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以我在想,他们精心布下这个局,环环相套,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在大雍身败名裂么。” 裴珩嘴角略沉,自责道:“是朕没护好你。” 谢瑾淡淡一笑:“与你有什么关系。这场仗我们注定无法进攻,只能被动防御。大雍臣民痛恨北朔,是不争事实,而我身上留着一半北朔人的血,也是事实,这不是你我查清什么真相,或是用什么计策一朝就能轻易调和化解的。” “那要如何?” “或许待中原一统,两国互惠互利,仇恨与矛盾都有所淡化时,才能渐渐消解世人心中的芥蒂。” 说到此处,谢瑾心中惴惴,朱唇轻抿:“阿珩,若是到万不得已之时——” “不会有万不得已!”裴珩态度坚决打断了他的话。 谢瑾皱眉望着他,眼底渐蒙上一层薄雾,还是于心不忍,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马车猝然一阵剧烈颠簸,震得谢瑾身子猛地前倾。亏得裴珩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回怀中。 裴珩厉声朝外:“发生何事?!” 车外的奴才都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奴才该死,方才有两个孩子突然从马前跑过,一时惊到了马匹,让皇上和殿下受惊了!” 他们今日是微服出行,乘的也是普通马车,这条街上行人又多,是容易发生意外。 谢瑾忙道:“我和皇上无碍,孩子可有受伤?” “看起来没有,不过他们胆敢冲撞御驾,应判死罪!” 裴珩知以谢瑾的性子,必然不愿同孩童计较,于是发话道:“没听见吗?皇兄都说无碍了,就不必多事了。” “是。” 谢瑾不放心,还是挑帘看了眼,便见马蹄前有两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倒地不起,因是冲撞御驾,也无人好心敢去搀扶。 他便下了车,亲手将那两孩子抱了起来,又蹲下身,百般温柔哄道:“没事吧?可有哪里疼?” 那两个孩子怯怯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可谁知其中一个男孩认出了谢瑾,忽然变了脸,抄起地上的小石子,不由分说地用力砸向了谢瑾的额头。 “嘶。”谢瑾对孩子毫无防备,额前当即就被砸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血窟窿。 “我认得你,你是蛮子的头目!你是坏蛋!我爹爹就是被蛮子杀死的——!” 谢瑾霎时呼吸一滞,浑身冰冷,怎么也动弹不了。 刹那间,街上百姓异样的目光纷纷投来,都像无数尖锐的石子砸在谢瑾身上,要将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扬为齑粉。 “坏蛋!大坏蛋!” 他曾殚精竭虑为之付出的,终是化作了无数推波助澜的双手,要将他推下深渊,要看他万劫不复。 直到下一刻,谢瑾被一双臂弯牢牢护入怀中,那种窒息失控的感觉才有所缓和—— “找死!”裴珩抬腿便对着那孩子用力一脚。 那孩子疼得“哇”的一声,摔在地上痛哭起来,惹得更多人围观。 谢瑾面色苍白,反应过来,凭着理智忙拦住裴珩:“外头非议已够多了,不可再多生事端,我们先回宫吧……” …… 袁太后在陵阳殿候了许久,直到午时三刻,才听说回宫的轿子到了。 她起身往外,就见裴珩与谢瑾二人并肩而来,并未注重什么君臣礼仪,且彼此之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亲密羁绊。 自然流露,更甚过亲兄弟。 谢瑾先看到了她,忙退了半步,与裴珩拉开些距离,敛目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袁太后先看到了谢瑾的额头:“阿瑾,你这伤……” 谢瑾尴尬掩饰:“是儿臣自己走路不稳当,绊了一跤磕着了,并不碍事。” 一旁的裴珩想到这伤是如何来的,面沉不快,慢了半拍,才举止懒散地向太后行礼:“朕半道上就听人说,母后可是连夜从万清山回来的,您这般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袁太后没搭理他,脸色凝重了几分:“阿瑾,过来,母后有话要与你说。” 谢瑾恭谨:“是。” 裴珩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客气地在谢瑾身旁坐了下来。 袁太后轻瞥了他一眼:“皇帝今日是无事可忙么?” 裴珩翘着腿,大言不惭哂笑道:“都是一家人,朕有什么听不得的?再说陵阳殿是御居之所,哪有赶朕走的道理?” 袁太后连夜从灵福寺回宫,甚至不及回永安殿安顿片刻,就直接来陵阳殿寻谢瑾,分明是为了那些风言风语而来的。 人心易变。建康城中如今人人都视谢瑾为洪水猛兽,往日那些爱戴敬仰谢瑾的臣民,也一夕之间都翻了脸。 所以哪怕是一向偏宠谢瑾的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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