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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局势刚刚起来,我自己便有些肆无忌惮的意思了谈何得了天下如何?” “所以,若是得了天下”就在这时,雄伯南忽然大踏步折回亭内,带动风声,引得烛火摇曳。“若是得了天下,到底怎么继续维持道义,不做天下大贼呢?” “自然是将黜龙帮扩展到全天下。”张行抬头来对,正看到对方双目炯炯,不由心中微动。“把帮里的这种组织深入到全天下各处地方里去就好像,就好像兄弟结义,相互之间便有了义气,而如果是全天下一起结义,便是全天下一起有义气,关陇人、江东人、乃至于东夷人、北地人,都是一家,自然不许里面的人随便欺负劫掠他人。而且,若是把天下人视为兄弟,处置几个管不住自己的混账,又算什么呢?” 谢鸣鹤忍不住再笑,他当然觉得可笑。 雄伯南却重重呼吸,继而颔首,然后看向谢鸣鹤:“谢大家不信,我也知道这多半只是个念头,但我却想试一试因为这世道已经糟成这样子,若是浑浑噩噩不懂得道理倒也罢了,懂得了却不试一试,岂不白活了一场?” 谢鸣鹤登时肃然。 张行也看向了这位结义兄弟:“谢兄,你也该感觉到了,我从一开始便冷澹对你,不是因为如今看不上你的本事和八大家的势力,也不是记恨当年你拎着我到处飞的难堪,而是觉得你这种出身,只怕天然不能接受我们黜龙帮的天下大义雄天王出身草莽,我是北地农人,你却是闻名天下的八大家谢氏首脑!” 谢鸣鹤张口欲言,却被张行伸手制止: “我们造反,想夺天下,也想安天下,安天下就是要让天下间公然做劫掠的贼子少一点,或者劫的少一些,尽量让所有人都能享有这份义气。而我大胆猜一猜,你终究是想让江东八大家之类取代关陇那帮人,做这天下大贼!对上那些豪强、那些草莽,我还能有些指望,但对上你们这种做过天下大贼的人家,我却没什么指望的。” 谢鸣鹤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却又缓缓摇头: “我不认可你们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却真没想过要让江东八大家再去做什么天下大贼不是不愿意,而是我这些年四处游历,多少有了见识,晓得他们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有那种可能了!这天下,强者为尊,最后能成事的,不是关陇那帮人便是东齐这帮人,便是你张行选在这里起家,不也是因为这里是东齐故地,有那些掌握了地方根本的豪强吗?” “确实如此。”张行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咱们扯了半日胜者为王还是仁者为王,好像两者是冲突的一样其实未必如此,这是两回事。” “若是这般。”谢鸣鹤没有理会对方趁机进行的辩论,而是言辞灼灼。“我不想说什么陪你们走一遭、试一试这种我自己都不信的鬼话,但只说如今天下大乱,暴魏让人忍无可忍,连我都起了反抗的心思,最起码前面相当一段路咱们算是同路人是也不是?” “是。”张行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 “那为什么不先一起走一遭呢?”谢鸣鹤追问不及。“咱们做个君子约定先一起走一遭,最起码把关陇人掀翻是一样的心思,做成了这件事,你们做的还挺好,我再跟你们走,或者我觉得你们做的不好了,我便如野鹤一般走了,又如何?” 张行当场失笑。 “贤弟为何发笑?”谢鸣鹤诧异来问。 “我笑谢兄想多了。”张行含笑以对。“我之所以冷澹,是因为知道贤兄是个明白人,担心你进来后会立即看清楚咱们之间的问题,须臾便走,以至于空欢喜一场,所以才要先与你说清楚一些事情实际上,正如你之前所言,依着眼下局势,黜龙帮十之八九不能得天下,所以此时连壮大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那些事呢?今日的言语,我也没想到会说那么多,倒真有些兄弟交心的意思了。” “不错。”雄伯南回过神来,也赶紧出言。“便是那些劫掠无度的义军,我们黜龙帮也都没准备赶尽杀绝,又怎么会拒绝一位天下知名的高手呢?刚刚咱们讲的,乃是藏在心底里的话。” 谢鸣鹤当场也笑,却又去环顾四面:“星繁夜朗,难得交心真的是难得交心却也痛快,本该有诗的。” “没有的。”张行连连摇头。“我这几张纸全是废话,都只是在讲如今天下大乱,暴魏是总责任人。” “这也要讲?”雄伯南诧异一时。 “那也该有酒。”谢鸣鹤立即再言,同时与雄伯南解释。“肯定有人不懂得,而且不少,但现在咱们且不说这个有酒吗?” “不错,酒也是好的。”雄伯南也有些振作起来。 “酒也没有。”张行诚恳以对。“只后面厢房里有一桶冰镇的酸梅汤。” “那就酸梅汤。”谢鸣鹤倒是毫不在意。 雄伯南更是直接转身进去,须臾片刻,果然取来一桶还冒着寒气的酸梅汤和几个碗来,然后敲开上层薄冰,一人倒了一碗。 而三人也就在凉亭里,各自举碗,一饮而尽,随即却又重新坐下,继续攀谈起来。 PS:大家晚安又开始了惭愧。 第九十章 荷戈行(14) 谢鸣鹤和雄伯南的夜访只是一个插曲,相互交心当然是好事,可即便没有交心,也不能耽误事情继续做下去的。 多等了好几日,身后各项事宜都已经加紧处置了,北线的王叔勇也打通了跟程知理的道路,给登州下的暗子也发了出去,雄伯南也带回了对各路义军处置意见,黜龙军却是再无理由在这里拖延了。 六月底,张行进抵梁父,他没有去探望那对中年男女,只是让出外办事的王雄诞折返时往林家洼走了一遭,他相信这个绝对是杜破阵慧眼识英的年轻人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和判断能力。 而等到七月初,随着各路部队渐渐重新在前线集结,张行正式签发命令,要求东郡、济阴郡的各县屯驻城防军、衙役、巡卒一分为二,向东平郡、鲁郡、济北郡平行转移,维持地方治安,确保即将大面积开始的秋收顺利进行。 被接替的野战部队,则按顺序东进,补充到前线。 同时,张行公开任命了各县的临时舵主领县令、副舵主领县尉事宜,其中一多半依然还是黜龙帮内部晋升、奖励,但也有不少人是本土出身的豪杰、降官、降吏,甚至有三人直接出任了地方舵主领县令职宜。 这还没完,紧接着,又有两个任命出现了,乃是以头领邴元正为鲁郡目前所得诸县总留后;并征召后方头领杜才干为济北郡目前所得诸县总留后二者监督各自所领诸县,统一向在东平郡驻守总揽当地民事与后勤的大头领柴孝和、总揽所有秋收事宜的魏玄定,以及前线后方其余所有专项大头领汇报负责。 这两个任命注定要引起黜龙帮内外的波澜,因为尽管只是临时的留后,但实际上谁都知道,柴孝和、邴元正、杜才干这三个官,实际上成为了东平郡、济北郡、鲁郡的民政负责人。 黜龙帮再怎么集权,再怎么设置专项大头领,再怎么实权大头领掌握最要命的军队,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大家就是会把这三人当做州郡一级的官僚来看待。 而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黜龙帮的确做大了,地盘也大了;意味着张大龙头在进一步釜底抽薪,搞武分治,来约束那些领兵大头领、头领;意味着随着黜龙帮的扩张,一个新的体系也成长起来了;与此同时,考虑到柴、杜两人都是另一位龙头李枢所谓的“亲信”,似乎这个任命也意味着某人的大公无私。 可以想见,李枢应该马上也会提出东郡和济阴郡的“留后”人选,但却不知道会是哪两位了。 但来不及多余思考和反应了,因为就在这些人事任命之后,张行紧接着便下达了全军继续东进,全取齐郡,以及鲁郡、济北郡剩余所有城镇,并相机夺取琅琊郡的命令。 程知理、王叔勇、单通海三位大头领一起出兵,沿着济水两岸,三面围攻最要害也是最富庶的整个齐郡;而徐世英则率牛达部自鲁郡转向南侧与王振汇合,大举进军鲁郡南部诸县,并顺势进取琅琊郡。 南北两路大军都必须遵从雄伯南的汇报和鉴别,对相关义军进行甄别和执行严厉措施,而且要严肃军纪、保护田宅庄稼,做到字面意义上的秋毫无犯。 然后两军同时要向居中向东进行的龙头张行直接负责、请示。 而军令既下,张大龙头也毫不迟疑,直接从梁父启程,率领贾越、周行范、王雄诞、阎庆以及约三千兵马沿着齐鲁交界,顺着泰山南麓进发,过博城,往琅琊郡、登州、齐郡、鲁郡四郡交汇点的嬴县而来。 启程之前,张行想象过,自己可能会沿途遭遇很多类似于那对中年男女一般的事情,但真正踏上征途,开启第二阶段东征后,这才发现自己还是想当然了。 且说,从三征开始,登州、琅琊就是三征之祸的核心爆发点,然后在长达一年以上的乱象中,琅琊郡和登州是首先陷入全面无政府状态的,其中琅琊穷、登州富,所以登州盘踞了三支大型义军,也就是知世郎王厚所领的知世军,以及高士通的渤海军、孙宣致的平原军,琅琊郡则成为了小股独立义军的王国。 而这种影响很快蔓延到齐郡东部和鲁郡东部。 甚至因为这些地方是张须果部跟义军的主要分界线,反而遭遇到了毫无压力的劫掠,大面积无差别的劫掠。 张行沿途经过许多村庄,几乎看不到任何牲畜不管是牛羊马,还是鸡鸭犬一直到此时他才相信,原来之前战报中张须果一战击败知世郎王厚,俘虏了数万牲畜居然是真的。 而这也完美呼应了雄天王之前的汇报,张行也一直到此时才意识到,所谓劫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劫掠,几乎相当于某种天灾,它不仅仅是一种掠夺,对生产本身也是一种巨大的破坏,最后更是直接导致了抛荒、流民与逃亡。 没错,张行确实没看到如那对男女一般的逃亡者,他只是沿途看到了许多空置的房屋,破败的村社,以及道旁有被取食痕迹的庄稼秸秆而且时间明显过去了很久,委实分不清是逃亡者的取用,还是军队的往来破坏了。 换言之,早在张大龙头担心自己会见到逃亡百姓之前,本地百姓就已经逃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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