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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急事,需要信得过的人陪齐王殿下走一趟苦海……白常检要看管伏龙印,马上随驾启程,我也要走,就劳烦张副常检了。” 张行虽然有些茫然,但还是立即放下手点头……牛督公亲自开口,而且还是陪着亲王和理论上的顶头上司走一遭,还能如何? 只希望不是什么麻烦差事罢了――起来,之前用了一下罗盘,应该是应在了跟着秦宝一起突围这件事情上,毕竟是闯了好几个关口,真刀真枪的杀了好多人。 然而,话虽如此,牛督公却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能一声叹气。 正等着下文的张行无奈,直接看向了白有思。 白有思面无表情,却言语利索:“两件事情,一件是要你护送齐王殿下去苦海前线坐镇,监视巫族人彻底退兵;另一件是要你去苦海边上将卫尚书的尸身接回来……卫尚书昨夜率五千生力军北上监视巫人,今日清晨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选择突袭即将撤离的巫人主力,结果战败身亡……圣人发了脾气,他不信,是死要见尸……懂了吗?” 张行怔了半晌……真不怪他,这里面信息量太大,那卫尚书虽然不熟,但怎么都是巡视队伍里前十的大佬,昨日刚来的时候,据还在城内,这今天一早就死了……莫圣人不信,就连他张老三都一时不信。 倒是牛督公,此事终于再度开口:“这件事情主要是需要隐秘,不要惊扰了军心,需要你们偃旗息鼓,尽量便装出去……而且……而且一旦出去,主要还是得听齐王殿下的话,拿他的话为准……因地制宜,见机行事……你明白吗?” 虽然白有思似乎有些不好出来的愤懑之意,牛督公又似乎有些话里有话,但张行也只能立即点头。 而且这件事情,张行似乎也稍微转过了一点弯来。 首先是卫赤一事,抛开如果瓦罐不离井口破的意外不,结合着圣人的脾气,那还能有什么呢?最多是君臣恩怨,死谏君上的戏码。 一瞬间,张三郎甚至都想到了圣人那十之八九要昧掉的阵前承诺,以及卫赤入城前挨的那鞭子,还有更早时在关西对总管州的裁撤,以及大长公主一家相继去世……然后一起串了起来。 还有齐王这里,似乎就更不必多了。 结合之前的情报,齐王作为成年的皇子,一直都是此次出巡的前站,然后关西大长公主一家的事情发生后,队伍折向晋地,齐王又成了后卫,以至于巫族忽然发飙,围住了云内时,这位成年皇子反而正好卡在没有任命留守的陪都太原。 尽管围城二十日便停了,尽管从齐王出现在此地,晋地官员纷纷来面圣表忠心可以看出来,齐王什么都没干,或者没来及干,但是以那位圣人唯我独尊的心思,如何会爽利? 考虑到晋地援兵都随驾去太原,北面总揽善后的幽州总管李澄又是圣人心腹,那齐王此去北面坐镇,似乎更像是搁置、隔离兼发配了。 怪不得郡府内气氛那么诡异,也怪不得牛督公都为难起来,白有思又似乎愤懑难止。 “那就好。”见到张行点头,齐王干咳了两声。“就不耽误督公筹备仪仗了,本王这就换身衣服,稍作装扮,然后跟张三郎出去……希望早去早回。” 牛督公立即敛容不语。 倒是白有思沉默片刻,持长剑朝张行微微拱手:“三郎,保重……速去速回。” 然后,方才率先转出房间。 张行也随即颔首回礼,然后出去等候齐王。 出来以后,牛督公明显早有安排,先是余公公拿了全套的北衙文书以及兵部虎符过来,然后十名伏龙卫和两名充当向导的军中好手也被聚集起来,随即是四十匹马,带着空水袋与一堆干粮什么的。 须臾片刻,齐王殿下也换了一身简单皮甲,负了一把裹着绸布的长剑,自行牵马出来。 伏龙卫中有几个认得齐王的,立即便要下拜,却被齐王制止:“假装没看到本王便可,我只与张副常检话,你们只听他的便可。” 张行看起来是获得了全部指挥权,其实是完全插不上手。 当然,事情到眼下,也委实没什么弯弯可绕,所谓茫茫然来,茫茫然去……将一个大魏中层军官受制于体制的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 出发时还没到中午,众人一人三马,还都是修为在奇经八脉阶段的轻甲好手,自然顺利。 不过即便如此,沿途依旧遭遇了好几场小规模战斗,很多私自出去劫掠的巫族小股部队,或者小部落明显被魏军阻拦在了武周山通道后方,此时正在拼了命的尝试回到苦海边,试图赶上最后一班船,却被魏军构筑的防线层层锁住,反过来沦为幽州铁骑的猎物。 一路向北,不过四五十里,时间也不过是下午时分,便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两位向导告知,前方山口的临时营寨,应该便是卫尚书停尸的地方,也是幽州李总管和兵部段尚书合力收拢败军,建立的最前线大营所在。 张行一时释然。 确实是释然,因为他既不关心此战可能的后续收尾,也不关心卫尚书死的多么壮烈,只想着距离这么近,那取了尸体,不定可以立即换马折返,明日一早便能追上大部队,早早交卸差事。 这似乎有些冷血。 但事实就是,这一战的根本意义类似于揭幕与号角,类似于鸣镝与口号,绝非是军事行动本身。而所有在这场战斗中无端牺牲的人,都只能沦为政治风暴前奏的碎渣。 被掳掠的马邑百姓,因为急行军落马死掉的骑兵精锐,被遗留在苦海这边注定等死的巫族将士,还有这位卫尚书,在张行的眼里,统统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位卫尚书是一位尚书,而且死的壮烈,死的很有英雄气质,尤其是这种赌气式的死谏,注定会深深触动关陇军阀们跟圣人之间的情绪……白有思明显就被触动了,李定听后,十之八九会被触动。 但他张行,即便是触动,也只能从人道主义角度触动一下,偏偏这一路上尸首委实没少见。 总之,这似乎是个英雄,将来可能有人会写文章纪念他,甚至可能很出名,张行换个好状态,不定也会感动和共情,但此时他想的,只是如何交差,早点结束任务,早点结束这场可笑的巡视,回东都休息,准备找一个外任。 这个时候,身后的齐王忽然开口:“张行。” “下官在。”回过神的张行诧异回头。“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先不进去了。”齐王面无表情立在路边。“你带人进去,直接找段尚书,让他亲自带着尸首折返,追上圣驾就行,让随行伏龙卫和两位信使也一起随他折返,你自己只一个人去找幽州李总管,然后让李总管在帐中等我,你再出来带我去见他。” 着,这位齐王殿下居然从怀中寻到一个白绶,挂到了腰中,并回头去看其他伏龙卫和两名向导:“你们中有认识本王的,有不认识的……都无所谓……今日的事情,谁都不许出去。” 张行本能觉得事情不妙,但委实无法,却只能跟其他人一起硬着头皮答应。 接下来,因为只是跑腿通知两位大员,不需要亲手操作,事情倒是格外轻松,张行连卫赤的尸首都没见到,只是出来带齐王低调入内时匆匆一瞥,看到了神色悲戚的段威和十二位来时同伴一起向南折返而已。 而再度转回临时营寨,张行也没能进入李澄的大帐,只是在外面枯坐。 但齐王也没呆多久就走了出来,张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迎了上去……他很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咱们走吧! “走吧。”齐王曹铭叹了口气。“李总管的意思是,巫族人真要撤了,张副常检不妨随我一起去看看苦海。” 张行彻底无言,却只能陪着不知道发疯还是谜语人的领导一起上马,穿过临时的军营,继续向北驰去。 疾驰了大约二三十里,耳听着似乎是波涛声涌起,身前也开始大面积出现战斗痕迹,齐王忽然打马向一侧还比较平缓的山坡上驰去,张行不敢怠慢,紧紧相随。 登上山坡,居高临下,顺势迢望,张行却又整个怔住。 无他,午后阳光下,苦海波澜微动,拍打着嶙峋的两岸,而庞大的巫族营地也正在做最后的登船准备……可能是意识到不可能在等到那些丢失讯息的小部落,巫族营地里开始杂乱的放火……烟尘滚滚,一开始还是比较粗厚的,但上升到一定高度,便被苦海迎面出来的北风所打散,变成一种细雾状的东西,宛若云烟。 但这些云烟,还是遮蔽不住足足几百里宽,然后向北一路延伸到可见冰山飘来之所的苦海。 这是一片真正的大海,人为,或者是巫为,龙为,都无所谓,但它就是一片大海。 这一刻,张行收起了所有的倦怠,收起了所有对政治把戏的厌恶和烦躁,也收起了自己自以为是的历史脉络猜度。 因为在这一片出现在晋地正北面的大海面前,不可能存在什么历史的绝对重合。 而这,似乎也意味着,新的可能性与新的故事。 张行莫名想哭泣,不清楚是哀伤还是感动。 “张副常检是看到苦海后,开始思乡了吗?”齐王曹铭忽然含笑出声。“怎么有点想哭的意思?我记得你是北地人?” “是北地人,但未必是思乡。”张行并未回头,只是看海。“可能也有思乡……不好。” “思乡就是思乡,这有什么不好的?”曹铭摇头以对。“这里就只有你我,难道还不好意思吗?” 不及张行回应,这位齐王殿下复又若有所思:“确实未必,初时思乡,旋即心忧前途,继而国事,也是寻常的。进而思悼将士、友人、亲眷,感慨卫尚书,又有什么不可呢?倒是我狭隘了一点。”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张行几乎是本能想到了这句话,然后脱口而出。“人想哭的时候,什么不能哭?何必要求一个缘故?况且,下官终究没哭。” 曹铭沉默了下来,驻马不动,只是与张行一般去看海。 一直到日落之前,巫族的船只几乎尽数离开,魏军派出队伍搜索进入海边,喧嚷声先起后落,二人方才停止了观海。 “殿下,要回营吗?”夕阳下,张行认真询问。 曹铭摇了摇头:“辛苦张副常检,点个篝火吧。” 张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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