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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事做大官,本质上是想做生意来赌的,小小号的李枢。”张行躺在白有思身侧,就在黑暗中望天回复。“其余张金树什么的,也都如此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真觉得秦宝珍贵、李定难得不过,依着我的性子,便是这二人真来了,我也要说一通他们不好的。” 白有思也笑了。 “实际上,我也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是俗人,都是有缺憾的司马正倒是让人觉得心服口服,可一个忠孝节义的立场摆在那里,以后便是敌我的大是大非,反而不用计较。”张行沉默了一会,方才继续来言。“便是我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不也是既用着人家还看不起人家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抱怨呢?”白有思若有所思。“越抱怨不是显得越在乎呢?” “因为”张行心里微动,却张口无声。 大概是不想在对方面前说谎,又或者是单纯的放松了下来,片刻后,张行听着屋外的雨水,给出了答案: “因为我心里大概还是能够明白的,事情就是这些俗人做出来的,哪怕是真有一天天翻地覆了,也都是这些俗人带着俗气,各怀鬼胎干出来的。只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得被时局吊着打,学会把这些私心藏起来,最起码在表面上压下去,行动上没展露出来,然后才能成事便是至尊,当年行事,又何尝没有私心杂欲所惑的时候?” “还有呢?”白有思抚摸着对方脸颊,难得温柔来问。 “还有就是,我得承认现在我有些陷进去了,陷进这个什么黜龙帮里去了。”张行坦诚以对。 白有思失笑以对:“我父亲之前刚刚说过类似的话倒是显得有些不听老人言了不过我也懂你的意思,你若是真要想撑到最后再走,我就陪你撑到最后,便是大宗师亲自过来,也拦不住我带你走。” “我就知道。”张行精神大振,撑着胳膊肘,微微抬起上半身。 “可这还是没解释。”白有思点点头,却又扭过头来,看着对方黑夜中发亮的双眸继续追问。“既然你什么都晓得,为什么还是要抱怨,你到底在期待什么?至尊下凡吗?” “我当然没指望过至尊,甚至至尊真下凡了也只会警惕。” 张行干脆回答了一半,然后犹豫了一下,躺了回去,这才说出了后一半答案。 “至于我期待什么我也是俗人,虽然晓得凡事之艰难,人性之恶劣,但还是会忍不住期待有甘泉凛冽出现在长途跋涉的半道之侧,期待有鼓乐鸣凯于胜利之后! “期待大旱逢甘霖,期待荒年藏余谷,期待久别重逢,期待豪杰汇际,期待前仆后继! “期待凡人中有真正的英雄横空出世,能压下那些私心杂欲,纯粹的以超世之英才行救时之举!说白了,我期待有成为至尊前的那种凡人站出来,来与我并肩作战!” 白有思盯着对方的眼眸,一时没有反应。 “不过,我心里还是明白这种事情只是人的一厢情愿。”张行叹了口气,扭头看着对方的眼睛继续来说。“人这辈子,不是说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和人,但太少了,而且往往遇到的时候会措手不及,错过了更是后悔难迭我真的算是非常走运了,当年强撑着一口气,跋山涉水背着尸首到红山山坳里的时候,何曾会想过,会有一个属于我的女侠,就在红山那里在雨水中安静的等着我呢?” 白有思转过身来,骑在对方身上,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颊,一时欲言,但又一时无言,只是与对方对视。 而对视了片刻后,这位女侠并未来亲昵,反而展颜来笑,并缓缓来对:“可是三郎,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其实,你也是我的大侠?而且对于我,对于黜龙帮的那群俗人,对于济阴、东郡的凡人,对于这个天下的很多人来说,你其实已经是个英雄了呢?” 张行张口欲言,却被对方伸出一根手指按住: “四海疲敝,皇帝弃天下而走,是三郎你第一个杀了张含,喊出来要重安天下的。而当时整个靖安台的精华汇集在一起,或只是鼓噪,或只是沉默。 “士民骚动,乱象横行河北、东境,犹如将沸之水,是你站出来建立了这个黜龙帮。你抱怨了一晚上,一直说这个帮派不能成事,却不知道它已经是救时之所了。 “我在晋北造反,就已经觉得,这个局势不反不行,不反好多人就活不下去,可是反了的时候,又处事极难,哪里都处置不好;经行河北,沿途所见州县俱乱,义军层层叠叠而不能止,却相互兼并攻杀,所行也与盗匪无二,幽州军南下,结果比盗匪更过分;只有东境这里,老百姓居然还能种地! “至于那些俗人,若非你,还是一盘散沙,指不定早就相互攻杀了起来,指不定早就做了盗匪,指不定早就被官府镇压便是几日前的局面,若不是你,怕是也要一场溃败到底了,哪里还会因为藏匿了金银、想着招降官军,而惹得你在这里气呼呼与我说了一晚上? “三郎,说到底,你是我白有思认定的人,若非是个英雄,怎么可能被我看上? “不过话虽如此,三郎你这般英雄人物,在外面滴水不漏,在我跟前却这般满腹牢骚,反倒觉得可爱。” 闻得此言,张行虽然晓得这里面颇有些妻私我也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在雨声中心潮澎湃起来。 之前数月像个裱糊匠一样的艰难造反生涯,也顿觉开朗。因为这正是他所求的所谓道旁之泉,荒年之谷。 PS:晚安。 第六十一章 擐甲行 (14) 四月下旬,雨水淅沥,断断续续,这意味着雨季……或者更准确一点……江淮地区又要例行进入多雨的时节,并且应该会快速向北面蔓延,使得济水流域在五月这个节点也准时阴雨连绵起来。 稍微停顿的雨水间隙中,黜龙帮西线阵营内部稳稳排到前四的头领牛达,率部进入了砀县,稍微安顿了部属后便赶紧来寻城中管事的张大龙头,而找到对方的时候,对方正在歪着脑袋看脑袋。 是人的脑袋。 好几百个,有新鲜还冒血丝的,也有早已经被雨水冲的发白发黑发青的,堆在一起,头发被污泥血渍打结连成一片,显得格外有视觉冲击力。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军功。 那日傍晚一战,张大龙头亲口喊了,旗下人共荣辱,倒是最起码不必做多余区分,可后来的战斗和追逃,不免还是要用首级来定军功的……而且这些东境的豪强、昔日东齐的军事贵族后代,对这些事情天然内行,反倒是张行显得脱离群众了。 “攒够一定首级,必然要升职?” 负手看了一会,张行忽然回头来问身后的牛达,精神状态意外的不错。 “对。” 本就有些小心翼翼的牛达立即应声。“修为都只是水下的规矩,首级军功却不能改。” “这是自然。”张行也瞬间醒悟。“首级是目的,修为是手段……所以前者是铁规矩,后者是水规矩。” 牛达连连应声,却又再度瞥了对方一眼,他是真的觉得这些日子不见,眼前这位大龙头精神焕发了不少。 当然,牛达这就是没见识了,魏道士、贾越、阎庆、张金树这些人,才是真长了见识,知道了什么叫一夜容光焕发――他们几乎以为是某人为防雨季发霉涂的蜡了。 “徐大郎要收纳麻祜的降兵,昨晚上又在一个小寨子里堵住了几百,都快两千降人了,比想的还要多。”那边还在点验首级,张行直接低头来言。“你想要一些降兵吗?” 牛达欲言又止,目光却只是在那边首级堆上和一侧正满脸不耐填着什么表格的魏玄定身上徘徊。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倒是想要,但很显然,这一波战事他从头到尾都跟在后面,别说军功了,毛都都没摸到一根,所以表面上的战利品也好,这种实际上的高阶战利品也罢,他都没法拿。 拿了,谁服气? “不要紧。” 张行立即会意,继续低头解释。“这一战我和那些白衣骑士才是首功,只要我出面,说破大天去,徐大郎都不可能越过我去独吞……而且这件事我是反对的,只是徐大郎太想要这些精锐了,才勉强说了过去,而我既不想要,却又不能阻止,就不妨以我的名义收下,放在你那里来用,最起码可以放在澶渊做个河北的预备。” 牛达深呼吸了一口气,思索片刻,终究是抵挡不住东都骁士和关西屯军的诱惑,重重颔首。 “那就替我协助魏公点验首级吧!” 张行见状也不多言,只是拍了拍对方肩膀。“注意有没有杀良冒功的,这事你们比我在行,遇到了,直接砍了,把他自己首级换进去……点完了,也就赶紧埋了,别生瘟疫。” 说着,便直接负手离去,只留下牛达、魏玄定和一堆首级,以及满地的血水,还有一大群拎着首级等着点验的黜龙军士卒。 张行既走,也没有回到住处,而是趁着落雨间隙,往城中稍作巡视。 砀县县城不大,短时间内经历了四次易手,每次都是大军蜂拥而入,其中官军首次进入那一次更是放开了劫掠,所以当日张行刚来的时候,只觉得这里死气沉沉。 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好了看什么都还行,此时信步行来,却又觉得湿漉漉的天气下似乎又有了些生机之态,部分房屋在修缮、小股独立于军队驻扎点的炊烟开始出现……走到一个稍微偏一点的十字路口,甚至有一家米店开着门、挂着招牌,还有几个妇孺哆哆嗦嗦的在排队买米。 张行难得诧异,便走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店家居然认得自己,乃是一名济阴的本土商户,有个兄弟正是帮内的护法,是之前的白衣骑士之一……这家店本是他同族的产业,别人害怕黜龙军,担心又一轮劫掠,他心里多少明白,自然是不怕的,乃是嗅到商机,便直接来开了店。 张行问了问粮食来源,晓得是人家有脑子,是在楚丘和虞城那里依次找了旧日关系,寻到了两家熟悉的大户,许诺从济阴开始,用大斗换小斗,然后直接将虞城的粮食运到了这里,再加价来卖,价格大约是济阴市价的三倍有余。 而且,卖的全都是很难再继续保存的陈米和粗麦面。 但这也无话可说……黜龙军准备稍作救济的粮食还没到的情况下,这就是所谓荒年之谷嘛,救命的粮食贵一点也无妨,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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