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心塌地的,还是人家徐大郎会不支持李枢? 唯独,若是其中一人真能掌握了三分之二的头领,那也是真正的独自大龙头了,趁势罢黜了另一个,似乎也顺理成章,倒有点像个暗扣。 故此,一时间,众人皆是面上欢欣鼓舞,心中若有所思。 唯独一个单大郎,明显有些躁动,与他人不符。 张行当然晓得这位济阴黑道大豪的意思,确实朝这个今日第一次见的豪杰微微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便继续言道: “但是,兄弟们日常要做事,也有自己生意,哪里能聚在一起?便是我们三个,将来帮里铺陈开了,也要四处走动,那平素各自地方上出了事,谁来总揽?所以,也不要遮掩什么,必然要点出一些大头领来的……一则统揽地方生意,二则主导具体专项事宜,三则遇到新人入伙入帮,做大头领还是头领,排在什么位次,总不能好全是我们三人独断,需要有人商议。 “譬如今日聚集的兄弟都是济水周边的豪杰,那济阴郡东边,自然是单大郎做主;西边是王五郎做主;而东郡到黄河那里,肯定是要刚搬过去的徐大郎做主,这便是三位大头领…… “而且,既然是一体一家了,私下的关隘、摩擦就要收起来,一致对外才好。然后挨在一起,若是实在还有了摩擦,或者要一起做什么事,也自然是要大头领们带着来做,先以人少服人多,再以位低服位高才行,否则还排什么座次、列什么头领? “单大郎、王五郎、徐大郎,你们三个兄弟可愿意认?” 单通海、王叔勇如何不认? 单通海本来就没指望跟上面那两位负天下之望的人相提并论,更晓得魏道士是个把手,自己这分明是明明白白、干干脆脆得到了责,要是不愿意就怪了! 王叔勇更是简单,他辛苦去堵张行是图啥,图的就是从徐大郎头上反过来,如今名正言顺高了那厮半头,心里只觉得舒坦,没别的心思。 至于徐大郎,事到如今,表现的反而最为诚恳,居然是第一个出列,当场对着张行来行礼:“三哥说的妥当,就该这般安排,谁若不服,先从我徐世英身上踏过去!” 张行只是失笑,懒得理会。 且说,这天下帮派多得是,很多东西都是那个样子,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徐世英既然先开口应下,众人便晓得,这便是定了一个大略三层的权力结构了。 最上面,不说有些尴尬的魏道士,还是张李两位负天下之望的反贼拿了左右两个龙头。 > 而眼下,只有三位大头领,正是单、王、徐三人。 这三人,也的的确确是济水上游的三位大豪,真要是造反,肯定还是这三人出钱出力,其他头领的人力物力,委实难与这三人相提并论,张行和李枢看起来好像纳头便拜的,但诚如徐大郎之前私下吐槽,只有个名头,实际上屁都没半个的。 就这样,黜龙帮基本的权力架构大约摆了出来,并没有太出乎大家意料,唯一的缺点是,可能因为两位龙头有名无实,那为了拉起场子来,不得不向最具实力的大头领们以及寻常头领们让渡了很多权力,跟其他帮会里帮主一人独断形成了鲜明对比。 接下来,自然又补充了许多其他规矩……都是如何传递信息,如何立暗号,如何惩治叛徒……这些规矩都是现成的,张行和李枢反而不大吭声,最多是听到一些话有些过于草莽粗鄙,忍不住稍作问询,确定是一些稀里糊涂的玩意后稍作改良,但骨子里上还是江湖上那一套。 不过,议定这些之后,一个敏感的话题还是不得不被魏道士给摆在了明面。 “其实,刚刚已经说了,接下来的大事,无外乎是聚拢豪杰,铺陈事业。”魏道士精神也渐渐焕发起来。“那有些豪杰,尤其是十之八九要答应入伙,或者一定该去请的豪杰,便也该趁此机会正经议论一番,要不要给大头领的位子,以及具体排在何处?这其实也是人事,非左右两位兄弟和诸位头领当面议定不可的。” 这倒是无话可说。 而张行依旧是毫不退让,只瞥了一眼马氏父女,便抬手一指:“淮右盟杜破阵,我生死至交的兄弟,当得起大首领吧?淮右盟的几个帮主,当得起一个寻常头领吧?” 众人纷纷颔首,单大郎更是起身让贤,表示杜破阵杜盟主要来,必然要居于他之上的……其他人更不必说,瞬间十八人便同意了十六个人,认定了杜破阵和他的亲密副手辅伯石一定是黜龙帮的大头领,而且杜破阵一定是头一位的大头领。 丝毫不顾人家淮右盟一家的地盘、实力和产业,早已经是什么黜龙帮草台班子的好几倍了。 这种情况下,被夹住的马氏父女也只能不吭声。 接着,李枢也毫不客气的点了紫面天王雄伯南的名字,上下也都无话可说……而单大郎这一次虽然稍有迟疑,但还是主动又让了一次位……没办法,紫面天王不光是跟李枢、张行都有交情,还是老牌凝丹,修为、声望摆在那里,交游也广阔,不得不服的。 尤其是此间众人。 李枢刚刚露了一手,不确定是不是凝丹或成丹,张行只能猜度是任督二脉俱通,凝丹在望……其余人等,只有一个单大郎隐隐在凝丹的关节上,剩下如王叔勇、徐世英、王振、周行范、牛达都只是奇经修为,委实需要雄伯南来充实高端战力。 再往下走,说到如何去联络登州名声好大、据说已经是凝丹修为的程大郎,说到了东郡兄长当法曹、弟弟做道上生意的翟氏兄弟,说到了巨野泽里的一堆溃兵首领,说到了沂蒙山的知世郎王厚,说到了红山贼大刀王虎臣,说到了河间的郝义德,说到了太原的十三堡联席大首领破浪刀洪长涯,说到了高鸡泊的窦立德、孙安祖,说到了渤海的高士通、孙宣致,怀戎的东齐国姓二高……单大郎却都没有再让了。 无他,这些人,要么单大郎自诩本领、名望、实力只高不低,要么就是之前说的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那种椽子,要么就是太远没有意义,只是提个名字。 甚至,说到就在黄河对岸的张金秤,张行和李枢反而讨论一致,认为这个人非但不能纳,还要主动驱除,不许他进入黜龙帮的地盘。张三郎甚至提出,要找到机会宰了此人立威……原因再简单不过,此人虽然之前就是清河的豪杰、任脉通了的修为高手,可年初做贼之后,肆无忌惮,杀戮无度,两月前,他更是在河北首开义军屠城之先例。 这种人,莫说张李魏三人不纳,便是黜龙帮此时的根基,也就是一伙子东齐将门之后的济水上游豪强,也都觉得不能接受。 实际上,张行一路行来,放弃了以溃兵逃人为主但却有无数机会的沂蒙山、巨野泽地区,转而选择了在王五郎这里立旗,可不仅仅是担心那两个地方会首先遭到魏军打击,也有那两个地方的纪律水平太烂,首领素质太低的缘故。 相对来说,徐大郎王五郎这些人,虽然也是典型的封建时代反动派了,但也的确在个人素质上,组织能力上,包括眼光格局上,远超那些匪首。 跟这些人说道理、立规矩,总还是能听进去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算是正式了结,接下来自然是传统节目,所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酒肉当然是王五郎家的,他倒是出的痛快。 而酒宴刚一结束,傍晚之前,马胜父女便主动来寻张龙头告辞了,只说明日一早便走,来寻张三哥道别,并做请教。 “那就回去吧。” 张行似乎早有预料,却是直接在自己所居院落中见了对方二人,然后直接指了王振。“让我兄弟明日跟你们一起走……然后他自去芒砀山立业……我就不写信了,省得给你们杜盟主添麻烦,让他记挂心上,送些财货、物资过去。” 马胜是个懂得形势的人,知道自家是因缘际会,碰到了这些奢遮人物和事情,也不知是福是祸,所以凡事只是低首,全无二话。马平儿虽然年轻些,对很多事情都跃跃欲试,可私下对上这些年轻的大豪或者大人物,却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也不多言的,只想着回去后如何与伙伴说今日事,再想着如何能回来参与进去。 “三哥。”倒是王振,虽然早与张行有了说法和约定,此时却也添了几分感慨。“我是个混人,但咱们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还请你放心,凡事不给你丢脸……可明日就要分开,此去芒砀山,你可有什么言语叮嘱?” 张行看了马胜父女一眼,倒是显得坦荡:“其实就是之前那些言语,淮右盟当然是半个倚仗,但这个帮派的生意太大了,地盘也大,人也多,里面不止是杜破阵,还有许多其他人,这些人有些是军将背景,有些是海商背景,还有些当地的土豪、水匪,如今又都跟靖安台有明面上的往来……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收到淮右盟的联络,心里先提防个三五成!” 王振连忙点头。 而张行复又来看马胜:“马护法,这话也是说给你们父女听的,更是说给杜兄来听的……你们也要小心淮右盟,便是杜兄也要小心淮右盟,除非他能全盘控制局面。” 马胜这一次没有敷衍和躲闪,而是认真应声。 送走了马胜父女,张行又在院中坐了一会,果然,徐大郎又在天黑前主动来寻。 “让张三哥见笑了。”徐世英一见面便尴尬拱手。 “不曾见笑。”张行叹了口气,却居然不让做。“这个世道,谁也别为难谁……我那兄弟给你信里写的什么?” “两件事。”徐世英也不坐下,只是拱手汇报,真真宛若下属,与之前两次相见态度截然不同。“一个是他写信时不晓得三哥位置,让我万一撞上后,务必劝三哥小心为上,不要触了曹皇叔的眉头……但此事不说也罢;另一件事,其实是生意上的摩擦……” “怎么讲?” “三征东夷开始时,便是沿着大河进军,所以如今大河周边全是盗匪,东郡这边也不例外,而这些盗匪为求生路,不是来抢地方上的庄子,便是去涣水去抢南方的转运物资……杜盟主觉得,是我们这些济水上游的坐地庄圩,专门撺掇的那些盗匪,让他们去抢涣水和梁郡运河的物资,给他们惹麻烦……”徐世英小心叙述。 “两个问题。”张行沉默片刻,就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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