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还钱!” 灵堂上,沈殊被讨债的泼了一盆冰寒恶臭的泔水。 见她不语,为首的拽着她的头发,恶心笑:“要是没钱,拿你这副身子来还也行啊。” 沈殊有些茫然,她不是被儿子推下水,冻死在1987年的腊月二十八了吗? 现在这是…… 还没等她想明白,要债的就拖着她进了房间,压在床上:“没钱不会卖啊!长得这么可人,光顾你的男人能少?”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立马甩开沈殊,嫌弃地擦手。 “也是,像你这种克死丈夫和儿子的臭寡妇,就算再搔首弄姿,也不会有人光顾!合该烂在粪桶里!” 沈殊猝不及防,被甩到台阶上直直滚下,“砰”的一声撞到了棺材上。 额头一片温热,直到看见灵堂上贡的那张灰白相片,沈殊才恍然。 她竟重生到了六年前,父亲去世那天。 上辈子,秦振华为了将儿子抱给不能生育的养妹逗弄,谎称孩子得了肺炎,出生就死了。 村里人拿沈殊母亲难产之事做文章,说她天生薄命,现在孩子替她还债。 “晦气玩意儿!不配呆在我们村!滚出去!” “离我这么近,你是想让我也得病吗?” 一语成谶,秦振华说完这句话后,就得了胃癌。 村里人的骂声更盛了,沈殊走在路上都能被人随便呸两口。 但她不能哭,因为她现在不仅要照顾卧病在床的父亲,还要拼命打工赚钱,给在省城医院看病的丈夫赚医药费。 可她没想到,秦振华竟以她的名义借了高利贷。 “我和儿子的病都是你克的,用你的名义借高利贷怎么了?” 沈殊无法辩驳,高额的债务逼她日夜劳作,最后走投无路到卖血。 可秦振华还是死了。 父亲也因为不想再拖累她,服药自杀。 但苦难却远没有结束。 她省吃俭用的还了六年高利贷,连高烧发热都不敢懈怠,只为清清白白的下去与家人团聚。 可在一次去富贵人家应聘保姆时,沈殊却见到了活着的秦振华。 他精致的头发丝都打了蜡,正搂着一身小洋装的秦珍珍深情拥吻。 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儿子,正甜甜的喊他们爸妈! 而她则满手冻疮,脸上布满皱纹,连为了应聘保姆换上最体面的衣裳都打满了布丁! 一家三口的幸福景象刺的沈殊浑身颤抖,她忍无可忍的冲上前去,想要讨个说法。 却被仆人一脚踹倒,按在地上殴打:“臭要饭的,居然敢偷我们首长夫人的耳环!” 沈殊百口莫辩,直接被人拎着丢到了门外。 她满腹委屈,却听见秦珍珍妒恨的说:“要不是你逼振华哥跟你结婚,他也犯不着假死跟我在一起!不过多亏了你,不然我们怎么有钱潇洒呢~” “怎么样?那些催债的可是振华哥千挑万选出来折磨你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命可真大。” 原来他们父子根本没病,借高利贷的钱都拿去给秦珍珍消费了! 她愤怒地冲上前,想要和这对狗男女拼命,却被一个小身影奋力撞倒。 “别碰我妈妈!” 稚嫩的童声像一把利刃,将沈殊的胸口扎的满是血窟窿。 就这样,她被撞地步步后退,掉进了冰河,被活活冻死了! 回神,看着父亲的棺材,沈殊悲愤的眼神越发坚定。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她提起刀,愤恨地向讨债人砍去,“钱给了谁就向谁要债去!” 她满脸是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些人吓得一哄而散。 送父亲出山后,沈殊直接进城,来到了办事处,“同志,我的丈夫得癌症死了,我想给他办理销户,再将他的遗体拖回老家土葬。” “你搞错了吧?”办事处的同志皱眉:“秦连长活得好好的呢,你是他什么人呀?” 她是他什么人? 在他秦振华和秦珍珍从西北逃荒来快饿死时,是她和父亲接济了他们,并答应给他们一处避风港! 父亲供他们读书,就算抓到秦珍珍勾引有妇之夫捉奸在床,也只是默默帮她摆平,送去南方避流言! 没想到这两人却恩将仇报! 一想到这,沈殊的心就揪着疼。 她连忙拿出结婚证证明:“我是她的妻子,我们早在两年前就结婚了!” 周围的人纷纷停下手上的事看热闹。 “可秦连长的妻子叫秦珍珍啊,难道是重婚?不会吧?” “有可能是发达了抛弃发妻另娶,这可是作风问题!秦连长怎么这样啊?” 沈殊稍稍缓了口气,刚准备大肆宣扬,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她抬眼,看见了面色铁青的秦振华。 沈殊看见他就恨,张嘴朝他手心狠狠一咬,然后迅速逃脱! 带着上辈子的情绪,她红着眼委屈质问:“你不是让人传话,说你得胃癌死了吗?为什么骗我?是为了秦珍珍那个小三吗!要不是我来销户,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她气的发抖,周围人听后皆一脸鄙夷地看着秦振华。 秦振华脸上一阵羞愤,“你发什么疯!” 说完他冲着众人解释:“这是我和妻子接济过的逃荒乞丐,脑子有点问题,非逼我休妻娶她,我万不得已才编了个借口摆脱她,让大家见笑了。” 说完他还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冲沈殊摇头:“我托人给你带回去的药吃完了?还是钱不够?就非得闹到这里?” 看热闹的人一听,皆调转了枪头。 “合着是个脑子有病的,就是委屈秦连长了。” “我就说嘛,这恩将仇报的傻子怎么配得上秦连长。” 秦振华也满脸无奈:“我已经在为她找合适的精神病院了,会送去的。” 沈殊震惊的看着秦振华。 他摆脱自己的嫌疑,竟然颠倒黑白,要将她当作精神病送进去! 她立马指着结婚证为自己辩解,“他说谎!我们明明是真夫妻!” 秦振华却早有准备的摇了摇头,“我早就说了,你伪造的结婚证是假的,没有法律效益。” 此时,工作人员也点了点头,“这本结婚证确实是假的。” 沈殊不可置信的瘫倒在地,眼里涌上泪意,狠狠的瞪着他。 结婚证是假的?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样骗她! 那她这两辈子的愧疚算什么? 那父亲为了不拖累她服药自杀又算什么! 沈殊已经彻底傻了。 像是无常勾了魂魄一样,任由秦振华将她拉到车站。 秦振华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想了想又收起一块,将剩下的一块钱递给了她。 “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有我的苦衷。” 他摆出一副受尽屈辱的样子:“城里人都看不起我这个乡下来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有个克死儿子的毒媳妇,我这辈子都出不了头。” 克死儿子的毒媳妇。 他到现在还在骗她。 看着秦振华一身体面的打扮,沈殊嘴角扯出自嘲的弧度,“所以你就和你的妹妹秦珍珍结了婚?” 秦振华哄她:“别闹了,我原计划就是升了后和她离婚,让你风风光光做首长夫人。” 死过一次的沈殊不吃这套:“你们这是乱伦!我要向组织举报!” 秦振华的脸立马黑了:“我给你买车票,爸还在家等着你照顾,你……” “我爸已经死了!”沈殊再也没忍住大哭了起来:“你说你得了癌,还以我的名义借了高利贷,爸他不想连累我,自杀了!” 沈殊一边说一边露出手腕上的青紫伤痕:“你知道你的谎言把我折磨的有多惨吗!我不管,我现在无依无靠,我不走!” 两人的争吵已经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秦振华只好将她带回了家。 “你住这里吧。”他指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说:“我也是暂住在领导家,你要想留下,就得给她做保姆。” 看着这个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小别墅,沈殊泛起一丝苦笑。 拿着她的钱买房子,还要求她做保姆,住地下室? 她看着秦振华那双找不出任何差错的眼睛,问:“家属院呢?单位就没给你分房子?” 秦振华略显心虚的将她往地下室一推:“你一个农村妇女懂什么部队规矩?不住就回乡下去。” 他说完就匆忙离开了,脚步中带着几分慌张。 沈殊双拳紧握,终究是忍了下来。 现在她无依无靠,要想报仇,只能住在这里收集证据,伺机而动。 除她以外,别墅里还有一个专门照顾孩子的老保姆。 她怀里抱着婴儿,趾高气昂的吩咐沈殊:“快去把牛奶倒进浴缸!夫人等会儿回来是要泡澡的!” 牛奶。 父亲重病垂危时,医生曾告诉过沈殊,说喝牛奶对身体恢复有大帮助。 她急急写信给秦振华,希望他能从省城捎两瓶回去,结果却被骂贪图享乐,好一顿思想教育。 结果现在告诉她,父亲和她视若珍宝的补品,只是秦珍珍每日必备的洗澡水? 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保姆被她红着的眼吓了一跳,指着她警告:“你这是干什么!做保姆就要有做保姆的样子!” “咱们夫人可是著名的作家!才华可是得了院里领导夸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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