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表示不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晏三合:“韩堡主,你接着往下说。” “陆时在陆氏族中虽然排行第七,但谁也没把他真正当个少爷来看,都在背地里骂他野种,这陆时据说打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晏三合:“不一样在什么地方?” 韩煦:“说这孩子身上有股邪性,浑身上下都是刺,像个野狼崽子。” 晏三合:“这话怎么说?” “陆家四房人虽然分家,但还住在一个宅门里,陆时因为是野种,据说打小就被人欺负。别的孩子被欺负了,哭哭泣泣回家找娘,他不是,他有两种反应。” “哪两种?” “要么一声不吭任由别人欺负,别人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都能忍;要么,就把人往死里打。” 韩煦:“听说,陆家四爷就差一点被他打死。” “要么忍,要么狠!” 李不言一拍大腿,“这小子打小就是个人物。” “除了邪性外,陆时身上还有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韩煦:“别的孩子三岁还拖着两条鼻涕,穿着开裆裤到处玩泥巴,他三岁就开始看书识字,也没有人教他,他就自己学。” “三岁姑奶奶也就忍了。” 李不言小声嘀咕:“神童真是让人忍不了。” 韩煦看她一眼:“李姑娘今天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李不言幽幽回看他一眼,“没有我的插科打诨,你韩堡主没波没澜的声音,容易让人睡觉。” 韩煦听了也不恼,又道:“有书看,这人能不哭不闹,连饭都不用吃;没书看,他能给你嚎上三天三夜。 袁氏怕了这个儿子,就千方百计从外头寻些书来,陆时长到了十三四岁,进了陆氏私塾读书。” 晏三合:“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按道理没有资格进私塾。” “听说是他娘去族长那里闹的,他娘和族长睡过几回,族长身上长几颗痣 ,他娘一清二楚。” 韩煦:“族长怕事情抖出去,不得不答应下来。” 李不言:“这么说来,那袁氏还有几分远见。” “并不是,据说她把儿子送到私塾,是听了一位算命先生的话。” 韩煦:“那算命的说他儿子将来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能让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哪个算命先生批的命啊,别说,还真准呢!” “怎么?李姑娘也想找人算个命?” 李不言耸肩:“不是替我算,是替韩堡主你算算,什么时候才能娶房娘子,生个大胖小子好传宗接代。” 韩煦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李不言?” 李不言笑眯眯:“我在啊?” “你们两个要不要出去打一架?” 晏三合沉了脸,“不言,现在说这个话合适吗?,” “我还不是心疼他。” 李不言看看晏三合的脸色,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确实不合适,我还是闭嘴吧。” 韩煦看她吃瘪,眼中透出一点淡淡的笑意。 “一进私塾,陆时的聪明立刻展露出来,连教书先生都说,这孩子如果好好培养,将来一定是进士的料。 但陆家怎么可能培养他,不把他弄死就算不错了。” 晏三合手指抚了一圈茶盅,“后来呢?” “后来陆时就去了京城。 “几岁去的?” “听说是十六。” “那他就只在私塾读了两三年的书。” “应该是。” “谁送他去的?” “没有人送,他把他娘的私房银子偷了,自个跑的,把他娘气得,听说足足骂了三天三夜,差点骂断气。” 这话,让晏三合和李不言听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得不说,这陆时是个狠人啊! 韩煦:“陆时进了京城,就没有再回来过,直到他娘偷人出事。” 晏三合心中一动,“他娘偷人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偷的是个在陆家采石的年轻后生。” “年轻后生?” “没错,那后生才十八。两人相好了有一段时间,还说好要找个机会劫陆家一笔银子,然后私奔。” 韩煦:“陆家本来不打算张扬的,就是听说她要劫陆家,才发狠告到了衙门里。” 晏三合:“袁氏后来的结局呢?” 韩煦:“被沉塘了。” 晏三合:“孩子呢?” 韩煦:“还在她肚子里。” 一尸两命? 晏三合有些毛骨悚然:“那后生呢?” “打断了两条腿,后来也不知道去向。对了……” 韩煦轻轻摇了一下头。 “袁氏沉塘前,叫嚷着让陆家人小心些,她儿子将来做了大官,一定会替她报仇的;还说自己睡了这么多男人,活够本了!” 晏三合呼吸一滞。 说实话,她在听唐见溪聊起陆时娘偷人被抓,影响科举时,脑子里其实涌上来很多的念头。 会不会是陆家正妻设的一个套? 她会不会嫉妒庶子的出众? 陆时亲娘会不会是冤枉的? 到头来,统统不是。 一个女子为什么会如此恬不知耻呢? 按理说,不应该啊! 晏三合陷入深思的时候,最后一抹秋阳沉下去,李不言起身掌灯,顺便将冷茶换了热茶。 咕噜! 咕噜! 李不言头一扭,“你没吃饭?” 韩煦:“午饭没吃。” “怎么不早说!” 李不言把茶盅放在韩煦面前,“要不先吃饭吧。” “想吃碗姑娘下的面条,不知可有这份荣幸?” “荣幸什么荣幸,听着酸死了。” 李不言狠狠瞪他一眼,摔门走了,门外还传来她的不满声:“活得一点都不真实。” 好一会,韩煦这才把目光从门口收回来,落在晏三合身上:“有时候,很羡慕她。” 晏三合心里装的都是陆时的事,随口问道:“羡慕她什么?” “能陪在姑娘身边,朝夕相处。” 韩煦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身上压着重担,我也想在姑娘身边,做个下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使使小性子。” 晏三合这才把注意力移到面前的男子身上。 “我在你心里有那么好?” 第三百七十三章不详 她在他心里,就有那么好。 父亲死得突然,死后棺材怎么样都合不上,韩家堡群龙无首,有人想趁机分一杯羹,有人想趁机咬一口。 是这眼前这个人,把自己一点一点从地狱里拉出来。 “没有你的纵容,她敢这样吗?” 这一问,把晏三合给问住了。 很快,李不言端着托盘走进来。 “一会就吃晚饭了,给你下得不多,你先垫垫。” 她放下托盘,手指在韩煦脑袋上点了点。 “以后别跟我们客气,饿了就说,累了也说,别整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晏姑娘。” 韩煦拿起筷子慢悠悠道:“我就说你太纵容她了。” 李不言一个白眼翻过去:“你就是嫉妒。” 韩煦不说话,专心吃面。 行镖之人,吃饭都是三口两口,几乎一个眨眼,连汤都喝完了。 韩煦掏出帕子擦擦嘴,又用茶水漱了口,才把话扯上了正题。 “陆时十六进京,二十二岁拜在唐岐令门下,这中间的六年时间,韩家堡查不到他任何消息。” 晏三合没有追问一句“为什么”,韩煦这人做事很沉稳,他说查不到,那就一定有查不到的理由。 只是这六年时间,不长不短,陆时那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 “二十二岁住进唐家,二十九岁中探花,这中间的七年的时间,我们只查到一桩重要的信息。” “他因为生母偷情一事,不允许参加春闱,是唐岐令在曲江宴上替他说了几句好话,他才又苦读三年,高中探花。” 韩煦有些吃惊地看着晏三合:“你是怎么知道的?” 晏三合:“听一个陆时的故人说起过。” 韩煦点点头,“不重要的信息有三个。” “哪三个。” “第一个,他住唐家后院,凡事独来独往,从不多和人打交道。同一院子的人也不愿意和他打交道,说这人既阴沉,又孤僻,极不好相处。” “第二个?” “唐岐令有三个得意门生,他排第一个,后面两个……” “我知道,褚言停和唐见溪。” 韩煦毫不吃惊地看着晏三合:“那么三人号称岁寒三友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 “知道。” “第三个信息是,他生母死后,他回了一趟六合县。 韩煦:“这也是他十六岁离开后,第一次回去,也是唯一一次回去。” 晏三合:“他回去做什么?” 韩煦:“自己要求从陆家的族谱上除名。” “不对啊!” 晏三合望着他:“对陆家来说,陆时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吗?怎么他的名字还会在陆家的族谱上?” 韩煦:“拜在唐岐令的门下后,陆家族人开了祠堂,自己添上去的。” 李不言冷笑,“敢情这陆家的人也不傻啊!” 晏三合:“除名的事,陆家人同意了?” 韩煦点头:“当时没有人料到他会东山再起,很痛快就答应了。” “现在呢,陆家人后悔吗?”李不言问。 韩煦看他一眼,“李姑娘,韩家堡只负责打听消息,不负责揣摩别人的心思。” 李不言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肯定是后悔的,说不定肠子都悔青了。” “韩堡主。” 晏三合:“现在陆家是个什么状况?” 韩煦:“败落了,尤其陆时这一房,败落的最为厉害,儿孙也没有几个成器的。” 这情形有点意思啊。 陆家的好风水,似乎都被陆时一个人占了。 晏三合又问:“袁氏的尸身是谁收敛的?” 韩煦:“陆时。” 晏三合:“葬在哪里?” 韩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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