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你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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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客厅旁边的照片墙，此时已经贴满了宋斯年和柳如烟的合照。最新的那张是今天就在刚刚，他们在温室花房里的合照：两个人头贴着头，身后是一大片的香槟玫瑰，好像结婚照一样。而照片墙上，本来贴的那些我和柳如烟的合照，全都被撕了下来，随意扔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看着心里难免发酸，视线不自觉透过落地窗看向花园里的那两人，猝不及防地和宋斯年对上了视线。我清楚地看到，宋斯年扬起一个胜利者的笑容，然后低下头，俯身吻向了柳如烟的嘴角。柳如烟也笑了，拉过宋斯年，将这个吻不断加深。我收回视线，看向自己和柳如烟的合照：时间太久，有的照片已经泛黄，亦如我们的婚姻——是该扔掉了。但柳如烟接下来的决定，真的令我完全没有想到。为了宋斯年，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准备将我们的孩子打掉，就像要抛掉一个累赘一般，迫不及待地想尽早拿掉他。当系统告知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默默拿双手捂住了脸，挡不住的泪水从指缝中溢出。最后，我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安慰自己：这样也好，既然她已经开始走向新生活了，那我也没必要再幻想。反正不久后就要离开，那么有些东西是该要整理一下，该扔的就扔掉，也趁此彻底斩断两人的关联。不只是照片，还有柳如烟那些手写的情书、各种纪念日的礼物、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藏品，我把它们一样一样全部整理了出来，暂时扔在了储藏室。我刚好收拾好了一切，抬头便遇上了回来的两人。柳如烟一看到我，就快步朝我跑了过来：“脸色怎么这么差？”柳如烟温暖的小手覆在我的额头上，没感觉到发烧，这才终于放下心，“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去哪了也不让司机跟着，电话也不接，吃早饭了吗？是不是低血糖了？”柳如烟挤进我怀里，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真的很担心的样子。 “我没事，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柳如烟眼神闪躲地从我的怀里出来，敷衍着回：“没有，就是刚刚外面太阳有点大，晒得了。”随后还不等我回答，就连忙转移话题。柳如烟的回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多问，只是默默看向外面：“你们拍完照片了？” 柳如烟听到我问起照片，神色没有一点不自然，坦然回道：“拍完了。思年说想多拍点照片给爸妈捎过去，让他们看看。” 柳如烟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她是宋佳司机的女儿，九岁那年，亲生父亲车祸去世后就养在了宋家。养育之恩不能忘，这么多年，她早就把宋家父母当亲生父母一般看待了。我无话可说，宋斯年却适时接起了话：“方源哥，你和如烟的那些合照，我看好多都发黄了，所以就先拿下来了。我想着帮你们重新整理一下，你没生气吧？” “当然不会。” 宋斯年笑着回：“那就好。不过你们的合照呢？我记得放在桌子上了。” “我扔了。” “扔了？”柳如烟不可置信地大声问道，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都要瞪圆了起来。柳如烟拉过我的双手，直直望向我的眼底：“老公，我们那么多合照，你都扔了？为什么？”问到最后，柳如烟的声音竟然都有些不易察觉的哽咽。我不明白，柳如烟和宋斯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现在甚至还把人带到了家里来，就这样，她还要在我面前表演深情吗？55的爱意值而已，有这么爱吗？我一时上头，想要直接戳破柳如烟的虚假谎言，可想到系统的忠告，又只能压下心中种种复杂的情绪：“没扔，太乱了，我刚刚拿去书房整理来着。” 柳如烟紧皱的眉头骤然松开：“不许再说这样的话，知道吗老公？和你在一起的所有时刻都值得记录，那些照片比我的生命还珍贵。” 曾经动听的情话，如今再听到只觉得恶心。我必须紧咬舌尖，才能压下胃里涌起的不适感。第二天，看着系统投放的画面，柳如烟一脸平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我还在回想柳如烟的这句话：“那些照片比柳如烟的生命还珍贵。”那我呢？那我们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呢？以前柳如烟会仔细记下每个生理期，只为最大程度地怀上孩子；而我，每个月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红糖水。这个月生理期推迟了半个月，我们有了一个孩子。要是以前的柳如烟，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后，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但现在，她瞒着我一个人来到医院，躺在手术台独自做完流产手术。而如果没有系统，我将会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柳如烟在留观室休息了两个小时，等到麻药代谢得差不多、一切正常后，离开了医院。别墅里，宋斯年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像个男主人一般。柳如烟不在，他也就收起了那副可怜模样：“方源，柳如烟爱的是我，你还赖在这里不走，你贱不贱啊？我之前给你发的那些信息，你都看到了吧？我们在床上也很合拍呢，柳如烟对你有那么热情吗？” 我懒得理他，径直上楼。宋斯年被我无视，怒气更盛，直接追了过来。宋斯年站在高两级的台阶上，俯视着我：“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逃避能够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