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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不是他想的那个人,伽尔兰几步就来到了那个塔斯达人面前。 “你就是奥帕达?” 他问。 因为那个人很高,比赫伊莫斯还要高那么一点,他不得不仰着脸才能和那人的目光对视。 奥帕达正一脸不爽地和赫伊莫斯对峙,正要开口怼回去,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就看到他所恋慕的那个少年像是一阵风似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站到他的面前。 少年喊着他的名字,仰着头看他。 因为身高的缘故,他下意识低下头,和少年对视。 这头一低,以他的视角,他所看到的一幕顿时让他的脑子嗡的一下成了一片空白。 少年的衣着非常宽松,松垮垮地,像是随时都会从肩膀上滑下来。 几缕金发越过纤细的锁骨落入宽松的衣襟之中,衬着胸口那白皙的肌肤。 在明亮的阳光下,他的视线从上面看下去,就透过松松的衣襟,一眼窥见了藏在金色发梢中那一点若隐若现的粉红色痕迹…… 一股血气猛地冲头。 啪嗒。 这位单身了二十多年此刻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的年轻人感觉到某种滚烫的液体从鼻孔里流了下来。 鲜红的。 啪嗒一下滴落在他脚前。 看到眼前的少年错愕地看着他的目光,奥帕达颇为狼狈地抬手捂住发烫的鼻子。 这一刻,他又是窘迫又是懊恼。 他昨晚还想着半天要如何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强壮和武勇,结果现在居然在对方面前,流、鼻、血、了。 年轻人此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不需要他自己埋自己了。 突然一个拳头从旁边挥过来,猛地砸在他的侧颊上。 他正处于狼狈而毫无防备的状态,被打了个正着,顿时被这一拳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更惨的是,他的鼻孔粘膜此刻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被这么一打,又是一股鲜血滴了下来,从他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里渗了出来。 给了他一拳的赫伊莫斯拦在伽尔兰身前,面若冰霜,金红色的眼盯着他,宛若利剑。 那几乎化为实质性的煞气从他周身渗出来,明明在明媚的清晨阳光下,四周的气温却仿佛瞬间下降了十度。 赫伊莫斯盯着奥帕达,眼底一点危险的微光掠过,令人心悸到了极点。 刚才他就站在旁边,身高也差不多,顺着奥帕达的目光低头一看,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该死的家伙看到了什么。 他现在可没心思顾及这家伙是什么塔斯达的贵宾。 应该说,他刚才没直接将这个混蛋的眼珠子挖出来已经是看到两国邦交的份上了。 而被赫伊莫斯拦在身后的伽尔兰本来有些错愕,不明白这个塔斯达人为什么突然就开始流鼻血,转头一看赫伊莫斯,他顿时明白了。 赫伊莫斯只是套了一件外套而已,胸口大半紧致的褐色肌肤都直接敞露着,映着阳光泛出蜜一般的光泽,看起来极为性感。 这个塔斯达人恐怕是看赫伊莫斯看得流鼻血了。 伽尔兰有些好笑地想。 所以赫伊莫斯才揍了他一拳。 他正想着,抬眼就看到赫伊莫斯正阴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回去,换好衣服再出来。” 赫伊莫斯这么说着,可是目光才和他一对上,突然又像是被火烫一般飞快地移开视线。 “可是……” 他还没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奥帕达呢。 “回去!” 赫伊莫斯说话的声音中都戴上了几许焦躁,变得严厉了起来。 该死。 只要一低头,不管他想还是不想,那目光都会不自觉地透过宽敞的衣襟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粉意…… 他移开目光,再一次提高音量。 “你这样衣冠不整地会见外宾太失礼了!” “……” 你自己还不是随便套个外套就出来了,胸口都敞着呢,都让别人看得流鼻血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伽尔兰心里不服气地想着。 但是再一想,赫伊莫斯应该是被人撞到了这种尴尬的局面觉得窘迫而已,所以急着想要让他离开。 算了。 这么看别人笑话的确不太好。 这么想着的伽尔兰就没再反驳,乖乖地回去房间里,让侍女帮他换了衣服。 ………… 换个衣服以及整理仪容也就二十来分钟的事情,等他重新出门的时候,庭院里已经恢复了安静。 看着庭院里的痕迹,伽尔兰心底呵呵两声,果不其然,两人在这段时间里打了一架,地上都还有痕迹呢。 不过,应该是在他出来之前打完了。此刻,那位叫奥帕达的正站在喷泉旁边,低着头,大概是在洗之前流出来的鼻血。 紧接着,伽尔兰就看到已经换了一身劲装的赫伊莫斯从另一边房间里出来。 “接着。” 赫伊莫斯冷冷地说,就这么直接一抛。 空中掠过一道湛蓝色的弧度。 正在低头洗脸的奥帕达一转身,一抬手,抓住了那丢过来的蓝宝石。 被水浸湿的褐发还贴在脸颊,一拿到蓝宝石,奥帕达下意识就向伽尔兰看去,但是紧接着,他脑中立刻浮现出不久前赫伊莫斯说的那句话。 ‘亚伦兰狄斯和塔斯达不一样,贸然做这种事,只会令人心生厌恶。’ 他这种行为会吓到那个少年吗? 奥帕达握着手中的宝石有些踌躇着想。 而且,自己已经给对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了……不管是谁,都不会接受一个突然当着自己的面流鼻血的恋人吧。 要不,还是先缓一缓吧。 至少,也得先展示一下自己的优点,让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变好一点。 另一侧的赫伊莫斯盯着奥帕达将那颗宝石放进自己腰间的袋子里,眼底那危险的气息才稍微收敛了几分。 但是下一秒,他心情又不好了。 因为伽尔兰又径直凑到了奥帕达身前,像是对其很感兴趣一样,对奥帕达灿烂一笑。 “你还没回答我,你就是奥帕达?” “是……是的。” 阴沟里翻船的奥帕达本来还在郁闷着,突然看到心上人自己凑上来,顿时心跳如鼓,说话都结巴了一下。尤其是对方竟然还知道他的名字,更是令他雀跃不已。 “你知道我的名字?” “呃……” 伽尔兰呃了一下。 他总不能说,因为我前世听说过你的死导致了两国交恶,所以记得你的名字吧。 眼珠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他飞快地回答:“我听别人说的啊。” 他笑眯眯地说,“那个人跟我说的,你是塔斯达国年轻一代中最强大最勇敢的战士,是塔斯达勇士的后继者,注定要成为下一任塔斯达将军的勇士,声名远扬,已经传到很多地方了。” “是这样啊。” 身形高大健壮的塔斯达人咧着嘴笑。 从心上人口中听到的称赞让他一时间心花怒放,开心得不得了。 笑眯眯的少年弯着眼,在心底点了点头。 塔斯达年轻人中最强的战士,塔斯达将军的后继者…… 这个叫奥帕达的人没有否认他说的这几句话,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确就是他记忆中那个会在不久后死掉的倒霉蛋。 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掉,再一次引发亚伦兰狄斯和塔斯达之间的战争。 唔……他得想点办法才行。 塔斯达使团的行程是早已预定好的,提前返程不可能,虽然可以稍微拖延一两天,但是不能保证拖延几天就不会遇袭。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卡莫斯王兄派军护送他们回去。 但是,没人知道会出事,派大军跟着使团去塔斯达,这样会引起塔斯达人的警觉,恐怕会被直接拒绝。 伽尔兰思索着。 能让亚伦兰狄斯骑兵堂而皇之地跟在使团身边的办法…… 有了! 他可以说想要去塔斯达游玩一趟。 只要他跟着使团一起前往塔斯达的话,卡莫斯王兄一定会派遣骑兵甚至是王家的近卫军保护他,这样一来,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自己突然就想去塔斯达游玩也很突兀。 所以,还得找个引发他想法的借口才行。 金发王子的眼珠又滴溜溜地转了一下,最后盯在了身前这个嘿嘿笑着的大个子塔斯达人身上。 这不就是最好的借口吗? 和奥帕斯交好――两人经常一起说笑聊天――然后从奥帕达口中听到一些塔斯达的风土人情――引发兴趣想去看一看――和使团一同上路前往塔斯达――作为友人跟奥帕达形影不离――最后救了他的性命。 完美! 伽尔兰在心底满意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那么,首先,他得和这个奥帕达关系亲密起来才行。 这么想着,他就再次对奥帕达一笑。 “对于塔斯达人传闻中的勇士,我一直都很钦佩。”他说,一脸期待地看着对方说,“奥帕达,我能邀请你去我的行宫做客吗?” “好啊好啊,我去,我当然去。” 被突如其来砸下来的邀请砸得心花怒放,奥帕达忙不迭地点头,生怕点头迟了失去了这个机会。 不知道是谁对伽尔兰提起了自己啊,要是知道,他一定好好地奖赏那个人。 他心里喜滋滋地想着。 赫伊莫斯:“…………” 胸闷,气闷,焦躁,不爽。 他想揍人。 他还想狠狠捏那个他好不容易从虎口里抢出来的却又自己蹦?Q进去的小东西的脸颊一把,最好把那个小家伙捏到哭唧唧得眼泪汪汪地瞅着自己的地步。 第74章 已是傍晚时分, 阳光减弱了不少, 再不像中午那么炽热。带着池水凉意的微风掠过庭院, 让庭院中的橄榄树枝叶微微摇晃了起来。 伽尔兰坐在树荫下的凉亭中, 柔软蓬松的额发掩盖住他的额头,两侧的发编成细小的辫子向后束起, 额心那沙玛什守护的符印鲜红欲滴。 少年的面容如他身后翠绿的橄榄枝叶那般的干净澄澈, 微弯眉眼,一笑如光。 奥帕达站在伽尔兰的身前, 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少年的笑脸。 塔斯达人建国时间并不长,也不崇尚文化艺术, 所以就算是身为塔斯达上层的奥帕达也没有太多的文化造诣。而亚伦兰狄斯却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文明的古国,艺术盛行, 他一开始还很担心, 不知道该和心上人说些什么,生怕被对方觉得自己粗鲁没文化。 但是和伽尔兰接触多了, 他便没了这个顾虑,伽尔兰和那些自视甚高自认文明的亚伦兰狄斯人完全不同,他对待奥帕达既不会摆架子也不会刻意迁就, 很普通、很随意。 但这种普通和随意,才是让奥帕达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每一次和伽尔兰见面的时光,都是奥帕达最开心的时光。 “塔斯达北部山地很多, 高山上大多都被冰雪覆盖着。” “雪吗?因为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温暖, 所以我还没见过雪, 只看过图画。” “那你看看你自己就好。” 奥帕达嘿嘿笑了起来。 “伽尔兰你的肤色, 就是和雪一样的颜色。” “我看过油画,雪比我要白多了。” 肤色真的跟雪一样,那人就差不多是濒死了。 从来不懂得所谓气氛的伽尔兰心想。 “是吗?”大个子奥帕达人挠了挠头,“可是我就是觉得你比雪要……白。” 本来是想说‘你比雪要好看’,可是伽尔兰的女官突然端着茶过来,硬生生地让他哽了一下。 那位女官垂着眼,脸上神色淡淡的,放下茶之后就转身离开。 奥帕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每次关键时刻,他想要和伽尔兰亲近一点的时候,就会被这个女官打断。 这三天里,虽然每天都有和伽尔兰见面,关系也变得逐渐亲密了起来,但是每次旁边都围着一圈人。尤其是那个赫伊莫斯,阴魂不散,几乎每次都在场,就算偶尔不在,没过多久就会出现。 奥帕达对此很是郁闷。 其实他好几次都想要说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因为各种意外或者旁人‘无意’地阻扰而无法成功。 再过几天他就要返回塔斯达了,在那之前,他无论如何也要向伽尔兰表达自己的心意才行。 “说到雪的话,其实我们塔斯达有个传统,小孩子满七岁之后就要去高山雪地中训练,培养他坚韧的性格。” “不会冻伤吗?” “对于足够强壮的塔斯达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塔斯达人的抗寒能力是很强的,而且……” 奥帕达还在说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嗷的一声巨吼。 那吼声是如此地巨大,恍惚中竟是让人觉得大地都随之晃动了一下。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原本坐着的伽尔兰已经站起身走下了凉亭的石阶。 他站在凉亭口一看,顿时眼睛就直了。 只见庭院之中一头巨大的雄狮站立在绿茵的草地上,硕大头颅那一圈浓密的鬃毛在风中如波浪般拂动着,长长的棕毛一直延伸到后背和腹部。 它站在那里,姿态威严,神色傲然。 巨目如火炭一般,风掠过鬃毛掀起波浪,更让其显得威风凛凛。 当它高昂起头的时候,站在它身前的伽尔兰甚至都矮了它半个头。 那雄壮伟岸的身躯衬得少年越发显得纤细,仿佛只要它一低头,就能轻易咬断少年的喉咙。 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可是那看似身处险境的少年却是毫不在意地伸出双手,搂住雄狮的脖子。 他的手臂没入大狮子长长的鬃毛之中,金色的发在棕色的毛发中越发明亮。 大狮子低头,嗅了嗅搂着它的少年,用湿润的鼻尖在少年脸上蹭了一下。那种痒痒的感觉让搂着大狮子的伽尔兰笑了起来,将一张脸都埋进鬃毛里,蹭了一蹭,手也揉了一揉。 大狮子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是它表达愉悦的声音。 伽尔兰正撸得开心,眼角突然瞥到从凉亭上下来的奥帕达竟是单膝落地,向他这个方向低头行礼。 他错愕地转身,看着对方。 “奥帕达?你这是……” 单膝行礼之后的奥帕达起身,他的眼注视着那头巨大的雄狮,目光充满了崇敬。 “雄狮是战神亚述尔的战斗伙伴,也是亚述尔的化身。” 他以一种尊敬的口吻说,“对我们塔斯达人来说,雄狮就是亚述尔的象征,是我们崇敬的圣兽。” 他看向那个身边有雄狮陪伴的少年。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骑在狮子上看我……” 那个时候,那居高临下俯视下来的一眼,像是利剑,一下子就贯穿了他的胸口。 金发的少年俯视着他,像是高不可攀的神灵,降临人间。 那一幕像是被烙铁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记忆中。 奥帕达突然笑了一下,他说:“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看到了亚述尔在人间的化身。” 他上前一步。 那在胸口汹涌而出的炽热像是火焰一般,灼烧得血液都仿佛要沸腾了起来。 他伸出手,看着伽尔兰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情绪在涌动。 这一刻,他有着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向这个夺走他的心的少年倾吐出来。 “伽尔兰,亚伦兰狄斯的王子,我……” “奥帕达阁下,你最好不要靠近。”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插进来,打断了奥帕达的话。 正听着奥帕达说话的伽尔兰一转头,就看见一身黑色劲装的赫伊莫斯正从庭院大门走进来,一双眼深深地盯着奥帕达,一边走一边继续说下去。 “‘圣兽’不喜欢被伽尔兰以外的人近身,你靠过去被咬死的话,亚伦兰狄斯可没法向塔斯达交代。” 那满腔即将汹涌而出的话语被硬生生堵住了出口,奥帕达被哽得脖子都有点泛红了。 该死,又是你! 他瞪着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阻扰他的赫伊莫斯,心底满是愤懑。 他目光如刀,赫伊莫斯的目光同样锐利之极。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撞击到一起,仿佛溅起无形的火花。 而一旁的伽尔兰看到奥帕达在赫伊莫斯一进来,目光就焦灼在赫伊莫斯身上,顿时在心底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被赫伊莫斯那么狠的拒绝了,还是念念不忘,奥帕达真是痴情啊。 不过,赫伊莫斯说得也是。 “奥帕达,赫伊莫斯说的没错,你最好站远一点,万一涅伽不高兴咬了你就麻烦了。” 虽然有他在,涅伽一般不会随便伤人。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费尽心思想要救奥帕达的性命,结果人家还没动身,就在王宫被咬伤了那算是怎么回事。 所以还是让奥帕达和涅伽保持安全距离的好。 因为涅伽肯定是寸步不离地黏着伽尔兰的,那么,奥帕达和涅伽保持安全距离,自然也就和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 塔普提自从上次被卡莫斯王叫去,告诉她这件事,让她注意守着伽尔兰防备奥帕达之后,女官长就已经和以前不怎么对付的赫伊莫斯王子结成了统一战线。 只要奥帕达一来,她立刻就会派人去通知赫伊莫斯王子,所以奥帕达每次来不久,赫伊莫斯就会出现。 做得好。 此刻,女官长对于赫伊莫斯将涅伽带过来的行为表示了由衷地赞叹。 ………… 晚宴上,奥帕达很郁闷。 再过一天他就要回国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将蓝宝石送给伽尔兰。 不行。 他发狠的想。 今天晚上他就算是要偷偷潜入伽尔兰的行宫,也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表白出来。 其实前几天他也打过这个主意,后来发现无论是他所住的地方还是伽尔兰的行宫附近,晚上巡逻队尤其的多,作为塔斯达将军的儿子,他好歹也是要顾虑一下两国的邦交,不能在王宫里闯祸。 但是今晚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今晚,就再也没机会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放肆一回! 就在奥帕达正在心里发狠的时候,上座的卡莫斯王神色却极为愉快。 这个塔斯达的兔崽子终于要滚蛋了。 这么一想,卡莫斯王就觉得心情舒畅得不行。 他作为亚伦兰狄斯王,又算是对方的长辈,不好出手揍人,天知道他已经在脑子里将这个小兔崽子手撕多少次了。 快滚! 滚得越远越好,离伽尔兰远远的! 虽然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是卡莫斯王看着奥帕达的目光只写着一个‘滚’字。 另一边,赫伊莫斯低头吃着东西,神色淡然,似乎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从他微扬的眼角还是能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也颇为不错。 这几天实在是令他头疼得不行,他觉得比他在北地的时候,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征战还要累人。 一头老虎站在旁边虎视眈眈,只差没流口水。 而那只被盯住的小白鹿却偏生对老虎贪婪的目光毫无所觉,还时不时地在老虎眼前蹦?Q来蹦?Q去,引得老虎的眼都红了。 让他恨不得能将那只懵懂无知的小白鹿的耳朵狠狠揪住,将其从老虎视线中拖走,严严实实地藏到屋子里。 他一边想,一边用眼角瞥了身边的伽尔兰一眼。 少年恰好抬眼,和赫伊莫斯的目光对上,然后就歪着头对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算了。 果酒在嘴里泛开甜甜的滋味。 赫伊莫斯心情好了很多。 反正那家伙明天就走了。 就在赫伊莫斯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伽尔兰突然站起身来,对上座的卡莫斯王说话。 “王兄,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可以,说吧。” 心情愉快的卡莫斯王对伽尔兰露出温和的笑容,干脆地回答。 这几乎是一种习惯了,反正这多年来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小王弟的请求。 “王兄,请准许我跟随塔斯达使团前往塔斯达一趟。” 伽尔兰目光亮亮地看着卡莫斯。 “我对塔斯达国很感兴趣,很想亲眼去看一下。” 咔擦。 卡莫斯王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是他身前响起一道极其微弱的碎裂声,他手中的孔雀石酒杯裂开了几道裂口。 站在伽尔兰身边的女官长露出错愕的神色。 正在进食的赫伊莫斯的手在这一瞬也是一顿。 “伽尔兰……” 卡莫斯王的脸上很勉强地保持着笑容,但是若是站在近处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嘴角在止不住的抽搐。 他尽可能地压抑住心底翻腾的火气,继续温和地和伽尔兰说话。 “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去塔斯达?” “因为这几天听奥帕达说了很多关于塔斯达的事情,所以,我很想亲眼看看那个奇妙的国家。” 伽尔兰说,“反正王兄你最近不是也打算派遣使者去塔斯达吗?那么正好,让我作为使者过去就行。” “不行,伽尔兰,路程太远,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不会有危险的!” 自从伽尔兰那句话一出口就激动难耐的奥帕达猛地站起身,拍着胸脯发誓保证。 “向战神亚述尔起誓,我一定会保护伽尔兰王子!在我的性命回归战神座下之前,没人可以伤害王子一根头发!” “卡莫斯王,请您放心将伽尔兰王子交给我!”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卡莫斯王瞬间黑了脸。 ‘请放心地将伽尔兰王子交给我。’ 这句话他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呸! 塔斯达的小兔崽子,你妄想! “伽尔兰殿下,您的守护骑士凯霍斯随同归来的大军还在路上。” 就在卡莫斯王的脸眼看着扭曲起来,旁边的歇牧尔开口说话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伽尔兰,沉声说:“如果您想要外出,那么,必须有人在您身边保护,但是凯霍斯恐怕明天无法回到王城。” “是啊,殿下,没有凯霍斯大人守护在左右,万一您路途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女官长也小声劝说道。 “就算凯霍斯不在,有近卫军保护我不就行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听话懂事的小王子这一次对于出使塔斯达的事意外的固执。 伽尔兰抬头,目光带着期盼,祈求地看向卡莫斯王。 “王兄,你刚才答应了我的。” 金色的眸中透出几分委屈的神色。 “你答应我了,要对我说话不算话吗?” 被自家小王弟那委屈的小表情一看,卡莫斯王一着急,想也不想,立刻哄人。 “当然不,我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 他信誓旦旦地说。 歇牧尔低头:“……” 塔普提女官扶额:“…………” 赫伊莫斯面无表情地狠狠咬一口酱肉:“………………” 这个毫无原则地溺爱王弟的卡莫斯王真的是―― 光顾着哄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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