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后来克制是因为心里没有人了,淡了,冷了,而现在…… 陈照来想,算了……他也会疲惫,他此刻再也提不起那股毅力,去赶走脑海里那个影子、那片丘陵起伏的小麦色,那张脸笑得耀眼,陈照来躲无可躲,无力抵挡,他不想挣扎了,就这一次,他重重呼吸着,抚弄着自己,在心里说,就这一次,想着那张带酒窝的脸,弄一次…… 陶东岭第二天打电话时无人接听,他一口气打到第三个,陈照来才接起来,一边接一边还在跟旁边人说话。 “来哥,你忙着呢?” 陈照来 “嗯”了一声,走到了个安静的地方。 陶东岭问:“才十点多就这么忙了?我听着你那边好些人说话呢。” 陈照来说:“昨晚半夜下了场暴雨,响云沟那边公路被水冲了,这边滞留了不少车。” “啊?”陶东岭一愣:“这么严重?路冲断了吗?那得多久才修好?” 响云沟是陶东岭常走的路线,离陈照来这儿往北三四十里,那一段儿地势确实挺操心的,两边都是山,因为地质不太稳定,有关部门还专门在那设了地质监测点。 “没断,就是山上冲下来的砂石淤积,等水退了路政清理一下就能通开了。” 这边靠山,绕路一样不好走,很多司机都停下来等着水退,沿途饭店的院子里门前公路边都停满了车。 吃饭的人多,陈照来把这几天学校放假的陈鹏叫来帮忙,二婶也来了。二叔这几年虽然一直生着陈照来的气,但每回店里忙,二婶过来帮把手,他也从不拦着,就是个嘴硬,在陈照来的个人问题上死活不松口,二婶跟他不知吵了多少回了,到底谁也没吵赢谁。 三个人忙前忙后,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响云沟那段路清淤完成,地质部门勘探后认为后续发生次生险情的可能性很小,便解除了封禁,很多司机抓紧时间上了路。 陈鹏和二婶晚上没回去,在店里住下了,吃饭的时候陈鹏眼睛一直瞄陈照来,一脸有话想问的样子,陈照来没搭理他。 吃完饭上楼休息,陈照来脚刚进屋,门还没等带上,陶东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陈照来接起来说:“你这干嘛呢,一天三顿电话追着打。” 陶东岭说:“咋的了啊,我这都挑你不忙的时候了。” 陈照来无奈:“我怎么不忙?你天天就没别的事儿干吗?好不容易闲几天,跟朋友出去喝喝酒打打牌不好么?” 陶东岭的床听着就不怎么舒服,一翻身“咯吱咯吱”响,他那边“咯吱”了几声,说:“我不喝酒,常年开车这点儿觉悟还没有么?再说……我酒量又不好……” 声音越说越小,陈照来靠在门上,忽然笑了笑。 “有多不好?”他问:“沾酒就倒?” “那也不至于,”陶东岭认真说:“怎么也得两三杯吧,两三杯差不多。” “白的?”陈照来低头咬了颗烟出来,点着火,含糊不清地说:“那也得看度数,三十来度和五十来度的两三杯可不一样。” 陶东岭那头顿了顿,说:“啤的……” 陈照来尽量忍着了,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陶东岭说:“笑我啊来哥?你酒量怎么样?” 陈照来说:“凑合,一斤吧。” 陶东岭噎了一下:“五十来度?二锅头?” “嗯。” 陶东岭低声说了句:“卧槽……” 陈照来呼了口烟,又笑了会儿。 陶东岭说:“……那咱俩又少了一个共同语言。” “共……什么?”陈照来一顿。 “共同语言。”陶东岭又说了一遍。 陈照来接不下去了。 “不过也没事儿,酒量这个东西可以练,等以后不开车了我可以多陪你喝点儿,慢慢就练出来了。” 陈照来皱眉:“你成天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东岭“嘿嘿”笑了两声。 “来哥,”他说:“我想多了解了解你,你喜欢什么,我以后,陪你一起……” 陶东岭没说下去,他可能躺床上犯着小困聊着天太放松了,一不小心就飘了,都没意识到自己这话里的意味。 陈照来的沉默让他意识到了严重性。 “来哥……”陶东岭睁开眼睛坐起身。 陈照来手机还抵在耳朵上,一动不动。 他心里想陶东岭是不是疯了,昨晚是自己疯了,今晚换陶东岭了吗? “来哥,我的意思是……”陶东岭烦躁地捏了捏鼻根,想找点话找补,但支吾半天,什么也没找出来。 他就是这么想的,有什么找补的,凭什么要找补? 他不愿意否认。 “来哥……”他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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