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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给过了钱正准备走,谢缓却忽然又发现那薄木菜牌边还挂着两串铜板,十多个穿成一条。 谢缓好奇多问了一句,“这是?” 听他问起,那老板停下手里活计,瞅着那两串铜板开始叹气。 “哎,是这几天攒下来的劣币。” 劣币? 谢缓微微一惊。 何为劣币? 造钱时,杂以铅锡,再辅以手艺高超的匠工,方可制出劣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谢缓连忙问:“你如何能认出这是劣币?” 若市上有劣币流行,岂会一点儿风声没有。 那老板答道:“是最近一个月才有的,不过又正巧撞上了年节,花钱的地方多着,真是不少呢。” “不怕公子笑话,我爷爷曾是京府宝林局的铸钱工匠,我小时候听得多了,所以能分辨。” 他一边说,一边取了一串劣币和一串真币,相同的数量摞起来对比给谢缓看,“您瞧。这劣币比真币薄,一枚两枚看不出差别,多了才瞧得出来。” “这做工也不一样,手感摸起来也不一样……” 老板细细同谢缓讲,讲到后面又开始叹气,“哎,我人微言轻的,说给附近摊主也没人信,只说铜钱总有细微区别,是我找茬。客人拿着劣币来买东西,我若不收反遭一顿骂。” 谢缓深思一阵,最后说道:“您把这两串劣币给我吧,我拿真币与您换。” 突然想起来时间线在年后,没有新鲜荷叶(但是馋它,得让你们和我一起馋!) 第21章 恶钱案起 “谢缓呢?” 这日段严玉从朝上回来,刚进门还来不及喝一口管家奉上的茶,先如此问道。 那胖胖的老管家眯眼笑了笑,轻声答道:“许是又和那小娃出门逛去了。” 段严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末了又没好气地斥上一句,“倒是悠闲得很。” 老管家仍是眯眼笑,说道:“是啊是啊,七殿下这些时日在府里支了几百两了。” 段严玉微怔,他这些时日忙着朝堂上的事情,倒没有过多关注过谢缓,如今才知道这人把他府上当钱庄用了。 他又问:“让他帮我想法子,他倒每日好耍得很。支了钱又做什么去了?” 刚还眯眼笑的老管家不笑了,一张圆脸挤了起来,似有些难以启齿。段严玉瞧他模样就知道事情不简单,沉了脸厉声道:“说。” 老管家抹抹汗,微低着头小声回答道:“整日吃喝玩乐,食摊酒楼不忌,倒把京里的茶馆戏院逛完了,听说……听说前几日还去喝了花酒,东西坊有名的燕支楼和玉人馆都去了,再有暗巷深街的吟唱小班、私院也去了……还……” 段严玉脸色又黑又沉,冷着语调咬牙问:“还如何了?” 老管家憋着一口气说完了,“还去了趟赌坊!是空着手回来的,想来是输了。不过殿下有点倒是好,不上瘾,输光了就走。” 段严玉:“……那本王还得夸他?” 老管家:“……呃。” 这事也靠天赋。谢缓那样聪明的人,想来在赌博一事上没什么天赋,把把都输,白花花的银两花光了,最后只余了一袋子铜板出了赌坊。 段严玉一时真不知是该气该笑了。 正到这时,外头又急匆匆进来一个侍卫,拱着手对段严玉说道:“王爷,那大招七殿下的随从回来了,说要找府上借几个壮丁劳力。” 段严玉冷笑一声,挥袖道:“派一支侍卫去,倒看他耍什么名堂!” 得了令,那侍卫立刻领着人出了门。 再看另一边的谢缓,他正站在一家装潢阔气的当铺前。 刚传了口信回来的春生静静站在谢缓身后,看着宽敞的铺面叹道:“哇,公子,这里面有好多宝贝啊!” 谢缓站在铺子外,浅笑着说道:“到底是信王的地方,里头的宝贝定然是不少的。” 春生偏了偏头,疑惑道:“信王?!” 谢缓望他一眼,答道:“前两日去了燕支楼,那儿的姑娘不就说了吗,鄢都最大的当铺是信王的产业。” 春生一听就面露尴尬,有些憨憨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前天光顾着看姐姐们跳舞了。” 春生年纪小,说起这话语气里全无暧昧狎昵,似真心赏舞。这倒也不稀奇,他是贫苦人家出生,后来跟着谢缓也没进出过什么大场合,更从没见过这些从小培养的舞姬乐姬。 谢缓拽下佩在腰上的一只雪白玉佩,递给了春生,说道:“拿去当了。” 春生瞪大了眼睛,不肯收,瘪着嘴说道:“公子,这是您为数不多的配饰了!当了就没了,我不去!” 谢缓将玉佩放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上头不要的次货才流到我手上,没什么好可惜的,去吧。” 这句没说错。那只玉佩不是什么好料,不水润通透,里头还飘着些浮絮,造型也是最常见的云纹,和那些好玉比起来真是甩出了八条街。 春生撇撇嘴,捏着玉佩进了当铺。 “掌柜,当东西!” 柜台后打着算盘的掌柜立刻笑脸盈盈抬起头,奉承讨好地接过春生手里的玉佩,但一见成色不好,脸上的热情就褪了好些。 他借着光打量,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成色一般的青玉,摸起来倒还细腻,但里头杂质太多……小哥要是死当,我出价十三两。” 春生没敢做主,只回头又看向谢缓。 谢缓也跟着进了当铺,环顾着四周的物件。靠墙的博古架,里侧的红木香案,其上一尊青釉的镂空熏炉,光是插着红梅的玉壶春瓶都价值千金。更别说博古架上的各类摆件,紫葡萄的琉璃盆景、传代多年的玉带钩、金嵌玉缀宝石的莲纹手持镜……瞧得人眼花缭乱。 都是好东西,谢缓一一瞧了,又察觉到春生的视线,回头看去。 冲小随从点点头。 春生立刻扭过头,对着掌柜道:“当!死当!” 掌柜点头,提着笔写好契纸,又推交出去,“请公子签上自己的名字,再盖上手印。” 掌柜也知做主的人是谢缓,是冲着他说话的。 谢缓依言做了,掌柜嘿嘿笑着收下玉佩,扭身去拿银钱。 谢缓微低着头,一边拿一方丝帕擦着指腹的红泥印,一边说道:“请掌柜帮我换上一贯的散钱,我留着打赏下人。” 那掌柜笑着应了,心里却在嘲笑谢缓穷酸。这做主人的,腰上只能佩条次等玉佩,给下人打赏竟然是用铜钱,这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打赏下人谁不是用碎银子。 嘲归嘲,他还是手脚麻溜将银钱递交了出去。 谢缓只拿了那满满一大袋沉甸甸的铜钱,剩的银锭全给春生收了起来。 出了门,他掂着手里的铜钱问道:“刚刚交代你的做得如何?” 春生难得收到主子的吩咐,当即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答道:“已经办妥了!去王府借了人,这时候怕已经抬上东西回去了。” 谢缓点点头,也道:“那我们也回吧。” 主仆二人回了府。 摄政王府门口,好些侍卫抬着大箱子往里进,引得路边不少百姓驻足看热闹。 谢缓手里抱着一个大钱袋子,似极沉,压得他脸上有些发红,走路也微喘。他进了门,走到正门院子就看到黑沉着一张俊脸的段严玉。 段严玉叉手立在院中,黑脸瞪着前面好几个大箱子,开了盖,才瞧见箱子里全是一贯一贯的铜钱,用棉绳穿好,将箱子堆得满满当当。 他见谢缓进来,沉着嗓质问:“你又在搞什么。” 谢缓虽累,可瞧着心情颇好。 他抿抿唇,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笑着眨了眨眼,“王爷,谢缓为您请来了一阵东风。” 段严玉蹙眉,“何解?” 谢缓没直接回答,而是冲着退立在后侧的老管家说道:“请先生招人搬个大秤来。” 老管家看一眼段严玉,见他颔首,立刻退下找人搬秤。 没一会儿,一只大秤被抬了上来。 谢缓指着其中一个箱子,说道:“就称称这箱子里的铜钱共重几何。” 几个下人立刻上前,将里头的铜钱一贯一贯取出,堆在秤盘上,又有下人在另一秤盘上加青铜砝码。 没一会儿,就有下人说道:“王爷,整好九十三斤。” 谢缓点头,又看向蹙着眉的段严玉。 那老管家一头雾水,还疑惑问道:“这、这有哪里不对?” 谢缓看着段严玉问道:“王爷以为呢?” 段严玉眉头越拧越深,神色也严肃起来,“重量不对。” “共放了十五贯,一贯重六斤四两,十五贯也合该九十六斤,怎会出入如此多?” 段严玉睨了浅笑晏晏的谢缓一眼,又指着剩的七八箱喝道:“把这些也全称了。” 不称不打紧,一称才发现不妙,其中出入最多的竟有五斤之多! 重量虽偶有差入,但也不该悬出这么多,况且只有轻的,没有重的。 段严玉凝眉,他又看向谢缓,问道:“有人在钱币中造假?” 谢缓点头,又将身上那袋从当铺里换得的钱上了秤,亲自挑了铜砝码细细称过,正重六斤四两,不多不少。 段严玉看他动作,又问:“你这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谢缓冲他笑:“您再猜猜?” 段严玉看他模样,也不知道想到什么,抬手挥退了下人和管家。 末了,他才问道:“和段竑有关?” 谢缓佯装惊讶,敷衍地瞪了瞪眼,“王爷怎么知道的?” 段严玉瞪他,“你说请到了东风,本王如今只等扳倒信王的东风,你既如此说,那想来与他有关。” 谢缓看他两眼,又点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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