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转眼间, 又无迹可寻。 谢瑾好奇,随即一把掀开红缎,抬眸看向裴珩。 可只见到他那双天生魅惑的帝王狐狸眼已恢复了冷意,甚至比方才还要更添几分薄凉。 “婚服既已试过了, 皇兄应当满意了吧?” 听他话里含刺, 谢瑾不知又怎么惹了他。 不过裴珩阴晴不定,谢瑾也没多介意。他解开缠绕在身上的红缎,平复下心绪, 便说起白天的见闻:“听王尚书说,北朔要派使团参加大婚, 可有此事?” 裴珩一凛,喉间淡漠地应了一声。 谢瑾:“如今两国正在交战,皇上, 我认为此事——” “此事,皇兄就不必管了。”不等他话说完,就被裴珩冷冷打断。 谢瑾眉头微拧。 这半年多来,裴珩虽也不是事事都与谢瑾商议,可从谢云案到换相,再到秋闱改制,两人一直都在要紧关头互相通气。 俨然已成了一种默契。 裴珩如此态度,着实令谢瑾有些始料未及。 裴珩不经意地脱下最外层婚袍,轻声嘲弄:“皇兄这段时日替朕安心操办婚事即可,一介弄臣,再去插手两国外交,像话么?” 谢瑾吸了口凉气:“那,皇上可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身婚服穿起来麻烦,可脱起来利索。 很快,裴珩只剩了件暗红色的里衣,丝制布料沿着他健硕的骨骼肌肉垂了下来,将他肩背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 谢瑾稍避开视线,奉劝道:“无论如何,眼下战局未定,北朔只是丢了悬河的几个要塞,兵力国力尚在,远犯不上为了胡图赛一人,就派使臣专门来建康求和。他们此行,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皇上不可轻易作决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开门迎客而已,他们既然敢来,朕又有什么不敢的?” 裴珩不耐冷瞥了谢瑾一眼,又解开里衣的暗扣,敞开衣襟,露出胸前那紧实匀称的肌肤,朝他走了过去:“看样子,皇兄今晚是不想走了?” 谢瑾嗅到那熟悉危险的气息,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裴珩走得很慢,却步步紧逼,喉间生出暧昧的肃杀之意:“皇兄要进言,可不能学前朝官,弄臣有弄臣的规矩。不妨去龙榻上说,朕爽了,或许还能听进去几句呢?” “无耻……”谢瑾的后背一下抵到了屏风,他回想到了什么,不由耳根一阵泛红,觉得羞耻难耐。 裴珩冷笑,眼尾露出一分狎亵,盯着他薄透的面颊说:“朕是无耻,否则怎么知道皇兄还能流出那么多坏水?别人不知,朕难道还能不知道么,你就是个假菩萨——” 裴珩已许久没说过污秽不堪之辞,来刻意激怒谢瑾了。 换做从前,谢瑾压根没什么感觉,不恼不愠,或许还能一笑置之。 可谢瑾猛然发觉如今不同了。 此刻他不加以克制,心底轻易就能生出一股怒意,还牵动着他的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皇兄,如何啊?来都来了,留下来再陪朕疯一把?”裴珩卑劣的玩味更甚。 于是雨还未停,谢瑾抿唇没说告退,冷着脸转身便大步离了寝宫。 裴珩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色一变,终以落寞收场,扯下身上的衣服,又往地上恹恹一扔。 姚贵知道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过了会,才敢猫着身子进来通报:“皇上……耿磐大人已在正殿等了一会儿了,您看,要不让耿大人回去,改日再来?” 还多的是正事要办,裴珩定了定心,便忍着不快道:“不必了,朕马上过去。” “是。” “等会。” 裴珩低眉望着庭中急雨,犹豫半分,还是吐出一句:“他拿伞了么?” …… 耿磐是个夜猫子,都是晚上审案,有了进展往往也都是夜里来报。 裴珩换了身轻便衣服,又坐回到了正殿。 耿磐朝他行礼,油腔滑调:“皇上,两个案子皆有了眉目,不过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您呢,是要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裴珩没什么兴致:“坏的吧。” 耿磐:“皇上可还记得一月前,赵侗指认秦焦是煽动考生作乱的幕后主使,微臣便抓了秦焦来审问,可此人相当厉害,他来刑部半月,每日都稳若泰山,言谈举止滴水不漏,还举证了新的线索,反咬赵侗一口——” 裴珩挑眉:“继续说。” 耿磐将完整的案卷呈上:“皇上请看,重新盘顺所有人证物证后,的确是指向赵侗一人,如此一来,他还多了个构陷朝廷命官的罪名。” 裴珩翻了下供词,嗤道:“你们刑部这么多人,都玩不过一个秦焦?” 耿磐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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