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他露出一口小白牙,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没体验过工农阶级同志生活的地主儿子在房间里好奇地转来转去的,时不时开口问我和柏连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书包里带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礼物,各种口味的巧克力,还有奇形怪状的小装饰品。 我怀疑他是有钱没地花,在商场看到合眼缘的东西就都买下来当礼物了。 “我还喊了徐熠过来。”林小白脸说,“虽然没征求过你们的意见,但节日里人多不是热闹点嘛。” 林宿璋确实是个长相阳光的小白脸,说话时语气也总是自带一种正直无辜的味道。 虽然我有时觉得他很了解我,而且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我的生活,但并没有这样的证据。 于是现在我暂时还把他当普通的好同学对待。 我看见柏连的眉头皱了皱。 不过林宿璋的话没有任何问题,他犹豫了会,还是默许了对方的行为。 我哥转过身去拿餐具时,坐在沙发上的林宿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咬住了我的食指,声音很低地说:“我给你们创造了机会诶,球球,你不开心吗?” 我弯下腰瞪他,说:“你属狗的?” 林宿璋没说话,抬头在我嘴角啄了一口,笑眼弯弯地说:“提前谢谢款待啦。” 进入阅读模式2/4/2 三十七 62. 徐第一很快就来了。 他还抱过来了一大束白玫瑰花。 我跟他在门口面面相觑了一会,问他:“送白玫瑰是平安夜的节日传统吗?” 他没回答,我只能一手接过玫瑰花,一手从鞋柜里找出我爸的拖鞋给他,说:“我跟我哥就买了一只烧鸡,可能不太够四个人吃。” 靠在沙发上玩魔方的林宿璋听到我和徐熠的对话,爬起来说了句:“那待会也可以一起出去觅食呀,我请客。” 6.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之前那个梦的影响,我觉得柏连和徐熠交流时总有种奇妙的暧昧感。 而且他们已经含情脉脉地对视了八眼了。 我忍不住问柏连道:“哥,你们两个是在研究对方脸上的斐波那契数列?” 柏连斜着眼瞥了下我,说:“你刚是想说跟他单独约出去玩?” 徐熠坐在对面,微微扬着下巴看着我和柏连。他好看的菱形唇动了一下,似乎是要说什么的时候,林宿璋就先他一步开口了:“李望还没跟你说吧,我之前跟他提议说咱四个平安夜一起出去玩——” 林同学说假话都不用打草稿,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的煞有其事。 他把鸡骨头剔得干干净净,抬头在我们几个身上看了眼,白而干净的脸上露出了很友好的笑容:“反正我们几个都没爸妈管,玩到多晚都没关系嘛。”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热心地帮我和徐熠隐瞒,但不论如何,托林宿璋的福,空气中那么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总算又褪下去了。 “去哪玩?”柏连把手上的油擦干净后,语气淡淡地说,“明天可还要上学。” 林宿璋说:“去新开的游乐园看星星。” 我啃着最后一个鸡翅,耷拉着脑袋说:“那个点游乐园都关门了吧?我记得十点就都关园了。” 我虽然没怎么去里头玩过,但还是有站在外头看过游客须知的。 晚上去估计没什么意思,游戏设施都关电了,也没人推着小车卖雪糕和棉花糖。 “这样的话,”林宿璋沉吟了会,说,“就要看金钱的力量了。” 64. 林同学真就是资产阶级出身,他竟然出钱买通了游乐园的员工,把这一块的游乐设施都重新通上了电。 不过像过山车和海盗船刺激的项目就都玩不了,只能坐坐旋转木马什么的。 徐熠是个大高个,坐在碰碰车里显得特别局促,但大概他们这种脑子聪明的做什么都厉害,连儿童碰碰车都能玩出极速竞技的既视感。 我本来是开着我的小蓝车跟他们一起瞎撞的,但后边感觉自己再被他们夹在中间撞大概会死,就不得不先退出游戏了。 林宿璋靠在栏杆外吸着柳橙汁,笑着朝我挥了挥手。 我摘下头盔,问他:“你怎么不去底下一起玩啊?” 他摇了摇头,说:“我喜欢在旁边看着。” 我站在栏杆边跟他一起看里头的激烈战况时,他给我也扔了一罐橙汁,若有所思地说:“其实不是只有在赛场上的才是选手。” 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睛凝神地看着柏连和徐熠,从上边洒下来的灯光让他褐色的眼珠看起来玲珑剔透的。 他呼出一口白气,偏过头跟我说:“他们两个看起来真是势均力敌啊。” 6. 我们四个靠在栏杆边看天上的星星。 为圣诞节准备的雪花装饰反射着微弱的光,南方的十二月在夜里终于有了像冬天的凉意。 音箱里放的歌在寂静之中回荡。 66. 远距离的欣赏/近距离的迷惘 谁说太阳会找到月亮 6. 我觉得这歌现在怪不对味的,就连了蓝牙重新点了一首。 柏连问我:“你切的什么歌?” 我骑在旋转木马上,朝他比了个枪的手势,说:“失恋阵线联盟。” 进入阅读模式24//8 三十八 68. 我们四个还一起拍了张合照,林同学负责举手机,我站在第二个,柏连第三。徐熠作为看着最高的人就站在了背后,跟个树干背景板似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我把这张照片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次,觉得徐熠的脸怎么看怎么有意思,忍不住偏过头跟他说:“徐第一,你自拍时的表情摆得也像是在国旗下宣誓啊。” 徐熠说:“刚刚没想好要怎么笑。” 哇靠,这也太讲究了。 连笑都要先想一下才能start的吗? 6. 林宿璋的家跟我们是相反方向,而且还有点小远。他家的司机过来把我们送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牌旁后,就转头往另一头开走了。 今天再一次感叹,有钱真好。 徐熠说有东西落在我家,想跟我和柏连俩人再上去看看。 我哥抬眉看了看他,说:“其实明天上学再带给你也一样吧?” 徐熠说:“我有话要说。” 柏连的眉头肉眼可见地又皱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出声说话,就站在原地,像两座雕像在比谁的瞪眼时间长。我心想再站在这里得被十二月的凉风吹成傻子,于是开口道:“要不还是上去聊吧?我想先洗个澡了。” 徐熠说:“好。” 柏连说:“不行。” 我说:“这是半夜三更开矛盾辩论会吗?” 柏连瞪了我一眼,又转头对徐熠说:“我之前有些很好奇的事情,恰好今天有这个机会,我就开诚布公地问了……” 徐熠的脸色没有半点变化。 我听到柏连说:“之前李望穿回来的内裤,是不是你给他的?” 徐熠说:“对。” . …… . 我相信不论是谁站在我的角度听到这两句话,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 艹。 2. 我试图挽救一下,说:“这个是事出有因……” 徐熠看了我一眼,没跟着附和。 柏连说:“什么原因?” 我说:“我在他家写作业时把咖啡泼在了裤子上。” 柏连吸了口气。 看他的脸色,多半是没信我的话。 他冷笑了一声,问我:“你为什么会去他家做作业?” 我说:“为了向年级第一学习,提高成绩。” 徐熠还是没说话,他那双黑眼睛就直直地盯着我,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柏连说:“行。那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咖啡泼了之后你只用换内裤而不用换外边的校裤?” 我震惊了……为什么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他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校裤不都长得差不多吗!这怎么区分的?谁不是两个裤管一条拉链? 我绞尽脑汁,试探着小声解释道:“因、因为我的校裤渗透性好?” . 他们两个都笑了。 看得出来我哥是边窝火边笑的,他就一副很想拿皮带抽我的表情…… 徐熠就很过分,这事明明是他干的,他却不出声解释,还要我一个人在这里拼命编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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