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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枢连连点头,然后语气愈发郑重,算是终于回复了对方的问题:“其实不瞒张兄弟,我这个身份,何时何地都注定是要反魏的……一开始回来,的确只是想避嫌,但自渤海郡登陆后,便看到百姓畏征,民生疲敝,等到了徐大郎这里,亲眼看到连御驾控制的部队都止不住逃亡,心里自然是有些想法的……” “那可有计划?”张行进一步追问。 “委实没有。”李枢认真以对。“因为想法也只是想着等三征东夷之后再说……杨慎之败,我多少得了点教训,不能给人呼应东夷的口实,尤其是我现在来头尴尬……其实,当日张兄弟不也因为这个对我有些怨气吗?” “道理是对的,但此一时彼一时。”张行摇头不止。“我觉得,若急一些也无妨……老百姓此时最畏惧的往东夷浪死……若此时有人能登高一呼,公然喊出口号来,怕是一下子就能聚众数万,而且有兵有甲有修行之士,到时候据巨野泽稍蛰,再联络四方豪杰,等到三征彻底败下,趁机起事攻略州县,未必不能行。” 一旁雄伯南早已经听得口吃生津,拳头攥了又攥,但李枢却只是点点头,并不直接表态,反而看向了终于坐回去的徐大郎。 张行笑了一下,也看向了徐世英:“如何,徐大郎可想清楚了?” “还能如何?”徐世英尴尬以对。“张兄去了伏龙卫,对靖安台巡组这里可能说上话?” “若能说上,就不来这一趟了。”张兄从容以对。“自随手替你消了……或者直说吧,第一巡组的罗方,和这次出来查此案的第三巡组薛亮,都是靖安台曹中丞的义子,原本就跟白常检还有我不对付;而第二巡组的张长恭,本就是代替白常检的人物,而且也不好收买……他爹是东都留守八贵之一,他爷爷是河东南坡上的那位张老夫子。” 徐大郎明显眼皮跳了一下,但还是勉力保持了镇定:“如此说来,只有暂避一时了?” 张行嗤笑以对。 徐世英尴尬一时。 倒是雄伯南,明显没看到三人哑谜,忍不住来问:“就只是避一避?刚刚张兄弟说的那般清楚……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一起入了巨野泽,打出李先生的旗号来,借着你徐大郎的家底和根基,我再去联络河北中原的英雄,张兄弟去笼络溃兵……不就成了吗?这不就是咱们等了两三年的机会?!” 徐世英愈发尴尬,李枢也是欲言又止。 “雄大哥,这事没那么简单。”张行朝着雄伯南解释道。“还是我来说吧……首先,李先生有自己的想法,他有杨慎的教训,不光是不愿意趁着三征起事,怕是还有不想当第一??出头之人,以至于招来大魏朝廷的注意,不得不与大魏精锐硬抗的心思,甚至还要联络河北、中原、东境的士人再作商议也说不定……因为大魏军士畏惧的只是过落龙滩去征东夷,内部平叛说不得战力依旧强横,而这种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李枢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却还是捻着胡须多看了张行一眼。 “至于徐大郎,他年轻点,我也就不留情面了……他这里说白了,就是豪强心态,舍不得家底,哪怕以他的才智和眼光,早早看出来大魏要崩,世道要大乱,心里明白该出去博,该出去翻腾起来,却还是舍不得这些根基……狡兔三窟,待会我走了,他从容收拾一下,率众去别郡的庄子躲一躲就是,靖安台的人只是为了御前交差,而御驾是不停往前走的,一时追索不到自然会拿巨野泽周边的其他人代替。”话到此处,张行从叹了口气的雄伯南那里收回来,转身看向了徐世英。“徐大郎,要我说,你迟早要在这心态上吃大亏。” 徐世英难堪至极,只能拱手:“惭愧。” “你确实该惭愧。”张行丝毫不给对方留脸面。“别的倒也罢了,看人上面我张三郎是有几分心得的……当年在河上,你虽然年少,光彩却在一众英杰里面遮都遮不住的,如今再见,上上下下,内内外外,更是显得不凡……而我如今也还是河上那些话,你须是条真龙,要认得自家的本事和材资,乱世将至,脱了这个土豪的藩篱才能一飞冲天。你身边这些东西,对你这种人来说,可以是个敲门砖,也可以当个拖累,但切不能本末倒置,视为根本!” 徐世英只能撇过脸去……说句实话,以徐大郎年少时的阎王脾气,谁这么跟他说,怕是早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了,只是如今一则年长,渐渐成熟;二则,眼前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当年潦倒不堪时,也曾这般说过,只能说人家是真心话,是真觉得他徐大郎是个被束缚的真龙,不是临时起意嘲讽;三则,到底人家是来救命的,经此一事,除非能将雄天王和此人一起灭口,否则这辈子都要承人家恩情的。 而张行说完,又朝雄伯南来笑:“雄兄……只说他们二位,若不说我自己,也显得虚伪……其实,我与他们也只是一面之缘,又何尝会随他们二人去巨野泽落草?你还不知道吧,因为怀戎见你那一回的功劳,我如今也已经是从五品,再加上还有白氏的襄助,距离转到州郡做个实权郡守也只是差一步,便是想做事情,也是自家来做,又何必给这两位当个三当家、四当家?到时候你要有心,就来找我,咱们一起试试做点事情。” 雄伯南听得清楚,晓得此间四个人,三个都是怀着鬼胎的,只自己没有心眼,但还是忍不住反驳:“张三郎何必自嘲……我看你是个真讲义气的,当日怀戎送我出去,今日又来救徐大郎全家的命……” “就是这个意思。”张行霍然起身,坦荡以对。“我今日来,只是因为当日河上徐大郎与我有过一番义气,甭管最后受没受,终究要还回来,所以只是私交,只是要救他全家性命……至于他一个恃强凌弱的中原豪强,反不反,有没有气魄,将来什么前途,干我一个北地农人什么事情?天下板荡,道路腥膻,若真起了大志气,来救天下人,那要救的人多了,总轮不到先要救他这种强人吧?告辞了!” 说着,居然直接转了出去。 雄伯南听得血气上头,跺了下脚,便要直接追出去,但到底醒悟过来,复又回头相顾剩下二人:“这张三郎若是被靖安台的人撞上,免不了是个麻烦,我去送个五六十里……你们且忙着。” 说着,也直接出去了,真就将徐世英跟李枢留在原地,以至于愣了许久,外面人马嘶叫起来,方才尴尬对视。 “谁能想到,彼时道旁相逢即别的一名溃卒,竟然是这等人物呢?”李枢喟然一时。“我在东夷两年,也未见几个像样的豪杰。” 徐大郎只是掩面干笑,却又一时黯然。 另一边,张行借了一匹马,让黄骠马空置,径直打马往归军城。 而紫面天王雄伯南又是个傲娇的性子,觉得张行义气,想要偿还当日恩情,却不好当面说的,只是仗着紫霞真气的夜间并不太显,在后面远远辍着低空而腾……却不料,行不过三五里,忽然一道金光从自己侧后方闪过,硬生生将他逼停。 二人打了个照面,雄伯南一时诧异,继而醒悟,然后小心拱手:“是白巡检?” “是常检。”白有思在夜中相对。“我怕徐大郎下黑手,所以跟着张副常检过来的……有劳天王了,请回吧!” 雄伯南有心想问对方跟张三郎是什么关系,又为何看不上徐大郎?而且这番威势,俨然成丹,而且进展深厚了,如何这般厉害? 但终究还是觉得这些话有些多余,而且委实不熟,便不尴不尬的一拱手,转身回去了。 至于张行,他继续驰马而走,沿途遇到过数次乘夜逃散的民夫、军士,但所幸仗着自己奇经二脉的高手修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连金锥都未曾动,然后四更天前便已经抵达军城之外,却并不着急入内……而是稍等了等,待到天色微亮,军城开始预备早饭,趁着又一轮嘈杂与混乱,从容扔下徐大郎家的马,牵着黄骠马归入军城内,并进了帐篷小憩。 全程都不知道白有思的行为,以及身后发生的事情。 秦宝也没有来问多余的话,而是在唤张行起来吃饭时主动提醒了一句:“昨夜逃人太多,甚至有御前的金吾卫逃走,钱唐早早注意到三哥不在,马上吃饭的时候估计要问。” 张行点点头,不以为意。 而稍待片刻,张行洗漱完毕,出来用餐,这边碗刚端上,那边钱唐果然开口:“张三郎昨夜去哪儿了?” “去追一个金吾卫的逃人去了。”张行喝着粥,不慌不忙,恳切以对。“那是个人才,我一直觉得可以相处的,结果也逃了……就想去劝劝他,趁别人没发现回来……最后人是追到了,他却死活不愿意回来,我也没为难他,就自己折回了……然后在军城外等到天明,这才好进来。” 钱唐听完,也是一叹:“能让你张三郎看重的人才,想来是真有些本事,怎么也逃了呢?” 周围伏龙卫也都唏嘘一时。 但片刻后,其中就有人不安起来:“算是先皇的那一次,三次都是大败而归,但凡是过了落龙滩的,逃回来的十不存一……三哥,你也是上次逃回来得……你就不怕吗?” “胡扯什么?”小白绶王振率先呵斥。“咱们是伏龙卫,脱不了御前,又不用真打仗……” 那人当时便敛声息气,低头吃饼。 倒是王振,反过来也有些不安,便低声问了一句:“张三哥,人家都说你是智囊,那你说……咱们真能保稳吗?伏龙卫就保稳吗?御前就保稳吗?” 张行本想呵斥,但仔细一想,他也整个人愣在那里……是啊,御前就t保稳吗? 两年前自己刚刚过来,就已经知道这不是狗屁隋唐了,那自然也不是三征高丽,或者说就是三征高丽,稍微混合个狗屁土木堡的剧情,岂不是也挺合理? 不是说天意难测吗? 就好像自己现在都没想通,白帝爷从所谓天意那里拿到的剧本底子,到底是汉高祖还是诸葛武侯一样。 一念至此,张三郎满头大汗,居然不能答。 周围伏龙卫面面相觑,也都骇然。 “怕个什么?!”就在此时,钱唐反而忍受不住。“莫忘了还有常检和伏龙印呢……有常检在有伏龙印在,再加上咱们这百十个奇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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