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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响声,先是金属器具掉落的脆响,接着就是啪的一声。 惊醒过来的他一睁眼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伽尔兰像是抽风一样甩了自己一耳光。 他盯着小孩那半边脸上鲜红的指印,心里莫名很不舒服。 “这个……那……” 伽尔兰哽了一下,突然福至心灵。 “我、我是来道歉的,那个,我昨天不是不小心打了你吗?”他小声说,“你看,我也打了自己一巴掌……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伽尔兰一边说,还一边讨好地伸手摸了摸赫伊莫斯的脸,上次被他打过的地方。 赫伊莫斯抿着唇没吭声。 跪在他身边的小孩金色的眼眸亮亮的,水汪汪的,就这么看着他,眼底映着他的影子,雪白的颊上还印着泛红的手指印,软软的小手摸着他的脸。 那拿眼瞅着他、哄着他的小模样,哪怕是铁石心肠也看得忍不住心软。 少年撇过眼。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啊……啊?” 伽尔兰慌了。 我真的就只是一时魔怔了在心里冒了一下那个念头而已,真的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啊―― 就在伽尔兰慌得不行的时候,听到赫伊莫斯继续说下去。 他撇过脸去,也不看伽尔兰,用生硬的语气说。 “你顶着这张脸出去,所有人都会认为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你不就打着这个主意吗?” 伽尔兰:“…………” 大喘气中。 “不会的,你放心,我会解释清楚的。”他赶紧说,“而且大家一看你病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对我动粗啊是不是?啊――对了。” 他光顾着紧张,差点忘了,眼前这家伙还病着,得赶紧去叫人过来。 “你等等,我现在就去叫人。” 伽尔兰说着,就要起身。可是他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赫伊莫斯没松手,反而猛地收紧手指,一把将他的手腕攥得更紧,那用力程度疼得伽尔兰差点喊出来。 “不……”一张脸烧得通红的少年已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急剧地喘了几口气,才将后面两个字说出来,“……需要!” 在贫民窟生存的第一准则,就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那就等同于对别人露出自己脆弱的喉咙,然后被他人抓住机会一口咬断。 弱者得不到丝毫怜悯,只会让人更加蔑视。 这已经成为了赫伊莫斯的生存准则,就算后来回到了他的家庭,哪怕是他的亲生父母面前,他也从不曾露出丝毫软弱的模样。 现在,一想到自己虚弱的样子被这个小孩看到,他心里莫名就有些烦躁。 “为什么?你生病了。” “??……嗦!”脑子昏昏沉沉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赫伊莫斯抿紧了唇,一脸倔强,死死地扣紧了伽尔兰的那只手腕。 “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他神智一恍惚,也不知道控制力道,攥紧伽尔兰的手指就下了狠劲。 “我知道了!知道了――放手!” 疼得嘴角直抽的伽尔兰死命地想要掰开赫伊莫斯的手指,他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断掉了。 “我不叫人就是,你放手!” 听到了伽尔兰说不去叫人了,赫伊莫斯迷迷糊糊地放开了伽尔兰的手。 伽尔兰一看,好家伙,他的手腕一圈儿整个都变成青紫色了,就像是一个手环套在那里一样。赫伊莫斯要是不知轻重再加点力气,恐怕他的手腕真的要断掉了。 他谨慎地将身体向后挪了一点,以防赫伊莫斯又突然抓住他,然后小声说。 “不叫人的话,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你搬上床。” “不用……你管。”赫伊莫斯断断续续地说,“你……回你的房间去……” 他一边喘气,一边说。 哪怕是躺在地上,也是头晕目眩的,眼前的景色好像都开始扭曲了,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烧,仿佛要将他全身的血液都烧干。 “……你……回去!” 他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被他赶的小孩似乎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就起身,啪嗒啪嗒地快步跑了出去。 看着那小孩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明明是自己赶人走的,赫伊莫斯却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空荡荡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那种失落感驱走,闭上眼,然后用力咬牙,发狠地想要将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撑起来。可是他现在实在太虚弱了,只是稍微抬了下头,下一秒又落了下去。 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只觉得整个身体都空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整个人烫得都快要没知觉了。 一束月光落在他烧得通红的脸上,他躺在地上,目光恍惚地看着漆黑的夜空上那雪白的弯月。 他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小小的他躺在垃圾坑中,孤零零地一个人,四周空荡荡的,一片死寂,只有漆黑夜空的弯月陪着他。 ……他缓缓地闭上眼。 ………… 啪嗒啪嗒。 有什么声音,由远及近。 少年睁开眼,那个他以为已经离开的小孩的脸再次出现在他视线中,小小的手伸出来往他额头上一搭。 冰凉的东西捂在了他的额头上,丝丝凉意渗入滚烫的皮肤里,缓解了头部的燥热。 伽尔兰将一块湿布搭在他额头上,又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手指软软的,凉凉的,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当那只小手离开的时候,赫伊莫斯心底浮现出一点微妙的失落感。 他抬眼看向伽尔兰。 小孩跪在他身边,睁着眼看着他。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却是大大的,亮亮的。 那双金色的眼眸,明明是在黑夜中,却明亮得像是一双小小的金色太阳。它在黑暗中发着光,不知为何竟是让人看得移不开眼,连夜空的那一轮明月都成了虚影的背景。 …… 伽尔兰低头从腰间掏了掏,掏出来一个白色的小药罐来。 还好他偷溜过来的时候想着赫伊莫斯那里不知道有没有药,干脆就把这个医师特意给他留下来吩咐侍女每天给他擦的药膏带过来了。 现在赫伊莫斯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不肯让他去叫人,又不能真的就这么丢着不管,万一真的烧出个万一来,四舍五入那也算是他害死的了。 他可不背这个锅。 伽尔兰搓了搓手,刚才他是跑出去找外面的溪水那里洗手去了,顺便从身上撕下来一块布弄湿了带回来。 手不洗干净,怎么帮病人擦药?万一把细菌弄到伤口里就糟糕了。 他一边在赫伊莫斯的那些伤痕上抹上药膏,一边想着。 没想到,这辈子他居然还有亲手帮他的死敌抹药的一天。 哎,希望好心能有好报,赫伊莫斯这家伙看在自己今天好歹帮过他的份上,以后能放自己一马。 在心里这么碎碎念着,专心致志地帮赫伊莫斯抹药膏的伽尔兰根本没发现,那躺在地上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之后,才重新闭上了眼。 等抹完药,那半瓶小药罐差不多就空了,伽尔兰人也累得够呛。 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抬头看向赫伊莫斯。少年安静地躺在地上,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去拿搁在赫伊莫斯额头上的湿布,那湿布已经不凉了,带着些暖意。他用手在赫伊莫斯额头上捂了一会儿,觉得赫伊莫斯的额头似乎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滚烫了,脸也没那么红了。 少年闭着眼,细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蜜色的颊上落下浅浅的影子。伽尔兰看着这张熟悉而又有点陌生的脸,没有记忆中的阴冷和邪气,带着一点未成年的稚气,此时此刻,显得很是宁静。 伽尔兰想,他刚才真是魔怔了。 此刻在他眼前的这个少年才十二三岁,还只是个小孩而已啊。 哪怕是未来被称之为‘恶鬼’的赫伊莫斯,在和他进行王座地争夺的时候,也从未对他使用过任何卑劣的、趁人之危的手段。就算赫伊莫斯杀了他,但是每一次,都是堂堂正正地击败了他之后。 而他刚才居然想要对一个生病的小孩子下杀手…… 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他岂不是比所谓的‘恶鬼’都还要恶毒? ………… 算了,别多想了。 反正已经决定这一世不抢那个王座了。 用力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伽尔兰起身,跑到床边将床上的那层薄毯子抱下来,然后盖在了赫伊莫斯的身上。 他跪在旁边,伸手拍了拍那盖好的毯子,就像是拍着一个小孩子一般,拍完了之后,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我这么帮你,你以后要报答我啊。” 那个报答很简单的,不杀我就行了。 伽尔兰这么小声对沉睡着的少年说完,看了一下天色,几乎快要到下半夜了。他赶紧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只是,当伽尔兰一溜烟儿地跑人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他以为睡着了的少年的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细长睫毛的影子落进赫伊莫斯睁开的眼缝里,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看着那小孩的背影的眼神。 直到伽尔兰的背影消失在夜空之下,赫伊莫斯才缓缓地坐起身来,盖在他身上的毯子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身体还有些发烫,可是那些被擦了药的地方凉丝丝的,连痛感都缓解了几分。 赫伊莫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之后,他抬起手,指尖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只白色的小手留下的一点余温。 作者有话要说: 伽尔兰:我好歹算是救了你一次,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赫伊莫斯:…………说说看。 伽尔兰:别杀我! 赫伊莫斯:??? 第20章 气势恢宏的王宫矗立在天地之间,宛如山峰之巅的苍穹殿顶直耸云霄,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在王宫大殿的前方,有一个宽广得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宏伟广场。 一条通天大道在那宏伟的广场正中央铺开,大道尽头是一座高耸的高台,其上矗立着巨大的黄金王座。 清晨,明亮的阳光照耀着大地。 轰隆轰隆的声音在大地上响起,一辆巨型战车伴随着这轰隆的响声从通天大道的远方缓缓驶来。 那是一辆火红色的巨大战车,就连滚动的车轮也染上了赤红的染料,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簇燃烧的赤色火焰在光中驶来。 八匹雄伟的骏马分成两队拉着火红的战车,一侧是雪白如白日的骏马,一侧是漆黑如黑夜的骏马。两位体魄雄壮的御者一手持鞭,一手攥紧金色的缰绳,分别驾驭着这两列骏马。 火焰战车之上,高大健壮的亚伦兰狄斯之王大刀阔斧地坐在其上,他那一头如狮子般金棕色的毛发在阳光闪耀着光辉。 通天大道的两边,身着银黑色盔甲的近卫军分列两侧,手持银亮的长枪,身姿挺拔,肃然而立。 那一股巍然的气势从军队里铺天盖地而来,压迫得天地之间的空气都为之沉寂。 当那烈焰的战车缓缓驶来时―― “致敬!!!” 伴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碎石裂地的嘶吼。 呼啦一声。 如石雕一般巍然不动的近卫军们猛地高举起手中的银枪,向他们宣告忠诚的王致敬,那银色的枪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寒光,隐约有血腥味中其中传来,透出一股血海深渊的煞气。 铿的一声巨响,那是所有银枪几乎在同一秒钟重重磕在地上发出的巨响。 大地都仿佛在这声巨响之中颤抖了一下。 身着黑甲的近卫军们齐齐俯身,手持银枪,单膝跪地,迎接他们的王。 卡莫斯王。 亚伦兰狄斯的王。 他们的神。 他们将毫不犹豫地将身躯乃至于灵魂奉献上的主人! ………… 这种气势磅礴、令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众位祭司以及大臣都早已习惯。 而那些第一次见到这种宏伟场面的少年们,无不被这一股可怕的气势给压倒,几乎有了窒息的感觉。他们虽然有着王室血脉,但是都已经是远离王室的旁系了,他们的父亲最多不过是一城之主、亦或是一军之将,何曾见过如此场面? 这一次,卡莫斯王特许他们参加完这次大仪,再返回家乡。 这些王室血脉的少年们还想着,见识见识也好,还能回去吹嘘一下,所以一个个都挺高兴的。可是此刻,跟着诸位大臣在后面走着的他们一个个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那可怕的气势已经彻底压倒了他们,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哪怕在回去之后,在他们长大成人之后,甚至是继承了他们父辈的位置之后,他们也会永远地记得这一幕,牢牢地记住对卡莫斯王的敬仰和畏惧之心。 通天大道的尽头,火焰战车停下,战车的主人从高高的战车上纵身跃下,他身后火红色的披风在空中飞扬。 然后,卡莫斯王转身,伸出手将战车上的另一个人抱下来。 “你能自己走吗?” 他认真地询问伽尔兰。 这种场面,就算是一个成年人,第一次参加恐怕都会被这股骇人的气魄压倒,从而缚手缚脚,更何况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那些近卫军几乎都是当年和他一起在战场血海中厮杀出来,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足以让一般人都觉得心惊肉跳,手脚发软,难以承受。 所以,卡莫斯仔细地看着伽尔兰此刻的脸色。 在他看来,伽尔兰终究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最开始的那裂空碎石的一声怒吼中,还没被吓哭,已经算是相当有胆识了。 而在通过那两侧气势骇人的近卫军之后,现在恐怕已经被吓得不轻了。 只是出乎卡莫斯意料之外,被他这么问的小孩怔了一下,抬头看他,目光中带着困惑,那表情更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卡莫斯会问出这个问题。 下一秒,小孩像是恍然大悟,想明白了什么。 伽尔兰猛地后退一步,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 “不要你抱!”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卡莫斯王说。 要是在这种场合他还要被人抱起来……他不要面子的啊?! 卡莫斯:“…………” 向来都是他不按常理出牌哽得别人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也会有被一个小孩哽得说不出话来的一天。 他看着小伽尔兰警惕地瞅着他,一脸‘你不准把我抱起来’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安静的广场之中,高耸的高台之下,卡莫斯王浑厚的笑声在天空之下回荡。 他哈哈大笑着说:“好,我不抱你。” 他笑着说:“你自己走,跟上我!” 卡莫斯王一转身,火红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高高飞扬起来。他迈开脚,棕黑色的长靴踩在黄玉石制作而成的光滑台阶,大步向上走去。 因为卡莫斯突然笑起来而有些莫名其妙的伽尔兰怔了一下,眼看着卡莫斯已经爬上去十来个台阶了,他赶紧迈着小短腿,小跑着追了上去。 明亮到炫目的阳光之下,高大的卡莫斯王在黄金的王座上坐下,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在那王座后侧,竖起一堵方形的石墙上雕刻着一个凸出的狮子头,那棕色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像是有一头真的雄狮在张嘴咆哮,威震八方。 跟了上去的伽尔兰站在了旁边,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在那高台的后方,有十一座高达十几米的巨型雕像在大地上矗立着,那是亚伦兰狄斯众神的神像。 它们以一个扇形环绕在王座高台之后,所有神像皆是微微低头,目光注视着中心的王座――象征着众神在守护着亚伦兰狄斯的王。 坐在高高的黄金王座之上,卡莫斯王俯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这一刻,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 他看见了下方仰望着他的子民们,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来自各地有着王室旁系血脉的少年们,都仰着头,用无比敬畏的目光注视着他,就如同注视着云端的神灵。 巨大的众神的雕像就在他的身后,簇拥着他,仿佛借助着他的目光令众生都匍匐于自己的脚下。 目光从那些将自己视为至高无上的神灵的人们身上扫过,卡莫斯王稍微侧头,用眼角余光掠过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孩。 还很年幼的小孩安静地站着,睁着一双大眼睛俯视着下面的人们。黄金的王座就在他的身边,他却似乎没什么兴趣多看这个王座一眼,甚至于,他的一只小手还随意搭在了王座一侧的扶手上。 显然,对伽尔兰而言,这个王座就只是一个椅子。 一把可以让人坐着,让人扶着,随意搭手的椅子。 卡莫斯扬眉,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所谓王座,是要被王坐在屁股下的。 没有人会敬畏一个坐在自己屁股底下的东西。 在卡莫斯心里掠过的这些话虽然粗俗,但是确实他身为王的信念和准则。 那些跪在地上对神灵顶礼膜拜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神灵。 同样的,那些此刻在下方诚惶诚恐地俯身于王座之下、只会敬畏的目光仰望着他的少年们,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王。 他的目光再一次从下方扫过,然后,又看到了一个特殊的目光。 不同于众人那对王座敬畏仰视的目光,不同于伽尔兰将其视为普通座椅的平淡目光,那个黑发少年看着他、同时也看着他身下王座的目光里,有欲望,有渴求,有着深深地想要将其掌控的野心。 卡莫斯并不意外。 说实话,若不是那个黑发少年有着这样的眼神,即使少年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他仍然会一句话就轻易就把少年赶回去。 只有拥有那样的眼神,才有来到他身边的资格。 哪怕卡莫斯其实很不喜欢那样的眼神,但是他同样会承认,那个少年也有为王的资格。 ………… 嗯……所以那个少年叫什么来着? 王座上的亚伦兰狄斯之王思考了三秒钟,然后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他肯定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资格归资格。 但是没人规定他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偏颇其中的一个。 卡莫斯这么想着,将目光从那个少年身上移开。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目光移开的那一刻,少年的目光从他身上、他的王座上稍微偏了一点角度,落到了他身边的伽尔兰身上。 那不过是一瞬,如浮光一般,一掠而过。 看了那孩子一眼的赫伊莫斯收回目光,细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他的眼里笼罩上让人看不清的阴影。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一眼,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 他看过去的那一眼中,隐藏在深处的那一点微不可及的渴望。 ………… 这是亚伦兰狄斯遵照惯例举行的大仪,三个月一次,在每一季即将结束的那一天举行。 这是一种向亚伦兰狄斯的众神祭祀的仪式,也是向亚伦兰狄斯的民众宣告王的威严以及不可冒犯的仪式。 同时,也是宣告国之大事的重要场合。 卡莫斯王将一个小孩带到了象征着王权的高台之上,让其站在王座之旁。 那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 ………… …………………… 入夜,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但是由于某个城市突遭水灾的缘故,卡莫斯王和他的下属歇牧尔并没有休息的打算。 一直在旁边乖乖坐着听他们说话的小孩却是撑不住了,张着小嘴打了好几个呵欠。 卡莫斯注意到了,就让侍女领着伽尔兰先去休息。伽尔兰的住所就安排在他的寝宫旁边的偏殿,出去走十来分钟就能到。 正困倦地揉着眼的小孩起身,被女官长领着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伽尔兰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又走了回来。 注意到伽尔兰突然返回的卡莫斯将目光转过来,开口想要询问伽尔兰有什么事。但是,他还没说话,小孩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晚安,王兄。” 对于重生过好几次的伽尔兰来说,这不是第一次叫,所以他习惯性地、非常流畅地将这个称呼叫了出来。 因为还是小孩,还没变声,那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声王兄喊出来软绵绵萌萌哒,甜透心扉。 猝不及防的卡莫斯王被那一声第一次听见的‘王兄’冲击得竟是呆滞了一瞬,就连喊完他的伽尔兰已经转身离开了都没有发现。 此刻,在这个伽尔兰离开,卡莫斯王呆住的的房间里,陷入了一阵屏息的寂静。 许久,许久。 然后…… “……歇牧尔。” “是?” 卡莫斯王捂着被那一声王兄甜得不行的胸口,心花怒放,一脸我好开心、我好满足、我好幸福的荡漾表情。 “啊,我好感动,你感觉到我现在的感动了么?” 啊~我的小王弟怎么就那么可爱那么可爱~~ 歇牧尔:“…………” 沙玛什的祭司大人很想以下犯上,举起手中的权杖狠狠砸某王那没事就抽筋的脑袋一棍子。 第21章 “前天晚上……” 伽尔兰正抱着小涅伽坐在卡莫斯王身边,用一个半生不熟的小肉块逗着小奶狮,突然就听到卡莫斯开口问他话。 “你睡得不好吗?” 卡莫斯王如此问他。 伽尔兰的心一下子就绷紧了。 前天晚上,就是他偷偷跑去找赫伊莫斯,折腾到大半夜才溜回去的时候。 为什么卡莫斯王兄突然问起这个?他知道什么了吗? 一边心里紧张地想着,伽尔兰抬起头,一脸无辜的小表情。 “啊?” 他歪着头,用‘王兄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的眼神瞅着卡莫斯。 那小表情让卡莫斯王失笑,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 “没什么,看你昨天在大仪上有些蔫,像是没睡好的样子。”他笑着说,“怎么?是不是突然换了地方所以睡不好?” 原来是说这个啊。 伽尔兰顿时松了口气。 是啊,昨天的那个大仪上他的确是困得不行啊,毕竟前一天晚上在赫伊莫斯那里折腾了大半宿,回去根本没睡多久,就因为要准备仪式一大早就被侍女叫醒来了。 “嗯,是有一点,不过昨晚已经好多了。”仰着一张小脸笑嘻嘻地看着卡莫斯王,伽尔兰说,“没事的,王兄,我很快就能习惯了。” “哦,那就好。” 卡莫斯王说,又揉了一把那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重新回到手中的政事里。 又过了一会儿,眼看要到午时快要过去了,伽尔兰抱着小狮子站起来。 小涅伽虽然已经可以啃肉块了,但是毕竟还没满月,也还没断奶,这个时候正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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