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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有的悲痛便不再能忍受。 三天后结束青岛的拍摄,郁长泽跟着谢淮舟回家。 地板上铺了柔软的垫子,沙发摆上毛绒绒的抱枕,地灯盈盈亮着,准备好水果和熏香,谢淮舟希望温馨舒适的环境能减轻郁长泽的痛苦。 “需要听点音乐吗?” “不用。”郁长泽坐在沙发上,笑着将他拉进怀里,“哥哥让我抱着就好。” “嗯。” 郁长泽搂着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像圈禁领地的猫科动物,语调轻缓道:“说来话长,哥哥就当睡前故事。” 谢淮舟:“好。” ............ 郁长泽三岁以前是个见人就笑的奶团子,他继承了母亲白嫩的皮肤和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任谁抱着都不哭,漂亮、可爱,乖得让人想偷回家养着。 三岁时的某一天,郁长泽被送到郁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换房子住,为什么母亲再也没来看他,为什么他从江长泽改叫郁长泽。 他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每天会有人送饭,偶尔也会送衣服。 看管他的保姆总是冷着脸,只要他不饿死、冻死就什么也不管。 郁长泽在那间房子里长到五岁。 唯一的朋友是衣服上掉下来的装饰娃娃,长时间没和人交流,他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脸上的婴儿肥早没了,衬得一双眼睛格外大,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良枯燥泛黄,身材也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小。 五岁是孩童求知欲和好奇心最旺盛的时期,他每见到一样新鲜事物都会念叨好久。 保姆午休时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可以偷偷跑出屋去前面的花园里挖会泥巴或者摘两朵花藏在枕头下。 这样冷漠却安宁、孤僻却惬意的日子结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郁长泽追着一只蝴蝶踏入自己从未进入的区域,假山堆砌、花草繁茂,他兴奋地奔跑,踩得石板路哒哒作响。 他不知道自己的快乐刺痛了旁人的眼睛。 二楼书房坐着一位七八岁的孩子,他穿着华美的衣服,脸上的情绪却阴郁暴戾。 他摆着一张试卷,满纸飘红,糟糕的分数。 郁子唯考砸了,为此被关在书房罚抄。 “那是谁?” 一旁的保姆回答:“是二小姐在江家生的孩子。” 在江家生的而不是给江家生的,郁子唯扬起唇角:“把他带过来。” 郁长泽被带到二楼。 “过来。” 他听见那个比他大一点的孩子命令道。 陌生的环境让他紧张不安,郁长泽僵立着没动。 保姆从身后推了他一把,郁长泽踉跄地往前扑,还没等他站稳,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拉。 郁长泽摔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立刻鼓起一个包。 他憋憋嘴强忍住眼泪,小心翼翼抬起头,对上一双凶狠的眼睛。 郁长泽条件反射想逃,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郁子唯抓住狠狠甩了两个耳光,一脚踹在肚子上,骑在他身上又抓又掐。 郁长泽尖叫大哭,奋力反抗,他咬住郁子唯的胳膊不松口。 这时愣住了的保姆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敢碰郁子唯,便扯郁长泽的头发,掰他的牙齿。 郁子唯被救出来了,胳膊上却留了个见血的牙印。 他气疯了,命令保姆把郁长泽一条胳膊压在书桌上。 郁子唯拿起圆规在他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印:“一个野种寄养在我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竟然还敢咬我!” “贱人!贱人!” 郁长泽疼得大哭,保姆怕他惊动旁人,死死捂住他的嘴。 郁子唯将愤怒和怨恨全部发泄在他身上,血滴在试卷上糊住糟糕的分数。 儿童的暴力直白、残忍、血腥。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郁子唯猛地一惊,脸色煞白。 郁长泽泪眼朦胧地看着门外的大人,他记得有人说过遇到这个人要喊“舅舅”,他期冀地望着他。 可是那人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轻飘飘道:“别光顾着玩,待会儿要参加晚宴,别把衣服弄脏了。” 郁子唯露出一个乖巧地笑容:“知道了,爸爸。” 推开的门再次被合上,郁子唯扬起圆规狠狠刺向他。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郁长泽身上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伤。 他学会自己包扎伤口,学会以怎样的姿势挨打会少一点疼,也学会用什么样的招式能在被按住前打得郁子唯最疼。 他在暗无天日的欺凌、虐待中成长,偶尔也有晴朗透亮的日子。 比如七岁那年夏天他捡到了一只流浪猫,眼睛像万里晴空、蔚蓝清澈,白白软软的一团,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奶糕。 他把奶糕养在小花园里,省下口粮偷偷喂它。 有奶糕的陪伴,日子终于不算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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