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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李望舒满脸失望,“我说不但是她动的手,还是她先动口挑衅的,你们信不信?” “她毕竟是我养大的,我了解她,她不会……”徐静雅声音弱,口气却不弱。 “呵……你对你们季家的家教还真有信心啊。”李望舒揉揉太阳穴,不行,她是真不擅长跟人吵架,吵着吵着就觉得大脑要缺氧了,“上次诬陷我偷东西,这次又颠倒黑白,她这教养还真是好。” 偷手链的事儿,上次宴会后,季家人已经查明白了。所以在场的人,都对季末所作所为知情,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有了上次被陷害的经验,跟这位蛇蝎心肠的大小姐待一起,我还真是不得不给自己留点后手。”李望舒拿过一旁的手机,找出录音,录的正是两人在楼梯上那一段。 从头到尾,录的完完整整。 听到录音最后传出的季末歇斯底里“你早就该死了,给我去死!”的诅咒,在场的人再偏的心眼,这次也无话可说了。 “你们说她怎么能这么坏,这么恶毒,我明明没有招惹过她,甚至于连回季家跟她抢什么的想法都没有,可她就是一而再的伤害我,是不是就像她亲生父母一样,是天生的坏种啊。”李望舒的小嘴淬了“蜜”,可惜在场所有人,包括江枫眠在内,心里再挣扎,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替季末找回场子了。 “这段录音应该可以成为她故意杀人的证据,送她进牢里蹲个几年不成问题。”李望舒不给季家人求情的机会,继续说道,“还好,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过依靠,没有期望,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没人保护我,我就自己保护自己,自己的仇,自己报,十年前,我能把那对人贩子送进监狱,十年后,也能把他们的女儿送进去。” 季家的人脸色惨白,在李望舒愤怒的眼神之下,他们竟然忘记了继续求情,满心只有愧疚了。 季怜感受着噌噌上涨的爱意,又陷入了迷茫。 她不懂啊,双方明明在吵架,李望舒还一副马上断绝关系的模样,怎么就还能赢得对方的爱呢。 而且,这疯长的爱……好像还有另一个人的。 她看向门口,果然啊,何遇也在。 “说得好。”何遇在门口鼓着掌,又一个不知道啥时候来听了多久的,“不过,月亮,你有靠山,我就是你的靠山。” 一个李望舒就够难对付了,再加一个何遇。这时候,无论是季家人还是江枫眠,脸色都不好。 “有人胆大包天,敢杀我何遇的未婚妻,呵……季家,江家,如果你们不清楚后果,我不介意……” “何少?您的未婚妻不是季末吗?”江枫眠也是急了,他之前还一直为季末选择他而不是何遇而沾沾自喜,此时,却希望何遇能念着这点,手下留情。 “季末算什么东西。”何遇不屑冷笑,“自始至终,我要提亲的,都是月亮。” “什么?”江枫眠惊讶地去看季家,季家人脸色不好,却没有反驳。 这事儿他们已经确认过了,知道何遇要娶李望舒时,心情是复杂的,这个女儿虽然优秀,但毕竟从市井长大,在他们眼里,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更优秀的季末。所以,一方面为季末解除危机高兴,另一方面,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既怕李望舒最后入不了何家的眼,又出于对亲生女儿的一点愧疚,担心她应付不了何家。 “我帮你找律师,告她,往死里告。”何遇走到床边,看着李望舒脸上摔出来青紫痕迹,眼神不善地扫向季家人,“学校她也别想待了。” “月亮!”徐静雅拉着李望舒的手,“妈妈求你,求你放过沫沫吧,我们送她出国!不让她回来了行不行?!” 李望舒眼圈一下子红了,眼泪半垂,她咬着唇角,不可思议地看着徐静雅,看上去倔强而脆弱,“让她坐牢你就受不了了,我可是差点就死了!” “你现在没事!腿……腿也会好的!我们请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徐静雅的样子快要癫狂,“骨折而已,养养就没事了。” 第 二十八章 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骨折而已?!”李望舒此时看上去可太糟糕了,整个人像是快要碎掉,声音是平静的,却能听出深深的绝望,“你知道我有多疼吗?”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季怜成了在场最有良心的那个季家人,她抱着李望舒,“你别难过,呜呜。“ “月亮……”徐静雅大概也知道自己说错了,但此时却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补救,一时说不出话来。 “算了,请你们回去吧,我很难受,想安静一会儿。”李望舒将自己陷入松软的枕头里,这高级私立医院就是不一样,病床都这么舒服,她苍白着脸,闭上眼睛,不再看在场的任何人。 “月……”季家人还要说什么,却被何遇拦下了。 “她现在的样子,换成是季末,你们还舍得这么逼她吗?”何遇冷笑着开口,“我还是头一次见对亲生的这么刻薄的。” 季家人被何遇带来的人轰了出去。 何遇也跟着出来了。 “何总,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季清霜很不服气。 “宽?我就是管的不够宽,才让你们把人欺负成这样。”何遇叼了根烟,不过这人多少还有点道德,知道是在医院里,只是叼着,没点,“以后还就得宽着点管。” 他话刚说完,一波人过来了,是来给李望舒转院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季淮扬没想到何遇能嚣张到,大白天在他们全家眼皮子底下抢人。 “生在你们家,是月亮命不好。”何遇并没打算跟季家人商量,“她后续的康复治疗,都需要精心照顾,交给你们,我不放心。” “我会照顾她!何先生!我是月亮的妈妈!”徐静雅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质疑她身为母亲的天性。 “哦,趁她虚弱、恐慌、惶惶不安的时候,来谈加害者养女的赦免问题,照顾得挺好,你们还真是体贴……” 何遇在门口开大嘲讽,里面,季怜快要哭晕过去。 “月亮,呜呜……” 李望舒烦归烦,但也怕这姑娘哭的太狠,把自己给哭没了。 “你不是早知道他们的德性了,至于这么伤心吗?” “可是,这次遭罪的是你啊,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骨头咔嚓一声就碎了,你得多疼啊。” 李望舒本来还因为麻醉的原因没什么感觉,可是听到季怜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下子“咔嚓”到了心里,觉得那条腿凉飕飕的,还真有点不舒服了。 “所以你并不是为他们哭的,是因为担心我才哭的?”还挺让人意外。 “你看上去好伤心……”季怜诚实地点头,“我只是愤怒,让你替我受了罪,这些疼痛应该我受着才是。” “不,我是因为这条腿早晚得断了重新治,才故意摔断的。”李望舒在“盟友”面前很诚实,“你不必为此觉得内疚。” 季怜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她,“你说腿是故意摔断的?” “是,不过,确实不太好控制力度,似乎比我预想的严重一点。”以疼痛的程度来看,确实是玩脱了。 “为?为什么啊?” “季末想栽赃我,将计就计。”李望舒反手给季末挖了个大坑,可惜,季家人是真爱她,都被捶坑底了,还拼命想把人捞出来。“虽然效果比预想的差一点,但也不算没有收获。” 只不过这收获来的艰难一些,还得她配合着装可怜演戏。 “你是不是对季家人特别失望。”季怜也算看明白点了。 “那你呢?现在对季家人是个什么感觉?还想要他们的爱吗?” 这回,季怜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想了。” 可惜契约已成,即使季怜现在改了主意,李望舒也不得不把她承诺过的事情做好。 但李望舒是高兴的,看季怜顺眼多了。 而此时她也惊讶地发现,季怜白裙上的血迹,似乎又淡了一大半了。 来帮李望舒转院的人进来了,但她拒绝了。 “为什么不走?”何遇脸色不太好看,“你难道真指望这些人照顾你吗?回到季家,你怕是连骨头渣都不会剩。” “我想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来照顾我。”李望舒垂下头,看上去可怜极了。 “你爸爸妈妈离那么远,再说了,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吧。”何遇声音放缓,坐到床边,耐心劝解,“我住的地方很清静,有阿姨照顾你,做什么都方便。” 季家人在门口,被保镖堵着进不来,但里面说的话都听得见。 “可是,我好想他们。”李望舒捂着脸,小声啜泣着,“我好想让妈妈抱抱我。” 徐静雅心都快碎了,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冲,却被何遇的助理拦下了,“季夫人,您请冷静一下,李小姐说的妈妈,应该是指她的养母。” 徐静雅脸色苍白,但总算不再冲动地往里冲了。 “行,我派人去接她。”何遇也是头一次见这姑娘如此六神无主的模样,烦闷的不行,明明想大吼几句,但开口就成了温声细语,“这之前,就让我来照顾你,咱们先转院,行吗?” 李望舒这才点头同意了。 被推出病房时,季家人还没走,徐静雅哀伤地看着她。 李望舒犹豫着,似乎在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在被推离之前,最终开口说道,“虽然,我觉得我不欠你们什么,毕竟是你们没保护好我,导致幼时我濒死很多次,反反复复,生身之恩,也该消磨没了……可我认为的,也许不是正确的,在你们看来,你们生了我,我就活该欠你们的……” 她红着眼圈,抬头看向季家人,眼神认认真真地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似乎是想看清楚每一个人的模样,“也怪我,存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断亲没断干净……我不起诉季末,算是还清你们的恩情,以后……就当两不相欠,再无关系。” “两不相欠……月亮,你确实不欠他们,但他们欠你的,两辈子都还不完。”何遇听说李望舒要放过季末,很不高兴,但他的小姑娘要断亲,他绝对支持。 “不,月亮,不行!你不能不要妈妈!”徐静雅看着快要昏过去了,“回妈妈身边好吗?让我照顾你,我会把欠你的都补偿给你。” “月亮,股份给你5%!”季淮扬也下了重要决定。 “我不要,你们爱给谁给谁。” 第二十九 章 也没那么清高 “你为什么不要股份?每年光分红就好几千万呢!”都上车了,季怜还在愤愤不平,“那是他们欠你的,你该收着,干嘛跟钱过不去。” 李望舒没觉得季家欠自己,他们欠的是季怜。 她不是季怜。 “唔,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肉疼了。”李望舒开玩笑道,“毕竟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算了,别逗我了,我知道你不想要。”季怜郁闷地头抵着车座,看上去又要开始种蘑菇了,“你不稀罕,不像我,没出息……” “我也没那么清高……”李望舒无奈地看着郁闷的女鬼,“实际上,我是嫌少……” “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季怜眼泪汪汪,“所以才不想继承我的一切……”季怜话还没说完,猛地抬头,“哈?” “至少也应该是季末全部的股份,你说对吧。” “对……可……”季怜抓抓头,“能先拿到一点是一点不也挺好。” 李望舒摇头,“季家人对我们没有多少感情的,此时收了,只会让他们觉得,这是有效的弥补的方式,但我们的目标,不是钱,是他们的爱。” “哦……我是不是特别蠢,眼皮子还浅。”季怜想起上辈子被亲妈骂过的话,不免悲从中来,她以前只觉得委屈,可对比了李望舒对事情的处理方式,那些伤人的话,好像也不是没道理……就觉得更伤心了。 “没有。” “我知道你只是在安慰我。” “真没有,而且季怜,你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很感激你。”李望舒悄悄伸出手,在虚空中去碰触季怜的指尖,“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去编织一个令你满意的结局,但我其实也很纠结,毕竟这些爱和财富原本都是属于你的,我似乎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替你享受。” “你现在就是我啊!” “季怜,我永远不会,也取代不了你。”李望舒虽然烦她,但更多是因为恨其不争,对季怜,她是有同情心的,知道这姑娘只是从小受了太多苦,没有被教好,毕竟,她那一辈子,可是在那对恶魔夫妇的欺辱下长到了18岁,书都没读过几天,要不是被认回家,差点就被卖进山沟里换彩礼了,命实在是苦。 “我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季怜身边的蘑菇长势良好,“巴不得你取代我,如果,我能有你一半的聪明和勇敢,不,十分之一也行,我也不至于……” “季怜,你得先学会跟自己和解。”李望舒觉得她有必要找几本心理学的书学习一下,这会儿安慰起人来实在是吃力,“你人生的悲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那对恶魔夫妻造成的,这并不怪你,而你后来犯的错,也只是因为太缺爱了。” “可你做的比我好多了……” “我们不一样,季怜,你得知道,我是以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穿越到你身上的,如果我和你一样,只是个从婴儿时期就被拐走,没有接受过任何正常教育的孩子,我未必会做的比你好。”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李望舒最近也在反思,自己之前对季怜的态度是否过于苛刻,“与你经历过的惨痛人生相比,你所犯的那点错是微不足道的。” 季怜从没能真正的伤害过谁,倒也不是不想,毕竟后期,她确实跟何遇这位法外狂徒一起,策划了诸如下药、绑架等一系列事件,但这些,早就在上一世,就千百倍地报应在了他们身上。李望舒觉得,既然还了,那就既往不咎吧。 “真的?我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季怜小心翼翼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是的。”李望舒回答得十分坚定。 如果在童年时代,有人肯对季怜伸出援手,她的人生,或许是另一番模样。 “在想什么?”何遇凑过来,望向季怜的方向,“从刚才开始,就在发呆,那有什么好看的,你看看我啊。”他伸手把李望舒的脸掰向自己,“听说女孩子伤心的时候,多看看帅哥就会好多了,要不你试试。” 李望舒:…… 跟季怜聊得太投入,都忘了旁边有人了。 行吧,这张脸确实赏心悦目。 “我想了想,还是不联系爸妈了。”李望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养父母牵扯进来,刚才那一出,不过是为了在季家人心上插把刀子,“他们来这儿也不方便,而且,我不想他们担心。” “没什么不方便的,如果想他们,我就派人把他们接来。我给你在学校旁边买了套公寓,他们来了可以住那里。”何遇直接掏出了房本,上面写着李望舒的名字,“要是不想他们担心,等自己状态好些了再通知他们也行。” 李望舒简直惊呆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霸总么,上千万的房子,说送就送? “何遇,你是想包养我么?”她把房本推回去,“不好意思,恋爱可以,包养不接受。” “想什么呢,一套房子而已。”何遇无奈摇头,“我没有任何轻视你的意思。” “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一套房。” “算在彩礼之内。” “我们家可拿不出对等的嫁妆。”李望舒知道自己大概是有些矫情,可两辈子的教育塑造起来的三观,不允许她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别人的东西。 何遇把人拉自己怀里,“李望舒,独立是优点,但在男朋友这儿,得软着点。” “唔。”因为本身物欲不高,李望舒从没有因为钱的事儿自卑烦恼过,但现在,她突然发现,在必须跟何遇结婚的前提下,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 看来股份还是得要。 李望舒是没办法跟何遇比执拗的,这人缺少必要的同理心,完全理解不了她的尴尬。 新房子里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一架钢琴。 她看着上面的大师签名,默了默,琴估计比房子还贵。 既来之只能安之,李望舒开启自己的伤员生活。 早上,何遇出门上班,她在家自学,中午有阿姨做饭,何遇有时回来陪她吃饭有时候不回,但晚上基本都在,俩人晚上就抱着睡。 一天天素觉睡下来,她竟然也开始习惯了。 “给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儿。”一天,何遇跟她说,“季末的亲生母亲张翠,找上季家了。” 第三十 章 赔钱就行 张翠本来是想偷偷找季末要点钱,毕竟刚从牢里出来,很缺钱。可没想到,刚出现在季家附近,就被何遇的人碰上了。 “我推波助澜了一下,让张翠和季末相认了,当然,这些全都直播给了季家人。” 李望舒没问俩人相遇的场面怎么样,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季家停了季末的卡,据说现在只给她每月一万的零花钱,当然,衣服包包之类的,还是能直接找徐静雅报账。 李望舒觉得,张翠这个人,肯定不会放过季末,有点遗憾这会儿行动不便,不然还能再去演一把。 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学校刘老师出面组局,季家人要请她吃饭,然后让季末公开道歉。 李望舒同意了赴约,其他先放一边不提,后续治疗,医药费可不少,季家得给她付了。 “帮我找个律师,擅长打民事官司的。”李望舒请何遇帮忙,就算不真的告季末,最终私下调解,该赔的钱她得赔。 何遇都没问她要干什么。 李望舒带着律师来了赔礼宴,她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厚石膏,没化妆,脸色略有些苍白。 何遇没来,李望舒觉得这人气场太强,不利于她发挥苦肉计,就把人支走了。 季末的脸色也挺不好看的。 “月亮,来,你坐这儿。”徐静雅把李望舒推到她身边,季末坐在对面,跟两个哥哥一起。 “李望舒同学,感觉好点了吗?”学校的老师其实也挺感激的,毕竟这事儿闹大了学校也丢脸,李望舒肯大事化小这是好事。 “嗯,疼的没那么厉害了。”李望舒实话实说。 “学习上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老师,如果实在不方便,休学一年也行。” “没关系,我没那么娇气,过几天等伤势稳定了就可以去学校了。” “好,那到时候我找几个同学帮你。” “谢谢刘老师。” 师生一番对话,倒是让气氛缓和了一些。 “这位是?”季淮扬看着跟来的律师,他以为是何遇安排的保镖,就想把人赶出去。 “我请的律师。”李望舒说道。 “律师?!”季淮扬不敢置信地看向李望舒,徐静雅和其他人也一脸紧张。 “李望舒,你不是说不告我了吗?”季末站了起来,一脸愤怒地质问,“我都已经被留校察看,还被爸爸妈妈骂了……” “哦,挨了顿骂呀,那还真是好严重的惩罚。”李望舒看都不看她,继续说道,“我确实承诺过不把她送进监狱,但为了什么你们知道,跟原不原谅没关系。” “那你现在这是……”徐静雅虽然也恼怒季末最近的处事,可还是担心,毕竟感情还在。 “刑责可以不追究,民事责任总不能也一笔勾销吧,断这条腿,我受的罪和耽误的学业先不说,光医药费就近百万……”李望舒特地找医院要的治疗单,拿到时被吓了一跳,觉得这世界医院可够黑的,“再加上请保姆照顾我的钱,不得不在校外租房的钱和营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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