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了。” 随即,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众人眼前,从黑靴往上看,一身绣着金线的火红热情地闯入瘫在地上的凌霄派弟子视野中。 来人一身火红衣裳,同色发带穿过他发尾微卷的墨色长发,眉眼间邪气慵懒,他闲庭信步走过来,微挑的凤眸一一看过瘫在法阵内的众人,微微一弯,还有点随性。 “呦,这般凄惨啊?” 若说凌霄派谁的人缘最好,那恐怕非望断秋莫属了。 扶风又冷又硬,和他说话?说一百句也懒得理你一句,至于川长思嘛…… 凌霄派众人一致觉得,只要仿佛脾气很好,且笑起来又好看又甜的长思师兄/师弟不生气,那他们绝对还是愿意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拿话扎一句的风险,和他玩的。 川长思的心里黑众人都领略过,他一直到十来岁,都是精致面容,茶色眼睛盏着蜜似的,就是喜欢用软乖的小脸儿对想和他交朋友的人恶作剧。不过因为他并不会太过分,且事后还会乖乖道歉补偿符咒,所以凌霄派没几人讨厌他。 直到有一段时间,几个心思阴暗的师兄看不惯川长思受欢迎,仗着圣君闭关,就想偷偷套麻袋教训他,让他吃个哑巴亏。 ……然后那三位师兄就被笑的甜滋滋地川长思用笛音控制,大冷天跳了六次寒潭,而吹笛子的川长思一直是看热闹似的弯着眼睛,明明在笑,却令人不寒而栗。 修真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那几位师兄先对同门师弟下手,被反杀也是活该。 但可能是川长思生起气来太过可怕,众人就更喜欢慵懒邪气的望断秋多一点点,听到望断秋的含笑打趣,有人便苦笑着道: “快别提了,谁知道这两种鬼东西从哪冒出来的,我们几个险些凉了。” 放松的众人并未留意到,这位身穿一身火红的师弟,唇角还带着一点玩味的笑,暗红魔血正一点一点流淌过他握在手中的、长满一根根倒刺的漆黑长鞭,那暗红色,比这火红还要衬他。 现下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川长思听到望断秋的话,也不墨迹,把竹笛横在唇边吹响,清亮笛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婴魔怨扑人的脚步一滞,婴儿的啼哭渐渐微弱,被裹着火光的鞭子抽到凄厉地尖叫一声化为灰烬,风一吹,便散了。 和扶风对打没占到什么好处的无面刹听到笛音,越来越急躁,他放弃打到一半的扶风,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用四肢在地上奔跑,蹭蹭上树,川长思茶色眼眸瞥了他一眼,目光隐隐露出嫌弃,一边吹着竹笛,一边从树上飘然而下。 音修的攻击让无面刹哇地吐出一口血,发出被激怒的尖叫,锲而不舍的缠上去,川长思吹着竹笛后退,却被他指甲勾住玉佩,那块儿法衣撕拉一声破了,白玉玉佩落在地上,啪,碎成了几半。 竹笛声戛然而止。 “…………” 川长思放下笛子,低头瞧着地上碎成几瓣的冷白玉佩,茶色眼眸中的笑意变得平静。 无面刹不知他为什么停住,只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他嘻嘻地笑着,唇角一直向两边裂到脸颊,一只手成爪抓像川长思的脸,但血迹斑斑的指甲还未碰到他,就被他身上突然爆发的气流撞飞。 一袭青衫的川长思墨发衣袍无风而动,戴在耳上的木牌流苏微垂,红笔朱砂画成的符咒亮着淡淡红光,许久,他轻轻“啊”了一声。 “你弄坏了我的玉佩。” 无数黄符从他储物戒哗啦啦地飞出来,在青衫男子身后形成一面墙,嗡地一声,所有符箓散发出红光,灵力气流吹的青衫男子发带衣摆晃动,他却始终手握一根竹笛,低头看着碎玉。 凌霄派众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啊啊啊啊这混蛋是要拉着大家一起去死吗,师尊师叔师伯救命!!! 崩溃的众人刚祈祷完,空间突然扭曲了一下,一道长长的裂缝出现在大家眼前,里面流露出大乘期的威压,婴魔怨“噗”地一个接一个炸成黑雾。 这熟悉的灵力波动让望断秋三人具是一愣,川长思偏了偏头,满天符咒哗啦一散,然后凌霄派众弟子就见一抹青色身影乳燕投林似的从他们眼前掠过,扑进刚撕裂空间出来的白衣圣君怀中。 青色衣摆荡开一个弧度,耳垂上木牌碰撞发出“叮——”地声响,那人告状一般,带着几分委屈:“师尊,长思好怕……” 玄知圣君前一秒刚出来,后一秒便被他徒弟抱住,眸色淡淡,冷酷无情的心想。 天资聪慧?年轻一辈佼佼者? ——呵。 凌霄派果然落寞了。 修仙篇:七/师尊真是好颜色(剧情) 凌霄派众弟子还抱成一团,懵逼地看着刚才大杀四方的长思师弟,在圣君怀里小声嘟囔。 一阵风吹来,吹来对方略有些委屈的声音:“师尊,他弄坏了你送给我的玉佩。” “呜,长思好怕啊……” 凌霄派众抱在一起的弟子:……是吗为何我们一点没看出来你好害怕但是你他娘的让我们害怕极了!!! 突然就变得这么大一只的小徒弟粘在怀中,唐棠有些不适应,但又怜他受了惊吓,犹豫着抚摸过他的发,音色和他人一样冷: “无事,不怕,回去再给你补一个。” 他习惯性的哄了哄小徒弟,然后,将对方轻轻从怀中推开。没了比他还高一些的小徒弟遮挡住视野,这才看到另外两个徒弟。 圣君还和十几年前一样,没有半分变化,但十几年过去,他的小徒弟们却从软软嫩嫩的小团子抽条成长,变成如今英姿勃勃的模样。 扶风和望断秋各自收起武器,看着眼前一身寒凉的白衣剑修,向前几步,拱手行礼。 “弟子恭迎师尊出关。” 唐棠欣慰的“嗯”了一声。 阵法中那些个凌霄派弟子也勉忍着手软脚软分开,爬起来,想给圣君见礼,但刚起身,就见被大乘期威压控制住的无面刹就发狂了,浑身黑雾井喷而出,像失控的疯狗似的,喉咙里溢出低吼。 他们浑身一震,就又“咻”地抱成一团,眼看着便要被这鬼东西裂到后脑勺的血腥嘴角吓得嗷嗷直叫,就发现时常含笑吹笛,送怨尸魔修归西的长思师弟惊呼一声,躲在了圣君身后。 一只手抓着圣君衣服,露出半边青色衣衫,挂在耳垂上的木牌挂饰朱砂刻符也不亮了,流苏垂下,像个好看又没用的装饰品,他藏在圣君身后,用茶色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一眼长得丑陋无比的无面刹,眉心微微一蹙,又委屈又弱小。 “师尊,你看他好丑。” “他吓到长思了。” 凌霄派众人:“……??” 差点被他杀了的无面刹:……?这类魔物拥有神智,就是不太聪明,只能哭和笑,不能说话,如果他能说话的话就不是想现在一样愤怒低吼,气急败坏的几个闪身,往前扑。 而是大骂一句丧尽天良! 无面刹发了疯似的扑上来,闪身,留下一道黑烟,下一秒,离得更近,唐棠一挥袖,一道白光挡在另外两个不知道往他身后躲的傻徒弟前面,手腕一翻,握住一把长剑,直直往前一挥,唰地一声剑尖抵在了无面刹的喉咙处。 破风声嗡鸣,雪白剑尖离无面刹喉咙还有几厘米的距离,突然出现一道被冻结的血线,无面刹散发着漆黑怨气的身体僵硬,黑雾骤然散向四周,仙尊宽袍广袖微动,无面刹轰然倒地。 玄知圣君已是大乘期,只差一步便能飞升。观看强者打斗对修为和心境有所影响,凌霄派众弟子心头鼓动,正热血沸腾之时,隐隐听见了长思师弟用清越的声音格外弱小且孺慕地道。 “师尊好生厉害啊。” 凌霄派众弟子心头一梗:你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顽疾!还是被哪路妖魔鬼怪夺舍了啊!! —— 试炼之地出了事,不止凌霄派众人被追杀,其他门派的弟子也被掳走了个七七八八,唐棠赶过去救下一部分弟子,但大部分弟子仍不知所踪,震惊整个修仙界。 凌霄派身为正道之首,自然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寒剑峰。 传音石闪烁着淡淡微光,被一人的手拿起来,青色衣袖垂落,江晚愁花孔雀的声音,从石头中传出来:“师兄听说你出关了?” “江师叔,是我。” 川长思清越声音文雅。 江晚愁有些意外:“长思?传音石怎么在你这,你师尊呢。” 川长思:“唔……” 总不能说他装可怜装的实在太成功,让师尊认为不赶紧重新给他一个玉佩他就要马上掉眼泪了,但做玉佩也要时间,怕他哭闹,所以就像小时候哄孩子一样,直接把储物袋都给了他让他挑? 川长思十分淡定的避而不答:“师尊在后山沐浴。” 索性江晚愁只是随口一问,听到后嗯了一声,叹:“我竟忘了……大师兄每次闭完关都要在寒潭呆上一天净身,往日也罢,但试炼之地出事,现下其他门派的掌门、长老都在待客厅等着,叫客人们等这么久,不免有些失礼……这样,你们谁去一趟后山,叫一叫你们师尊。” 话才说完,倚在门口的扶风便起身,拿着长剑出去了。 川长思看了他一眼,回江晚愁,说扶风已经去后山寻师尊。 —— 后山,寒潭。 寒剑峰的寒潭,和川长思吹笛子叫人跳的寒潭可不是同一个潭,若真是,恐怕会被怒到忍无可忍的玄知圣君拿着剑鞘拍屁股。 当然,他们小时候那么混蛋,还真被剑修打过一次屁股,并且是用手打的,当时三个混蛋徒弟羞的整张脸胀红充血,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让三个心里乌漆嘛黑的,光着屁股咬牙切齿的想迟早杀了他。 至于现在,又变回捉弄了。 寒潭位于后山深处,越往里走越冷,还能看到地上薄薄的积雪,哗啦的水声逐渐清晰,扶风走过一个转弯,视线开阔,他骤然停下。 而此时,前面寝殿中。 望断秋和川长思眼前一花,眼前的一切逐渐被寒潭所替换,竟浮现出扶风的视角。 寒潭散发着淡淡白雾,水流声缓缓,宛若人间仙境,一名身穿薄衣的男子正背对着他站在水中,拢着一头墨色长发,那寒潭的水仅到他线条优越的腰臀,他身上衣服湿了,发尾滴水,半透明的薄衣贴在皮肉,透出几分冷清欲色,似是察觉到视线,他叼着绑头发的发带,冷冷淡淡的回过头。 扶风蓦然回过神,连忙避嫌似的垂下眼睛,看着水中倒影,向他拱手行礼:“师尊。” 唐棠瞥了他一眼,淡定收回目光,随意地把头发束起来,音色如往常一样:“何事。” 寒潭的水流清澈,长着一朵朵莲花,扶风垂眸注视水中薄衣男子隐隐约约的倒影,看着他束起头发,似乎嗅到了一股淡淡冷香,他喉咙莫名干渴,滚动一下,冷静道:“江师叔让弟子提醒您,各派掌门正在待客厅等您商讨试炼之地一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白衣仙尊并未察觉到徒弟如今的心思,音色淡淡的说。 扶风闭了闭眼,随后再次睁开,漆黑的眸看着那抹倒影: “是。” 等脚步声消失,寒潭中的人唇角微勾,随后又归于平静。 唐棠:“???” 他实在没忍住抬头看了看天,虽脸上云淡风轻,却满眼都是“在哪呢?哪有飞猪”的看热闹模样。 他用了神识,越看越远,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凌霄派山门,那些个来商讨要事的掌门乘坐各种各样的仙兽仙禽坐骑,其中一个掌门的坐骑,便是一头傲雪白豨。 唐棠:……嚯! 有点像长了翅膀的大白猪哈。 —— 前院,寝殿。 望断秋和川长思眼前一花,寒潭的景色,声音,甚至气味,都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像一场梦。他们是一个人的分魂,说到底本源都是一样的,所以这种莫名共享感官的事,虽然稀奇,却不无可能。 寝殿内始终无人说话。 望断轻转动着手上的指环,狭长的凤眸半眯,忽然停下了转动的动作,勾着薄唇低笑。漫不经心的话,仿佛只是随口一夸: “师尊真是好颜色。” 修仙篇:八/剑修面无表情的想:好吵,能杀吗?都死了算了(剧情 ——凡间,凤阳城。 最近修仙界貌似出了一件大事,凡间各个城池内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门派弟子莫名多了起来,但大多数都脚步匆匆,似乎急着回哪去。 而有的却满脸怨气,若是两伙穿着不同的偶然在一间酒楼碰见,那就有热闹看了。 楼下两伙身着不同颜色门派服饰的人互相对持,脸红脖子粗的嚷,斗得跟乌鸡眼儿似的。 仔细听听,这两派似乎积怨颇深,且更巧的是此次试炼之地正是他们的门派负责灵兽的投放,和能看到弟子们安危的通灵镜。 这不这次混进来脏东西,导致试炼之地出了事,各大仙门的怒火让他们两派从掌门长老到小辈,都在推卸责任,左面这一伙阴阳怪气的说对面那伙人的门派是负责试炼之地灵兽投放,结果混进来脏东西,这次事故他们难辞其咎。 右边的也不甘示弱,呵呵地讽刺他们门派亏得还是对灵力变化最敏感的精修,通灵镜被做了手脚,一个个还跟睁眼瞎似的瞧不见。 然后双方怒而拔剑,唰地一声,利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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