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裴珩对此并非不知情,可还是一步步提拔他做到了三品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显然是别有居心。 “慌什么。朕只是问你,他这模样好不好看,让你夸几句好听的话,就这么难以启齿么?” 齐光额间冒汗,紧握着腰间的剑柄,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皇上,卑职乃一介粗人,眼拙,实在辩不出美丑。” 裴珩还挂着笑,面色却沉了下来。 齐光知道自己已然驳了裴珩的兴,也知道他是个阴晴不定狠辣的帝王,可为了谢瑾,还是咬牙硬着头皮道:“请皇上三思!士子尚可杀而不可折辱,大殿下是您的兄长,身份尊贵,他怎可与那帮以色艺侍人的弄臣一起——” “瑾,谢主隆恩。” 这话谢瑾是用力咳着说出来的,才勉强盖过了齐光的声音。 “殿下……”齐光哽住了。 裴珩也是一怔,压低冷眉,嘴角隐隐抽动了两下:“谢瑾,你说什么?” 谢瑾又缓声而咳,撑着稍坐直了些,而后抬眸望着裴珩,语气温润坚定地对他说:“这枚鹂鸟钉,我收下了。” 永安殿的门窗紧闭着,却无端一阵风动,将炉内最后一段香吹落成了灰烬。 谢瑾在世人眼中是块无暇美玉,芒寒色正,磊落坦荡地立于这乱世之中,是那些背井离乡、骨肉离散人们的一丝希冀。 可裴珩恨透了谢瑾。 十年来,他用尽了各种心机手段,无一日不想狠狠扒了那层高洁的皮囊,亲眼看一看卑鄙、龌龊、虚伪、下贱的谢瑾,会是什么样? 万一比自己还要不堪呢? 可惜,谢瑾不仅生得耐看,心性也耐磨。 他越是被折磨欺负,就越衬得他坚韧柔软,也越显得裴珩对他的所作所为卑劣而可笑。 ——就如同今日一样。 谢瑾这坦然接受的态度,无疑反向惹恼了裴珩。 那股积压多年的胜负欲又一次充斥了裴珩的内心,恨与不甘交织错乱,几乎要令他发疯,逼他抛弃这十年来在宫里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教养,露出那卑劣龌龊的秉性…… “给朕滚。”裴珩用最后的耐心对齐光下令。 齐光见势不好,还是冒死大声进言:“皇上,前殿丧仪已经——” “滚!”裴珩临近爆发边缘。 殿外又冲进来两名殿前司护卫,将齐光强行拖了出去。 门一关上,谢瑾的双手手腕就被裴珩用虎口卡着,狠狠架过了头顶。 他病体未愈,抵抗不过裴珩突如其来的蛮力,露出惊恐之色:“裴珩……你要做什么!” 裴珩没有亲近之意,却一把将被子都掀了,以逞凶斗恶的架势翻身上来:“既然收了这鹂鸟钉,就是朕的弄臣。弄臣是做什么的,皇兄从小就在宫里长大,不会不知道吧?”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谢瑾的耳边轰然炸开,衣衫下的肌肤犹如被烫伤一般,疼得几乎能溢出鲜血。 见他挣扎着要从床边逃,裴珩心中竟生出从未有过的快意,无端兴奋,一把将人给拖了回来,死死摁着:“怎么,皇兄竟也有怕的时候?” “你一定是疯了,裴珩,清醒点!我可是你的兄长……唔!”谢瑾的身体被翻了过来,痛骂的话都被闷在了枕头里。 “兄长?你算朕的哪门子兄长?你也配!” 裴珩觉得可笑,贴着他的耳咬牙道:“父皇在时,朕尚且装装样子!如今父皇都不在了,朕,只想要渎神。” 此时外头传来数百高僧为雍宪帝祈福诵经的声音,肃穆空灵。 “裴珩……!” 裴珩没有停的意思,益发野蛮而凶狠,动作残暴到没有一丝情分可言。 隔着两人的衣物,他使的全是冷硬泄愤的手段。 两人都无法从中感受到快意,血肉渐渐模糊,只有痛和恨在激烈碰撞。 裴珩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又一把从后面用力拽住了谢瑾湿漉凌乱的头发,胁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这样的表情才对…… 就应该痛苦,就应该无助,就应该备受煎熬! 要是再多几颗眼泪就更好了,裴珩止不住生出这样的念头。 可惜谢瑾忍耐着紧咬牙关,他身上已经出了大片的血,可却连声呜咽都没有。 反倒是裴珩没能克制,在最后关头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皇兄啊。” 第5章 问罪 哀号彻天,迎丧队伍已从玄礼门出了宫。 永安殿内残留着黏腻的腥气,犹如一床浸满血水的被褥压在胸口,如溺水后的死里逃生,闷得谢瑾透不过气。 “殿下……” 齐光“咚”的一声沉重无力跪了下来,痛苦自责道:“卑职无能,没能拼死护住殿下,才令殿下受此大辱……是卑职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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