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从战狼开始崛起_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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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会成为最终的胜者。胜者为王。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是因为他看轻伽尔兰，或者过于骄傲自大。正是因为他一直都注视着伽尔兰，所以他才比任何都清楚。伽尔兰赢不了他。无论重来多少次。理由很简单。伽尔兰对他没有杀意。少年看着他的目光中，或许有困惑、或许有抵触、或许有惧意、不甘、愤怒甚至是怨恨之意。但是，唯独没有杀意。他猜得到，如果伽尔兰成为最后的胜者，坐上王座，也不会杀他。少年或许将他看成可怕的敌手，但是从不曾真正意义上将他视为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敌。无论如何与他争斗，伽尔兰也从不打算要他的性命。 ……天真。幼稚。愚蠢。所以他才说，他从不担心这场战争的结局。因为少年的这份天真，还有自以为是的愚蠢，在一开始注定了少年死亡的结局。所以，他一点都不急着去解决他这位幼稚的敌人。所以，他冷眼旁观着那位沙玛什的祭司‘背叛’伽尔兰，转投入他的麾下。所以，他无所谓地看着祭司一次又一次破开他设下的局，艰难地保护着少年。他淡漠地看着这一切。他从不相信歇牧尔的‘背叛’。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少年笑着喊祭司名字时依赖的目光，还有歇牧尔看着少年时眼底的温柔。后来，狮子王率领大军离开王城，奔赴西境迎战入侵者加斯达德人。他想，时间到了。他察觉到了西境战场的暗涌起伏，察觉到那里某个王室旁系城主的不对劲，猜测到了狮子王此去凶多吉少…… 可是，那又与他何干。他只是想着，游戏该结束了。那一天，他亲手将剧毒灌入伽尔兰的口中。他看着少年痛苦地吐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石地。他看着对方在他的脚下闭上眼，停止呼吸。他已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可是他却隐隐记得那个时候被他用力攥在手中的脆弱的颈颤抖时的触感。当手中的剑刺穿歇牧尔胸口的时候，他想起那一天，少年带着明亮的笑容喊着祭司的名字的那一幕。他忽然想，这么多年来，他似乎从未听少年喊过一次他的名字。 …… 他成了亚伦兰狄斯的王。他坐上黄金的王座。他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他让众人看着他的眼中都只剩下畏惧。他在战场厮杀一生，剑下累累枯骨，脚下踩着万里血海。他所到之处，只有战争、杀戮、鲜血和死亡。他在战场厮杀，从不是为了亚伦兰狄斯。而是他喜欢战争。只有刚喷出的鲜血溅在他身上时，那种灼人的热度，才让他有一种活着的感觉。看着他人眼中对他的恐惧，将所有人踩在脚下，他才会有刹那间的满足。 ……是的，刹那间。在那刹那间过去之后，又变回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空空荡荡的一生。他这一生中所杀的人，不计其数。而被他所记得的，唯有那一人。 ……如果………… 他并不是后悔。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那样去做。王座，是他唯一能抓在手中的东西。他唯一能拥有的东西。他所做的事，他从不后悔。 …… 只是，在即将坠落黑暗的最后一瞬中，他会忍不住去想。如果…… 如果没有幼时那一次惨烈的意外…… 如果他和伽尔兰不曾因为那个意外分道扬镳…… 如果他们能一同长大…… 那一天的下午，少年转头露出灿烂笑容的那一刻，是不是就会喊出他的名字？ ………… 假如，没有那一天的大火。假如，你能笑着呼唤我的名字。 ……………… 漆黑一片的大殿，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坐在金色王座上的男人，在黑夜中停止了呼吸。 …… 赫伊莫斯。亚伦兰狄斯第三十六任王者。狮子王卡莫斯的后继者。战功显赫，一生在战场上无一败绩。他在位时，亚伦兰狄斯达到军事上的巅峰，周边国家不敢进犯其一步。在位十六年，去世时年仅三十九岁。无后继者。赫伊莫斯王逝后，亚伦兰狄斯在转瞬间分崩离析。一年半后，加斯达德人攻入王城。亚伦兰狄斯亡国。 ………… …………………… “赫……” 隐约中，有声音在耳边回响。 “赫伊……” 似乎有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 “赫伊莫斯――” 他睁开眼。阳光从压在他身上的少年背后照下来，在阳光下仿佛在发光的金发刺得他微微眯起眼。金发少年笑眯眯地，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 “你在做噩梦吗？怎么都叫不醒，眉头皱得死紧，看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当然，最后那一句是少年为了调侃他说的谎。不过看起来很痛苦这一点倒是真的，所以少年才努力将其从梦中叫醒。噩梦……吗？他神智有些恍惚。思绪还沉浸在梦中，或者该说过去的记忆中，心底深处空空落落的，像是破了一个大洞。他伸出手，捧住眼前的少年的颊。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过来。真实的。那种温度传递到他的手中，渗入肌肤，仿佛在一点点地填补心底空空荡荡的大洞。被他捧住脸的少年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怎么，做了噩梦，所以现在要对我撒娇吗？” 少年笑嘻嘻地说。 “赫伊莫斯？” 他看着少年弯弯的眉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笑脸。他说：“嗯。” 他轻声说：“我在撒娇。” “…………？？？” 看着少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模样，他笑了起来。 “我在撒娇。” 他笑着说， “所以，伽尔兰，再叫一次。” 他笑着，轻轻地抵住对方温软的额头。 “再一次，呼唤我的名字。” …… 假如一切都可以重来。假如你能以明亮的笑容呼唤我的名字。第336章高大的橄榄树耸立在碧绿的草地之上, 茂密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清晨的朝阳明亮却不灼眼，从高空中照下来，越过橄榄树翠绿的枝叶，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点。正是橄榄花开的时候, 一簇簇细密的雪白花朵点缀在绿枝上, 风一吹，枝叶一晃, 小小的花瓣就从空中簌簌落下。一部分簌簌落下的小白花瓣在向下落去的时候, 落到一半时，像是被空气中某种无形的东西轻轻一挡，转了方向, 向另一侧飘去。一双不知何时睁开的眼静静地注视着半空中被弹开的细小花瓣，从茂密枝叶中照下来的光点落在眼底, 让那双金红色的瞳孔边缘流转出金色的微光。高大的橄榄树下, 一个薄薄的黑色毯子铺在绿茵的草地上。身躯高大修长的男子侧身躺在其上, 将一名少年拥在怀中。因为被男人以守护般的姿态搂着, 几乎整个人都窝在男人怀中的少年看不清脸, 只能看见漂亮的金发从男人拥紧的手臂中散落出来, 映着阳光, 像是从褐色手臂上流淌下来的最纯粹的流金。哪怕是戴在男人手腕上真正的黄金手环, 也比不上少年金发的明亮。伽尔兰还在酣睡。金红色的眼眸映着怀中沉睡的少年, 赫伊莫斯眼角锐利的弧度柔软下来，眼底仿佛充满了这一刻朝阳的暖意。耳边传来溪流的流水声，他抚了抚伽尔兰的头, 不舍地松开手臂，小心地、轻轻地将其放在黑色薄毯上。伽尔兰依然睡得很香，他的左手垂落在地上。赫伊莫斯看了一眼伽尔兰左手手腕上的黄金手环，和他的手环不一样，那只手环上嵌着一颗拇指大的六面体圆柱体壮水晶石。沙玛什之石。此刻，水晶石在一下一下地闪动着浅浅的光泽。赫伊莫斯起身，向不远处的溪流走去。他走了两步，就感觉到空气中某个无形的阻力。虽然微不可感，只是薄薄的气泡壁那般的阻力，但是对感官敏锐的他来说，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就是为什么落下来的细小花瓣在他们身体上空就会被弹开。因为由沙玛什之石的能量构建起来的无形的守护屏障环绕在伽尔兰的周身，让任何实体的事物都无法进入守护屏障之中。昨晚他们在野外露宿，睡之前，为了安全，伽尔兰启动了手环的这个功能。不过，这种能量屏障唯独对赫伊莫斯无效，他可以随意出入屏障。大概是因为和众神做了交易的赫伊莫斯身上还残留着众神的力量的缘故。 …… 当赫伊莫斯离开后不久，在绿茵的草地上沉睡着的少年终于被欢畅的溪水声吵醒。他坐起身，脸上还残留着几分酣意。直到抬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人才终于清醒过来。揉了揉眼，他低头，抚了一下手腕上的黄金手环，手环上的水晶石停止了闪烁。环绕在他周身的无形屏障消失了。于是，被那道看不见的屏障拦住的细小花瓣就簌簌地从他眼前掠过，有那么一瓣轻轻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伽尔兰下意识地抬头看去，看着眼前满天飞撒的白色小花瓣，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沙玛什之石的守护屏障还真好用，晚上在野外露宿，别说花瓣落叶什么的，蚊子和小虫子都进不来。伽尔兰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赫伊莫斯已经从溪水边回来了。他本就没离太远。基本上，他几乎不会让伽尔兰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赫伊莫斯俯身蹲在伽尔兰跟前，伸手，将已经盛好了干净溪水的小碟子递到伽尔兰嘴前。伽尔兰看赫伊莫斯一眼，乖乖地张嘴。他没有试图伸手去接小碟子，因为之前他那么做的时候，赫伊莫斯会按住他的手。这家伙对于投喂自己这种事似乎相当执着。试了几次后，伽尔兰就放弃了，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乖乖地让赫伊莫斯喂水。所以现在，他习惯地低头，开始小口小口的喝水。赫伊莫斯静静地蹲着，看着少年低下头乖巧地喝水的模样，从额头上散落的金发微微晃动着，和少年细长的睫毛纠缠在一起，仿佛缠绕上了他的心口。他的目光柔软至极。等伽尔兰喝完了，他低头，伸手抚起少年的额发，在那白皙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伽尔兰抬眼瞅他，紧跟着凑过去，也在他侧颊上亲了一记。 “早安。” 毫不客气地亲了他一口的少年说，笑容灿烂而明亮，看着他的眼若星辰。赫伊莫斯没有回答，光点透过树冠落下来，落在他扬起浅浅弧度的嘴角上。阳光正好。岁月亦是静好。 ………… 在赫伊莫斯收拾好行装之后，两人随意吃了点昨天在小镇上买的面包，骑马继续出发。自盛着飞船离开王城后，已经过去两日。伽尔兰在一落地之后，就让飞船自己驶回王城。毕竟用那么大那么华丽的黄金飞船作为交通工具实在太显眼了，不管到哪里都会引起骚动。然后，他就和赫伊莫斯买了两匹马代步。反正他也没有目标，就是想要在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陆上四处逛荡，所以他基本上都是随心所欲的，想往哪里就去哪里。至于赫伊莫斯更是无所谓，只要伽尔兰在他身边他怎么都好。现在的亚伦兰狄斯有两种道路。一种是车马道，就是让骑马的人或者马车通行的道路。而另一种，被称为光道。那是专供悬浮车通行的道路，因为悬浮车是使用光之石也就是沙玛什之石驱动的，所以这种道路就被称之为光之道路，民众们简称其为光道。这种大型悬浮车都是由王庭统一管理，分配给各个城市，普通民众可以花钱乘坐它前往其他城市。这种悬浮车的效率自然比骑马或者乘坐马车要快很多。伽尔兰并不在乎效率，他本来就是出来游历大陆，又不赶时间，还是骑马行走比较好。这几天里，他们一路路过大大小小的村镇和城市，偶尔露宿，就这么慢悠悠地向这边而来。一路慢行，过了两个多小时后，伽尔兰两人终于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一座巍峨的高山耸立在大地之上，直插云霄。高山的顶端似有云朵环绕着。庞大的城市依山而建，在大地上铺开，高山仿佛是它一角的支柱。这是一座极其繁荣的城市，数不清的人群在其中川流不息。大了好多啊。看着这座和记忆中已经完全不一样的庞大城市，伽尔兰在心底感慨着。特威路尔城。虽然一开始并没有目标，但是当发现飞船落下的地点离这座城市不远时，伽尔兰就忍不住想过来看看这座城市。他仰头，看着远方那座巍峨的高山。城市变了模样，但是哪怕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岁月，特威路尔山却是容颜不改。它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上，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将马匹寄存在城外规定的场所，伽尔兰一边感慨着一边跟着人流进入这座繁华的城市中。光顾着缅怀过去了，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精致的容貌引得许多路人频频看来。赫伊莫斯看了一眼对此毫无所觉的少年，伸手，直接揽住伽尔兰的肩，将其往自己身边带，用自己高大的身躯直接挡住了大多数人的视线。进了城逛了一阵后，伽尔兰发现，特威路尔城似乎热闹得有些不正常。大街上、路边四处都是彩带飘飞，众人欢声笑语，还有不少穿着统一的鲜艳服装的人在忙碌着，看起来像是这座城市在欢庆着什么。伽尔兰刚打算找个路人询问一下，忽然一张彩色宣传单伸到他的眼前。一位穿着那种特殊的鲜艳服装的年轻女孩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您是外来的旅客吗？来看戏剧吧？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就没有了哦。” 下意识接过传单，伽尔兰低头，看到传单上写着几行字，其中‘特威路尔的庆典’尤为明显。 “庆典？”他问，“你们这里在举行庆典吗？” “哎？你们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庆典吗？” 少女吃惊地反问。这段时间里特威路尔城之所以这么热闹，就是因为要举行庆典，所以许多游客赶来这里参加。她本以为这两位也和其他人一样，没想到这两位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是第一次来特威路尔城，所以不太清楚……能给我们说说吗？” “第一次来吗？欢迎两位来我们的城市。” 少女笑眯眯地说，“两位的运气不错，第一次过来就正好赶上我们特威路尔城五年一次的‘贤明王的庆典’。” “啊？……什么庆典？” 蓦然听到熟悉的名号，伽尔兰有点懵。 “贤明王啊――你不会连这位都不知道吧？” “呃，知是知道……” “两千年前，那位贤明王还是王子的时候，曾经来过特威路尔城，在传说中特威路尔山中圣兽的帮助下，阻止了山洪，拯救了整座城市。” “所以啊，为了铭记贤明王的恩典，我们特威路尔城每过五年就会在这一天祭拜那位贤明王，这是我们城市千年来的传统了。” 一开始，只是城市里的民众在那一天对贤明王表示感恩，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演变成了盛大的庆典。天长日久，就成了特威路尔城的一个古老的传统，一个重要的节日。 “在庆典正式开始之前，我们城市会举行很多的活动哦。” 少女笑眯眯地说，“比如您手中的传单就是其中之一，在庆典日开始之前的每天晚上，城中的露天大剧场里会有戏剧表演。” “那里会演出当初三王时代的种种传说，非常受大家欢迎，每天晚上都是满座呢。” “而且价格也很便宜，两位既然已经过来了，不如去看一看如何？” “不亲眼去看的话，两位一定会后悔的，因为那真的是非常棒的表演哦~~” 虽然看过关于贤明王的历史记载，但是后人的戏剧里自己还有赫伊莫斯到底是怎样的模样，伽尔兰对此还是很好奇的。不过…… 看自己的戏剧自己的传说什么的…… 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啊…… 所以，在少女的卖力介绍和推荐中，挣扎了好一会儿的伽尔兰侧头，看向赫伊莫斯。 “你想看吗？” 他小声问道。说实话，赫伊莫斯其实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看着问自己话的少年那微微闪动亮光的金眸，那写满了‘我很好奇’的眼神，他忍不住笑了。目光宠溺地看着伽尔兰，他笑着说：“嗯，我想看。” “好，既然你想看，我们就去看。” 得到希望中的回答的伽尔兰心满意足。 …………而此刻心满意足的他完全不知道，数个小时之后，他会无比痛彻心扉地后悔自己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 …………………… 数个小时过去，夜晚很快就降临到这个热闹非凡的城市里。一座巨大的露天剧院已经亮起灯，明亮的灯光将整座剧院照得如白昼一般。这是一个椭圆形的大型剧院，造型很像是碎裂了一半的蛋壳。建筑风格偏古老，宽大的舞台在一侧，另一侧，一百八十度环绕着舞台的座位从低到高向空中排列着。此刻，这座可以容纳近千人的露天大剧院中已是座无虚席，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伽尔兰和赫伊莫斯一起坐在中间不好也不坏的位置上，他正琢磨着，这么大的剧院，还是露天的，怎么听得清舞台上的声音时，忽然，随着一声铃声响起，一道泛着微光的光膜从剧院一侧升起，呈现出一个圆弧，将露天剧院的顶部给笼罩住。看起来就像是原本碎开的蛋壳上方又被透明的光膜重新补上了一般。被这道半球形的光幕笼罩住后，伽尔兰发现，从舞台上发出的声音立刻就变得清晰了许多，那些声音似乎是从头顶的光幕传递过来的。很明显，这种光幕有扩散并放大舞台上音效的功能。铃声和光幕的出现意味着演出即将开始，于是，原本吵闹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将目光投向前方的舞台。音乐响起，身穿古老的服装的戏剧演员们开始登上舞台。伽尔兰一边津津有味地往嘴里塞着据说是特威路尔城特色的香甜小脆片，一边兴致勃勃地开始看演出。偶尔，他会抬手将一个小脆片塞到赫伊莫斯嘴边。赫伊莫斯自然是张嘴，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投食。在观众的欢呼中最先出场的那个人，伽尔兰一看，就差点笑喷出来。只见那个头戴王冠的魁梧男人满脸棕色的胡须，茂盛的胡子几乎将男人的一张脸都包住，让他的脸看上去毛绒绒的。再加上肌肉壮硕的身体，漆黑的皮毛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头直立行走的大棕熊一般。伽尔兰忍不住哈哈大笑。早知道离家的时候带着那种可以录下影像的东西，将这个戏剧录下来，带回去给卡莫斯王兄看。不知道王兄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戏剧的开头，演的似乎是狮子王吩咐伽尔兰王子前往托泽斯城。伽尔兰看了看演自己的那个演员，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是个长相不错的俊美青年，算是中规中矩。虽然多少还是有点别扭，但是和卡莫斯王兄的棕熊造型比起来，他表示很知足了。只是，让伽尔兰没想到的是，他放心得太早了。 ………… 托泽斯城下，海盗来袭。：啊啊啊，我们的末日到来了，我们要死在海盗手中了，有人能救救我们吗？我们的英雄唷~~~我们在等候您的出现！：哈哈、哈哈，杀人！抢钱抢女人！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这一刻，某人登场，高举利剑，振臂一呼，光辉万丈。：不要害怕！我的子民们！我来了！我来救你们了！：哦哦哦哦~~~~王子~~是王子啊~~~王子啊，请你打败海盗，保护我们吧！：卑劣的海盗，我是众神之子，从我的子民身前滚开，不然，我会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手一挥，左边海盗倒下一片。手再一挥，右边海盗全部倒下。：唔唔唔，好厉害的王子啊，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噢噢噢噢，王子一个人就把全部海盗都打跑了！王子好厉害！王子威武！我们的英雄啊―― ………… 伽尔兰：“？？？” 好像哪里不对？笑容逐渐消失中。 ………… ：我们的万物母神会毁灭世界！愚蠢的王子啊，你现在就死在这里吧！：肮脏的邪教徒啊！我身为众神之子，绝不会坐视你们毁灭世界，我会拯救一切！他高举手中长剑，灼眼光辉从他周身闪耀。：肮脏的邪教徒，接受我的审判吧！：噢，不！这是神的光辉！太阳神的光辉啊！所有邪教教徒哀嚎着倒地。：（傲然的）我在的地方，就是光芒照耀的地方，我去哪里，就会将光芒带到哪里。：噢噢噢！伟大的太阳神之子！您的光辉照耀我们，照耀大地―― ………… 伽尔兰：“…………” 这种异样而又强烈的羞耻得无法直视坐立不安到几乎让人快要崩溃的感觉…… ………… ：洪水来了！发山洪了！城市要毁灭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我以众神之子的名义，山洪啊，我命令你，不得伤害我的子民。：噢噢噢――山洪分开了――它自动绕开城市了！：我所爱的子民们，我向众神发誓，有我在一天，我就会守护你们，直到最后！：伟大的王子，伟大的众神之子啊！这一刻，舞台上载歌载舞，高歌歌颂贤明王。被舞台上的气氛所感染，舞台下看得热血沸腾的观众们也跟着高声呼喊了起来。一时间，剧院里的气氛高涨到了极点。 ………… …………………… 这简直就是…… 公、开、处、刑。深吸一口气，作为被处刑对象的伽尔兰缓缓地，僵硬地侧头，可以说是痛不欲生地、艰难地将目光从舞台上挪开。他侧着头，一手按在额头上，掩住眼窝。这一刻，他整个人陷入了某种难以明喻的沉思中，开始怀疑人生。而在伽尔兰的身边，赫伊莫斯的右手举起在鼻前，掩住了嘴，他似乎是努力想要忍住，但是却又怎么都忍不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