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佳人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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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觉颈间剧痛，一阵天旋地转后下一秒就趴在了张彪的脚前。 “所有人不许动！否则老子杀了他！！”方正一见状立刻大吼。周围一群帮众见帮主被人胁迫吓得不敢上前，拿着武器不停的比比划划。牛哇！不愧是彪哥，轻易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目击了全过程的李元照在地上跟个蚕茧一样，疯狂蛹动着，满眼都是激动。 “大舅二舅三舅，快过来！” 李岩松三人闻言赶紧跑到方正一身边，见太子还被捆着连忙又去给他松绑。起身后的李元照跃跃欲试：“老方！跟他们打一架！” “打什么！没看见几位前辈在场吗？都是群老骨头了，一个不注意明天就得给他们上香！” 李岩松三人的脸拉了下来，你小子会说人话么？ “彪哥，你怎么不用飞刀射死他呀！用鞭子这么麻烦？” 张彪此时俯下身去用鞭子捆绑着黄生荣，闷声回道：“这里空间太小，照顾不到那几个老头，少爷让抓活的。” 原来如此！算你小子有心！李岩松等人突然感觉有些欣慰。方正一见张东相揉着腿，热情的凑上去，笑嘻嘻道：“三舅，你没事吧！” “谁是你三舅！！少在这攀亲戚！” “大舅你瞧瞧他，我刚救你们一命，对我这个态度，回去跟二舅替我参他一本！” 李岩松：“..........” 郑桥：“.........” 三位阁老都无奈了，如此没脸没皮...世所罕见呐.... 黄生荣被捆好跪在地上哀嚎连连，周围帮众手持武器也都迟疑着，有机灵的已经开始偷摸捡银子了。方正一看着他表情也逐渐冷了下来。臭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在我方正一背后放冷枪。七年前就不是我对手，如今老子入朝为官了还有胆子跟我作对？还敢污蔑我是炼铜癖？岂有此理！接着蹲下身去，一把薅起了黄生荣的头发，狞笑道：“没出息东西你，几年前就玩绑架，现在还玩绑架，不长记性啊！” “跟我方正一斗，你有这个实力吗！？” ......... 第112章不重样搂十个娘们黄生荣犹自嘴硬着，笑道：“好...方正一，你给我等着，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吗？我乃...” 没等他话说完，方正一啪啪赏了他两个嘴巴，及时让他闭了嘴，随后朝李岩松三人瞥了一眼。听黄生荣的语气应该是有后台的样子。敢有恃无恐的来杀自己那人地位一定不低，朝堂上关系错综复杂，这三个是敌是友还不一定。黄生荣，得带回去慢慢审.... 黄生荣吐出一口血水，满脸狰狞的笑了：“打的好！打得好！” “今日之辱，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李岩松三人站在一旁冷笑，奉还？明日你还能有命么？不知死的东西！ “方正一，我记得你身边还有个小女孩吧.....你应该玩够了吧，不如让黄爷我也玩玩！” 话音刚落，张彪跟方正一同时向他投来充满杀气的目光。李元照叹息着摇摇头，这人是真怕自己死的舒服啊... 他在方府也待了一段时间，小桃是什么地位他早就见识了，名义上是方正一的丫鬟，实质则是方府的女主人。所有人都对她尊敬有加，方正一都不说一句重话，甚至大部分生活时间都是小桃来安排。地位可见一斑，如今这货明显动了逆鳞了而且刚才还想杀了老方..... 张彪沉声道：“少爷，杀不杀。” “不杀。” 黄生荣闻言狂笑：“方正一你就是个怂货，我料你...” 话没说完，方正一抓起黄生荣的头发狠狠地把头掼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 咚咚咚的声音响彻在屋内.... 黄生荣再次抬起头，已经满脸是血，眼冒金星，意识已经在模糊边缘。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东西，大抵是他的靠山之类的，只不过听不清晰。随后方正一把手伸进了张彪怀中，抽出了一把飞刀。干脆利落的切下了黄生荣的右耳。 “啊！！！”这一下黄生荣登时精神了，不住的惨叫，若不是被束缚着整个人只怕早已翻滚起来。不等他叫完，利刃已经抵到了眼眶处。黄生荣不敢再叫，颤抖着看向方正一。只见方正一表情一片冷漠，平静道：“把耳朵叼起来。” 一阵刺痛从眼眶处传来，黄生荣屈辱的伏下身，叼起了耳朵。 “吃下去。” 一片嚼脆骨的声音缓缓响起在众人耳中。 “不牛逼啦？还想说话吗？” 黄生荣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一声不吭，满脸痛苦之色疯狂摇头。见此情景除了张彪所有人都感觉遍体生寒...这样狠辣的手段，果真是传说中的毒手人屠。尤其是三个老头，都是文官，平日里哪见过这么野蛮的玩意，双腿都隐隐感觉有些颤抖。方正一转身面向对着那些心惊不已的帮众，笑道：“兄弟们！瞧瞧，这就是你们的帮主，你们跟着这样的人混会有出息吗？” “我来问你，你们在他手底下混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对就是你，刚才偷摸捡银子那个，就你，别躲，我看你半天了！” 偷捡银子的帮众讪笑两声道：“每月大概不到三钱...” 方正一有些意外，没想到黄生荣能给出这些银子，其实开的还不算太少，原则上自己的年俸不过四十五两，只不过因为这些年坑..理财有道才开始大手大脚。不过听完方正一还是满脸遗憾道：“才三钱！？这点钱够干嘛的？你有几个孩子，娶妾了吗？一个月能上几次青楼？” “啧啧啧，你们可知黄生荣一年能赚多少钱？”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这个问题他们是真的好奇。大老板一年赚多少钱谁不想知道哇？ “我告诉你们吧，他一年能赚二十万两！打底！” “我的老天爷啊！”所有帮众都惊呆了，万呐！那可是万呐！，二十万两那得是多少钱呐！不得堆满整间屋子？李岩松三人也惊呆了，掏大粪这么挣钱？黄生荣一脸惊恐，慌乱解释道：“没有啊！！真的没有那么多，兄弟们别相信他！” 撑死他一年也赚不到一万两，方正一这王八蛋是挑拨离间啊！数字当然是方正一瞎√8说的，反正也没人知道是多少。方正一也不在乎他解释，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兄弟们！兄弟们！看看，这是我在半山坊一坊之地，一个月赚的银子，倒是不比黄帮主，但千八百两总是有的！” “他一年赚那么多钱却只跟你们分一点点，甚至连去青楼的钱都没有！你们想想，他每天不重样的搂着十个娘们，你们回家只能抱黄脸婆，你们心甘吗？！”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能搂十个？我不答应！” 一群帮众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去青楼搂着十个不同娘们的美景，但是一转念又想起家中的黄脸婆，脸拉了下来。对呀！我也不答应？凭什么？黄生荣快哭了，呜咽道：“我没搂，我真没搂啊，兄弟们，你们不要听他胡说！” 想搂，但是没那个体力... 李岩松三人忍不住投来的鄙视的目光，原来这小子是胡说八道，差点被唬住..... “兄弟们！你们越努力他搂的娘们就越多，但是你们的工钱呢？几年才能涨一次呢？” “你们都是粪坑里刨食的苦命人呐！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儿吧，黄帮主那我可是见识过的，早上起来吃的都是羊肉馅饺子粘白糖！” “那掏粪都用的都是金粪勺！你们呢？能保证顿顿饭都有肉吗？” 不少人开始出现恨恨的眼光。是啊！我要有二十万两也顿顿羊肉饺子粘白糖，用金粪勺掏粪，那不美死了？可怜现在粪勺只能用木头的.... 早上吃羊肉饺子粘白糖，掏粪用金粪勺，晚上搂十个娘们，竟然这样过分！方正一太了解这帮人想什么了，天天跟穷逼打交道，粪帮跟丐帮的帮众那更是底层中的底层。古代不比现代，阶层之间信息的流动简直隔着一层大山，两者完全看不见对方生活的世界，可以说生活在两个世界。人类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东西。穷人只能用自己那点贫瘠的知识跟信息，去组合去幻想。穷人能想到什么呢？无非就是有钱人能天天吃白糖喝蜜水，大鱼大肉，连牛肉都不敢想. 还有皇帝用金锄头种地.....这种事绝对不夸张。哪怕是到了现代信息跟知识的流动极大丰富，这种井底之蛙也是遍地都是。 “兄弟们别急，我还没说完呐！” ......... 第113章得罪了方哥还想走？ “兄弟们，今天黄生荣叫你们来给了你们多少钱？”方正一的眼神在人群中扫视。被他视线扫过的人纷纷低头，无人答话。最终方正一的目光又看向了刚才偷摸捡钱的那个小机灵鬼。小机灵鬼被瞧的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三两。” “三两！？”方正一拉高了嗓门“区区三两你们就答应他了？” “你们可知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四品大员，谋害我乃是杀头的重罪，区区三两银子就值得你们跑一趟？” “一共就给那么点钱你们玩什么命啊！？” “不如跟我干，我方正一别的不敢说，保你们未来的生活水平远超现在！” “这样，你们看地上这么多的钱，今天就权当送给诸位兄弟的见面礼了！不必客气，大大方方的捡！” 黄生荣绝望的看着自己的那些帮众，不少人已经表现出了动摇，他现在也不敢说太多话。万一惹怒了方正一，下一次割掉的说不定就是舌头了。见众人迟迟没有回应，方正一微微一笑，继续道； “兄弟们，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难道你们指望的是，赚的钱很少，工作很多，然后一身都是压力？在青楼看见喜欢的女人连一文钱都掏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她跟别人睡？不会吧！”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黄生荣死定了！你们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 “跟着我方正一干，每月五钱银子，每个人每个季度发放一套新衣服，而且每年还会不定期举办一次青楼三日游团建。” “好了！多的我也就不说了，有意向的请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吧，捡到多少算你们自己的，手快有..手慢无哦。” 说完背过身去，嘴里还大声嘟囔着：“呵，一个月三钱？狗都不干！” 前边那个小机灵鬼等方正一话音刚落，立马趴在地上开始捡银子。其他人哪还有时间想啊！满地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你不捡就被别人捡走了！于是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原先对方正一等人喊打喊杀的粪帮帮众纷纷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开始捡钱。李岩松等人面面相觑。这方正一鬼精鬼精的，不要脸还有这么有钱...绝了！黄生荣木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失去了光彩。自己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帮众竟然一见到方正一就被击散了。他竟然比七年前更可怕了....或许自己就不该挑衅他...难道此人与我命格相克！？方正一走至黄生荣身边，淡淡道：“知道错了么？” 黄生荣低着头，脸上一片痛苦之色，紧咬着牙道：“知道了。” “叫声爷，饶你一条狗命。” 黄生荣诧异的看向方正一。眼里闪过意外，屈辱，不甘，喜悦...种种情绪不一而足。见识过方正一的狠辣，原本他已经觉得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没想到方正一还愿意放过自己？ “爷~” “哈哈哈！好，你也算识抬举的人了！那爷就放你一条生路。”说完还拍了两下黄生荣的胖脸。黄生荣勉强扯了扯嘴角,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殊不知生不如死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很快，地上的一千零银子被粪帮帮众搜集一空。众人此时早已经放下武器，排成两排看向方正一。见形势差不多了，方正一开口道：“来人呐，把这粪桶抬出去，太不是味儿了！” 两个粪帮帮众自觉的走了出来，抬走了粪桶。其余人恨得牙根直痒痒。马屁精！动作竟然比我还快？有人突然站出来期期艾艾道：“方大人...那今天的事...” 方正一振臂一挥，高声道：“今天的事情与诸位无关！皆是黄生荣一人所为，安全方面诸位大可放心。” “不过，既然跟了我方正一从今日起就不要叫我方大人了！大家都是兄弟，从今天开始就叫我二当家的！” 说完还扯过了李元照，指着他大声道：“他！就是你们的大当家！快问好！” “见过大当家！见过二当家！”众人齐齐喊了一声。李元照顿时面红耳赤，心潮澎湃！这不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江湖梦吗？竟然今日就意外的实现了？虽然叫粪帮非常难听，但是名字可以改。激动之下，李元照还是小声冲方正一道：“老方，我今天算是真服了，还真有你的！” 方正一心里也难免有些得意，小声回道：“殿下这不算什么，咱们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 “这里只是很少一部分粪帮帮众，我们得想办法把其他帮众也拉拢进来，然后再打造帮派文化。” “如此一来京城内的排污问题解决起来就会顺畅多了。” “什么叫帮派文化？”李元照好奇道 “殿下瞧着..”方正一再次面向帮众，语气高昂道：“好！兄弟们做的很好，下面我来朗诵一首《我和我的皇上》，请大家仔细体会其中的精神！” 李元照额头垂下三道黑线。老方哪都好就是有空没空就吹嘘父皇这个臭毛病他实在受不了，现在每次回宫看见父皇他都觉得心里贼别扭。李岩松实在看不下去了，赶忙上前拉住了方正一，低声急切道：“方大人！方大人啊！玩够了吧，赶紧送太子回宫吧！” 方正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回道：“可以，那大舅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李岩松忍着恶心：“你说！老夫能办的都帮你办！” “今晚发生的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黄生荣交给我来解决，事情全部办妥之后我自会向陛下禀告，如何？” “行！老夫答应你！还有你不要叫我大舅了！”李岩松心急如焚，一咬牙一跺脚便直接答应了方正一。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让人担心，必须早点让太子回宫才是正事。 “知道了大舅。” “你！我告诉你此间事你必须禀告给陛下，若是你一直拖着，我自会向陛下禀告，知道了吗？！” 说完不由分说的扯走了李元照，很快三位阁老带着李元照离开了仓库。见老弱病残都走了，方正一也算松了口气。对着帮众道：“兄弟们！咱们在京城里还有其他兄弟等着我们解放呢！” “从明日开始，你们可以带着其他兄弟来半山坊报名！每推荐两个人奖励一两银子！到半山坊找丁泉登记即可。” “下面我宣布粪帮从此更名卫生队！所有人，现在开始入队仪式！！” 小机灵鬼好奇道：“二当家的，什么是入队仪式？” 方正一微微一笑，一手指向黄生荣道：“简单的很，往他脸上吐口痰就行，从你开始！” “...........” 黄生荣闻言立刻破口大骂：“方正一你他妈不是人！你要是条汉子现在就杀了我！！！” 方正一斜眼看着他：“想死是吧，没问题，等我把卫生队队员召齐了你再死！你，快上，不要浪费时间。” 小机灵鬼迟疑片刻走到黄生荣面前。一脸歉意道：“黄老大，对不住了....” 黄生荣满脸惊恐：“小七！你干嘛，你不能听他的啊，我们俩可一块喝过....” "he~~tui！" "he~~tui！" "he~~tui！" "he......" ....... 第114章成佛的捷径似粪帮这样粗糙的底层组织，黄生荣作为帮主自然拥有极大的权威。方正一也觉得玩的有些恶心，但这确实是一个高效好用的办法。帮众每人吐了一口那断无回去的可能。所谓权威跟威信，也在随脸吐痰下消失无踪。入队仪式进行完毕后，方正一便让张彪将黄生荣拎走了。此时黄生荣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停叫的骂着。来这一趟，失去了耳朵，失去了帮众，还失去了脸面，总之什么都没了。最终在失去所有之后，黄生荣只剩下嘶吼，跟无尽的恨意..... 之后，方正一单独给黄生荣开辟了一个房间用于接待他之前的旧部。粪帮的其余帮众在第一批卫生队员的推荐下闻风而动。本来大家就是个普通底层打工的，干一样儿的活给谁干不是干？工钱多了还有新衣服发，每年还有三日游，这样的日子以前怕是想都不敢想啊！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来到黄生荣房间吐痰的人络绎不绝简直就要踏破了门槛。开始还没人给敢在黄生荣脸上吐口水，后来还是张彪给他拉到院子里，亲身示范了一番，加上人又多大家胆气也就壮了起来....... 头一天黄生荣还在不停叫骂，之后便不再说话了。或许是方正一提供的伙食不怎么样，他好像一直没什么胃口，可以算得上是水米未进，整个人清瘦了不少，精神状态也很差。倒是不渴，毕竟总有漏进去的。终于在第五天，地狱般的生活结束了。黄生荣整个人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已经完全被榨干了。一共不到四千人加入，按照方正一的猜想起码满足京城的掏粪工起码也得在一万五千人以上。看来黄生荣的主要势力仅限于北城兵马司隶属的范围。不过能有这么多人加入，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后面零零散散再来的粪帮成员也没必要再进行入队仪式了。最后一小撮原粪帮成员中倒是出现了许多不满的声音，没有亲口吐到大名鼎鼎的粪道大佬真是毕生憾事。 .......... 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方正一，张彪，黄生荣三人坐在方府的庭院里。桌上还摆着一壶茶，时不时飘散出白气。。黄生荣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脸上古井无波。方正一看了忍不住想笑，但是又觉得太缺德，憋住了。此时的黄生荣经过五天的人类精华萃取滋养，超长补水，面膜护肤，整个人跟之前比起来是白白嫩嫩的，脸上的皮肤看起来也滑了不少.. 杀气全无，瘦的像个书生，还英俊了不少，精神也不像有问题的样子。方正一给他斟了一杯茶，笑道：“恨我么？” 黄生荣摇头：“不恨，往事如烟，我现在只想回家。” “好，你可以走，但是走之前还有件事要问你，你背后是谁？” 这个问题方正一其实并不太好奇，自己在京城里明显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仇人。也没有跟那一个人有剧烈的利益冲突。黄生荣这个蠢货八成就是狐假虎威，借着靠山的名头来报私仇的可能性最大。黄生荣啜了一口茶，抿了抿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纠结。良久才开口回道：“是吴王...” "吴王？"方正一眉头一皱。这是自从他进京之后第二次听到吴王的名号，上一次还是在藏香阁。吴王在他眼里一直是个废物点心，桃源县白酒行当一直在跟吴王合作，但是吴王那边一直表现平庸。可是见到藏香阁经营的有声有色，方正一心里就感觉有些不对，但是也没想太多。或许人家就是擅长经营青楼呢？没想到粪帮也跟吴王有联系，那就不一般了。这些下九流的行业看似不起眼，但是往往能带动巨大的能量。青楼可以看做半个情报部门，而粪帮又有底层巨大的动员力量。如此看来，吴王绝对不是像他之前的那种刻板印象。而且吴王从来没来过桃源县，但是肯定能通过管家对桃源县有相当的了解。只不过为什么非要等自己进京才想到跟自己接触？ “吴王派你来害我？” 黄生荣摇摇头，苦笑道：“没，我没见过吴王，都是管家传话。” “唉...只是让我来打探打探你的情况，并无恶意，仅此而已。” 嗯，这倒是对的上了...不过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真是不爽呢。 “怎么，这次失败了回去之后怎么跟吴王交代？” 黄生荣再次摇摇头：“不知道，等管家来找我，或许不会来找我，动静这么大，应该早就从其他地方知道我的消息了吧。” “再来问也没有意义了。” “粪帮没有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出家。” “老婆孩子呢？” “家里还有些钱，不需要担心。” 方正一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明悟，原来这黄生荣是被灌顶成功了。成佛的捷径被自己找到了？ “好，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从今天开始吴王那边所有传递给你的消息我都要知道，包括管家跟你说的任何话。” “你也要尽量帮我套出更多的消息，听懂了吗？” 黄生荣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可能！吴王知道我就死定了！” “你在城北有一处宅子，私养了两房小妾，你那个悍妇老大住城南，家中三个儿子，一个十四岁，两个上蒙学。还有两个女儿，待字闺中....” 方正一一一平静道来。 “他们现在都被接到半山坊了，你那些孩子该上学上学，女儿在家里吃好喝好，老婆小妾都在医馆，医药费我出了。” “考虑一下吧。” “方正一！你无耻！”黄生荣立刻破防了。 “你第一天认识我？” 黄生荣原本平和的心境被打破，没想到方正一经过七年的时间竟然变得这样下流了？过了一会儿他又笑了，摇了摇头道：“呵呵，我不答应。” “你绝对不可能动我老婆孩子，我知道你下不去手，当初你在横江城到处收养孤儿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而且你之前在仓库也顾及着你那三个舅舅，我看的清清楚楚！” 方正一淡淡道：“是啊，你倒是挺懂我，我不会杀他们。” “但是我可以让你老婆小妾反复改嫁，你那两个上蒙学的孩子天天挨同学打骂，长大了掏粪都没有自信。” “你考虑一下吧。” 黄生荣面色一僵，几年不见方正一无耻的程度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老婆死了改嫁都没问题，孩子天天挨打不行啊！权衡半晌，黄生荣沉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要先见见家人。” “行，先让你跟你大老婆团聚。” “那不必了！我现在就走！” ....... 第115章神器出世朝堂之上。群臣激烈的讨论着关于建江水患导致粮食减产的问题。建江那是南方的粮仓，水患冲击之下，无数的粮库报废，更重要的是还影响了今年的收成。毫无疑问，今年南方大大小小的粮荒一定少不了。景帝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群臣也是头痛不已。方正一倒是老神在在，最近心情不错，一切都在正轨上，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李元照进步的非常快，作为卫生队的老大经常带着卫生队队员街头巷尾的乱窜，检查工作中的漏洞。同时排班也都由李元照负责。要知道卫生队如今的规模可是有将近四千人！业务覆盖除了半山坊之外，还涉及周边十几个坊市。如此巨大的工作量是非常困难的，而李元照手中那些人绝大多数还是不识字不读书的人。当然起初也想过向兵马司求助，需要些专业人才帮助，但是被方正一断然拒绝了。哪有当老大才当几天就向下面求救的，还混不混了？李元照也没多说，赌气回去了，从队里挑几个老手帮他暂时稳住了局势，当然少不了方正一暗中帮助，目前进展越来越顺利。篝火广场的抽奖活动，改成了一周一次，百姓学习进度喜人，基本上大部分都会写一到九了，后面从十到百的数字规则也都门清。毕竟没有成本的赌钱谁不愿意参加？之后方正一准备再进行两轮就停了，毕竟大家都学差不多了，坊内百姓的卫生习惯也已改善，之后可以改成别的活动。最重要的是，桃源县第一批红薯种出来了。而且随信给方正一寄来了一批，那些红薯个头不大，跟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而且味道也没有前世吃的香甜。大概就是品种太原始了，不过好在桃源县在信中称亩产达到了千斤，倒是让方正一松了一口气。红薯事关重大，产量上的问题绝对不能出差错。虽然方正一在桃源县一再弄出新鲜东西，新的商业模式，但是究其根本只能让一小部分人受益。桃源县发展的好，只是在用高端商品吸富人的血。一味的发展工商业不过是自欺欺人，吸富人的血造出新富，富人再吸穷人的血。蛋糕不能做大那就成了零和游戏，这个世界还是一片地狱。社会的发展先得让百姓吃饱肚子再说，有了高产的红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