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含香和沉香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一日午后，墨连澈正在营帐中研究作战地图，沉香进来与墨连澈商讨关于士兵伤病防治的问题。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气氛平和而融洽。 这时，赵含香突然闯了进来，看到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赵含香的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醋意。 墨连澈抬起头，皱了皱眉：“长公主殿下，未经允许闯入他人营帐，这似乎不合礼仪吧。” 沉香站起身，挡在墨连澈身前，神色平静：“长公主殿下，我们正在商讨军中要事，请您不要打扰。” 赵含香冷哼一声：“商讨要事？本宫看你们是在谈情说爱吧！” 这话一出口，墨连澈和沉香皆是一愣，随即墨连澈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赵含香，你太过分了！沉香与我只是在处理军中事务，你不要无端猜测。” 赵含香却像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她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沉香。 “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凭什么整日与连澈待在一起，今日你若不离开这里，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沉香也不甘示弱，拔出自己的剑，目光坚定。 “长公主殿下，墨将军需要我的帮助，我不会离开，而且，您身为长公主，如此行事，实在有损皇家威严。” 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营帐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墨连澈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想要阻止她们：“都把剑放下！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胡闹的地方！” 然而，赵含香和沉香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听墨连澈的话。 赵含香猛地挥剑向沉香刺去，沉香侧身躲过，随后两人便战在了一起。 营帐内空间狭小，她们的动作又极为激烈，周围的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地图也被扯落在地。 墨连澈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让她们住手，可她们充耳不闻。 眼看着赵含香的剑再次刺向沉香，而沉香躲避不及，墨连澈想都没想，冲上前去挡在了沉香身前。 锋利的剑刃刺入墨连澈的身体，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墨连澈听到赵含香惊恐的呼喊，感受到沉香抱住墨连澈时颤抖的双手。 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墨连澈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但墨连澈仍能看到赵含香那张充满懊悔和痛苦的脸。 “连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含香扔下手中的剑，扑到墨连澈身边，声音带着哭腔。 沉香紧紧抱着墨连澈，眼眶泛红。 “墨将军，你怎么样？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剑！” 墨连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赵含香说道：“赵含香……别再闹了……” 然后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待在墨连澈床榻边的是沉香，她仔细替墨连澈处理了伤口，换了药。 “墨将军，你可有心仪之人？” 墨连澈吃了一惊。 “沉香，你为何要问这个？” “若你有心仪之人，不妨结为连理，免得长公主殿下一直纠缠。” 墨连澈闻言，低垂下眼眸。 这段时日和沉香的相处，他早已暗生情愫，难道她一点都未曾发觉？ “墨将军，我对你倾慕已久，若你想找个人共度一生，可以考虑我。” 墨连澈身子一怔，几乎不敢相信。 她见墨连澈不说话，接着又说道：“其实我是京城沉相府的嫡女，若你愿娶我，我会去向陛下求旨，让陛下亲自为我们赐婚，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宴。” “沉相？” 墨连澈对沉相早有耳闻，他是辅佐皇帝登基的大臣，地位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想到，沉香的身份竟如此尊贵。 “墨将军，你不必现在就回答我，我可以等你。” 不知为何，听到她如此说，墨连澈的鼻头微微发酸。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士兵们在匆忙奔走。 沉香眉头微皱，起身走到营帐门口查看情况。 片刻后，她神色凝重地转身对墨连澈说：“墨将军，敌军似乎又有了新的动向，有探子来报，他们正在集结兵力，看样子规模不小，恐怕不日便会再次发动攻击，这次，应当是最后一战了。” 墨连澈心中一紧，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想要起身，沉香见状赶忙上前阻拦。 “你现在伤势严重，需要好好休息，军中事务墨连澈会和其他将领先去处理。” 墨连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此刻不能意气用事，便点了点头：“一切就先拜托你了，务必小心，摸清敌军的具体部署和进攻路线。” 沉香离去后，墨连澈独自躺在床榻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远。 回想起方才沉香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而赵含香，自从误伤到墨连澈之后，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她守在营帐外，不吃不喝，无论谁去劝都没用。 满心自责与悔恨，令她不断地回想着自己犯下的种种过错。 她恨自己的冲动和鲁莽，恨自己为何总是在关键时刻伤害到墨连澈。 当她得知敌军又要来袭的消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知道，这是她弥补过错的机会，哪怕付出生命，她也要保护墨连澈和边疆的将士们。 她迅速召集了一批愿意跟随她的士兵，开始秘密谋划着应对之策。 几日后，敌军果然如探子所报，气势汹汹地朝着营地袭来。 赵含香带领着她的小队，趁着敌军立足未稳，从侧翼发动了突袭。 她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如同一头愤怒的母狮，勇猛无比。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阵脚，一时间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墨连澈不顾伤势，坚持来到战场上指挥作战。 沉香则在一旁协助墨连澈，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局，给出一条条精准的指令。 将士们在我们的带领下，士气大振，奋勇杀敌。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拼杀，敌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撤退。 赵含香见状，带领着士兵们乘胜追击，想要彻底击退敌军。 然而，敌军似乎早有准备，在撤退途中设下了埋伏。 当赵含香他们追至一处山谷时，四周突然涌出大批敌军，将他们团团包围。 赵含香心中暗叫不好，但她并没有慌乱，迅速组织士兵们背靠背组成防御阵型。 她高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已经杀退了敌军一次，这次也一定能行！我们不能退缩，为了边疆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国家，拼了！” 士兵们齐声响应，士气高昂。 就在赵含香他们陷入苦战之时，墨连澈和沉香察觉到了异常。 沉香眉头紧皱，说道：“墨将军，赵含香他们恐怕是中了埋伏，我们得赶紧去支援。” 墨连澈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走，不能让他们出事。” 于是，我们带领着剩余的兵力，迅速朝着山谷方向赶去。 当我们赶到时，赵含香他们已经伤亡惨重。 赵含香身上也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她的战袍。 墨连澈带着精兵冲了过去，与敌人厮杀成一片。 在激烈的战斗中，赵含香眼见一支冷箭朝着墨连澈飞速射来。 她想都没想，飞身扑来，用自己的身体为墨连澈挡住了这致命一箭。 箭镞穿透她的手臂，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她的手臂骨头瞬间折断，整个人也因剧痛而踉跄倒地。 “赵含香！” 墨连澈惊呼出声，不知如何是好。 但此时战况紧急，容不得墨连澈多想，墨连澈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继续指挥战斗，与沉香一同带领将士们奋勇杀敌，终于将敌军彻底击退。 战事结束后，营地一片寂静，只有伤员们微弱的呻吟声。 墨连澈守在赵含香的营帐外，看着军医为她处理伤口。 军医无奈地摇头，告知手臂已然无力回天，只能截断。 赵含香醒来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眼眸通红。 “本宫的胳膊呢！本宫的胳膊呢！” 她拼命的嘶吼着：“你们把本宫的断臂取来，现在一定还能接上！” 她不知道，她的断臂已经完全变形，上面全是伤痕。 可能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再一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的眼眸空洞洞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连澈，你说，本宫这是不是报应……” 墨连澈瞧着她的样子，没有说话。 随后，她望向墨连澈，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连澈，跟本宫回京城吧，本宫知道过去本宫错得离谱，可本宫想用余生来弥补，本宫会给你名分，给你所有你应得的。” 墨连澈别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轻声却坚定地说：“赵含香，回不去了，这里是边疆，有我要守护的百姓和将士，我的使命在这里。” 赵含香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她嘴唇颤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晚上，墨连澈回到营帐后，沉香看着墨连澈，眼中满是温柔与忐忑：“连澈，你喜欢我吗？” 墨连澈微微一怔，看着她真诚的眼睛，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沉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看到墨连澈眼中对边疆的执着，她微微皱眉：“可你还是打算一直驻守边疆，对吗？” 墨连澈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是的，沉香，边疆于我而言，不仅仅是一片土地，更是责任与使命，我父兄都为了这片土地付出了生命，我不能离开。” 沉香沉默了许久，她的眼神中交织着挣扎与决然。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墨连澈，认真地说：“我懂了，连澈，我愿意放弃京城贵女的身份，留下来陪你，京城的繁华于我而言，远不及你重要。” 墨连澈惊讶地看着她，心中既感动又有些许愧疚：“沉香，你不必如此，这是一条艰难的路。” 沉香轻轻握住墨连澈的手，微笑着说：“只要能在你身边，再艰难墨连澈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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