这一身罗啊绫的,实在格格不入。” 段严玉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深紫锦袍,袖口衣摆用暗线绣边,腰上是同色嵌宝石的锦缎腰带,再缀一条品质极佳的羊脂白玉玉佩。头饰更不必说,是一只镶玉的银冠,整整齐齐束着头发。 再瞧瞧谢缓这身装束,又看看自己,段严玉头一回把“珠光宝气”四个字按在自己身上。 段严玉沉默一阵才开了口,“……本王没有你这些衣裳。” 谢缓没说话,只朝他摊了摊手。 段严玉:“……等着。” 说罢,他冲冲扭头走了回去,耽搁了约半刻钟才回来。 再回来时果然换了一身衣裳,虽比不得谢缓这是朴素,却比刚才好多了。那是一身深灰近墨色的窄袖劲衣,没有过多绣饰,肩上搭一块兽皮背甲。头上的银冠也拆了,拿一条深灰布条绑起,不算贵重,倒像个山里打猎的。 只是这衣裳也不是他在哪儿寻的,似有些小,裹得胸腹精瘦有力的肌肉越发明显。 谢缓点点头,评道:“不错。” 话音落下,二人相伴出了王府,朝春尾巷去了。 鄢都极大,又分外城内城,其中内城宅邸价格极贵,多是巨贾或是高阶官员或是贵胄世家才住在内城,而六七品的微末小官在内城连租房都困难。 外城要热闹许多,多是平民百姓,而春尾巷就是外城的一条小巷子,住的都是些家底薄的苦人家。 两人出内城,进了外城,穿过一条拥挤堵塞的菜市继续朝前走。 左手边是肉市,里头一个个身形魁梧的屠夫提刀切肉砍骨,肉腥味传出很远,惹得段严玉直皱眉。 这位爷是富贵堆儿里长大的,虽生母位分不高又早逝,但有那位太子皇兄罩着,也比寻常皇子过得更好,只晓得堆金积玉和肥马轻裘。 到了这儿,那是哪哪都觉得不自在。 谢缓笑话他:“爷,难受了?” 段严玉瞪他一眼,低喝道:“快走!” 他眉头紧紧拧着,还得是强大的自控力才没让他伸手捂鼻子。 谢缓低低笑,扯着人绕过小道钻进一家深巷子里。 正是春尾巷。 秦鸣壁的家门也好找,她母亲刚过世,那门口挂了两只白纸灯笼的就是她家。 二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个矮胖的大婶从身后路过,是刚从隔壁小院儿出来的。 她手挽着篮子,上头摘了几片大桑叶盖住,瞧不清里头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嘿,你两个找谁啊?” 那妇人停下脚步,冲着谢缓和段严玉喊问。 谢缓扭过头,朝着妇人浅浅笑,问道:“我们是来寻秦姑娘的,这儿可是她家院舍?” 妇人点点头,又说道:“是她家。不过她好些日子没回来了,听说……听说是出了事儿。” 谢缓作出惊讶的模样,故意问道:“哦?什么事儿?!” 妇人左右瞧了瞧,又把竹篮子从右手换到左手,再朝两人靠了两步,悄悄说话。 “哎哟!你们不晓得啊?听说她在内城惹了官老爷!还去敲了什么什么鼓,告了官?哎哟,这些咱也不懂!总之是去了,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我们左右邻里都议论,说她是得罪人被……” 说到后面她住了口,只作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最后还沉沉叹了口气。 “哎,要我说这姑娘家就该老老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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