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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谋,用这些流言蜚语来逼迫王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借这个机会再度刺杀王子!” 面对不断否定的守护骑士,歇牧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伽尔兰。 很显然,他这是在让伽尔兰做决定。 坐在床上,伽尔兰受伤的那只手臂垂在一侧,另一只手放在腿上。 他沉吟了稍许,然后看向歇牧尔。 “你去安排吧,我出面的事情。” “王子――” “凯霍斯,我不可能因为惧怕那些人就一直躲藏在龟壳里,这样太难看了。” 少年说,神色很淡定,对他的骑士淡淡一笑。 “不过是一次刺杀,受了点小伤,这样就被吓破胆子的话,反而会让那些人更加得意。” 他说,“我可不打算让那些弄伤我的家伙如愿。” “……” 凯霍斯微微低头。 “我明白了,王子,我会做好警戒工作。” 一旁的歇牧尔点了点头,对于伽尔兰的决定,他自然是满意的。 ………… 又过了数日,在各种各样的流言四处乱飞――甚至连‘王太子其实已经当场被刺杀身亡只是王室掩盖着此事没有公布’这样的传言都出来的时候,卡莫斯王突然下命,让王太子代他出席这次的冬日祭。 所谓的冬日祭,就是祭祀猎神雅迪弥的典礼。 在亚伦兰狄斯,春季和初夏时分一般是不允许打猎的,而冬季则是鼓励狩猎的季节。当冬日到来时,就是猎手们欢庆的时刻。 传说中,当猎神雅迪弥诞生之时,亚伦兰狄斯四季温暖的大地第一次降下大雪。 因此,雅迪弥又被称为寒冬之神。 她的诞生之日,被视为亚伦兰狄斯冬季的开端。 而身为众神之子的亚伦兰狄斯王,必须在这一天在祭典中射杀到猎物,并将猎物作为祭品献给猎神雅迪弥,向其祈祷,让女神庇佑亚伦兰狄斯的猎人们在冬季能够获得丰富的猎物。 祭典在王城一侧那座巨大的猎神神殿中举行。 神殿之前,一座高大的猎神石像矗立在大地之上。 那是一名身形矫健的年轻女神,面容清丽,和其他衣饰华美的女神不一样,她的雕像身穿无袖束腰的短裙和猎靴,头戴柏树枝叶编制成的头冠。 她立于大地上,英姿飒爽,手持雪白的弓箭,背着金色的箭只,威猛的猎犬跟随在她的身边。 和其他神殿用白石或是青石板铺成的广场不一样,猎神神殿的广场是一个广阔的草原,占地极广,里面放养着不少的动物,与其说是广场,倒不如说是一个城内的小型猎场。 权贵想要祭拜猎神,就必须亲自进入其中打猎,然后将猎物献给猎神雅迪弥。 今天的祭典中,代替卡莫斯王的伽尔兰同样也要进入其中。 此刻,他骑马立于猎场的入口处,身下那匹雪白的骏马静静地矗立着,偶尔用前蹄轻轻刨几下地面。 王城一贯气候温暖,现在只是初冬,不少人还穿着短袖袍子,而伽尔兰却是一身劲装,惯来穿着浅色衣着的他此刻上身穿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袖束腰外袍,就连披风也换成了深色的。 猎场的外围已经挤满了来观看冬日祭的民众,不少人亲眼看到了骑马立于猎场入口处的王太子,顿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声、呐喊声,还有鼓劲声。 “王太子明明很好嘛,也不知道谁到处乱说。” “是啊,我看王太子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受过伤啊?” “大概就是一点小伤口吧。” “哈,说得也是,卡莫斯王很宠爱王太子的,说不定真的就是为了一点小伤而大动干戈。”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看,王太子已经进猎场了――” “猎神雅迪弥在上,请在冬日里赐予我家足够的猎物吧。” 在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民众的欢呼声中,伽尔兰微微躬身,纵马如利箭般飞驰到猎场中。 微凉的风掠过他的颊边,让他身后那流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而起。 哪怕已经进入了冬季,王城的阳光依然明媚,照耀在那簇金发上折射出明亮的光来。 作为万里挑一的神骏,白色骏马奔跑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带着它的主人冲到了猎物群的所在地。 远方那条小小的溪水边,一群羚羊,以及一群花鹿正在低头饮水。 即将入冬,它们一个个已是膘肥体壮。 突然奔来的猎犬打破了它们悠闲的时光,在猎犬的叫声中,惊慌的动物们跑了起来,在猎犬地驱赶下,跑向了一个方向。 不远处,向它们飞驰而来的白色骏马已经放慢了速度。 深色的披风在身后高高飞扬着,马上的金发少年对着被猎犬驱赶而来的猎物们举起了弓。 一箭射去,一头灰白色的羚羊脖子溅出血来,应声而倒。 外面众人的欢呼声陡然提高。 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刺痛感从左臂上传来,让伽尔兰持弓的手抖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左臂上的痛楚,再次从身后的箭筒抽出箭只,继续搭弓射箭。 一支支利箭在阳光下疾射而去。 在猎犬的叫声中,惊慌失措地奔跑着的动物们一头接着一头倒在地上。 待伽尔兰咬紧牙、强忍着疼痛将箭筒中的金箭尽数射出之后,他的额头都已经渗出汗来。 握着弓的左臂在微微发抖,一点像是水痕的深色痕迹缓缓在他衣袖上扩散开,只是他穿着深褐色的长袖外衣,又被披风挡着,让人看不清那点痕迹。 祭典中只能携带十支箭,那是箭尾雕琢着猎神符文的特殊的金色箭只。 射中越多的猎物献给猎神,就越能得到猎神的赞扬,从而在冬季的狩猎中庇护亚伦兰狄斯的子民。 只有十支箭,也意味猎神警告众人不可打猎过度。 一声长哨,猎犬停止了驱赶,活下来的动物四散逃去,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猎场外面的民众纷纷数着躺在地上的猎物数量,数到十头,再一次欢呼了起来。 王太子箭无虚发,必能获得猎神的欢心,让亚伦兰狄斯人在冬日里丰收。 很快就有猎神神殿的祭司们过来,将猎物抬起,送往神殿中的神像之前。 等供奉神像一夜后,他们便会将这些猎物煮食,作为猎神赐予的恩典让民众们分食。 伽尔兰也终于可以退场了,在猎场外面民众的欢呼和呐喊声中,伽尔兰对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纵马离开了猎场。 同样骑马在猎场入口等着的守护骑士纵马向他迎来,一眼落到伽尔兰左臂的深色衣服上渗的水渍痕迹上,眼神就是一凛。 注意到他的视线,伽尔兰抬手动了一下披风,将左肩隐入披风之下。 伽尔兰一路骑马向神殿的方向而去,阳光之下,他笑容明亮,举止从容。 他额头上渗出了汗水,鬓角的金发几乎都被濡湿了贴在颊上,在他人看来,那应该是刚才狩猎时剧烈活动出的汗。 唯独盯着那发际濡湿痕迹的金发骑士攥着缰绳的手指用力地攥紧了几分。 祭司们奉上祭品的仪式还要持续很长的时间,王太子可以先行前往神殿内部的房间休息片刻。 伽尔兰带着凯霍斯进了屋,侍卫们守在了房间外面。 一进房间,少年脸上那看似轻松淡然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他站在原地,右手抓着左肩,闭紧眼,抿紧唇,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凯霍斯快步上前,扯开伽尔兰的披风。 伽尔兰靠近肩膀的左臂那一块的深褐色衣服已经被染红了,那血迹隐隐还在扩散。 凯霍斯咬牙。 冬日祭归根究底只是个仪式,要求不高,所以在猎场中射中那些被驯养的猎物其实很简单。 难的是要在极短的时间里一口气射出十箭。 会射箭的人都知道,连射是极其消耗体力的事情,一般来说,普通人射到第五六箭,手臂上的肌肉就会酸痛不已,到了七八箭,手臂都很难抬起来。 越是到后面就越是要靠毅力。 而偏生,伽尔兰受伤的地方就是手臂。 凯霍斯飞快地帮伽尔兰换药,重新包扎好伤口。 以王子的伤势,恐怕在射到一半时,手臂上的伤势就裂开了。 那换下来绷带几乎都被浸染成了血红色,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惊。 将沾染了血迹的东西收拾好,凯霍斯看向伽尔兰。 年轻的王子坐在椅子上,上衣只穿了右边半截,让左肩敞露着,刚包扎好的雪白绷带已经又渗出一丝血色。 少年仰着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像是在养神。 微张着嘴,呼吸有些急促。 那细长的睫毛微微动着,显然是在忍受着痛楚。 凯霍斯的目光沉下来。 他想,前几天卡莫斯王对他提起的,将他晋升为骑帅,统帅一个军团的事情,他得做好准备了。 军权,是掌控势力不可或缺的部分。 王子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军权。 ………… ……………………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阴沉沉的天空中飘下来,落在雪白的大地上。 那是一望无际的冰封大地。 气势巍然的巨大石堡矗立在这万里冰封的大地上,成了这片刺眼的雪白中唯一的深色。 寒风猛烈地刮着,穿过石堡的窗口,呼呼地灌入城堡之中。 城堡深处,一个宽敞的房间里,四面墙壁都是黑石砌而成,几乎看不到一点装饰物,就连挂毯都没有。 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兵刃挂在石墙上,越发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一侧墙壁上巨大的壁炉中的火焰在燃烧着,赤红的火光映在那些兵刃之上,也映在房间中那几个人的侧颊上。 银白的发丝染上一点火光,略显细长的丹凤眼微垂着。 隐隐泛着光的银发散落在微微上扬而越显得锐利的眼角,肤色如雪的年轻男子站在壁炉之前。 另外两人单膝跪在他的身前,深深的低着头。 “殿下,亚伦兰狄斯的王城传来了讯息。” 浓密的浅色睫毛抬起,青年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下属。 “遵照您的指示,我们潜伏在那里的人已经成功地挑起了亚伦兰狄斯两位王子之间的斗争。” 跪地的人禀报道。 “赫伊莫斯王子已被赶出王城。” “挑动那些亚伦兰狄斯人刺杀伽尔兰王太子的事情也顺利推动了。” “那位王太子已卧病在床,我们的人还在鼓动那些人继续去暗杀王太子。” 一人说完,另一个人接口说下去。 “那个王太子好几次都打乱了您的部署,尤其是托泽斯城那一次……” 那人面露惋惜之色。 他们的人在那座城潜伏了数年之久,若是王子在托泽斯城的暗中部署成功了,作为海运重要港口的托泽斯城陷落在海盗之手,不仅能削弱亚伦兰狄斯的国力,引发慌乱,还能极大地打击亚伦兰狄斯在大陆上的声望。 披着厚厚的雪绒披风的银发青年站在壁炉之前,宛如放置于冰雪之中的淡紫色宝石般的瞳孔边缘映出一点微红的火光。 薄薄的唇,色调如火焰一般,却给人一种极其无情的感觉。 “伽尔兰王太子……” 他用冷漠的语气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然后,转头,看向一侧的墙壁。 石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 青年俊美的脸是冰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可是在他注视地图的眼中,那名为野心的火焰在瞳孔深处灼烧着,仿佛能吞噬焚尽他所看到的一切。 “卡纳尔国马上就能到手了。” 他说, “下一个,是亚伦兰狄斯。” 第182章 已是深夜时分, 今晚是一轮弯月,或许是因为到了冬季, 月色不如前几日的清朗,夜幕就显得深了不少。 夜色下,白日里被王城的民众们簇拥着而热闹非凡的猎神神殿到了此刻,也安静了下来。 神殿青色的顶端折射出一点光华,月光斜斜地透过天窗,落到神殿之中那矗立着的猎神石像上。 十头猎物躺在下方的祭台上,弥漫出淡淡的血腥气息。 再往里面, 神殿内侧深处的一个房间里,年轻的王子躺在床上, 安静地沉睡着。 长长的流金色发丝在床上铺开,就像是融化的金子一般, 就算是黑夜中,也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 突然,一个黑影从天窗里翻了进来。 他轻手轻脚地落地, 行动宛如幽灵一般, 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那个人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接近沉睡中的伽尔兰,一直到他站在床边, 伽尔兰也依然一动不动, 看起来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察觉到此人的存在。 那人一伸手, 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滑落到手中。 他举起匕首就狠狠地向躺在床上的少年的喉咙刺去―― 铿。 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突如其来从斜地里伸来的长剑挡住了匕首的剑尖。 那人瞳孔猛地一缩, 立刻就要收回匕首, 转身逃走。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匕首收回来,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 男人睁大眼,错愕地看到刚才明明还在沉睡的王太子不知何时掀被起身,手中的短剑重重地捅进他的腹部深处。 伽尔兰拔出短剑,侧身避开喷溅而出的鲜血。 他手中短剑的剑身已经整个儿染成血红色,指向地面的剑尖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血。 男人向后踉跄两步,他还试图逃跑,可是腹部的重伤让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他才后退了一步,那不知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走出来的独眼骑士手中的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腹部的鲜血泉涌而出,他捂着怎么都止不住血的腹部伤口,一咬牙,忽然张嘴吹了个唿哨。 那是向自己的同伴传递行动失败、赶快撤离的暗号。 然而,他一吹完,就听见了剑抵着他喉咙的独眼骑士冷笑了一声,开口喊了一声。 下一秒,房间被打开。 两个被五花大绑着的男子被打开门的侍卫一把推耸进来,登时站立不稳,皆是狼狈地倒在地上。 男人的呼吸一滞。 被绑住的正是他的两名同伴。 “说,谁派你来的?” 凯霍斯将手中的长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中。 他说,“说出你的主人,我许诺你,保住你这条命。”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几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男人没有动,可他盯着凯霍斯的目光很狰狞。 他的手指捂在腹部,整只手都被染成了血色。王太子那一剑虽然没有刺到他的要害,却让他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而且如果不尽快进行止血治疗,他依然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感觉着腹部鲜血的流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了起来。 “如果再不进行治疗,你就离死不远了。” 凯霍斯再一次开口道。 男人听完,突然对凯霍斯古怪地一笑,然后用力一咬牙。 凯霍斯心里一惊,猛地上前,想要掐住他的喉咙。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凯霍斯的手才碰到刺客的喉咙,那名刺客突然发出诡异的咯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黑红色的血痕。 男人的眼睁得很大,瞳孔涣散开来,很快就没了气息。 不只是他,另外两名刺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咬破了藏在后槽牙的毒药,瞬间毒发身亡,让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凯霍斯跪地俯身,指尖碰触着毒发身亡的那名刺客的鼻尖,确认那里没了气息之后,他抬头,对伽尔兰摇了摇头。 伽尔兰神色凝重。 他刺的那一剑特意避开对方的要害,就是为了留活口,找出线索。 可是现在看来,这几个刺客都是死士一类的存在,一旦被抓,就会吞毒自尽。 伽尔兰抬手,按在自己的左肩上。 左臂上的伤依然在一阵阵地疼着,提醒着他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一场刺杀。 那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显然,那些坚持着所谓高贵血统的人们绝不会就此罢休。 为了让赫伊莫斯返回王城,登上王座,那些人会想方设法、抓住一切机会除掉自己。 …… 赫伊莫斯…… 默念着这个名字,伽尔兰转头。 透过敞开的天窗,他看着夜空中那细细的弯月。 这一夜的月光是如此的微弱,仿佛要融化在黑暗中一般。 在这个夜晚,在北地的赫伊莫斯应该在沉睡。 以赫伊莫斯的能耐,恐怕早已收到了自己遇刺受伤的消息。 可是这些天来,他却没有任何从赫伊莫斯那里传来的讯息,哪怕只是一封信…… 少年垂眼,细长睫毛的影子浅浅的笼罩在他的眼窝上,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神色。 ………… …………………… 虽然天气很冷,但是初雪已经停了,夜空中那一轮细细的弯月高挂空中,在厚厚的云层中若隐若现,投向大地的光几乎都被云层遮蔽,让整个大地都被黑暗笼罩着。 北地要塞深处的一个房间中,石墙上的灯还在燃烧着,微弱的火光映在床上的青年俊美的侧颊上。 赫伊莫斯侧身躺在床上,静静地沉睡着。 突然,不知为何,他睁开眼,金红色的眼中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微光。 他坐起身,转头。 窗子关得很严实,外面的寒风在呼啸着,晃动着木窗发出响声。 他下了床,推开窗,一股冷风猛地灌入房间里,瞬间让房间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穿着单衣的赫伊莫斯却仿佛感觉不到寒风带来的冷意,抬头向天空看去,厚厚的云层中,隐约能看到一轮细细的弯月。 他的瞳孔映着那若隐若现的弯月,金红色的眸在黑暗中异常显眼。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在这深夜中醒来,莫名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突然想到,在那遥远的南方,伽尔兰会不会也正看这轮弯月。 ……他可能想多了。 这样的深夜,伽尔兰应该早就睡着了。 大概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蜷缩成一团窝在床上吧。 只要一想到少年那窝成一团睡着的模样,赫伊莫斯就觉得自己心里都柔软了几分,暖暖的,就连呼呼灌入房间里的寒风也不会让他觉得寒冷。 抬手轻轻地抚摩着耳上那粗糙的青金石耳环,他闭上眼,脑中全部都是那个身影。 明明之前他也曾远离王城数年,和伽尔兰分别数年的时光,那时虽然也很想念王城中的那孩子,却也仅仅只是想念而已。 可现在这一次,不知为何,明明才只分开了十几天而已,时间却是如此的难熬,让他难以忍受,就像是无法呼吸一般的难受。 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在外面响起,赫伊莫斯睁开眼,那恍惚的眼神瞬间消失,锐利的目光投向不断发出响声的门板。 “谁?” 他开口问。 这么晚的时候,为什么会有人敲门? 一个他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是他的一名侍卫,大概今晚轮到这名侍卫值夜。 “赫伊莫斯殿下,赫亚大人让您尽快前往议事厅,说是有紧急情况!” 赫伊莫斯目光一凝。 赫亚,是亚伦兰狄斯极少的数位骑帅之一。 年初他被卡莫斯王召回王城的时候,卡莫斯王派这位骑帅接掌北方军团。 现在他返回北方军团,虽然论身份高于赫亚骑帅,但是按照军中规矩,赫亚骑帅才是北方军团的最高统帅者。 这位赫亚骑帅一贯行事稳重,可是对方居然在这么晚的时候突然叫他去议事厅,想必一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发生。 赫伊莫斯迅速穿上外衣,换上战斗装束,迈步出去。 他一边快步向议事厅走,一边开口发问。 “是什么事?” 那位侍从紧跟在他身后,低声回答。 “紧急情况,盖述的军队有异动,正向边境而来!” ………… …………………… 卡纳尔国的西北方,是希达国,意为高原上的国度。 因为地处高原之上,耕地不多,也不肥沃,且气候偏干旱,希达国的子民大多以放牧一种毛多且肉质鲜嫩的高原绵羊为生。 因为生存环境较为恶劣,所以希达人大多性情粗暴、身体强壮,军队的战斗力很强,他们经常在粮食丰收的时候去他国掠夺粮食,因此与周边国家大多交恶。 周围的国家对其又厌恶又有些惧怕。 而此刻,这个令周边小国都有些惧怕的国家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战争。 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那些来自北方的、被他们称之为蛮族的人突然入侵了他们的国家。 那些来自冰雪之中的蛮族拥有着更甚于他们的强壮体魄、可怕的力量以及更加锋利的武器,以迅猛之势在短短数日之内就攻打到了他们的王城。 战火一路蔓延,一座接一座的城市陷落。 蛮族的军队就宛如一只张开巨口吞噬着一切的冰雪巨兽,一路鲸吞着他们的城市,吸取着他们陷落的城市养分,越发壮大。 现在,希达国所有的军队都汇聚到了他们王城之中。 若是王城陷落,就意味着希达国的灭亡,他们只能拼死一搏。 战火在希达国的王城燃起。 原本安宁的城市已经成为了铁与血的战场,杀喊声,怒吼声,惨叫声,在整个城市上空回荡着。 在他国曾今耀武扬威的希达士兵们在被他们称之为北地蛮族的战士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希达军的阵列就被摧毁。 那就像是一头凶猛可怖的北地巨熊冲入一群鬓狗,轻易地就将那群鬓狗碾得粉碎。 那巨熊以摧枯拉朽之势毫不留情地击溃了希达人的大军。 王城陷落,这场惨烈的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希达王,一个身型雄壮的中年男子,此刻骑马矗立在战场之上。 他剧烈地喘息着,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下来。 他身后的王宫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光从他身后照来,映红了他的身影。 他的四周,是遍地的尸首。 他粗犷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眼中满是血丝,那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 一名面容俊美的青年骑马立于希达王的对面,风声从他身边呼啸而过,让他那如雪般的银白色发丝在风中拂动着。 本是白色盔甲,却几乎被染成了血红色。 那全部都是他砍杀的人溅落在他身上的鲜血。 他淡紫色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希达王,目光中看不出一丝感情。 轰隆一声,被大火灼烧的王宫一栋高塔轰然倒塌。 在这一瞬,希达王发出一声喉咙撕裂般的嘶吼声,握紧手中的长枪,向这位北方蛮族的王子凶猛地冲了过去。 他咬紧牙,面色狰狞,发誓要与这个带领大军毁灭了他的国度的王子同归于尽! 近了。 更近了。 他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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