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易立塔。” “反过来说,他不立塔,也有自己存身的能耐。”张行随意接了一声。“打不过就跑嘛,只是不晓得宗师、大宗师对此类高手有没有更直接的应对法门黑榜第一,名副其实。” “朝廷也是没了往日的及时应对。”阎庆不由感慨道。“若是放在以往,黜龙帮这等威势,三哥和那位李公,还有伍氏兄弟,早该因为战局变动在黑榜上挪了七八回才对” “不至于,不至于。”张行摇头道。“据我所知,黑榜上那些人,基本上都在造反,大家都造反,就相当于没人造反,大家都在一日千里,便相当于没人动弹,靖安台这波以静制动是妥当的。” 阎庆忍不住扶额而笑,笑完之后才回到正题:“我刚刚说验证,其实是想说,若是吐万将军真走了,伍惊风继续肆虐南阳,那皇后与诸多妃嫔、公主、宫人、内侍该从哪里走?据说东都那里,东西都打包好了,外面天天造反,都觉得江都可能会更好,结果却走不动” 张行若有所思:“我懂你意思了,你是说,真要是吐万、鱼两位老将一起走了,那皇后十之八九要走梁郡?” “我觉得是。”阎庆肃然以对。 “曹中丞那里境遇比想象的要难,但也比想象中要硬气,圣人虽然丧尽天下人心,但反过来说影响力也是独一份。”张行愈发感慨。“所以,皇叔不倒,则天下大局骨架就在这里撑着,只不过不知道皇叔还能撑多久了” 阎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主动来问:“三哥以为,居然是皇叔一定先倒吗?” “这是必然。”张行正色道。“从二人关系上来讲,皇叔不倒,圣人如何会倒?从地理上来说,大魏真要崩,必然还是关陇内中出乱,届时曹皇叔首当其冲” 阎庆恍然,连连点头。 而张行犹豫了一下,却又感慨起来:“其实,有些话我只能私下对你说我都不知道曹皇叔是敌是友若说是敌人,却指望着他能撑得久一些,这样才能在关陇决出新主人之前,我也努力做个什么主人,否则哪里能跟人家关陇的去争?但若说是友人,说句不好听的,稍微?意恋憔置娉隼匆院螅?估计就是这位的黑塔最先压下来,到时候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是这个道理。”阎庆认真想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但说不定到时候就是因为三哥你太厉害,才把曹皇叔给逼到绝路。” “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张行笑了笑,继续来叹。“想要把曹皇叔那种人逼到绝路,怎么也要大势浪潮起伏得当,借势而为,更要团结一致,大家并力才行” “这是当然。”阎庆点了点头。 屋内沉默了一下。 “所以,思思没说她具体要去哪儿吗?”停顿了一下后,张行继续伏桉来问。 “是。”阎庆稍微小心了一点。 张行想了一下,内心其实也明白,此事没什么多余可问,因为白有思是给他说过想法的。 按照白有思之前的说法,她会先在东都看清局势,安排好东都的故人;而在确定局势暂时稳固后,应该再先去西面见她的那位师父,验证天下动乱与真气异动的事情;然后还会去太原见她父亲验证宗族的安排白家上上代就分了大小宗,而他父亲只是白氏大宗里刚冒头立业的一个新立小宗,而且她还有好几个弟弟,而且谁也不知道她父亲到底打什么主意,有些话,只有当面才能问清楚。 这个过程中,说不定还有去看一看西面边陲之地,看看巫族边界情势,走一遭红山、黑山,探一探河北的意思。 很有可能,对方会等到自己这里造反事业进入预想中的低潮后,才会来汇合,到时候才按照计划,一起往北地、东夷走一走。 造反事业一陷入低潮,失败主义的大龙头就往边地或者国外走一趟,增长一下见识,也属于题中应有之义了比如李枢就是个有经验的,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做个伴。 稀里湖涂想完,张行回过神来,复又看向阎庆:“小阎,咱们是莫逆之交,你既然来了,有些场面话就不多说了,我这里有几件事情,你随便做完一件,我就可以指着功劳给你个头领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你想做哪一件?” “还请三哥言明,到底是哪些事情?”阎庆精神一振,立即起身拱手。 “其一,梁郡楚丘那里有个大豪强孟家,他家产业一半自然就在你们梁郡,但也有不少在济阴周桥一带这一代实际主事的是孟山公,人在汲郡当都尉,因为一些事情,现在黜龙帮在汲郡要吃他的情面,而他儿子孟忠,才十二三岁,主要是周桥这里他一个族弟,绰号孟啖鬼的混账玩意在家里管事,我要清理授田,他居然以孟山公是大魏都尉的说法跟我叽歪你若有心,可以去一趟汲郡,问问孟山公,什么时候大魏的官可以在我一个反贼这里要授田了?还管不管他族弟?” “我觉得没问题。”阎庆脱口而对。“我也晓得孟家,他们也是黑白通吃的样子,梁郡人也坐在火上,而这个局势,孟山公应该在汲郡也待不住,可要回来,必然要倚靠黜龙帮的大局面才好做事,跟他说清楚,那他但凡有些志气和想法,断不至于为了那几百亩地跟三哥你计较而若是没有这个志气,活该他族弟被处置。” 张行莫名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否定,还是想到了什么,但也没继续深入讨论此事,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其二,授田这个事情,看起来只是公平来做,也的确快完了,但其实还是有大问题倒不是说谁还敢硬顶,我在这里两个月,上下也都晓得我脾气了,像孟啖鬼自以为有恃的人毕竟是少数,最大的一个问题在于狭乡与宽乡你知道这个事吗?” “自然知道。”阎庆一时苦笑。“虽说授田是全天下一致的,但有的乡人多地少,有的乡地多人少,实际上分起来肯定只是相对公平三哥是要狭乡迁宽乡?” “前面还在打仗,这也只是造反,没敢大迁,只是最狭的定陶和最宽的成武两个县稍作迁移而已,就这,成武县的那几个宽乡也大为不满,五天闹了三次”话到此处,张行丝毫不做遮掩。“李龙头既然去打仗了,后方人事权自然在我手里,成武的舵主压不住,去将此处给我安抚好了,事后,直接转成舵主,实际上做个成武县的主位!” 阎庆大为心动他从东都出来,求得是什么? 或者说,之前孜孜念念考科举,求得是什么? 成武县在济水之南,挨着他老家梁郡,是个富庶宽广的大县,他如何不想? 但是,阎庆思索片刻,还是强压激动之心认真来问:“还有什么事情,还请三哥一并说一说。” “其三,不管狭乡迁宽乡,还是孟啖鬼的事情,本身都已经是重新授田的结尾了,而这件事后,我还有个新思路,便是要清查两郡一十九县的军民,将所有修行者的信息做统计,到时候连授田结果一起并档你也可以去做这件事情。” 阎庆心中微动,却意外的没有吭声。 “其四。”张行没有在意对方反应,继续言道。“若是担忧朝廷治罪,影响你老父,却还想帮我,也不是不行伏龙卫的王振你记得吗?他现在人在芒砀山,聚的好大事业,但我与他之间隔着一个你们梁郡的砀山县,你若是有心,我给你些金银,你去买个县尉,只在砀山县去做,替我暗地里打通与芒砀山的直接通道,必要时也可以做个反水。” 阎庆再度点头,却迫不及待再问:“还有吗?” “没了。”张行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你选哪个?” “第三件。”阎庆毫不犹豫。“若是非要选一个,我选第三件事情” “为什么?”张行失笑以对。 “若将来三哥事情成了,这不就是三哥将来的靖安台吗?”阎庆倒也懒得遮掩。“三哥愿意将这个机会给我,哪怕只是个引子,我也该尽量抓住的。” 张行点点头:“你既然心里明白,便去做好了只是要记住,黜龙帮有自己规制,咱们造反也是个朝不保夕的局面,不要把局面铺太大,也不要弄过了头,以至于本末倒置先查清楚领地信息,然后趁机聚拢些人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懂得。”阎庆认真来言。“走一步是一步,只当自己真是个要做领内信息统计的根本事情做足了,再看本钱来做生意。” “这就对了。”张行连连颔首。“但也别想太多,也别犯憷,因为大家都是赶鸭子上架,湖湖弄弄凑个局面而已所谓大头领、舵主之流,基本上也就是那样。” 阎庆自然无话可说。 就这样,此事就这般定下,接下来几日,阎庆自家做事不提,后方的一些其他事宜,也都分给了其余人去做。 譬如孟山公那里是牛达关许遣人联络质问,成武那里是魏道士前去镇压而到了下雪的第三日,前两件事还没个结果呢,小周和鲁氏兄弟便一起出现在了可能很快会冰冻的河上,将水军船只送入白马港安置,同时将下游的许多信息带了过来。 兹事体大,徐大郎亲自和三个头领一起抵达了济阴郡城,找到了在蹲在郡府后院雪地里磨刀的张行。 “还有这种事?” 拎着磨了一半弯刀的张行坐到廊下,认真听完叙述,很有些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感慨。 原来,知世郎狼狈带着四五万残兵逃到鲁郡,来到了泰山下,结果鲁郡当地人看到四五万义军抵达,打头的还是邻郡琅琊出名的知世郎,居然毫不犹豫的反了知世郎莫名其妙,轻松拿下了泰山后方的小半个鲁郡,重振旗鼓,如今正准备打通琅琊鲁郡,将地盘连成一片呢。 只能说,天下苦魏久矣了。 而因为这件事情震惊的,绝不止是知世郎王厚自己,原本因为齐郡一战而吓了一大跳的黜龙帮义军,也陷入到了某种焦躁之中,负责鲁郡攻略的单大郎更再难忍耐,直接冒雪出兵了。 你还别说,出兵之后,居然起到了奇效! 鲁郡郡守面对着冒雪进军直达城下的单通海,居然主动出降,献出了郡治瑕丘,而且还称赞单大郎简直是飞将军! 这个行为随即引发了连锁效应,负责济北郡攻略的王五郎闻讯后也不甘落后,直接出兵济北郡。 而且,也居然成功了! 寿张、阳谷、东阿,连破三城,然后位于卢县的济北郡守直接弃城而走,将大半个郡拱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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