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缺钱。” “而且还有战舞呢!”魏玄定也捻须来劝。“张龙头心念袍泽当然是好的,谁不感念战死的兄弟呢?只是天气炎热,总得讲个利弊权衡。” 很显然,大家都对这个仪式有些不耐了。 说白了,感激怀念这些牺牲袍泽是真,天热想躲一躲也是真,心中记挂着官位地盘同样也是真的,觉得某些人多事当然也是真的。 “道理我懂,可战舞是贾越他们的心意,又不是人人都会,我本人和其他不会的人不能不有所表示……不然心里不是滋味。”张行似乎没有察觉到大家的情绪,依旧不依不饶。 “张龙头到底何意?若有指示,我们尽量去做便是。”单通海也有些脚麻了。 “没有别的意思。”张行环顾四下。“我是想封土的时候加把力气,多为兄弟们封些土!加的高一些、多一些!所以想请大家帮帮忙,一起来做!” 周围人心里猛地一松,继而纷纷在心中暗骂,你早说吗?这点破事直接开口,谁还会为这个违逆你张大龙头不成? 心里骂着,嘴上却都纷纷附和,都说要亲自帮着为战死袍泽多封些土。 不过,就在这时,张行复又开口来讲:“既如此,先不必立碑……将军中有修为的,包括投降的有修为的一起喊来,咱们一起封这个土。” 众人莫名其妙,立即便有人问:“封土跟修为有什么关系?” 张行只从腰后取下无鞘剑来,然后以剑指向了身前的历山:“当日我言,我军乃是义师,我军将士抵抗暴魏,保卫乡梓,一死重于红山!今日既见不到红山,也不能让他们人人得归祖地,如何不能割历山给他们作封?” 周围人愕然一时,然后猛地醒悟,张行是要结阵摧山,来给这些死去士卒做坟……但醒悟过来以后,却又更加愕然。 片刻后,还是本地人徐世英低声来讲:“三哥……此山有分山君的庙观。” “分山君有什么德行,可以与诸位兄弟争此山?”张行昂然反问。“况且,只是割山,又不是整个推倒此山,如何就要避讳了?” 徐世英立即闭嘴。 “不是这个意思。”之前一直畏缩的祖臣彦忍不住插嘴。“以山为封,自古以来都是帝王真龙神仙才有资格的,最低也是个王侯……” “说的好。”张行忽然笑了出来,手中无鞘剑也遥遥指向了对方,却是举重若轻,如拎着一根木杆一样指指点点。“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祖公,你学问极好,我问你,我军中牺牲数千袍泽,还有数千齐鲁子弟,加在一起难道比不过什么真龙,什么皇帝,什么王侯?” 祖臣彦看到剑锋,面色发白,根本不敢言语。 而张行手中无鞘剑也随之转向,一一指向周边来问: “这东境的山,为之死难的本地百姓子弟不能占,难道还要专门留给那些来欺压他们的王侯? “我出来造反,不就是不忿于此吗?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造了反,都还有人要跟我说这些话? “若是这般,我便要问一问诸位了,若是造了反,都还将这山川土地视为他们的,你们这是造的什么反?为什么不割了自己首级去给那些人邀功?还是说,你们半点义气都无,竟不把自家死难兄弟当做兄弟?而要视为奴仆、视为王侯将相路上的脚下石?觉得自己可以占这些山,他们占不了?” 周围人面色恍惚、惨白、振奋,却无人驳斥……不是不能驳,也不是不愿意驳,但此时不敢,也无法驳。 而周边环绕的那些军士,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此时也渐渐失去秩序,开始嗡嗡作响。 听到动静,张行也早已经不耐起来:“都不要多说了,我今日只问你们一句,我要借你们一口真气来削了此山,为死去袍泽封穴做土,你们给还是不给?!给的留下来,不给的现在便滚出去,黜龙帮不要这种人!” 半晌之后,无人动弹。 张行仰头大笑,似乎志得意满。 过了片刻,全军修行者汇集起来,张行发动真气,组成大阵,然后借着真气大阵呼吸涨落之际,挥舞长剑,便往历山上来削……但是一剑下去,却只削了七八丈光景的山体……不是没有效果,但距离掩埋山下的土坑,似乎远远不足,估计天黑之前是完成不了这个工程的。 场景莫名有些尴尬起来。 “快去请思思来。”落到阵中,满头大汗的张行只能回头来吩咐小周。“她就在军寨里。” 第八十四章 荷戈行(8) 张行话音刚落,便已经惹怒了一旁一位好汉。 “张龙头想要换个修为高的、腾空熟练的做阵眼,自然是对的,可如今我正在此处,何须白女侠出手?”雄伯南当先开口,抢在周行范应对之前来言。“若让她来,岂不显得我们黜龙帮无人?” 张行见状,自然讪讪。 他还真不是看不起紫面天王,而是根本就忘了。 说白了,是他张三爷这些天越来越顺了,帮内没有一个人敢顶撞违逆他……是真没有人顶撞他,李枢、魏玄定、徐世英、单通海没一个吭声的……所以自然而然就飘了。 这时候,他本能便觉得这种出头的事情就算不是他张三爷也是他爱侣,哪里会想到人家兢兢业业的紫面天王呢? 至于说为啥一开始没将白有思带来,那就是另一点庸俗的心思了。 当然了,张三郎素来是知错能改,或者说是懂得反省的,听到这话,立即抹了一把汗出来,顺势改口:“雄天王说得好,若是不辞辛劳,正要借你威风!” 说着,张行自持剑转回军阵中央,散了汗,然后一心释放自己的真气。 另一边,雄伯南也不多言语,只寻旁边单通海取了一把长刀,然后转到前方,待到阵中真气海潮涨,顺势而起,然后就对着历山当空一刀劈下。 然而,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这一刀带着紫光,如雷如霞,气势远比张三爷之前的那几剑威风,端是让人期待,结果一刀落下,却居然只砍下了五六丈的山体,效果更加不堪。 众人见此形状,原本心中暗笑的,全都收敛起来,更有人连番去打量这根本不大的历山,一时惊疑不定。 白有思大家是有隔阂的,但雄伯南的本事、为人就在这里,如何这般无能? 甚至有跟雄天王交好的,有过见识,知道雄天王自家去劈山,怕是都能有三四丈的威风光景,如何这般大阵,却只有这个效果? 故此,这一次不是尴尬,而是不安了。 雄伯南落下,羞惭拱手,便要说些什么,孰料,张行心中微动,却是几步上前,转手将自己手里的那把无鞘剑递了过去:“雄天王换这个试试!” 雄伯南一时不解,但想来张行应该不至于无稽到拿自己做耍子,便立即接了过来。 须臾片刻,真气海再度鼓动,雄伯南水涨船高,腾空而起,一剑挥下,紫气摆荡,威势一如之前,但紫气扫过山体,却宛如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切开一个十七八丈的巨大豁口……这下子,便是雄伯南自己都吓了一跳,落到地上犹然发呆,只是与阵中其他人一起直勾勾的看着那巨大山体由慢到快,轰然倒塌,然后砸落在下方土坑上,轻易掩埋了好大一片地方,复又露出明显还是湿土的山体内里。 虽说之前就派遣了军官做说明,但直到此时,外围将士、降兵才算是彻底醒悟外加信服,知道黜龙帮的这些高手们在做什么了。 不过,随着土壤与草木落定,阵中这些黜龙帮高手们回过神来,反而又将目光都集中到了雄伯南与张行身上,他们是在看前者手里的剑与后者的人。 张大龙头看的清楚,离狐之战后,分外安静的第二大功臣徐世英面皮明显跳动了一下,也不知道又在脑补什么,连贾越这种随侍身侧的近卫都有些愕然之态……当此情状,他固然有心解释,但事情好像真就是那样,真就是自己顺出来的那把剑有点玄乎,而如果扯到齐王那一步,其他人也肯定跟徐世英一样自己脑补出一部连续剧来,甚至于连累那位巨婴齐王……便干脆装作无知,只是催促所有人打起精神,继续结阵,劈山封土! 就这样,在担任出击阵眼,在张行那远超一名寻常凝丹高手的气海援助下,当然也是在黜龙帮所有修行精英的援护下,手持惊龙剑,腾跃如鸟飞,乃是接连不断,割山如切胙,只是半个时辰而已,便将半片山整个割下,覆盖在了山脚下的尸首坑上。 并且渐渐有了基本形制。 到此时,天色居然尚早。 雄伯南交还惊龙剑,张行复又带着众人将倒塌下的半边山给稍作休整堆砌……这次张三爷总算没出丑了……到最后,果然似模似样修成了一个将整个齐鲁军的战死者与黜龙军的战死者所据坑位都给封住的巨大土包。 巨大土包面朝官道,背靠历山,上面堆满了散落的树木,远远望去,宛若一山双隆,天然如此。 到此时,又有人将碑文推来,也不顾里面尸坑位置,只是在封土更西侧,顺着官道一字排开,将碑文一一立起――这件事情就再简单不过了,包括张行在内,军中几位凝丹高手,只是一人便可为。 就这样,待到所有事情完成,转过身来,之前有过言语的贾越和一群河北为主的士卒果然聚拢上前,乃是当场脱了上衣,只取了长刀大枪铁戈巨盾,便要下场。 “龙头,你不来吗?”贾越一手持长戈,一手提大盾,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来,却又向立在一旁的张行发问。 “我不会。”张行拎着惊龙剑,只是立在一侧含笑做答。 贾越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下场,就在碑文前的官道上举戈列盾而舞。 看得出来,出身北地伏魔卫的贾越是专业的,而周围的那些信仰黑帝的其他河北、北地武士们也在他的带领下,也渐渐统一了格式,显得整齐而雄壮起来。 这引的许多人来看。 张行等人看了一阵,也不再多留,便往军寨中折返,而人一走,更多的士卒们便蜂拥而上,近距离围观。 很明显,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甚至忽然有人鼓掌叫好喧哗宛若市集。 黜龙帮主体众人,早已经走了挺远,此时听到动静回头去看,恰好见到一群乌鸦自彼处上方飞过,似倦鸟归巢,又似只是之前劈山时惊动的鸟群回归,也都各自诧异感慨。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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